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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寸良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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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曾想让他死,因为我们的路线一旦被追赶的匈奴人知道,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你不让,让我留了他一条命。”
  
  我更加震惊,“你的意思是,那个小乞丐出卖了我们?你的意思是,那个小乞丐就是方重?!”
  
  “难道你不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的巧合吗?”
  
  我的世界,一时间天崩地裂。
                          
作者有话要说:我了个去!重了!果然太匆忙整不出什么好事情来
下一章星期一更改,SORRY




☆、桃花三十七

  也许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方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他与念临风的对立,从八年前就已经开始了。我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让所有老弱妇孺惨死于屠刀,让我和念临风相隔八年的罪魁祸首,居然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当年,念临风挑选燕云天道,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匈奴人对那一带的地形并不熟悉,万不可能在我们还没过独木桥的时候就追了上来。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行踪,而那一路上,只有遇见那一个被蛇咬伤的小乞丐。
  
  我仍想为方重找理由,“可是,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念临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许是见我对他动了杀机,因此怀恨在心。他身世漂零,尝尽人间冷暖,心思本就比一般人深沉……罢了。”他走过来,执了我的双手,“你身上的病,多半就是因为伤心郁结而加重的,不要再多想。”
  
  我把脸靠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点了点头。
  
  “红袖可回来了?你身边没有个人照顾怎么好。我把白蔻派来给你?”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低头印了个吻在我的眼上。
  
  他不提红袖还好,一提红袖,我就满腔的怒火,“江别鹤那个禽兽!他把红袖给污了,还说要娶红袖!这几天,红袖不知过得是怎样的日子,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傻傻的了!”
  
  “竟有这种事?”他摇了摇头,“或许不是真的痴傻,只是很多事情不敢去面对。”说着,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帕上,声音有一丝飘渺,“有的时候,我亦不希望自己是个大夫。因为空有医术,却回天乏术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我伸手揽着他的脖子,笑道,“等这里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便寻一处好山好水的地方,好好的过几年。虽然没办法为你生育孩子,但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不,两个,让他们将来也有个伴。”
  
  念临风点头,“都听你的。”
  
  我的手冻得冰凉,故意伸进他的领口。他的体温是炙热的,好像能驱散这夜里的阴寒。他“嘶”了一声,按住我的手,要拉出来,“晚晚,你怎么还是这么顽皮?”
  
  “谁让你冬暖夏凉的。”
  
  他不语,由着我把他当暖炉,吃他的豆腐。我才在疑惑,他今天怎么这么温顺,下一刻就被他压在了床上。他的眼中有火,手则扯开了我的领口,我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
  
  我觉察出不对,捧着他的脸,“临风?你怎么了?”
  
  他用力地把我的衣服剥到肩上,从我的脖颈开始吻起,一直蔓延到我的胸前。我的呼吸困难,手指陷入他的头发,“你……到底……怎么了?”
  
  他把我翻过身,亲吻我的背,还把我系在脖子和腰上的肚兜的红绳咬掉。喘息间,听闻他说,“陆羽庭今夜忽然请我到房中喝酒,说有要事相商……”他的声音暗哑,手伸到我胸前,用力揉捏那一方丰盈,“我疑心酒菜有异,不敢下肚……没想到她还在房中点了迷情的香……晚晚,我差一点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想要转头看他,他却扯下了我的亵裤,手指试着探了进来。我咬着被子,才没有尖叫出声,可身体仿佛已经脱离我的控制。
  
  “晚晚,我刚才……一直试图把那些药都逼出来……可是失败了……”他把我抱坐起来,我的背靠在他灼热的怀里,自己的身体也跟着发烫。他贴在我耳边说,“对不起,一会儿若是弄痛了你,你尽管怪我……我已经不能自已……”
  
  说完,他的手指退出去,把我往下一按,便与他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我侧回头,亲吻他的嘴唇,“最初的那几次,你哪回不弄痛我……”
  
  他有些剧烈地进出着,手也在我的身上四处点火。我们很快就冲到了巅峰,但一次,显然不能满足他已经失控的□。我在疲累中昏睡过去,耳畔响着他最后的一声低吼。
  
  每次,他若在我的身边,我便睡得特别地安稳。大概是从小就爱爬他床,睡在他身边的缘故。念伯伯曾经取笑还很小的我,说我注定是念家的媳妇。
  
  迷迷糊糊中,身下似乎有一种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疼痛和酸胀。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念临风坐在床尾,身边亮着微弱的光。他正专注地给我涂药。我大窘,“临风?!”
  
  他应了一声,“还是弄醒你了?”
  
  我要并拢双腿,他却用手按着,“别乱动,药还未上完。否则明天你会痛死。”
  
  我伸手捂着脸,“可是……”
  
  “可是什么?第一次的时候,便都看遍了。”他的手指肆无忌惮地落在我最私密的地方,他的手所触及之处,便有一种冰凉沁肤的感觉,着实是比先前好受多了。
  
  “什么?”我猛地扬起上半身,惊诧地看着他,“你!”
  
  他倒毫不掩饰,“年少无知。”
  
  我气结。
  
  当年是我灌了他很多酒,才让他破戒的。在我们两个都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已经冲破了我身体里的那道防线。我痛得大哭,分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一个劲地埋怨他,好像都是他的错。他哭笑不得,只能笨拙地放慢速度,可是初经人事的少年,哪来的什么技巧?
  
  草草了事之后,他便像小时候一样拍着我的背,哄我入睡。那天夜里我便做了一个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梦,梦见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甚至是最私密的地方。那个时候还有少女的羞耻心,只当是一个淫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念临风!”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这个老色鬼!”
  
  他忽然俯□来,半开玩笑地说,“我是老色鬼,不过罪魁祸首可是你,晚晚。”
  
  “无赖!”
  
  他微笑,把头埋进我的脖颈里,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耳根,“今天才知道?”我倒抽一口冷气,“别……别来了吧?”
  
  他伏在我身上闷笑,笑完了之后,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放心吧小白兔,老虎今天吃饱了。还得留着以后慢慢吃,反正你跑不了。”
  
  我傻笑,心里却丝丝地甜。虽然我们是见不得光的情人,但他所能给予我的,是那个能够和他光明正大站在一起的女人,永远都别想奢望的。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抱着他,低声喊,“相公。”
  
  他愣了一下,随即无限温柔地回应,“是,娘子。”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窗户外面传来决明的声音。我犹在梦中,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是感觉到念临风用一只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谈话声很快就停了下来,念临风随即起身下了床。
  
  我实在太累,睁不开眼睛,只是一瞬,便又掉进了另一个梦境里。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砰砰砰”地敲门,我浑身酸疼,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听到门外李慕辰的声音,“娘!你快起来,出事啦!”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披上衣服,匆匆下床。
  
  刚打开门,李慕辰就冲了进来,急得跳脚,“娘,来了一帮人,还有一个老头,说要提亲!人现在等在花厅里,娘快去看看吧?”
  
  我心中已经有数,“走!去看看。”
  
  李慕辰和我一起走到花厅,见到里外都摆了很多的东西,一律用红绸绑着。江别鹤坐在花厅中,我府中的下人都有些畏惧地站在门外。好个鸠占鹊巢,他把这里当成了他家?
  
  我上前挥退了下人,只和李慕辰进去。
  
  江别鹤看到我来,也不见礼,仍然是气定神闲地喝他的茶。做了如此下作的事情,却还能像无事人一样上门提亲,老天爷真是瞎了眼睛。
  
  我在主座上坐下来,李慕辰站在我身边。
  
  我开门见山地问,“你来干什么?林府不欢迎你。”
  
  江别鹤冷笑了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方重应该都跟你说了。要不是看在方重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娶一个那么卑贱的丫头。这些都是聘礼,日子可以由你们挑。”
  
  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盖都跳了起来,“东西怎么拿来的,还请原封不动地带回去。我林晚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一个红袖,还养得起,无须你费心。”
  
  “呵,好大的口气。”江别鹤阴阳怪气地看着我,“一个已经不是黄花闺女的卑贱丫头,你有什么通天的能耐可以把她嫁出去?做我的侍妾,已经算是高抬她了。你呢,也别想着告我。且不说宋清流不会受理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你就算告到天子脚下,也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伸手指着他,“江别鹤,你别得意得太早!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还不是贤王的!你们做尽坏事,终有一天会遭报应。”
  
  “报应?”江别鹤好似听了一个笑话,“要是这世上真有什么报应,你我就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快走吧你!罗里啰嗦的,我娘说了,我们养得起红袖!”李慕辰冲着江别鹤做鬼脸,江别鹤也不以为杵,“这孩子长得甚是别致,竟不像一般人家的孩子。恐怕来历不一般吧?”
  
  我连忙把李慕辰揽到身边,“你再不走,我可要差人请了?奉劝你一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江别鹤站起身,悠悠地看了我一眼,“成者王,败者寇。我认为这句话于当下,比较应景。你拿出了百蝶穿花又有什么用?眼下仍然要变成我的生意。先前我还高看了你这个人,原来是草包一个。”
  
  我不欲与他强辩,只让他们自行离开。李慕辰坐在我身旁,支着下巴看我,“娘,你今天看上去很累啊?昨夜没睡好么?”
  
  我有些心虚,避开他的话题,“你今天怎么不去学堂?”
  
  “没意思,学堂里的先生讲得太慢了。而且满城都在议论贡锦易主的事情,我听着也心烦。”
  
  我知他已经长大,有些事不用再含糊搪塞过去,“宋清流想提升贡品的数量,从中牟取暴利。我偏偏不遂他的愿。眼下,可能我们暂时会落在下风,可稍等时日,就会有好消息。”
  
  “娘,这些算是你的生意经么?”
  
  “不完全是。”我牵着他的手,“无论做什么,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拿这次贡锦的事情来说,娘不单单是为了盈利,更为了捍卫苏绣应有的价值。百蝶穿花不仅仅是货物,它代表的是以后姑苏的所有绣品在交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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