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玩转深宫:朕的笨丫头-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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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迫自己保持安静,自在的安坐在沙迦身旁,仿佛周展所说的人,并非是她。
沙迦听完,只是喔了一声,“依你所说,朕的凤昭仪其实并非是鲁国的鸾凤公主,而是被你随便在大街上找来的乞儿,换了件衣裳就送入宫了?”
假亦是真(五)
好冷的声音,好恐怖的气场,全部罩在了周展身上,迫的他移开目光,既不敢去看沙迦,更不敢再瞄向凤昭仪。
既然真相都拆穿了,即便现在否认,也难逃一死。
他胡乱的点点头,心中闪过一丝小小的愧疚。
对不起了,浅离,大家的性命,都攥在了别人手中,他不可能为了个毫不相干的人,就把一切都赌进去。
若是帮助那些女人扳倒了在宫中顺风顺水的浅离能够换一条生路,周展会做的毫不犹豫。
死了个乞儿,总比自己没命要好。
这个世界上,谁不是自私的呢。
“好大的胆子。”沙迦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轰然巨响,“朕算是见识到了你鲁国的威风,竟然连北国都不放在眼中,做出此等事来。”
“皇上,当年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不是。。。”话音戛然而止,周展仿佛自己把舌头给咬掉了,再不肯说下去。
不过,又有谁不明白他未出口的后半截话呢?
若不是真公主跑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无计可施,怎敢冒险,以假乱真。
“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沙迦眯起寒眸。
咬紧牙齿,周展重力点头。
豁出去了,赌也要赌一次,他将这视为求生的出路。
“很好。”沙迦脸上现出奇异的放松,大手一挥,点住数丈开外的周展,“左右侍卫,将此人拖出去砍了。”
这下,全场更静了。
就连周展的表情也定格在最后的惊讶状态,张大的嘴巴忘记合拢,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些虎背熊腰的侍卫可不会思考个是非曲直后再执行皇帝的命令,几乎沙迦的话音一落,就押解着周展要往外走。
假亦是真(六)
“皇上,请您息怒,还有许多事没有问明白,冒然杀了他,一切将会死无对证了呀。”泰阳贵妃心情一急,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她一心想要周展和女官吐出更多隐情,把凤昭仪的罪坐实,哪料到沙迦上来就动了杀机,没说几句就要砍人了。
“泰阳,朕的旨意,什么时候需要经过你同意才能发布吗?”沙迦的声音好轻好轻,手中左右旋转地杯盏停住,五指捏紧,澄清的液体平稳无波。
“臣妾不敢。”泰阳贵妃立即双膝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青石地面,不敢抬起。
皇上生气了,别看他现在不愠不火,平静无波,越是如此,泰阳就越是害怕。
“不敢?哼,你怎么会不敢呢?朕的泰阳贵妃、昭阳贵妃、旭阳贵妃、和阳贵妃、景阳贵妃,一个不少,全都来齐了,和朕谈敢或不敢,为何听起来,就像个笑话?”北皇还真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挂在唇畔,虽是如此,浑身上下可没有半点暖意,一头沉睡的雄狮被惊醒,撩起的尖牙,所指之处,必然血流成河。
噗通噗通,接连又跪倒四个,口称惶恐。
沙迦毫不理会,对着停顿住的侍卫,声色俱厉,“怎么,难倒朕也号令不动你们吗?”
自然是号令的动。
周展就这样被带下去,他绝望的哀嚎,对着五名曾经给过他生存许诺的贵妃,还有坐在北皇身旁的浅离求救。
死到临头,方知生的可贵。
然而,谁又敢在这个时候,出头来救他。
就连浅离的不忍,都被沙迦强力按下,他的余光分明是在警告她,不许插嘴多话。
假亦是真(七)
女官噗通一声,又跪回到地上。
周展被拖了出去,转眼之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放在托盘内,被送了上来。
北皇从不会开玩笑。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别人违抗。
现在,泰阳贵妃所说的证人,还有女官一个人。
沙迦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身上,仍旧一派云淡风轻,“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没。。。没。。。”女官使劲的摇头,贴在胸口的脸颊,仿佛要折断了一般,心中恍惚明白,周展是因为说了太多而死掉了。
她从小就在宫里边长大,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看得多了,比起周展,更加明白该怎样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之中保全自己。
秘密已经泄露,可是北皇还是泰然若素,当年那个小小的孤女如今已经亭亭玉立,身着皇后吉服,安稳坐在皇帝的身侧。
照此看来,北皇心里其实是想要保全这位赝品公主的。
周展当众拆穿了真相,将矛头直接对准浅离,于是他也成了出头之鸟,被北皇笑呵呵的杀掉,还把脑袋装在盘子里拿上来,就放在她身侧,警告之意,不言自喻。
“真的没有了吗?既然来到此处,不妨将心里话坦然说出,虽然你并非是北国的子民,朕也一样乐意为你做主。”好个开明大度的君王,要不是刚才他就是用和煦春风的态度斩杀了周展,女官还真的要相信他的话了。
“没有。。。真的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抓住头发,胡乱抓扯,像个疯婆子一样,大喊大叫。
假亦是真(八)
沙迦浓眉紧蹙,“五位贵妃,这就是你们出示给朕的所谓证人??”啪,酒杯重力摔在地面,碎裂成一片一片,“随便找个疯子来,要朕怎样相信,他们刚才说的话就是真的。”
北皇一说,女官心领神会,她忽然大笑起来,趴在原地抽搐不止。
五位贵妃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两名证人,一死一疯,不管是真是假,对她们都极为不利。
同时,亦将沙迦的袒护之心看在眼中,皇上,是真的着了魔,证据已经如此明显,他还假装完全没有听到,毫无道理的将凤昭仪护在身后。
事已至此,五位贵妃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若是就此收回攻势,以她们对皇上的了解,沙迦绝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们,把今天的事当做玩笑一场。
这么多人看着,无论皇上还是宫妃,都有各自的脸面要坚守,今儿要是跌了份儿,人就丢大了,日后在北国的后宫内,也再无立足之地。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用凤昭仪的鲜血来作为终结,可惜,她的面前,有皇上挡着,除非要沙迦哑口无言,否则他绝不会任人为所欲为。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
“皇上,臣妾还有其他的证人,恭请圣旨召见。”泰阳贵妃退守一旁,这次说话的是旭阳贵妃,她沉下去的小脸保持一贯的镇定,虽然双膝跪在地上,一对黑漆漆的眸子却抬起,不示弱的望着沙迦。
旧日恩爱,仿佛还在昨天。
沙迦却在一转眼间忘了个干净。
旭阳贵妃甚至无法从他眼中寻到一丝熟悉的温情。
假亦是真(九)
这就是她倾心所爱的男人吗?为何从他的瞳孔中,看不到自己的身影,那浓浓的防备,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生。
呵,在皇宫里寻找爱情,和镜中月水中花,又有何异?
既然如此,便索性大家都得不到。
怎么可能允许某一个女人,独占了大家的男人。
对,沙迦就该是大家的,不属于任何一名妃子,然后,偏偏他又是所有人的主宰,此种平衡,不容任何人打破。
若是有人起了非分之心,妄想独占,便像此刻的凤昭仪一样,成了靶心,被所有人攻击。
“又是证人?旭阳,你请来的这位可还靠谱吗?”沙迦漫不经心的垂下眼,“今日是皇儿的好日子,又是朕立后之日,双喜临门,希望你拿出来的东西足够湮灭朕的怒火。”
他已然说的如此清楚。
这也是给所有人的退路。
杀了一个周展不要紧,只要她们知难而退,沙迦也愿意收手,留几分情面下来,祭奠往昔。
可惜,无人领情。
“皇上,臣妾要请进的,是真正的鲁国鸾凤公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能证明这场骗局,您只要见了,必然明鉴事情的真相。”旭阳贵妃目光坚定,她已然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
身后的其他四名贵妃,同样没有退后,悬崖与脚跟相聚只有一寸,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鸾凤公主??”沙迦朗声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一样,“前些日子,朕还在宫外,与皇后游玩,就曾有那么个女子,领着一班人马,冒充鲁国鸾凤公主,来到朕的面前,现在你们又寻来一位,朕倒是真得要见一见了。”
假亦是真(十)
他垂下头,爱怜的摸了摸浅离的脸颊,“小东西,难倒鲁国鸾凤公主的名头就这么值钱,有那么多人蹦出来冒充你,被朕拆穿了一次还不够,还要三番五次的卷土重来。”
浅离尴尬的坐直了身子,干干傻笑。
周展的脑袋还放在五位贵妃的面前,血迹未干,那双瞪圆的双眼控诉着死不瞑目的悲哀。
沙迦却还那儿睁着眼说瞎话。
浅离真是无比佩服他,也知道,现在除了附和之外,她没有任何办法。
真想闭上眼,塞上耳朵,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呐。
早知道宴无好宴,她一定想尽办法不来参加的。
帝后之位,生满了倒刺,真真不大好坐。
浅离的心揪到了嗓子眼,落不回原处,身子上的汗水渗出了一层又一层,逐渐麻木,已然感受不到粘腻粘贴在皮肤上的感觉。
“谁真谁假,皇上不妨见过了真公主,再行定夺。”沙迦和浅离之间小小的温情刺痛了宫妃的眼,旭阳贵妃挤出几个字后,令宫人下去传旨。
不多时,一个身着盛装的女子出现在甘露殿之外,大红色的长裙,裹紧了曼妙身姿,步步生莲,优雅而高贵。
她身后跟着的是几个自己带来的贴身侍婢,托起拖沓的裙摆,跟着她的节奏向前走。
那让人见之难忘的容貌,只是搭眼望过去,沙迦和浅离便同时认出了来的是谁。
“皇上,咱们又见面了。”她盈盈拜倒,把之前与沙迦的恩怨都抛在了脑后,就当做完全没发生过。
“又是你?”沙迦掀了掀浓眉,“朕放过你一次,不远远遁开,还要前来送死吗?”
凤临天下(一)
“皇上,本宫奉命前来北国,是带着鲁国的诚意,谁知阴差阳错,被人冒名顶替,若不洗刷掉这场冤枉,就算他日回到鲁国,也无颜愧对父兄。”鸾凤公主说的振振有词,毫不掩饰对浅离的敌意,用那种贵族特有的居高临下,鄙夷的望着那个窃据了她的位子的女人。
“皇上,真正的鸾凤公主已经到了您的面前,请您治冒充者欺君之罪。”旭阳贵妃声音嘹亮,随着她话音落地,无数名宫妃就像排演好了一样,齐齐重复。
“请治冒充者欺君之罪。”
“杀了这个冒牌货,以正国威。”
此起彼伏之音,不绝于耳。
浅离的身体,从头到脚的冰冷,明明天气已经渐渐转暖,她却还置身于寒冬腊月,完全没有人类的温度。
沙迦冷冷的笑,薄唇之间,有幽暗的寒光渗出。
他大手一伸,凑到安福面前,老太监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一柄宝剑,乃是沙迦惯常佩戴之物,终年不离左右。
长剑出鞘,好一件世间难寻的神兵,光是环绕在剑身上的煞气,已然令人不敢逼视。
沙迦接过,握在手中,上下巡视。
全场立时寂静下来,黑压压的人头,齐刷刷的盯住北皇,等着瞧他的下一个动作,是否会如了众人所愿。
浅离始终垂着头,太子被咏春抱着,她手中空闲下来,便纠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