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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科幻之路 (第3卷)-第8章

小说: 科幻之路 (第3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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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主要作品有‘《一而再》(1951),《太阳光环》(1953),《中转站》(该文荣获1963年雨果奖),《狼人本性》(1967),《妖怪保留地》(1968),和《诸神的选择》(1972)。但他的大部分作品篇幅较短,就像汇集在《城市》一书中的故事,包括《有去无回》(次发表于《惊奇》1944年11月号)。《大前院》于1959年荣获雨果奖,《失去的永恒》、《方式2号)、《桦木块机筒》、《结构室》、《屋中惨案》、《越河过森林》、《年长市民》、《石头里的东西》以及《漫步城市街头》全都选编在当年最优秀的一两本科幻小说集里。1977年西马克被美‘国科幻小说家协会推选为第三位科幻小说大师奖。
  西马克的小说以其精神的高雅和不含敌意而著称。他偏爱乡村背景和农村居民,通常是无忧无虑的美国商人,往往有一条狗作伴,切削着什么或者叮当作响,把外星人看作他们日常经历的一个组成部分,为了外星人和人类的共同利益而跟他们讨价还价,因此人们盛赞西马克是个科幻小说的田园作.家。他描写的最野性的情节恐怕就是人类的痛苦,在《城市》之中是旷野恐惧的问题,而在《有去无回》之中是木星上的一种天堂需要人彻底改变自己的肉体形状。在《城市》之中,狗继承了地球;西马克把这一点——狗的选择——归因于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对人类幻想的破灭。
  外星人、不同的生命形体、生存的新的可能性——这些一直是贯穿于西马克小说中的主线。他的故事说了,没什么好担心受怕的。西马克说了,只要有理解,有智慧,有同情心,有对每一个生物体的宽容,那么人类便能履行它的诺言。


《有去无回》'美' 克利福德·D·西马克 著
 
  四个人已经双双进入木星呼啸的大气旋涡,至今还没有回来。他们走进了凄厉哀号的大风之中——或者毋宁说,他们是大步跑进去的,腹部低贴着地面,淋湿的身体两侧在雨中闪着微光。
  因为他们不是以人的形体进去的。
  这会儿,第五个人站在木星调查委员会3号穹隆站的头子肯特·福勒的办公桌前面。
  在福勒的办公桌下,陶萨老狗抓出一只跳蚤,又渐渐入睡了。
  福勒见到哈罗德·艾伦,突然感到一阵心酸。他很年轻——太年轻了。他有着青年人的轻信,那张面孔表现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恐惧。这很奇怪,因为在木星穹隆站里的人一定经历过恐惧——恐惧和谦卑。人很难使得弱小的自身适应这颗庞大行星强大的力量。
  “你明白,”福勒说,“你用不着干这种事。你明白你可以不去。”
  当然,这是客套话。另外四人也听到过这番话,可是他们去了。福勒知道,这第五个人也会照去不误。然而他突然感到心中依稀怀着一线希望,但愿艾伦不去。
  “我几时出发?”艾伦问道。
  过去有一段时间福勒可能对这种答话暗自感到得意,可是现在不行。他皱皱眉头。
  “在这一小时之内。”他说。
  艾伦站在那儿等着,默不作声。
  “有四个人已经出去了,还没有回来,”福勒说。“当然,你知道这情况。我们要你回来。我们绝不要你长途跋涉,奋勇营救那些人。主要的事,唯一的事是要你回来,你要证明人能够以一种木星人的形体活着。走到第一处观察标桩,一步也不再往前,然后回来。别存任何侥幸心理去冒险。别调查任何东西。就是要回来。”
  艾伦点点头。“我都明白了。”
  “斯坦利小姐将操作变换器,”福勒接着说,“在这一点上你不用怕。前面几个人通过变换而安然无恙。他们离开变换器的时候显然处于极佳状态。你将被交托给完全胜任的人手中。斯坦利小姐是太阳系最称职的变换器操作员,她在大多数行星上都取得了经验,因此请她到这里来。”
  艾伦咧开嘴对那女子笑了笑,福勒见到斯坦利小姐脸上掠过一丝表情——也许是怜悯,也许是盛怒,也许只是一般的恐惧。然而那表情一掠而过,这时她正对站在办公桌前的年轻人报以淡淡的一笑。她笑容拘谨,如同小学老师那么古板,仿佛她恨自己露出笑容。
  “我将愉快地盼望着我的变换。”艾伦说。
  瞧他说话的那副样子,他完全把这件事当作一种玩笑,一种叫人啼笑皆非的大玩笑。
  但这不是闹着玩的。
  这是一桩严肃的事,极其严肃的事。福勒知道,木星上人的命运取决于这些试验。假如试验成功了,这颗巨大行星的资源将得到开发。人就会接管木星,如同人类已经接管了较小的行星那样。倘若试验失败了——
  倘若试验失败了,人就会继续受到可怕的压力、更大的引力和行星上离奇化学的束缚和牵掣。人将继续被关在穹隆站里,不能真正立足在这行星上,不能用裸眼直接看着它,不得不依靠不便的牵引车和电视收发机,不得不使用笨拙的工具和机械或者通过机器人进行工作,而机器人本身也够笨拙的了。
  因为人没有受保护又处于天然形体的时候将会被木星上每平方英寸一万五千磅的巨大压力所毁灭,与这压力相比,地球海底的压力太小了,简直像个真空。
  即便是地球人所能研制的强度最大的金属,在那样的压力下,在压力和永远涤荡着木星的碱性雨水作用下,也无法存在。这种金属变得松脆而且容易剥落,就像泥土一样碎裂,要么在小溪流和含有氨盐的水坑里漂走。只有提高这种金属的硬度和强度,增加其电子拉力,它才能承受高度几千英里的气体的重量,这些组成行星大气的气体涡动着,令人窒息。即便做到了这一步,每样东西都还必须镀上一层刚硬的石英以便防雨,这种苦雨实际上是液态氨。
  福勒坐在那儿听着穹隆站底层发动机的声音——发动机无休无止地运行着,穹隆站从来不得安静。那些发动机必须运行并且一直运行下去,因为发动机一旦停止运转,输送到穹隆站金属墙里的电力就会中断,电子拉力就会放松,那么一切就会完蛋。
  陶萨在福勒办公桌下醒过来,又扒出一只跳蚤,它的腿砰砰敲着地板。
  “还有别的事吗?”艾伦问。
  福勒摇摇头。“也许有件事是你要做的,”他说。“也许你——”
  他本想说写一封信,但他很高兴艾伦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所以没说。
  艾伦看了看表。“我将准时到那儿。”他说着,转过身,向门走去。
  福勒知道斯坦利小姐望着他,但他不愿回头与她的目光相遇。他笨手笨脚地摆弄着面前办公桌上的一札文件。
  “这种事你打算干多久呢?”斯坦利小姐问道,她用恶狠狠的训斥口气咬牙切齿地说出每一个字。
  他在椅子里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她的双唇绷成一条细细的直线,头发从前额拢到脑后,似乎比以往更加紧贴着脑壳,这使得她的容貌如同死者的面模一般怪异而令人惊恐。
  福勒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平板。“只要有必要,”他说。“只要有一点希望。”
  “你打算继续判他们死刑,”她说。“你打算继续迫使他们出去面对木星。你将会舒舒服服坐在这里,安然无恙,却打发他们去死。”
  “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斯坦利小姐。”福勒说着,尽力控制住愤怒的声调。“你像我一样知道咱们干这种事的原因何在。你明白人以自己的形体根本不能与木星相抗衡。唯一的出路是把人转变成能跟木星相抗衡的那种东西。咱们在其它行星上已经做到了嘛。
  “假如几个人死去而我们最后取得成功,这代价是小的。历代以来,人为了愚蠢的原因,一直把生命丢弃在蠢事上。那么咱们在这种大事上何必可惜几条人命呢?”
  斯坦利小姐挺起胸膛笔直地坐着,双手抱在一起放在怀里,灯光照耀着她发白的头发。福勒望着她,暗自想像着她可能有何感觉,她可能想着什么。他并不怕她,但是当她在身边的时候他感到不太舒服。那双锐利的蓝眼睛看见的东西太多了,那双手显得太能干了。她应该是某人的姑妈,手拿编织针坐在摇椅里。但她不是那号人,她是太阳系最高级的变换器操作员,她却不喜欢他办事的方式方法。
  “准是出什么毛病了,福勒先生。”她断言说。
  “正是,”福勒附和说。“所以这回我只派艾伦一人出去。他可能发现毛病出在哪里。”
  “假如他发现不了呢?”
  “我将改派别人出去。”
  她慢慢从椅子里站起来,迈步向门口走去,中途在他的办公桌前停下脚步。
  “总有一天,”她说,“你会成为一个大人物。你从来不放过任何机会。眼下这就是你的机会。当这个穹隆站建造起来做试验的时候,你早就知道机会来了。假如你做好了,你将会往上爬一两级。无论多少人可能死去,你将会往上爬一两级。”
  “斯坦利小姐,”他说道,话音草率无礼,“小艾伦马上就要出去了。请检查一下你的机器是否——”
  “我的机器没有罪过,”她冷酷地告诉他。“它与生物学家们建造的协作机共同运行。”
  他弯腰塌背坐在椅子里,听着她的脚步沿着走廊走过去。
  当然,她说的是实话。生物学家们建造了那些协作机,但是生物学家也会出差错。只要有一发之差,一丁点儿偏离,变换器就会送出与他们的设计目的不相符合的东西,也许是个突变体,它可能有气无力,奇形怪状,在某些条件下或者在完全意外的环境压力作用下,它可能一下子散架了。
  因为人对外面木星上发生的事知之不多。仅仅仪器告诉他们的事在进行着。那些仪器和机械装置所提供的有关事件的取样充其量也只是取样而已,因为木星无比巨大而穹隆站则寥寥无几。
  即便是生物学家们收集有关跳跑人的资料(跳跑人显然是木星上最高形式的生物),其工作也包含了三年多的精心研究以及此后两年的核对以便确认无误。这种工作在地球上本来用一两星期时间就能完成的,可是这种研究工作压根儿不能在地球上进行,因为谁也无法把一个木星的生命形体带回地球。木星上的压力在木星之外无法复制出来,跳跑人处在地球的压力和温度条件下将会噗一声化成一团气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倘若人希望以跳跑人的生命形体在木星上四处走动,这种研究工作非做不可。
  艾伦没有回来。
  牵引车搜遍了附近的地面,没有找到他的一丝踪影,除非有个司机报告的一个东躲西藏的东西就是那个具备跳跑人形体而失踪了的地球人。
  当福勒提醒说协作器可能有问题时,生物学家们一个个轻蔑地给予最有才华的学术上的讥笑。他们细心指出,协作器工作正常。当一个人被置入协作器,开关合上的时候,人就变成了跳跑人。他离开机器,走出去,离开视线,进入雾茫茫的大气。
  福勒提醒过,也许是某种扭曲;或许是与跳跑人的实质有某种细微的偏差,某种小缺陷。生物学家们说,假使有缺陷,也得花费几年功夫才能找出毛病。
  福勒知道他们说得对。
  所以现在有五个人而不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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