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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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望月的回答,白珍珠有一瞬的怔愣,不只是因为她以为她是个哑巴,更是因为她话里的意思,他让她走不出这个府邸……那便是说,他要她死在这儿吗?
呵,呵呵,她不信!他肯定在等着她为他解毒,就算他恨她给他下毒,只要他想好好地活着,就一定会等她解毒,怎么会在解毒之前就杀了她!?不可能的!
“不相信吗。”望月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疑问的味道。
“我是他的解药,他需要我!”白珍珠咬牙道,他是需要她的,他一定是需要她的!
“是吗,那就在你死之前让你看看你所谓的需要。”望月冷冷把话说完时,竟是把剑收回,面无表情地看了白珍珠一眼后,转身向银玉湖飞去,“想见爷便跟我来,让你亲眼看看你配不配。”
一个敢在爷身上下毒的女人,不配站在爷的身边,甚至连打入黑牢都不配。
那么就让她在死前再更痛苦一点。
银玉湖上,乌篷小船正慢慢往湖岸靠去,在小船即将靠岸时,百里云鹫忽的将手中茶盏的杯盖飞向岸上的暗黑之处,只听杯盖落地碎裂的声音响起,他的视线里多出了一抹颜色。
百里云鹫本是心境平平,却在看向那一抹颜色时微微怔了怔神。
只因,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白琉璃,脸上不再遮着面纱,那些原本横纵在她脸上的伤疤也全全消失不见,就像她的脸从未受过任何伤一般。
眉如翠羽,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修项秀颈,流光清眸,潋滟无暇耀如春华,面不施粉黛却颜色如朝霞映雪,琼姿花貌,般般入画,她齐肩的短发丝毫不影响她的如花之貌,反倒给她添了一分可爱的味道,那不管她穿任何衣裳都会在百里云鹫眼里呈现出同一种也是唯一一种的暖淡颜色,将她的双颊衬得有些微的嫩红,一时让百里云鹫愣了神,以致白琉璃唤了他两声他都未有听到。
她脸颊上那淡淡的颜色,是叫红色吧,双颊生红双颊生红,想来应该就是红色了,那她身上的颜色和她双颊上的颜色差不了多少,那也应该是红色吧?
白琉璃自然不知面具后的百里云鹫因她而失了神,只是未防百里云鹫阴晴不定,故而向他弯起了眉眼和嘴角,真真是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让似乎对她的笑容完全没有抵抗力的百里云鹫愣神更甚。
白琉璃没有瞧出百里云鹫的异样,跟在百里云鹫身边十几年之久的听风却是清楚的察觉到了他的分神,不由上前一般,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肘,这才唤回了百里云鹫的神。
“不知白姑娘深夜造访敝府有何事?”回过神来之后的百里云鹫声音有些不同寻日里的平淡,难免让听风目瞪口呆,原来爷见了漂亮女人也会和寻常男人一样会愣神,原来爷并不是对女人没有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大恶女的脸居然恢复了,而且恢复得如此之好,不仅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那张漂亮的脸的确算是花容月貌,但是离他心中的美人形象还差了一截,或许是因为她的短发和一身男装的缘故,倒不知爷为何会看得出神。
“担心王爷身上有余毒未清,且今夜是最后时辰,特来看看,还望王爷莫嫌琉璃不知礼数才好。”白琉璃说得很是客气,垂眸看着百里云鹫还捧着茶盏的左手,难得温和道,“不知王爷的左手可否让琉璃看看。”
白珍珠此刻应当就在这附近,若是再次看到她与百里云鹫亲昵的模样,她还能不能再次忍住,呵……
百里云鹫将手中的茶盏递给听风,将左手递给了站在湖岸上的白琉璃,眼神却是看向她身后的黑暗深处。
白琉璃将提在右手的风灯换到左手,把手向百里云鹫伸去,却在指尖堪堪碰到百里云鹫手背时被他抓住手腕往他怀里猛然一拉,动作突然使得她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踉跄,踩上了船板,跌进了百里云鹫的怀里!使得小船忽的左右摇摆。
白琉璃并未惊讶,只是将额头抵在百里云鹫的心口勾起了嘴角。
未见人影,只觉一道狠厉的剑气飞来,削开了船头桅杆上的风灯。
白珍珠,来了么?忍无可忍了么?
这里不是白府,也不是白日,就算这泽国第一佳人在这儿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知道。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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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珍珠怒,云鹫出手冷
挂在船头桅杆上的风灯被狠厉的剑气削作两半,火光倏地一灭,两半灯罩啪地掉到水里,在水面激起圈圈小小的涟漪,黑暗之中瞬间只剩下白琉璃手中的一盏风灯晕出的昏黄火光。
听风瞬间握剑挡到百里云鹫身前,眼神冷冷地盯着剑气飞来的方向,微微皱眉,望月居然拦不住那个女人 ?'…'
“王爷,似乎是您的解药来了。”白琉璃没有急着离开百里云鹫的胸膛,只是轻轻笑了。
白珍珠呵白珍珠,既然决定给百里云鹫下药,在这最后时刻却又不舍将他变成傀儡,爱情真是种矛盾的东西。
“从始至终,我都不需要这个解药。”百里云鹫声音平淡,也未推开白琉璃,只是静静看着眼前黑暗的方向,仿佛他的黑羽看着猎物一般。
因着白琉璃的出现而被激得盛怒的白珍珠一时忘了自己所处之地,只想着她再也不能忍耐白琉璃出现在她的眼前,出现在这个世上,出现在百里云鹫的身边!而当她看到她的瞬力一击非但没有击中白琉璃,反让她跌进了百里云鹫的怀中,她觉得她要被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白珍珠并未因执剑上前的听风而停下脚步,反而脚步更如飞,将手中长剑握得更紧,盛怒的瞳眸仿佛看不到听风的存在,剑尖直取白琉璃项上人头。
百里云鹫无动于衷,黑暗里的望月似乎消失了声音,白琉璃静默,便是听风都是从容拔剑,仿佛踩风急掠而来的白珍珠在他们眼里不过一个小丑,一个微不足道的笑话。
就在白珍珠与听风手中的剑碰撞发出尖锐的声音时,白琉璃离开了百里云鹫的胸膛,转过身看向已然处于盛怒状态的白珍珠,浅声道:“听风公子可莫伤了这位姑娘,你家爷的命可还是等着她来救呢。”
就算此刻她看不清她的眉眼,可她知,眼前这个出手招招狠厉致命的黑衣女子必是白珍珠无疑,她还从未见过白珍珠如此几近疯狂的模样,想来她对百里云鹫的念想已深入骨髓,否则从来都聪明冷静的她绝不会疯狂若此。
只见船身因听风与白珍珠全力的交手而左右摇晃,每一下都极为剧烈,若没有深厚内力人决不可能在船上站得稳,便如此时的白琉璃,仅仅为稳住自己的双眼便已倍显吃力,本欲张口说些什么此刻却已无暇分心,生怕一分心便栽到了湖水里。
果然几乎没有内力可言的身子在这个世界只能是个弱者,而她也没有想到,白珍珠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连听风似乎都显得有些应付不来。
盛怒中的女人是可怕的,如白珍珠这般隐藏了自己心思太久太久的女人,一旦怒极便如烈火焚荒原,似乎要将一切都毁灭才能平息她胸中的怒火。
船身动荡得愈来愈猛,致使白琉璃就算用尽全力也无法再稳住自己的双脚,竟是往旁踉跄了几步,在险些就栽下小船时忽地身手一捞,捞住就近身旁的东西以稳住她的脚步,而当她稳稳抓住那可以稳住她脚步的东西时,她却猛地一怔。
只因,她顺手一捞的东西不是其他,而是百里云鹫的左手!粗粝的掌心,宽厚的手掌,此刻正被白琉璃紧紧地抓着,稳稳地握着。
百里云鹫在白琉璃向他伸过手来之时便已有察觉,本欲将手抬起让她无处可抓,却在垂眸看到白琉璃微蹙的眉心时终是没有抬起手,而是任白琉璃将他的手稳稳抓住,尽管心里有准备,在白琉璃握上他左手的那一刹那,他的手还是轻微地抖了抖。
因为她掌心有别于他微凉掌心的温暖温度,也因为他想到了她笑起来时的模样,想着那样的笑容若是沾了水,只怕便会少了几分红色。
与此同时,白珍珠手中的利剑竟划开了听风执剑的手臂,致命地朝紧握着百里云鹫左手的白琉璃飞来!那样红睁的眼睛似乎在疯狂地大笑,白琉璃受死吧!
一切似乎就在电光火石间,白琉璃想要取下耳坠的手甚至还未来得及抬起,便只觉整个人重心后旁倾倒,双脚悬起,她竟是被百里云鹫横抱在了怀里离开了小船跃到了岸上!
就在百里云鹫脚尖落地的时刻,小船上的乌篷竟如那掉到湖面上的风灯一般,被平整地削作了两半!
好强劲的身手!此时听风也已离开了小船上了岸,用手用力捂着手臂上深至一寸的剑伤,不可置信地盯着浑身杀意的白珍珠,将眉心拧得更紧,这个女人,竟然有足以和望月匹敌的身手!?
百里云鹫一站稳便将白琉璃放了下来,在听风再次挡到百里云鹫身前时,白珍珠一时竟停下了招招致命的攻击,握着剑的手臂微微颤抖,便是双肩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因嫉妒与恨意而变得腥红的双眼紧紧盯着百里云鹫的脸,声音沙哑且有些微颤抖,仿佛极度不相信般地问道:“你是宁愿做我的傀儡也不愿意接受我吗?”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为何不愿意要她,她有何不好?她有何比不上白琉璃的!?
而且,白琉璃的脸不是一毁再毁了吗!?为何如今会这般完好无损!?
“这位姑娘不仅夜闯别人府邸,还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白琉璃看着恨得有些发抖的白珍珠,并未将白珍珠的身份戳穿,只是勾起嘴角浅浅笑着,“难道姑娘不知,王爷是我白琉璃的男人了么?姑娘这是要和我白琉璃抢男人么?”
“呵!你?他中了我的毒,只有我才救得了他。”白珍珠的声音冰冷且阴毒,“没有我替他解毒,他这一生只能是我的人!”
若他真的选白琉璃,那她便真的将他变成傀儡,永远地锁在身边!
“姑娘的意思是王爷会死么?还是王爷会悔婚而娶姑娘?还是……姑娘不惜将王爷变成傀儡也要留在姑娘的身边?”白琉璃笑看着眼中略有震惊的白珍珠,在白珍珠恶毒的眼神中重新握上了百里云鹫的左手,向着白珍珠的方向慢慢举起,“姑娘所说的只有姑娘能解的毒,是下在王爷这只手掌的掌心里的可对?那请姑娘现下再看一看王爷的左手,毒素蔓延到哪儿了。”
百里云鹫沉默着,没有甩开白琉璃的手,只是任她将他的左手掌心面对着白珍珠举起,只见他掌心纹路清晰,肤色如常,哪里有任何异样。
白珍珠睁大了眼睛,深深震惊,怎么可能!?追爱没有她以身做解药,他手上的毒怎么可能有解!?
“很吃惊对么?”白琉璃笑意深深,别有意味,“谁说只有姑娘的身子才是解药?对么,王爷?”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她白琉璃的身子同样也能是解药,如此一来便如同向白珍珠宣布她与百里云鹫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名义上的夫妻,更是实际上的夫妻,她白珍珠就算用尽任何手段,也得不到这个男人。
“呵,呵呵呵……”白珍珠忽然低头低低冷冷地笑了,白琉璃含笑静观之,握着剑的手颤抖得厉害,似乎在将她压抑在心底的所有怨气嫉妒与不甘泄放出来。
白琉璃松开了百里云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