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之有我陪伴-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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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
　　还是沉默。这答案出乎我的意料。
　　“明天比赛。”你又说。
　　“嗯。你要加油。”换作从前，我一定会用最特别的方式给你打气，可现在，却只有这公式化的回答。
　　“我挂了。”你似乎也听出了这刻意的冷淡，却又好像根本无所谓。
　　嘟嘟嘟……电话断线的声音……
　　一同断线的，还有我滑落脸庞的泪珠……
　　紧紧地攥住听筒，好像石膏一样僵硬，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你，随着这电话的挂断，将彻底离开我的世界……会是这样吗？会是这样吗？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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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像往常一样升起，六点多的时候，已经从窗子里射进来，明晃晃金灿灿，射得人睁不开眼睛。这是一个初夏富丽的清晨，清新美好正如我们十六岁的年华。
　　在这样的日子里，一场对你而言、对我而言都至关重要的比赛，即将拉开帷幕；虽然没有亲口对你说，但是，流川，你该知道，在我心里，这比赛对我有多么重要，我是多么期待湘北的胜利，期待着，你能打败仙道，一偿心底的宿愿。
　　很多事，譬如我们纠结胶着的情感，往往长期处于一个浑沌的状态，而需要一场暴风雨才能将其明朗化。
　　而我不知道的是，这场比赛，就是一场暴风雨，经过它，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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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乐章——随想曲
更新时间2011…7…14　18：42：19　　字数：3072

　——最艰难的事，
　　不是离开所爱的人；
　　而是陪伴在他身边，
　　不说出口，
　　还要装作，
　　一点也不在乎。——
　　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比赛，宿命般的意味，湘北对阵陵南。
　　当然，我知道，对你，又有不同的意义。
　　安西教练的座位空着，赤木队长环视即将上场的你们，沉声布置任务：
　　“防守方面，按照平常一样，用人盯人。”
　　“我盯鱼住，宫城盯植草，三井盯越野，流川盯仙道……”
　　“我呢？我呢？”樱木迫不及待地问。
　　赤木指了指一个相貌粗犷、嘴唇宽厚、头发蓬乱的人：“你的对手是他。”
　　“今天老师不在，”他最后说，语重心长，“我们要更加拼死努力啊……”
　　在正式比赛前，有介绍正选球员的程序。湘北穿红色球衣，陵南穿白色。
　　“4号，赤木刚宪。”
　　安西教练的临时缺场，正是考验赤木作为队长真正实力的时候；然而，他的腿还没有完全痊愈，在不安因素众多的情况下，这场比赛会是相当的艰难。
　　“7号，宫城良田。”
　　彩子姐伸出右手，两人在空中击掌，她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那是充满信任和期待的目光：
　　“良田，要进军全国啊！”
　　“彩子你放心好了！”宫城学长自信地一笑，风采翩然。
　　“10号，樱木花道。”
　　场上喊着“红头小子”的声音不绝于耳，真没想到他如此叫座。
　　“樱木同学，努力啊。”第一排的看台上，晴子双手拢在嘴边，柔声喊着；樱木立马回过头来，一脸金光闪闪阳光灿烂的笑容。
　　“晴子小姐，你也来了？！你也来为我这个令广大观众狂热的天才打气了吗？”
　　“花道，今天可要好好表现啊！”坐在晴子身边的水户冲他笑笑，“为了能进军全国，也为了……”
　　他看了看晴子，又看看樱木，一切尽在不言中；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为什么带着复杂的温柔和忧伤呢？
　　水户洋平，实在是一个谜。
　　“白羽你好。”他转而看见我，挥挥手，友善地微笑着，刚才那抹复杂的神色，瞬间一扫而空。
　　我不懂。
　　“11号，流川枫。”
　　毋庸置疑，幽蓝率领着流川亲卫队，把你的名字叫得震天响；我却僵硬地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我知道自己该给你鼓励、该为你加油打气，像以前每次比赛那样，可是双脚却仿佛被钉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
　　你今天一句话也没说过，投入得有些可怕，那无声的沉默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凌厉又冷漠。
　　大概因为昨晚的电话吧，你也不看我，也不和我说话，路过我的身边也不再停驻，只是直直地走上场去，好像，我们之间，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默契……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我对自己微笑。可是，为什么，我的眼底开始酸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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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号，三井寿。”
　　铃木小姐一大早就赶过来了，听到叫三井的名字，她从双肩背里拿出了一件用牛皮纸包着的什物——是安西教练的大幅彩照，裱在框子里，配了玻璃。
　　三井学长不敢置信地望着她，那一刻，我确信他被深深感动了。
　　“教练，我要助他们进军全国大赛。”他凝视着照片，喃喃自语，“这是我唯一可能对他们做出的补偿……”
　　又转过来对铃木小姐点点头：“谢谢你，谢谢。”
　　铃木莞尔一笑，忽然跪落，精心/炫/书/网/整理（。。）了一下三井学长的护膝，又站起身望着他笑：“这样就没问题了，上场吧。我铃木桐挑中的男人，是不会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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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南那一方，上场的是4号鱼住纯、6号越野宏明、7号仙道彰、8号植草智之，还有那个樱木的对手——13号福田吉兆。
　　仙道出场的时候，全场也是沸反盈天。在陵南的拉拉队里，我又看到了，穿着时髦夸张的宫崎美黛的影子，这场比赛与其说她是来观战的，不如说她是专门为仙道学长而来，她的眼睛里只有他，目光紧紧追着他，简直可以说是场外盯人；她的精心妆扮令自己靓丽夺目、鹤立鸡群，仿佛这不是一场篮球赛，而是一场ashionShow，而母校湘北的生死更是与她毫无关系。我是一贯不欣赏她的，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对仙道学长疯狂地迷恋，至少，她的动机是爱；至少，她没有伤害过他；至少，她没有犯下过，我所犯下的罪行……
　　哨音响了，湘北对阵陵南的比赛，正式开始。
　　开场并不顺，跳球赢的是鱼住，球一拨就传到了仙道手里。
　　你紧紧地贴上去，冷不丁地，手就伸向了他怀里的球；要不是仙道反应出乎常人的敏捷，那颗球早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你们的眼神交错，电光火石，斗志各自燃烧，熊熊如火。
　　仙道跳传，球飞向福田——那个神秘的13号，伴随着一阵阵“好精彩”的呼声；然而，樱木却从半路杀出，在球还高于篮圈的时候便伸手揽下，结果，导致守方犯规，陵南得分。
　　“喂，怎么了，仍跟那时一样吗？”仙道上下打量樱木，戏谑地一笑。
　　“仙道，你这装模作样的家伙！”樱木咬牙切齿地喊，“告诉你，由我樱木率领的湘北是不会输给同一个对手两次的！”
　　樱木的确是言出必行之人，随着宫城学长巧妙地盗球成功、趁着樱木无人看守之际一记长传，他也展现出了一个真正篮球员的风范。只见他稳稳停住，膝盖微弯，身体屈伏，双手紧紧抱着球，接着，他居然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投篮姿势——小臂与大臂与地面垂直，与球篮成一条直线，五指自然伸开，把球举到头顶，然后，身体各部位协调作用，腰腹、腿部和上臂肌肉伸展，手腕自然抖动，篮球随即脱手而出，像一只归巢的飞鸟，稳稳地落进了篮筐。
　　樱木，居然成为了湘北第一个得分的人！
　　天啊！篮板下跳射！他原本完全不懂，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呀？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那是樱木艰苦特训的成果啊。”木暮学长推了推眼镜，欣慰地解答我们所有人的疑问。
　　鱼住不可思议地盯着樱木看，纳闷地揣测着，却毫无头绪。
　　“我劝你还是不要以你的常识去判断我这个天才的事比较好。”樱木特意绕到他身边，得意洋洋，既而又转向湘北的全体队员，“好！！现在，你们要提起十二分精神防守啊！”
　　“看样子，的确曾拼死练习过呢。”仙道又一笑，微微点头。
　　“哼，别以为我是个只懂射球的人啊！”樱木扬扬眉毛。
　　“真受不了他。”你双手一摊，做无奈叹气状。
　　“防守——防守——”身边的拉拉队员们卖力地呼喝着，我也喊着，这是最后一场比赛，即使明天说不出话也没有关系。
　　“流川，加油啊！”幽蓝站在第一排，她的声音甜美而温柔，也许，这样的喊声对仙道，才是最有力的攻击吧。
　　鱼住射球失手，球弹在篮圈上，又是樱木，一个大鹏展翅，凶猛地掠下了篮板。
　　“哇！樱木！”晴子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一抹惊喜的光流连其中。
　　“良田——”樱木一声喊，球长传出手，可是……可是……球却拐了个弯，砸到了陵南的后备席上。
　　“这样的球你叫我怎么接？”宫城学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白白浪费这个好机会，你这蛮牛！”
　　观众席上的气氛，也渐渐地被樱木带热起来了。
　　“目前为止，最抢镜的人是花道呢。”
　　我回过头，水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下来了，脸上挂着具有深意却略显寥落的笑容。
　　“那家伙看来龙精虎猛呢，感觉上，像要把浑身所有的气力一并爆发似的。”他背起手，眯着眼睛看场上奔跑的樱木，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下来了？”我拿出一瓶宝矿力递给他，“要喝水吗？”
　　他笑着摇摇头。
　　“我只是，想一个人呆会儿……”0。。。。。。。。。。。。。。。。。。。。。0
　　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白羽，你和夏野小姐在一起，会不会觉得不自在？”
　　我惊愕地转头看他，手里的饮料应声落地，声音都轻轻发颤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没说出口的一句话是：“莫非……莫非你知道了什么？或者，看出了什么？”。
　　“没什么。”他轻轻摇一摇头，俯身捡起饮料罐，递给我，转移了话题，“我是真的口渴了。不过，这水是给他们的。我回位子去喝水好了。”。。。。。。。。。。。。。。。。。。。。。。。。。。。。。。。。。。。。。。。。。。。。。。。
　　他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背影，我更加不得其解，只能目送他走回去，坐回晴子身边，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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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乐章——狂想曲
更新时间2011…7…14　18：43：31　　字数：4265

　——对往事，
　　一个人的想念，是记忆，
　　两个人的想念，是回忆。——
　　手指颤抖地打开中村留下的信封，湖蓝的墨水在雪白的纸笺上淋漓，字迹清晰：
　　“白羽，如果回忆对你而言不只是回忆，那么，我祝福你，去追寻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白色的羽毛，该是勇于飞翔的翅膀。”
　　没有署名，中村没有提起自己半个字。
　　他走了，就这么走了，留下这样的一封信，还有……
　　信封里还装着的是，东京飞往底特律的机票！
　　那是因为，现在的你，效力于DetroitPistons！
　　中村，你这个大傻瓜！你真是天底下最傻的人！
　　我的腕子一抖，信和机票都散落在地上了……“中村，中村！中村……”嘴里喃喃喊着，我向外追去，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要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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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