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树-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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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雅不雅的叫声没有唤开门,倒是将晟金祥给唤回来了。原来他到公司的时候想起了忘带的一份重要的文件,于是返身回来了。一进门就听到妻子一反常态的说话声。他想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薛小雅顾不得理会她,晟希又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况且,这也是一目了然地状况,于是,再不多话,从自己房间的抽屉里找出备份钥匙。当他想要移开堵在门前的老婆方便将门给打开时,薛小雅一把夺了过来,插…入孔中时因为手抖得厉害居然连插了三四次,这才顺利插…入。急躁地推开房门,率先迈了进去,“小涵你——啊!”薛小雅话未说话,便惊叫出声。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晟金祥也踱步进来,可是,当他看清房内那一幕,红光满面的脸色登时雪白。
薛小雅方才的尖叫已经使得晟希心跳得厉害,再看到晟金祥的脸色,她不禁疑惑,当她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红的刺眼,也红得眩目——晟涵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是睡过去的样子,忽略以他为中心遍布着的血红血红的颜色,同时忽略他苍白的再无颜色的容颜,他就像是童话中等待王子来临的睡美人,一样的夺人眼目,也一样的美得不可思议。晟希只觉头重脚轻,‘扑通’一声,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摔倒在地,她茫然地抬头四顾,入目的除了雪白的天花板,还是天花板,惨白惨白的像极了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张脸,在她拼命眨眼想要看得更仔细时画面切换,她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天,爸爸妈妈带着她和弟弟来到乡下奶奶家,他们的到来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他们可高兴了,当然,还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嘴巴嘟得可以挂酱油瓶的堂妹。可是,奶奶他们的心情不会因为堂妹的不高兴而有丝毫缓减,她记得奶奶很高兴地让叔叔去杀几只鸡给他们加菜,在叔叔杀鸡的时候她因为好奇就拉着晟涵一块儿旁观,堂妹对她这种行为不以为然,可是她至今都想不明白既然堂妹她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苦着一张脸跟他们一起观看。那真称得上是一副血腥的画面啊!当叔叔手起刀落时,那只断了头的公鸡临死前的挣扎,那四处飞溅的鸡血,直到现在,每每想起,都令她心里寒得慌……
她现在看到的,便如同鲜活鲜活的血液,想到这里,晟希忍不住抱紧了自己……
“小涵——”薛小雅一声凄厉地尖叫后,飞奔来到床边,不顾床上的血水,扑倒在床上。
小涵?晟希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又不确定,她依然躺在地上直愣愣地瞧着天花板,她拼命地想,拼命地想,终于给她想到了,只见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面前震慑心魂的一幕——
薛小雅撕心裂肺地哭倒在床前,晟金祥浑身颤抖,豆大的眼珠在眼眶中打滑,他顾不得宽慰自己的妻子,只是将颤巍巍的手伸向儿子——那早已没有呼吸没有体温的儿子……坚毅如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需要怎样的心理才能做出如此丧失理智的疯狂地行为,他的儿子,他最宝贝,最优秀,最骄傲,最让人省心的儿子,居然,就这样离开了他——以这种极端地方式,他有怎样的理由成就如此残忍的行为,他居然,硬生生地将自己身上的肉,片片割掉,这是一种怎样的疼痛,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何其残忍,他怎忍心置自己于凌迟的地步……就算他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就算他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哪怕他觉得人生再无意义,也不能,也不能……他将他们这些父母亲人置于何地……儿子!你,好狠地心哪——
129。第三卷情殇之最终篇回归千古传说…第一百二十七章情殇之传说3
“啊——”薛小雅突然离开床铺疯狂仰天大叫,“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悔不该多方试探他,逼问他,指责他,我不该——”
晟金祥猛然回头,“你说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薛小雅悲不自胜,说不下去。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可是,她却是从来没有见过丈夫这个样子,他居然会有泪,他何曾如此悲恸地责问过她。心底的委屈在灭顶的哀伤之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很快地,她就只记得因为儿子的事情而失声痛哭。
晟希将父母的失控看在眼里,她仿佛心魂已神游天外,仿若一切皆是背景,单除了沉静而眠的床上人。只见她慢悠悠地踱步来到晟涵床前,盯着他夥露在外的森森白骨,再移向身旁那片片血肉,她突然笑了起来,勾起唇角,觉得面前的一切像是一则笑话,“呵呵!爸爸妈妈你们在吵什么?小涵他还好好的——”
薛小雅与晟金祥一同朝她看过来,只见晟希扯着唇在笑,很真诚的笑容,倘若,可以忽略她眼底莫名地空洞地话。
晟希自是不晓得自己的微笑在父母眼底是多么地可怕,她眉眼弯弯地解释说,“小涵不过是睡着了,你们哭什么,吵什么,嘘!小涵不爱赖床,马上就会醒过来的——”说到这里,她眉头皱得紧紧地,语带抱怨,“明明是有洁癖地孩子,却将自己的床铺搞得这般脏乱,哪里有洁癖的样子,真是不成体统!”她只顾着自己念念叨叨,边说边动手收拾床铺,当她用手捏起渗血的肉片时,薛小雅抑制不住内心地恐慌再一次尖叫出声,晟希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随手扔了手上的东西,拍拍心房安慰受惊吓地自己。“妈妈你怎么回事?练嗓子吗?你应该先跟我们打声招呼的,瞧把我给吓的,不是说了别吵的吗,这边小涵还在睡觉你都没有看到吗?”
薛小雅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巴,两只眼睛闪啊闪的,长长地睫毛早已打湿,润成一片,喉咙哽咽,她无助地愣在那里,眼睛一片通红。
晟金祥终是低叹一声,伸出臂膀将妻子揽在怀中。久久不语。
晟希似乎很是奇怪父母的举动,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自家父母身上看到凄凉一片地苦楚……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父母周身笼罩在一片愁云压抑之下……她更不明白地是此刻她渐渐地怀疑自己,她不确定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她怎么都捕捉不到,那些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的回忆,渐渐地从眼前流失,她【炫】恍【书】然【网】觉得,自己从此失了最重要的东西……她失神地跌坐在床铺上,手掌自然地撑在床面上,咦!软软地,滑滑地,粘粘地,会是什么东西呢?床上会有这种东西吗?晟希随手抓起掌中物递到眼前细细打量,困惑微眯地眼睛越瞪越大,血?她从床上跌坐下来,回身重又扑倒在床上,之前的一幕幕像是电影回放那般一一呈现在脑海,她终于想到了,想到她一直没有正视地,显然意见的摆在面前的铁的事实——而这个沉重地压在她身上的事实,使她难以负荷,头痛欲裂,终于,倒带完毕,她不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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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涵痴痴地盯着手中的水果刀,爱不释手,他在想,倘若他真的一刀一刀从身上切下去,那么,他便与她再无关系,那么,她也许会尝试着去接受他,这个想法使他兴奋地几欲握不住刀柄。他跃跃欲试的想法是如此地坚定,他的眼神是迫切执着的,心中的熊熊火焰在燃烧,他从没有想过要烧灭。如果说,倘若他真的结束生命企图重新来过是因为绝望,那么,不这样做,只能陷自己于无望。在绝望与无望的巅峰行走,无论怎般,都是绝境,那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希冀,怎不使他孤注一掷剑走偏锋?
他清楚地感受到手中的刀在自己臂上轻轻地划下,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只知道,自己多割一刀,能与她在一起的希望就更添一分,心中笃定着这样的想法,手中的动作再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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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听发现自己总是心神不宁,在她铺床叠被/炫/书/网/整理(。。)房间时,时常走神,她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晟涵,想像着此时此刻他在干嘛,她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喜欢安静的人,也许,他现在正在房间里静静地看书——他是那么地喜欢看书,这是她细心观察的结论。他很沉默,并不是因为不爱说话,她有种感觉,觉得他仅是不想说话,就像面对任何人都无话可说的样子。毫无理由地,她就是这样认为。就像他跟她在一起一样,他会很无声地照顾着她,虽然这集中体现在帮她打饭上面。其实他们并不像是男女朋友,而他也并没有提出要自己做他女朋友的意思,他们两个相处时也很少说话。说实在的,她其实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猜想他可能什么也不去想,他只是习惯性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他以己为中心隔离了全世界。在狭隘自我的空间里,她深深地感受到他的孤独,她想要走进他的世界,她想要以自己的情怀包容他的一切……与其说她试图给他解忧,不如说她想真正地认识他,了解他。因为性格的原因,她很少有朋友,所有的女生因为不知明的原因远离她。而男生……从小到大,不是说没有男生追求过她,每当有男生或直接或间接地对她表示好感兴趣时她总是惊惶失措,像极了受惊的兔子,本能地害怕受到伤害,从此将此人列如黑名单中。青春期中男生的兴趣总是短暂又干脆,他们通常会在碰了几次壁之后堂而皇之的远离她。她也不介意,哪怕是那些个男生挽着新交的女生在她面前晃啊晃的,哪怕这些男生们的女朋友站在她身后意有所指的说个没完……直到遇到他,陆晚听低头看着手中的扫帚,无声地微笑着。如玉温润的男生,这样的男生居然会走进她,居然会跟她做朋友,居然会毫无条件地照顾她,即使现在想想,也像是梦中才会遇到的事。处于心理微妙兴奋状态地陆晚听并没有想得太多,比如说晟涵为什么单单对她示好之类的,她之前并不是没有去想过,也许,可能,她,刚好是他——那盘菜吧!她曾这样想过,然后,便是羞得无地自容将脸掩在枕面上。
当李秀霞到邻居家里接了儿子打来的电话回来后,便看到正在扫地的女儿脸上那可疑的红晕。粗枝大叶的李母只是好奇地打量几眼,便认为是天气的原因,再过些天就是开学的时候了,天也要凉下来了,儿子有工作要做没时间回来,她得替儿子准备些衣物好让女儿带过去。当她/炫/书/网/整理(。。)衣服的时候,看到有件衣服居然掉了几个扣子,李秀霞当即拿了针线扣子要给缝补上去。她的针绣功夫是顶好的,可是,今天却太不小心了,接连几次给针刺到,直到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女儿看不下去了,接过了手。
李秀霞看了看认真动作的女儿一眼,道,“晚儿,小尧他一个人在外边工作我真不放心,要不,你也早点过去陪他吧。家里也没啥家活要忙……晚儿你也先到学校看看去,呵,晚儿长大了,终于要上大学了,先熟悉熟悉环境也好——”
“嗯,晓得了。妈,你就别再为我们操心了,小尧他在外边过得很好,”她缝好最后那针,放下手中的针线,眸中带笑柔声道,“妈,我是说真的,不是在敷衍你噢,”她站起身坐到母亲身边,攀住她的臂膀,“等我大学毕业了就找份好点的工作,还有惊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