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飞入一座摇曳着一盏青绿色灯罩的风灯的庭院。
只见这座庭院假山大石林立,有的雕琢成梼杌,有的是浑沌模样,甚至还有穷奇和饕餮模样,竟都是古时神话中的四大凶兽,有的雕刻成坐卧状,有的雕刻成沉睡状,还有雕刻成狰狞厮杀状,皆栩栩如生,在那盏唯一的青绿色灯罩风灯散落出的光线中,显得诡异异常。
然,这些四大凶兽石刻不论是坐卧状还是厮杀状,均呈置得有序,且都面向同一个方向——庭院正中央,而庭院正中央置放的不是其他,同样也是石雕,只不过比周遭的这些凶兽石雕要大上数倍,面朝南而立,竟是獬豸!
那盏唯一的风灯就挂在獬豸那尖尖的獠牙上,在夜风中摇摇晃晃,照得獬豸那一双凌厉的双眼显得森冷,宛如在冷冷地睥睨着脚下世界。
此刻,一个黑袍黑靴身材颀长的男子坐在石刻獬豸的头顶,背靠着獬豸脑袋上的独角,左臂往前伸直着,那纯黑的海东青在满是石雕的庭院上空扑扇了几下翅膀,便落在了黑影的手臂上。
“墨羽,回来了。”男子的声音冷而淡,青森的灯火摇晃,男子脸上的青面獠牙面具忽明忽暗,只见男子微微收回左臂,右手在海东青背上光洁的黑羽上轻轻抚了抚,只听海东青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男子声音平缓凉淡,仿佛自说自话道:“她去了状元府,状元府出动了全部的侍卫。”
男子轻轻挠了挠黑羽脖子上的绒毛,黑羽低下头轻啄了啄男子的手,喉间又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像是在与男子说话一般,面具遮挡了男子的脸庞,仿佛那张面具就是他的真实容颜,只见男子微微颔首,黑羽又咕咕了两声,男子摸了摸它的脑袋,将左臂往上用力一扬,这才稍稍和声道:“今夜辛苦你了,真是好孩子,去吧。”
黑羽振翅而飞,在男子头顶斛旋两道,才扭头飞走。
男子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起身,跃下了大石雕,也离开了这诡异异常的庭院。
溯城另一处。
“啪——”尖锐的巴掌声,一名黑衣男子的脸上陡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男子不仅没有抬手捂脸,脸上连一丝愤怒也没有,只是神色谦卑恭谨地立刻双膝跪地,面对着面前的锦衣公子将头深深低下,谦卑道,“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殿下责罚!”
只见锦衣公子模样俊逸,头戴玉冠,衣绣银边,一身贵气,此刻正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男子。
“以你的身手,连抓个女人都抓不到?”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满是阴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将面前的黑衣男子撕碎一般,语气更是冷至极致,彰显着他的怒意。
黑衣男子将头垂得更低,“属下无能。”
“禹世然大婚不洞房,派出整个状元府的侍卫,是要做什么?白琉璃真的闹了状元府?”锦衣公子并未急着追究属下的过错,而是不悦地拧起了眉心。
“回殿下,属下已让青缁去查了,属下暂且不知其中因果。”黑衣男子如实而答。
“那砍杀声中的人,看清是谁了吗?”锦衣公子将眉心拧得更紧。
“回殿下,属下……并未看清。”纵是深秋,黑衣男子背上的衣衫还是被冷汗慢慢浸湿。
“滚!”锦衣公子忽然勃然大怒,一脚用力踹上了黑衣男子的右肩,踹得男子跌倒在地,嘴角立刻有血流出,只听锦衣公子暴怒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回荡,“明日巳时前查不出个所以然,就拿头来见本宫!”
“是!属下告退。”黑衣男子连嘴角的血渍都未敢抹掉,急忙应声,匆匆离开了,离开时背上衣衫已然湿透。
锦衣公子脸上怒意未退,眸中阴冷更甚,那样东西,他必须得到!
------题外话------
注释:
中国古代四大凶兽:饕餮(taotie),浑沌,穷奇和梼杌(“桃物”的读音)。
獬豸:(xièzhì;豸字同猘),又称任法兽,古代传说中的异兽,相传形似羊,黑毛,四足,头上有独角,善辨曲直,见人争斗即以角触不直者,因而也称直辨兽,触邪。
海东青: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有“万鹰之神”的含义,据《柳边记略》记载:“海东青者,鹰品之最贵重者也,纯黑为极品,纯白为上品,白而杂他毛者次之,灰色者又次之。”
006、回到白府
在暗夜里行走的白琉璃终于驻足,跟前眼前,白绫高挂,白灯笼摇晃,白府,已到。
抬头,那垂挂在白府门前的两盏白灯笼左右飘摇,烛光透过白色的灯罩变得有些白森森,映照在门楣宽大的匾额上,映照在一张疤痕交错的脸上,和着银白的月光,有种莫名的阴森。
的的确确像是在为这个白府如今最重要的人死去而悲伤。
白琉璃并未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而入,而是翻墙进入了白府,进入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她之所以到了自家门口还要像贼人一般翻墙而入,仅是因为此时此刻,还不是她回到白家的最好时机,她要选一个好时机,好让她看清府中某些人与某些事。
身为白家家主,不可能如此突然的死亡而白府竟无人觉得奇怪,甚至连丧礼都没有按泽国的规矩来办而是将她的棺木早早移到荒郊,甚或连葬礼都没有完成,其中,必有因由。
她有直觉,这其中的因由,必是对她不利,那么她便不能在不清楚白府如今的情况下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暂时需要静观,因而她需选择一处最不可能有人发现她的地方翻墙而入白家——白府药阁。
这处药阁,是白琉璃之母夏侯暖生前最宝贝的地方,是夏侯暖嫁入白家之后白致特意为她建的,夏侯暖不仅有一身好功夫,还有得一手好医术,曾经,但凡曜月大陆上有的药材,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得到,虽不能说应有尽有,但只要夏侯暖想要的药材,哪怕翻山越海,白致也会为她寻来,足见夏侯暖在白致心中的地位。
只是,自十年前那一场定国大战以来,白琉璃再也见不到那个喜欢在药阁里忙碌的温暖身影,尽管她每一个月都会命人整理添换药阁里的药材,平日里白琉璃不允许任何人踏足这个地方,在这举城欢庆的夜里,自然更没人靠近这个终年无人的地方,所以如今的药阁,除了清冷,还是清冷。
曾经的白琉璃为了缅怀自己温柔的娘亲而一直没有让这药阁废弃,倒是没想到,如今这药阁派上真正的用处了,救她这张被毁掉的脸。
她之所以被道上之人称为修罗毒医,不只是因为她是令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杀手“修罗”,且还是医毒无双的神医,在她手上从没有救不好的病人,如今她需要的药引已经到手,这个药阁里的药材虽不是宝,也足够她还原她这张脸了。
虽是初来乍到这个世界,然因着原主的所有记忆,白琉璃对白府的一切并不陌生,轻车熟路地入了药阁,正当她点燃蜡烛要罩上灯罩时,忽闻屋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她立刻躬身将蜡烛吹熄,拔了烛台上的蜡烛,抓起烛台悄声移到了门背后。
黑暗里,白琉璃摸着烛台尖利的顶端,眸中寒芒乍现,还真是个多事之夜。
响动到了屋外时,忽然顿了顿,而后只听屋门被慢慢推开的声音响起,听木轴转动发出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月光透过推开的门缝漏进漆黑的屋内,投照出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看着投照在地上的影子,看着影子里那独属于丫鬟婢子的发髻,白琉璃背贴着墙壁站在门后,冷眼盯着这瘦小的婢子,慢慢抬起了握着烛台的右手。
当婢子的双脚一并跨入门槛时,被推开的屋门倏地被关上,整间屋阁瞬间被黑暗吞没,就在婢子吓得要尖叫出声时,一个尖利的东西抵到了她的咽喉上,令她那就要破口而出的尖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换做了急促不安的喘息声,就算在黑暗里目不视物,但是那抵在咽喉上那冰凉又尖利的触感让她明白,这是个会取她命的东西。
白琉璃站在婢子身后,烛台的尖端就抵在婢子扑扑跳动的咽喉上,感受着婢子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与她恐惧至极致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声音冷得仿佛没有情感一般,“很好,聪明地知道不该乱叫,说,你是什么人 ?'…'”
“我,我是伺候老太爷的下人,我叫,我叫沙木……”婢子不敢有丝毫犹豫,颤抖着声音磕磕巴巴地回答了白琉璃的问题。
只是,婢子刚回答完问题,便觉那尖利的东西碰到了她的喉咙上,刺得她当下恐惧盖过了疼痛,身子颤抖得愈加厉害。
沙木?黑暗里白琉璃的眼神更冷了一分,以致她手上的烛台顶端更刺入婢子的咽喉一分,记忆里,她给爷爷安排的婢子里,没有谁叫沙木的,这个小丫鬟,想来是不想要命了。
“来这儿的目的?”白琉璃的眼里隐隐有了几分杀意。
“老太爷病了,从,从昨儿白天开始就,就昏迷不醒……”婢子回答得小心翼翼,“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瞧,喂老太爷吃了好几帖药,可都没见老太爷醒来,珍珠小姐说,明日要是老太爷还不醒,她就亲自进宫求太医来瞧,我想着府中有药阁,想着要是老太爷再喝一帖药就会醒来了也不一定……所以,所以才斗胆到药阁来……”
只是,婢子话还未说完,那一直抵在她喉咙上的利器离开了她的喉咙,这突来的释然之感也令她的话就此打断,婢子立刻又惊又怕又喜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掌心感到有些黏稠的湿润,让她一时忘了恐惧,瘫软地跪在地上。
“你是白府的下人 ?'…'”白琉璃松开了对婢子的威胁,然眸中的冷意有增无减,眉心更是微微蹙起,自婢子身后慢慢往屋子里走,右手仍是握着烛台不放,只要这个瘦弱的小丫鬟敢有一句假话,她随时都能刺破她的咽喉,要知道敢胡乱拿她的爷爷说事的人,下场都不会好。
“是,是的。”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婢子也稍稍能看清那自她身后走出的人,一瞬间又跌回了危险的恐惧里,觉得自己逃肯定是逃不掉,只能战战兢兢地老实道,“我是府里的三等丫鬟,以前都是在后院干活,前,前两天,大管事把我调到前院来,让我,照顾老太爷。”
漆黑的屋内忽有火星子亮起,是白琉璃吹燃了火折子,将重新插在烛台上的蜡烛点燃,使得屋内骤然有了光亮。
也因着光亮,婢子看见了火光旁那一张疤痕纵横的可怖脸庞,吓得婢子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尖叫出声,却在声音冲出喉咙之前抬起双手死死捂住了嘴,看着那张如鬼魅般的森然脸庞,双眼蓦地睁大,声音不可置信地颤抖,“大……大小姐!”
------题外话------
大叔的更新时间,早上9点55分~
007、谁的忠诚
白琉璃冷眼看着既震惊又惶恐的婢子,竟发现,婢子惊惶的眼神深处闪烁着喜悦,令她定睛在身子瘦小单薄的婢子双眼上。
假象?却又不像,一个人的眼神不会说谎,且她阅人无数,辨得出表象之后的真假,面前这个名叫沙木的小丫鬟,究竟是谁?她的脸毁成这样,她还看得出她是谁?
尽管心中有疑点,白琉璃面上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一副随时都能拿捏了婢子小命的阴寒,然,此刻的小丫鬟面对面容被毁一脸阴冷狰狞的白琉璃却是慢慢卸下了惊恐,换上了既高兴又恭敬的神色,出乎白琉璃意外的立刻双膝跪地,继而朝白琉璃重重地磕了一记响头,白琉璃微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