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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王爷,王妃爬牆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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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泡过的黑珍珠,就那般带着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伤看着月流影。
  不再多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周围围着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几乎都知道四皇子和京城一绝秦倾有过那么一段情,而如今,妾入风尘郎另娶,痴男怨女,恨成仇。
  月流影微蹙着眉头,看着挡在前方的秦倾。毕竟也是以往心心念念想要娶的女人,如今犹如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说白了就是一个男人在娶妻之时,前女友挡道的狗血事件。
  月流影只是微微的挥了挥手,随从便上前去,将秦倾拉走。秦倾看着轿子,淬了毒一般的眼神似乎想要将轿帘灼穿,眼神飘过另一方迎亲的人马。突然语带哭泣的说道:“影,既然你现在不能娶我,倾儿这辈子也是你的人,永远都等你!”
  昨日苏幕遮一事,在场之人不缺乏目击者,纷纷开始猜测昨日四皇子月流影将秦倾送去就医还是怎么回事,让她说出这暗指意味如此强烈的话来。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月流影一听秦倾的话,眉头皱得更紧,担忧的回头看了看轿子,微风吹过,轿子的帘子被掀起,见那抹红衣似乎没有什么动作,微微的安下心来。
  看着肉柔柔弱弱的挣脱别人束缚的秦倾,眸中闪过一丝不耐,昨日在秦府旧宅都已经说清楚了,此时再说如此话。印象中温婉可人的倾儿怎会变的如此,月流影黑眸阴沉,不耐的说了一声:“继续出发!”
  锦月王府的迎亲队伍,逼上前来,敲锣打鼓好不热闹,支持新郎官月无觞并没有亲自迎亲。两个队伍汇合之时,两边的楼上不知哪个好事者洒下什么东西,一个人弯腰下去拾起,然后惊喜的大叫一声:“是铜板,是铜板!
  铜板远远不断地从街道的两侧抛下,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寻常百姓,自然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开始慌乱的蹲下身捡钱。
  原本井井有条的队伍突然乱成一锅粥,四皇子府迎亲队伍中的侍卫纷纷的去维持秩序,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随着铜钱不断的抛下,场面越来越混乱。月流影勒住胯下有些躁动的马,眸中的怒意翻滚,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绕道走!”
  话音刚落,四皇子府迎亲的人赶忙抬起轿子,抬起妆奁,在乱糟糟的人群中开始准备退出绕道。
  旁边不知有谁竟然点起了鞭炮,惊慌了埋头捡铜板的人,人们纷纷的开始躲避。坐下的马儿也被突如其来的鞭炮声惊倒,躁动的高高的抬起前蹄。
  此时的场面已经乱到了极致。视财如命的蹲着捡铜板的人,被鞭炮吓到逃命的人,四处逃窜,京城最繁华的街上人仰马翻,尖叫声,怒骂声不断。
  月流影见场面已经控制不住,只好命令人马原地不动。等待慌乱的人群安静下来。
  自己则策马向着轿子走去,岂料人群中马根本无法前进,月流影铁青的脸满是滂沱的怒意,只要让他查出今日是何人所为,必定将其五马分尸。
  然后担忧的看着夜月色的轿子,看着被风带起的轿帘里侧安安静静坐着的人,微微的放下心来,然后黑着脸吩咐随从找京城府尹,并威逼利诱已经混乱了的百姓。
  几乎是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慌乱的场面才被控制下来,早就误了吉时
  两方人马,再次吹吹打打的向前去,依旧是满天的花瓣,喜气的气愤一点没变,似乎都没发生过刚刚的事情。
  到了四皇子府的门口,月流影心情有些激动的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较前提了提轿门,伸出激动得有些颤抖的手,掀开了轿帘。
  只见里面的人已经换上了轿中的嫁衣,将手中象征夫妻恩爱的“同心结”递给了轿中的夜月色。
  只见她接过红绸的一端,月流影便牵着她进了四皇子府。皇家的婚礼规矩繁多,虽然已经删繁就简了许多,但是到了大堂开始拜天地之时,已是经过了众多的工序。
  结婚无非就是拜天地,拜高堂。婚礼由皇后亲自主持,两人拜完了高堂,夫妻对拜之后,夜月色便被送入了洞房。
  经过白天那场称得上惊心动魄的迎亲,此时的月流影,心情愉悦。众人敬酒,可算得上是来者不拒,一场官员的道和敬酒下来,已经有些醉了。
  婚礼礼成之后,皇后便回宫了。
  喝得有些高的月流影,眼神有些不耐的。在场的那个不是察颜观色的个中高手,纷纷抱拳道贺:“春宵一刻值千金……四皇子莫要冷落了佳人!”
  “如此,各位在府中吃好喝好!”月流影有些春风得意的对着管家说道:“好好伺候各位大人!”
  一番阿谀奉承的道别之后,月流影心潮澎湃的靠近了新房,脚步轻越,微微有些踉跄。他从没敢想过,娶到夜月色他会如此的激动。
  手有些颤抖的推开房门,床上规规矩矩坐着的新娘,旁边站了两个丫鬟。月流影轻轻的挥了挥手,两个丫鬟便行礼推下。
  月流影慢慢的向夜月色靠近,手轻轻的伸进那红盖头,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盖头下的容颜。
  手却被夜月色轻轻的握住,月流影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笑意。不说话也不动,就那般傻笑着看着面前的人,直到握住他手的手动了动,月流影才出声问道:“怎么了?”
  语气难有的温柔,心砰砰的跳动,夜月色竟也会有如此小女儿的情调。
  坐在床上的夜月色指了指桌上的酒杯,月流影含笑的看着他,醉眼中满是柔柔的温情,不以为意的拉起夜月色,向着桌边的酒杯走去。
  他其实也有点紧张,再喝点酒壮壮胆也是不错的。
  月流影递给夜月色一杯酒,自己端了一杯,两人双手交缠,月流影将杯中的交杯酒一饮而尽。夜月色杯中的就丝毫没动,又有些撒娇的将杯子凑到月流影的唇边。月流影眸中满是笑意,就着夜月色的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然后突然掀开夜月色的盖头,看着盖头底下微红的脸,本有些醉意的月流影此时觉得浑身有些热,面前之人就是近日来心心念念的女子,微垂的脸,粉嫩的唇……
  对他来说无一不是诱惑,月流影低头攫住那抹樱唇,将口中的酒度到了那人的口中。然后便是一个深吻。
  带着酒香的吻,就如酒一样,入口香甜,入腹带着微微的热,然后慢慢演化成炽热。
  以至于两人的衣襟慢慢的滑落在地,华丽的礼服堆起华丽的帷幕,一吻而后,两具赤果的身躯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月流影一个横抱将怀中的人抱起向着床榻走去。然后迫不及待的俯身上去,热烈的吻顺着嘴唇来到脖子,一路向下,吻过处,桃花朵朵盛开。
  唇停在胸前耕耘,一时间室内娇喘声声,低吟浅浅,交织着一曲最原始的协奏曲。
  “月色……”意乱情迷的一声轻唤,身下之人身子顿时一僵……
  另一边,锦月王府,因为锦月王爷身体不适的原因,花轿一到王府,锦月王爷便吐血,吩咐管家准备一切事宜,还说什么“趁着所剩的时日,到外面看看……”
  到场的宾客皆知锦月王似乎所剩的日子不多了,纷纷散了。
  而此刻,洞房花烛夜,别院的新房之中。
  月无觞几乎是在揭开盖头的那刹那开始,一直保持着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凋谢,桃花双眸中,风起云涌黑压压的一片酝酿着汹涌的怒气。
  床上坐着的人竟然是南渊!而此刻他额头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仔细一看不难看清,上面赫然写着:“既然你害她伤了心,那么我就带她走了!”
  月无觞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以往的从容淡定,以往的慵懒优雅早在掀开盖头时发现不时夜月色之时消散不见,如今剩下的只有怒意以及不安。
  原本一场精心计划的掉包,今日在两支队伍汇合之时,他便让人在楼上撒铜板,然后不知有谁放起了鞭炮,自然是将混乱的场面推向了高潮。然后两顶花轿自然而然就会被人调换,只是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和风回雪逃之夭夭了!
  他为她准备的有漫天桃花的婚礼,如今主角却不见了!月无觞手指摩挲着被夜月色用一个铜板当掉的指环,心中有些酸痛之感。
  南渊此时僵硬的坐在喜床上,身不能动,目不能转,望着月无觞此时的表情,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南渊整个汗毛都竖起来了。
  要不是他听见屋内的声音,也不会进来,谁知一进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南渊他想哭啊,想他堂堂武功还是不错的男子,居然被个女子用药迷晕了。醒来之后,竟然被换上了大红的嫁衣,脸上贴了个纸条。
  回过神来的月无觞将手中的那张慢慢的在手中化成了齑粉,手中的粉末带着力道打在南渊的身上,脸上的神色此时已经看不清一丝异样,“立刻去找!”
  南渊急忙的从喜床上跳起来,穿着大红的喜袍飞身出了新房。向空中放了一抹淡紫色的烟花,整个人便消失了。
  月无觞面上平静,岂不知心中已经激起了千层浪,突发的状况让他难受
  这么做都有他的顾虑,当年他母亲身怀六甲中了“千日红”就是有人容不下他,而且他还好好地活了这么多年,明枪暗箭无数,他还活着!那人自然不会再让他娶一个权倾朝野的丞相之女,而且必定会让夜月色嫁给月流影才会放心。而他,自然就得娶令那人放心的女子,然后下毒刺杀继续被残害着。皇权压人,不管对于权倾朝野的夜空,还是对于他来说,都是这样!否则,他们都是死,才能让当权者安心。
  虽然他有众多不对,瞒着她计划了这么久,故意在宫中以及选妃宴上似有若无的刺激她,她着急的时候也没有光明正大的出来见她,就是刻意让她误会他要娶云青霓,刺激她嫁给月流影。届时他在设计将花轿换了,然后他们自然就顺理成章的成亲拜堂。而且生米成了熟饭之后,宫里的人即使万般不愿意,也不能说什么。
  如今所有的都在计划之中,偏偏那个女人!月无觞愤恨的想着,就算他算计了她,那么此番逃了,何其不是也算计了他。
  那日看她醉酒,跟他说她有些难过,他的心也像被人狠狠的捏紧,他也想就此带着她离开,他们可以去北漠看日出,看雪山,怎么都好!
  只是就这么走了,他能有多少时日陪着她?更何况那人也不会让他们走得安心,她有家人在这里,京城千丝万缕想要全身而退岂是容易的事。如果因为他们就此离开出了事,她也不会安心。
  可是,她就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不愿相信他跟她说了无数遍“只会娶她的话”,虽然这样的婚礼委屈了她,但是来日方长,他可以倾其所有来宠她、爱她……
  没等月无觞多想,此时一只鸽子落到的手掌上,月无觞动作不复以往的从容淡定,快速的取下鸽腿上的字条,一目扫过去清清楚楚:京郊渡口!
  月无觞看完也不说话,飞身离去……

  此时的夜月色,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坐在京郊码头的岸边,脑袋靠着风回雪,眼睛看着天空的繁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风回雪说着话。
  “阿雪……”夜月色转过脑袋看着风回雪,笑道:“爹爹说以前我们是邻居,小时候总跟在你身后,可是我都不记得了,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好!”风回雪清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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