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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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木将自己的见闻一样样详细说给白琉璃听,白琉璃却像完全不关心不在意外边那与她有关的热闹一般,只静静地坐在药阁里,坐在铜镜前,细心地检查她脸上的伤口。
昨夜回府她便将幽草入药内服外敷,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如今那原本流着血脓的伤口竟已尽数愈合了,不仅如此,结出的血痂也已脱落,只留下粉色的疤痕,脸上已没有伤口只有疤痕,且有幽草做药引,接下来的复原工作便简单了。
白琉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以指尖抚过每一道疤痕,眸光涟涟,她的脸之所以能恢复得如此快,她本该要做的事情变得眼下的简单许多,是托了百里云鹫的福,那个鬼面男人,昨夜若是他想让她走不出云王府的话,她今日便绝不可能坐在这儿,因为以如今的她而言,就连听风她都无法抗衡,更不论那个来无影去无踪名为望月的暗卫,还有深藏不露的百里云鹫呢?
不过如今不成敌反或能成友,与百里云鹫之间的红线一旦牵成,于她而言,利将会远大于弊,如此好事,她何必再拒绝。
还有,这给她送了一脸疤的人,也是时候准备好接受她的回礼了。
“大小姐。”在白琉璃将她涂了药的脸包裹起来的同时,沙木小跑而来,先向白琉璃福身之后才又喘着气道,“大小姐,穆大少爷和王媒婆在府门口争吵起来了。”
“王媒婆?”白琉璃微微挑眉,“哪个王媒婆?”
“就是被大家伙称为溯城第一媒人的王媒婆啊!”沙木显然有些焦急,怕自己说不够明白,又补充道,“就是那个自称一张嘴就能让枯木开出花,让断流的河再流出水来的王媒婆啊!嗯……长得……”
沙木立刻伸出双手上上下下地比划,“长得胖胖的,这么胖,这么高,嗯,这么高的王媒婆啊!”
白琉璃看着比手画脚的沙木,忽的笑了,抬手挡下了沙木正在比划的手,笑道:“晓得了晓得了,瞧瞧你急的。”
“大小姐,主要是,主要是王媒婆是替太子殿下来说媒的啊!”这怎么能让她不急呢,万一,万一白府有什么不小心得罪了王媒婆的地方,就等于说是得罪了太子殿下,而且太子殿下派人来说媒,这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事,大小姐就算不想嫁,但是能拒绝吗?
天……怎么一天之间会有两个这么有身份人来白府说亲!?
白府门前。
“童涯赶紧上,把这肥婆子给小爷挤到边上去。”穆沼站在白府门外,看着正昂着下巴往白府大门走的王媒婆,将身边的童涯一把往前推,这突来的动作让童涯脚步一个不稳便往前踉跄去,正不偏不倚正好一脚踩在王媒婆的脚上,令肥胖的王媒婆也险些没站稳,幸好抓住了门框才稳住了脚步,与此同时扯着尖尖的嗓音道:“穆大少爷,您这什么意思!?万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您这是要和我抢道吗?”
什么叫肥婆子!?人人都夸她年轻身段匀称,他居然说她是肥婆子!?
“肥婆子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明明是小爷我先来到这白府门前的,怎么就成和你抢道了?”穆沼将眉毛挑得高高的,一脸的痞气,完全无视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的王媒婆,用手中折扇点了点一脸无辜又无奈的童涯,“童涯,做得好,小爷这就走你打开的道。”
谁知童涯竟一把扑到了穆沼面前,挡着他不让他走,紧张得深秋的天额头都沁出薄薄细汗,一边挡着穆沼一边朝他挤眉弄眼,他的大少爷啊!刚才这个肥婆子就已经说了她是太子殿下请来的,那就等于代表着太子殿下,大少爷您这么明显欺负人地和这个肥婆子抢道,就等于在和太子殿下抢道,那可是太子殿下啊!大少爷您就让这一回吧!童涯求您了!
王媒婆一看童涯这模样,一下就明白他心里想什么了,顿时乐了,下巴都抬得比之前还高,就差没用鼻孔看人,用手中帕子扫了扫方才被童涯碰到的衣袖,笑得一脸得意地抬脚就要跨过白府的门槛。
你是穆府的大公子又如何,老娘现在是顶着太子大人的光环,敢和老娘抢道?边玩儿去吧!
穆沼瞬间啪地一声合上手中折扇,将挡在他面前正朝他不断挤眉弄眼的童涯一把推到一边,瞬步走到了王媒婆身边,以他的速度明明可以先于王媒婆之前跨入白府的门槛,谁知他偏不,而是右脚伸到了王媒婆的脚跟前,此时的王媒婆就算发现了穆沼的孬招想收回脚已是来不及,便这么不偏不倚地绊上了穆沼的右脚,继而只听“嘭”的沉闷一声,王媒婆面朝下重重地摔倒在白府门槛内,正正好一个狗啃泥的姿势,一身肥肉摊了一地。
众人惊呆,别说童涯目瞪口呆,就是青山都一脸的震惊。
原本吵闹的白府大门瞬间因为王媒婆这一摔而摔安静了,然就在这样的安静中响起了穆沼吟吟的笑声,“啧啧,大家伙快来瞅瞅,白府大门躺开了一块大肉饼子。”
“……”众人一愣,看看风流倜傥的穆沼,在看看狼狈至极的王媒婆,一身肥肉铺在地上,还真的像是一块大肉饼子,这比喻真是太贴切了!令众人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捂着嘴强憋着,尤其童涯,手捂着嘴,憋笑憋得满脸红紫,就差没憋出内伤。
王媒婆本是想要撑起身,却被穆沼的话气得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得厉害,气得一时都说不出来,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正当此时,沙木小跑而来,在看到跌趴在地的王媒婆时猛地一愣,而后看向穆沼,微微俯身,恭谨道:“穆大少爷,大小姐让您里边请。”
穆沼微微颔首,微笑着将手中的折扇重新打开,一边轻摇折扇一边抬脚跨入白府的门槛,一副仿佛浑然天成的俊气让在场的每一个白府婢子都微微红了脸。
“哎,肥婆子,你瞧,小爷我都让你先走了你偏不走,真是,那小爷我就不客气先进府了。”穆沼轻轻叹息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后觉得差了些什么,没有回头只扬声道,“地上凉,王媒婆还是别躺着了。”
王媒婆就差没气得吐血,最终还是在白府婢子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青山看着王媒婆肥胖的身子,眼里满是嫌恶,而后看向穆沼的背影,眼神沉冷。
方才穆沼和王媒婆在白府大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而且王媒婆还大声地自报了家门,他不信白琉璃不知道他们是代表着殿下来的,可方才那前来传话的婢子说得清楚,白琉璃是请穆沼进府,而不是请穆沼和王媒婆一起进府。
是无意?还是故意?
若是故意,这个本该由殿下来捡回她这条命的白琉璃,只怕不是殿下想的那么容易掌控。
056、使小计,强点鸳鸯谱
今日的白琉璃依然是一袭黑衣,却不再是她寻日里所作的男儿打扮,今儿的她,虽仍是黑衣,却是女儿家的装束,广袖上衣,翻领斜开襟,襟上和袖口乃暗金线织就的五翟凌云花纹,同样暗金线织就的繁花纱织腰带,下身着一条暗花细丝褶缎裙,齐肩的短发变成无数条小辫子,在每条小辫子的末端都系着一个细小的银铃铛,随着她一摆头一走动便会发出细细的叮铃声,配以她本就标致的身段,既有几分女子的可爱,又不失男儿的清爽简单。
她今日没有如往日一般头戴黑纱帽,而只是面遮黑纱,不仅能将她受伤的下半边脸完全遮挡,给人的感觉亦舒爽了许多,尤其露在面纱外的那一双眉眼,眉似婉转双蛾远山色,双瞳如剪水,明亮澄澈,褪去了以往的凶恶,竟生出流转生光之姿,令人一眼之下一时竟移不开眼。
白琉璃静静地端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手捧一杯清茶,时而轻啜一口,举手投足之间,一股高贵淡雅的气质淡淡流露,仿佛生来便具有一般,那满头的小辫子与银铃给她添了一分别样的美,遮于面上的面纱给她添了一番若隐若现的情,看着她如画眉目,令人想要一晓面纱之下的她藏着怎样的天人之姿。
穆沼摇着折扇笑吟吟地走进会客厅看到如此的白琉璃时眼神也微微跳了跳,随即笑道:“白家主今日长得不错,让穆某终于有了说媒的*。”
“听闻穆大少爷在前来敝府的路上整出的动静不小,就不怕白某依然不答应这门婚事致使云王爷去寻死么?”白琉璃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向跟在穆沼身后的沙木吩咐道,“沙木,为穆大少爷上茶。”
沙木立刻应声退下,穆沼则不等白琉璃请他落座便自主地撩开衣摆坐到了第一张客位上,一边摇扇一边道:“这个白家主就不必担心了,以穆沼能让枯河再流水,能让枯木再生花的三寸不烂之舌今儿子时之前都在白家主耳边叨叨叨,叨叨叨,只怕白家主不想答应都不行。”
穆沼说完看着白琉璃挑了挑眉,“还是说,白家主不舍得那个冷面丑男人死?”
白琉璃淡淡一笑,并未回答穆沼的最后一个问题,“穆大少爷这是想要逼婚么?”
“不不不,穆某一向只做好人不做坏人,逼良为娼这种事情不适合穆某,穆某这只是说媒,纯正的说媒而已。”穆沼笑得人畜无害,“再说了,白家主今儿肯打扮得稍微像个女人,说不准正好就是准备着要应下这门婚事的,这样一来,就更说不上是逼婚了。”
白琉璃但笑不语,也不在意穆沼的口无遮拦,只是看向厅外的方向,只见环钗有些歪斜的王媒婆和一脸冷淡的青山正在婢子的引导下向会客厅走来,穆沼亦往外看去,在王媒婆和青山走进会客厅的同时笑得很是欠揍,“肥婆子,爬起来了?哎,你别来坐小爷旁边,小爷这样修长完美的身段在这儿,只会显得你更胖而已。”
“……”王媒婆脸色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想要把穆沼痛骂一顿,然在白琉璃面前她还不敢这么造次,毕竟她也是听多了传言并且还亲眼见过白琉璃抽打路人的场面,要是说错了什么话她受点皮肉之苦是其次,万一因此白琉璃拒绝嫁给太子殿下那她就大祸临头了,可只要说成了这段婚事,她就有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银子!
“这位便是白姑娘了吧,果真如老妇听到的一般,清丽秀气,美丽端庄。”王媒婆拿出她当媒婆二十年的拍马屁套近乎本事,堆起一脸和蔼可亲的笑意,却不知这样的笑容在白琉璃眼里是多么的滑稽与可笑。
“白家有两个女儿,就是有两个白姑娘,想来这位大婶形容的应该是白某的家姐白珍珠才是。”清丽秀气,美丽端庄?真是可笑,只怕在这个肥婆子眼里,她是凶狠恶毒令人避而远之才是,夏侯琛自认聪明,竟找来这样一个饭桶,不怕让人贻笑大方么?
大……大婶!?王媒婆明显楞了,她自称老妇是谦虚,这个大恶女竟然叫她大婶!?
“哈哈哈——”穆沼非常不合时宜非常不给脸面地哈哈大笑起来,大婶形容得真是太贴切了!不过若是在前面再加一个胖字就再完美不过了,只是这天底下还有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美丽的女人,这白琉璃倒是奇怪。
“不,不是……”王媒婆回过神来正想解释,白琉璃却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而是看向纠眉站在一旁的青山故做疑惑道,“这位不是太子府的青山公子么?这位大婶是与青山公子一道来的吧?不知青山公子来敝府所为何事?”
“青山见过白大家主。”难道没有婢子向白琉璃禀告殿下请媒婆来说媒吗?青山心中虽有不解,却还是向白琉璃躬身行礼,而后看着王媒婆向白琉璃解释道,“这位是王夫人,受太子殿下之拖,前来白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