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毒妻-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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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幸福。
想到了此处,苏尘心尖儿忽而又是泛起了几许好奇,这个女子,就真的那么喜欢李竟?喜欢李竟三年了,能忍受李竟对她的冷落,最后算计走了所有的小妾,得到了李竟独宠,甚至于再没有纳妾的心思。就算到了现在,这份爱李竟的热情也是并不曾减退。
纵然外面传了许许多多的闲话,苏尘是并没有如何放在心上。那些传言里面,只说眼前这女子,原本是喜爱秦渊的,可惜秦渊不肯纳她为妾,她方才嫁给了李竟,最初一颗心都在秦渊身上,所以她在李竟的跟前却也是并不如何得宠。然而这些个传言,苏尘却也是觉得极为可笑,根本不会当真。他见过姚雁儿瞧秦渊的眼神,冷冷淡淡的,甚至有些讽刺和嫌恶,却唯独没有情意。纵然姚雁儿因爱生恨,却也是绝对不会是这样子的眼神。她那时候瞧秦渊的眼神,又岂有如今的明亮。
姚雁儿检查得仔细,去了徐御医外衣时候,蓦然叮咚一声,里头一件玩意儿却也是掉落出来了。姚雁儿将那物捡起来,却居然是一枚莹润剔透的宝石,质量上乘,绝非寻常物件儿。这枚宝石是被切割打磨过,上头还有金丝包裹,大约也是镶嵌在某件首饰之上,此刻却也是掉下来。这宝石珍贵,之前只是落在了徐御医的衣带皱褶里面。故此姚雁儿亦是肯定,这枚宝石必定不是徐御医之物,大约乃是凶手行凶时候,落了下来的。姚雁儿心里添了许多狐疑,亦是不知道是不是自个儿的错觉,她似乎觉得自己在哪里瞧过这枚宝石也似。
这种感觉很熟稔,甚至让姚雁儿的脑海之中不由得掠过了一丝灵光。只是此刻任姚雁儿如何的想,亦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若她见到那枚完整的首饰,以姚雁儿记忆力,自亦是能想得出自个儿是在哪里见到过的。可惜如今,落在姚雁儿手里的却也不过是一枚宝石,任是让姚雁儿想破脑袋,亦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随即姚雁儿亦是再搜了那尸体一遍,只盼望能寻出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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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七 触及真相
然而十分可惜,姚雁儿检查了一遍,却并没有什么发现。徐御医乃是被生生打死的,这一点并没有可疑。姚雁儿将寻到的那枚宝石收起来,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既然已经是没了线索,姚雁儿自然不必继续留下来。姚雁儿随即就起身,准备提起灯笼。正巧这时节,苏尘也准备主动提起灯笼,故此手掌碰了姚雁儿手掌一下。
然而苏尘很快极快的收回了手掌,仿若碰到了什么污秽之物,姚雁儿并没有忽略苏尘面前流露出的一丝反感。
一时姚雁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方才她这一双手,还亲手检查了尸体,并且那尸体脑袋还被砸得稀烂。她只得说道:“妾身无礼,惊扰公子了。”
苏尘出身极是高贵,萦绕在苏尘身边的女子,亦是个个出挑,别的不说,那容家姐妹可不就出落得跟天仙似的。既然如此,苏尘自亦不会见到如自己这般举止张扬的女子。
姚雁儿掏出了帕儿,正要擦擦手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苏尘忽而又伸出手,捏住了姚雁儿的手掌。
他眼里已经没了方才的不喜,反而添了些个明亮的光彩。而苏尘这个动作极为逾越,亦是让姚雁儿有些错愕。
苏尘容色却也是平静的,并没有什么孟浪的神色。他容色十分温和,语调亦是极为柔润。却听苏尘缓缓说道:“夫人对侯爷心意极为真挚,让人好生佩服羡慕,原本也是我的不是。”
随即苏尘就又松开了手。
其实苏尘并没将姚雁儿的手掌捏多久,然而仍然让姚雁儿觉得好生突兀。
其实姚雁儿并不知道苏尘有洁癖的事情,否则她会更加吃惊。
这般动作别人做出来是为无礼,然而苏尘这样子的人,无论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似乎都是显得理所当然的。同样的举止,他做出来,非但不显得孟浪,反而显得极为真诚。
苏尘掌心也好似有一股子凉气儿,然而对于苏尘而言,却觉得姚雁儿手掌是极为温软。这个女子的掌心,似乎天生就有几分温热气息。
随即苏尘提起了灯笼,主动带路。方才姚雁儿扮成他的婢女,在前面领路,现在领路的人却也是换成了苏尘。
这黑漆漆的房间里,男子走在了前边,也隐隐有保护的意思。
姚雁儿发现苏尘居然对这云芳斋的路很熟悉,他领着自己走着,就到了赵华之前修养的房间。
赵华不但是如今苏后看重的人,且又是宗族血脉,更有世子封号。故此徐御医的尸体会随意抛弃,丢在了一遍,然而赵华却也是被人领走,并没有在房间之中。
姚雁儿早就猜测到了,然而此刻她心里到底也是有些失望。
虽然太医令已经检查出了赵华的死因,然而姚雁儿的心里面,却亦是多多少少的有些个狐疑。虽然那位高大人,乃是胡太后信任的人,可是说的话儿,也不见得便是真的。这件事情处处诡异,必定是有人布局已久,绝对不是那么的简单。
苏尘那柔和的嗓音亦是在姚雁儿耳边响起:“裕阳王妃心疼世子之死,胡太后担心她一时想不通透,故此亦让裕阳王妃去坤宁宫暂时休息。今日宫中,可也并不是很安宁。而世子的遗体,裕阳王妃也是舍不得的。”
姚雁儿内心的困惑得到了解答,然而心下却也是越发讶然。她心里实在不知道,为何苏尘就是有这般玲珑心思,自己还没有问出口,苏尘就能猜测出自己心下的疑惑。
没了赵华,姚雁儿仍然是将房间细细的搜索了一遍。
房间由那一扇八宝山水屏风割成了两半,屏风后面另有一张软榻,从前是侍候丫鬟睡觉的地方。如今这张塌整理了一番,姚雁儿猜测可能是没日没夜守着儿子的裕阳王妃休息之处。
服侍赵华的三个婢女,分别是清娘、云彩、水袖三个。这三个人都是裕阳王府的老人儿了。裕阳王妃是个精灵人,既然挑中了这三个丫鬟,心里必定也还是信任她们的。虽然如此,也未必没有背叛的可能。
姚雁儿先检查了赵华所躺的床铺,果然在枕头之上发现了一些个花粉。这些花粉太医令已经检查过了,足以证明此物能催动赵华的毒发。如此一来,太医令的说辞也是有了可信性。
姚雁儿叹息了一声,美目流转,向着四下一望,心里亦是添了几分酸楚。
苏后表示了对赵华的喜爱,赵华身为世子,那身份更也是水涨船高。这房间里一件件的东西,哪件不是价值连城,珍贵非常?便是地上铺的毯子,亦是高丽的贡物,织得有三寸厚,软软的十分舒适。可惜要享受这样子的富贵,亦并不是那等轻易容易的事儿。
姚雁儿脑子空荡荡的,她总觉得自己好似抓住了什么也似,却又似乎根本不能连接起来,这亦是让姚雁儿的心里端是好生烦躁。明明偶尔也是灵光一闪,可是却也是无法将这股子灵光就这般抓住。她想起那一日,自己瞧见服侍赵华的三个婢女都来了。这三个婢女都是神色恐惧,显得十分害怕。而其中水袖的姿势特别的古怪,走路一瘸一拐的,瞧着也不像是腿受了伤。
姚雁儿也不是那等没经人事的青涩少女,水袖那么种姿势,姚雁儿当然也是能猜测出几分。那就是水袖已经是有男人了,并且刚刚破了身子,所以走路的姿势方才这样子的奇怪。原本姚雁儿在姚家,瞧见一个叔叔身边容貌出挑的婢女,走路也是这样子好生奇怪的。等过了几天,这个容貌很美的婢女顿时也是成为叔叔的通房。一个女子被破了处子之身,当然也是会变成这种样子。
这也许是水袖自个儿是那等水性儿的,可是她突然又露出这种样子,指不定和赵华的死有关系。且当时裕阳王妃盘问时候,水袖的眼神之中,亦是不由得透出了一股子说不出的恐惧的。
姚雁儿想不透,心尖儿亦是越发烦躁。她只觉得快了,若是还有那么一点提示,自己必定是能将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子联系起来的。只是现在,就要瞧老天给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了。她手中的宝石,水袖的异样,还有凶手匪夷所思带走凶器的举动,无不是让姚雁儿心里觉得十分可疑。这些个事情,一定是能有一个答案的。
姚雁儿不知不觉,举着灯火且也是到了屏风之后。
她突然发现,这软软的羊毛地毯之上,有一个圆圆的印子。虽然这地毯是极为柔软,然而姚雁儿踏上去,并不会留下什么印子。如今这块地毯之上,却也是多了个圆圆的印子,这亦是足以证明这个印子是被什么重物生生给压出来的。
蓦然姚雁儿灵光一闪,似乎就察觉到了什么,一条细细的线掠过了姚雁儿的脑海,仿佛亦是将那些个散落的珍珠一颗颗的串联起来,不似之前那般零零散散的。她几乎就要叫起来,这件事情,她突然有了一个极为大胆,又十分可怕的想法。虽然只是猜测,然而姚雁儿的心里面已经是有几分通透。
姚雁儿提着灯笼,已经到了云芳斋外头的花园里面。
姚雁儿细细的寻找了一番,果然亦是在那泥土地里再次找到这个圆圆的银子。并且姚雁儿在花园的泥地里发现一个男子的脚印,泥土里面还有一些血迹。
等姚雁儿找到了这个,她亦是不由得吐了一口气,心里也是禁不住松了松。
能发现男人的脚印,已经是证明姚雁儿的猜测并没有错误。她虽然不能帮李竟无恙,可是毕竟也还是能帮衬李竟一半。只是如今,姚雁儿的手里面却也还是没什么证据,可亦是要姚雁儿再去寻些个证据。
而姚雁儿禁不住瞧了瞧一边的苏尘,姚雁儿眼睛里也是有些为难。要说今日,自己可也是劳烦了苏尘许多。若再提出些个要求,那可当真是有些个不知进退了。然而如今,姚雁儿确实亦是没有什么法子,此刻也是禁不住就动了些个心思。
然而还没有姚雁儿开口问,苏尘亦是主动说道:“夫人若是还需要什么我帮忙的,但说无妨,只要苏尘能帮得上忙,苏尘一定不会推辞。”
姚雁儿听了,亦是几乎想要苦笑。这样子的苏尘,既让姚雁儿觉得舒坦,又让姚雁儿觉得可怕。怎么会有这样子的男子,一举一动无不是让人如沐春风,十分自在。更重要的则是,他偏偏能拿捏好时机,总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说出你最想听到的话儿,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了你心坎儿上一样。姚雁儿不由得心忖,苏尘这样子的人,若是他有心对你好,那只恐怕天底下没谁能抵挡这般温柔。如水柔和,无孔不入,可是又能让人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而既然苏尘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儿,姚雁儿亦是不准备客气则个。
☆、二百二十八 精心设计
姚雁儿亦是开口说道:“确实有一事,却也需要公子帮衬,让妾身好生惶恐。”
苏尘仍是口气柔和:“夫人但说无妨。”
他的语调十分的柔和,容貌亦是非常温柔,姚雁儿从前并没有仔细去瞧他脸儿。如今烛火映衬之下,男子黑色如幽莲的眼里,似乎也是添了一丝浅浅金色,仿佛琥珀一样。姚雁儿只瞧了一眼,就轻轻的侧过了头去了,也不知道苏尘当真是如此瞳孔之色,还是因为自己看错了眼。苏尘的态度,给人一种很有力很安稳的感觉,上善若水,水不争万物,可是却又能让人沉溺其中。他虽柔似春风,然而却给人一种别样的错觉,仿佛你可以向他提出任何要求,却亦是不担心被拒绝。
她妙目流转,想到今日自己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