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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鸣楼雨-第47章

小说: 鸣楼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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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米道:“为什么?你知道它的顺序就一定是‘金木水火土’?”

  兮鸣道:“心凤中的是金弦咒。而之先是第五根弦,也就是这左边的第一根弦。它断掉后,她肩上的咒才解掉了一半。

  “根据人的语言习惯,通常都是这个顺序。当然,例外总是有的。不过,我认为能创出《十三夜》的人,必然是位多情人。

  “多情人的言行都是带着色彩的。他绝对不会在这五根弦的顺序上多费思量。因为这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太大意义;因为他重视的是感情。再者,就算他既多情又很理性,可他已经让《十三夜》如此深奥难懂,他没必要画蛇添足。况且,我也相信,完成这个‘玄机’后,当时的他已经很累了。这个时候,人的许多言行就成了下意识的了。”

  计米道:“但如果他根本就不想让人懂呢?”

  兮鸣笑道:“那他就根本没必要留下这块纱巾。他应该把它烧了,这样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计米道:“不过,你的话,都只是在‘认为’‘相信’而已。”

  兮鸣欲语时,鱼容突然道:“还有一个问题,梅弄花自制的琵琶与这张真的,会不会有差别呢?如果有,那他身上的咒会不会也有差别呢?”

  兮鸣道:“不会有,心凤的咒都可以解,姜兄的也一定行。”

  鱼容又道:“可这毕竟是两种啊,万一……”

  仇双苍这时语道:“这点,你们不用去担心”。

  仇宁却问:“爹,您为什么这么说?”

  仇双苍道:“你们不知道,在武学上,她是一个天才,绝才。她自制的绝对比这张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这么一说,大家不由凝肃起来。

  但听计米道:“对了,两种咒如果不是同时系的,那断这两根弦也就有了先后顺序啊!”

  焦巴笑道:“兄弟,你又在说‘顺序’了!”

  兮鸣沉默不语。他在想,为什么梅弄花只给心凤三人系上了一咒,而给姜学系了两种呢?

  想来想去,找不到头绪。听他道:“大人,您说她是一个天才?”

  仇双苍道:“梅花印,是她自悟自创;西春南秋刀法的真假她也辨别出来了;白发散、归心针是她自研出来的;,《十三夜》她也懂;蓝亿夕梦剑的窍诀她也知道。天罡……地煞阵更是她想出来的,她不是一个天才吗?”

  兮鸣道:“可她为什么给心凤她们只……系了一种呢?以她的为人,不把五种全系上,才真让人不解啊!”

  仇双苍道:“曾听我祖辈人说,《十三夜》真正的威力并不在于琵琶符咒,而在于词中的情。而情,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弱项。也许,在她练《十三夜》时,她心里其实不想练。也许因为这样,她的《十三夜》并没有练到家。所以,夕阳环才能伤了她,所以,在知道第二种咒之前,她只系了一种。当然,也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仇宁道:“爹,难怪她以前不来找您要《十三夜》!”

  话落之时,沁儿道:“爹,我试了啊!”

  兮鸣却道:“沁儿,你等等。”沁儿停下了。

  兮鸣又对润儿道:“润儿,在妹妹断弦之时,你要立刻将夕阳环收回来。”

  鱼容问道:“怎么了?为什么……”

  兮鸣道:“我现在也不能确定。”

  计米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兮鸣道:“大家应该记得,在沁儿弄断弦之时,我们却见到姜兄一点反应也没有。”

  鱼容道:“你是说,夕阳环很可能会阻止弦音进入他耳内?”

  兮鸣道:“就像润儿当初一样,虽然中了符,虽然听到了弦音,但一点事也没有,而一旦失去环,他就感到肩痛。”

  仇双苍道:“这……也许就是夕阳环真正的功用吧。”

  沁儿接道:“爹爹,我现在可以了吗?”

  兮鸣道:“沁儿,先断左边第一根吧。”

  鱼容听道:“难道顺序真会……”

  兮鸣道:“可能吧。但沁儿的手却只能解咒啊!所以就算一根根试,也是没问题的。但欲速则不达,而且润儿也容易及时收环。更者,三根弦不好弹啊!”

  果不多久,姜学的咒就都去了。

  他睁开眼来,道:“我……回来了?”

  仇宁喜泣道:“姜混蛋,你……你醒了……醒了。”

  大家欲纷纷出去,却听到女星传来尖呼:“小姐!”

  兮鸣立即冲出门,冲下楼来。

  九娘皓腕处血流个不停。

  但她仍对他笑着,虽然唇色发白,整个人已撑不住。

  兮鸣急忙搀住她,并封住血气,道:“谁伤的?”

  九娘道:“我都伤得这么重,你还要……我给你费唇舌,是不是……”

  兮鸣接过儿星的扎布,边包扎边道:“好了,先别说了,我扶你回房。”

  她,却抬起另一只手,试着拭去他额间冷汗。

  兮鸣轻抓住她手道:“别擦了,我扶你回房间。”

  九娘莞尔道:“汗去了,血又有了。”

  兮鸣道:“还费唇舌呢。沁儿,再去弄些止血的来!”

  房间。九娘倚着床柱,看着他倒水的样子,声音微弱道:“兮鸣,我没事,真的。”

  兮鸣端起水,道:“我让你躺下,你……好了,不说话了。来,先喝口水吧。”

  九娘慢慢喝下了。兮鸣欲去放杯子时,她却无力地倒在了他怀里。

  而沁儿推门进来了,这时。兮鸣接过药后,就让她先出去了。

  听兮鸣道:“心凤,把药服了,啊。”

  但她已睡过去了。兮鸣想抱她躺下时,她却又在呢喃:“让我这样睡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

  兮鸣无奈地笑了一下,便将面容低了下来,藏在发香中。

  傍晚时,她醒了。

  兮鸣道:“不只‘一会儿’了吧。把药服了。”

  九娘微微点了点头。

  服过后,兮鸣道:“躺下,再休息会儿吧。”

  九娘直摇头。兮鸣见她气色好多了,便道:“那就告诉我,是谁伤的。”

  九娘道:“一定要说?不说---不行?”

  兮鸣道:“不想说,就躺下休息。”

  九娘道:“如果是我自己呢?”

  兮鸣不解道:“为什么?难道你只想看看出冷汗的样子?”

  九娘道:“生气了?真---生气了?”

  兮鸣道:“快说吧。到底之先有谁来过了?”

  九娘笑道:“难道……我的眼睛告诉你了?为什么又不生气了呢?”

  兮鸣道:“我在生气呢,快说吧。”

  九娘道:“你呀,还像猎人一样---那么冷静。好,我说,秦尤来过。”

  兮鸣问:“他真的得到了剑窍?”

  九娘道:“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来这儿,要我的血开锋呢?”

  兮鸣道:“如此看来,他真的对你……”

  九娘断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的心在哪儿。楼中一行,他根本就没把握,他更不明白那三个字的意思。他只以为是自己最爱的人,没想到它还包括最爱他的人。”

  兮鸣道:“所以,在他没把握之时,你就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给他答案是吗?”

  九娘道:“能让他清楚自己的心不在我这儿,对某个人来说,至少可以不要让他吃醋啊!”

  兮鸣回笑:“我看啊,是某个人不想让我去猜疑,去误会。”

  九娘道:“知道就好。对了,姜学怎么样了?”

  兮鸣道:“放心。哎,你说秦尤现在的心情是困惑还是……”

  九娘道:“他来之前,脸上就有些害怕。见到我的血启不动时,他的害怕恐怕就更重了。”

  兮鸣道:“难道是因为……扶姬?”

  九娘道:“我想,他一直在逃避她。可越是这样,对她的感情就在不知觉中越累越浓。他控制不住的时候,那就是这些感情爆发的时候。到时,像他这样矛盾至极,自己又无法排遣的人,恐怕会无法承受,极可能将……自己的生命就此结束,就像剖腹殉道一样。”

  兮鸣道:“但愿他能渐渐调适过来。对了,也有一个很矛盾的人。但,他找到了一种方式,让心中矛盾缓过来。”

  九娘道:“面对,是解决矛盾的唯一有效方法。那个人是谁呢?”

  兮鸣道:“那寒。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京城,解脱了没有。”

  九娘道:“说到这儿,你应该去京城帮家封解咒了。”

  兮鸣道:“还有皇上那份差事呢。”

  九娘道:“这阵子,太平静了。梅弄花又不知在弄什么花样。”

  兮鸣道:“如果她不弄花样,那才叫花样呢!”

  九娘道:“听仇叔说,她好像得到了一件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兮鸣道:“能让她舍弃刀法,舍弃《十三夜》,那绝对是一件惊天泣神的东西。说不定就是那诗中之一。”

  九娘道:“总之,你一切小心些。替我向奶奶问好。”

  兮鸣道:“放心吧。对了,我去后,少喝酒,多休息。”

  九娘笑回:“怕我老啊?行了,我会记住。”

  兮鸣道:“还有,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孩子们会哭的。”

  九娘连声道:“好好好,还有吗?”

  兮鸣道:“太多了,‘还’都‘还’不完呢!”

  九娘道:“那趁你在这儿,说多少算多少,说不完的,我帮你想出来,可以了吗?”

  兮鸣却只盯着她,不言不语,突然。

  九娘不禁泛起红晕,道:“怎么不说了?说啊!”

  他有些拘谨,道:“心凤……心凤……我想……我想说……我想抱你……我想亲你……我想………………”

  这是千金时刻。

  在那片森林中,在那个缘份的潭边,在那十年前的那一天,传说着一个故事,那是《鸣楼雨》中的画,最美的画,最真的画!

  见她无语亦无表情,兮鸣又改口道:“你……刚受伤……我不应该……你快躺………………”

  然而,不让他话落,她已经落下睑儿。

  兮鸣此时…的举措,却让你想揍他一顿----他完全不知所措!

  她已感觉到他的样子。听她温柔的声音在说:

  “伤不痛,有你在。”

  这是春烛时刻。

  在这十年后的这一夜,在这个缘份的客楼,在这间房里,传说着一个故事,这是《鸣楼雨》中的话,最美的话,最真的话!

  红日东腾。

  四个孩子悄悄推开了门,对着在窗前守望的爹娘---欢笑。

  九娘转过来,微微笑道:“笑什么呢?”

  兮鸣也转过来了。

  而姜学、仇宁二人也走了进来,此时。

  听姜学道:“凤兄,看着你一家高兴的样子,我都想快点成亲了!”

  润儿道:“干爹,你还是听宁儿姐姐的话,少走动吧。”

  兮鸣听着,对九娘道:“你们聊吧。我陪姜兄。”

  九娘看着面色红晕的仇宁,接道:“宁儿,你别搀着他了,不是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吗?”说得她越来越红。

  而润儿又道:“西民哥,我们也出去吧。”

  姜学一听,道:“润儿,你在说谁?”

  九娘听后,笑而对兮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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