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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1908远东狂人-第5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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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燮和非常谨慎的整理着措辞,刚才他与杨度通电报,杨度的心情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平复下来,而且有些沮丧,至于另外那几位“训政君子”,也都被那场刺杀吓呆了,由于不清楚总统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思,他只能拣合适的说。
  其实那几位“训政君子”现在的心情可以理解,杨度、严复、孙毓筠、胡瑛、刘师培,这五人里头,刘师培是国学专家,孙毓筠出身书香门第,杨度是个举人,差点考中榜眼,胡瑛也是个读书人出身,虽然加入过日知会,但是确实没有参加过惨烈的一线战斗,虽然曾经蹲过满清的大狱,但是由于与狱卒拉上了关系,也没怎么吃过苦,严复虽然是海军出身,但是因为得罪了李鸿章,长期从事理论研究工作,也从来没有见识过大场面,这五人都是文人,突然遭人刺杀,他们的心情当然不会平静。
  如果因为刺杀事件而导致这“训政五君子”中途打起了退堂鼓,或许会对赵北的战略谋划造成一些不利的影响,有必要安抚一下他们,让他们继续为总统效力。
  “你再拍一封电报,好好慰问慰问,杨皙子这是因公负伤,无论如何,中枢也要给他主持公道。”
  赵北放下电报,看了李燮和一眼。
  李燮和走前两步,小声说道:“总统先生,刚才您不是已经拍过一封慰问电了么?”
  赵北淡淡一笑,说道:“刚才那封慰问电是以中枢名义拍发的,现在,这封慰问电是以我个人名义拍发过去的,意义不一样。”
  “职部明白。”
  李燮和点了点头,后退两步,准备离开办公室,但还没等他转过身去,又被总统叫住了。
  “你马上给军情局摇个电话,让他们派个得力的人过来,我有吩咐。”赵北说道。
  李燮和急忙离开办公室,而赵北依然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琢磨着这件刺杀案。
  没等他理出个头绪,军情局已派人过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军情局局长田劲夫。
  赵北有些惊讶,因为田劲夫前几天还在东三省主持工作,按说现在应该不在北京的。
  “义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到局里,正打算给这里摇个电话,侍从室的电话就摇过去了,这不,我这身汗臭熏人的衣服都还没有换呢。”
  田劲夫指了指衣领,然后话锋一转,说道:“刚才我已听说了,总司令叫我过来,是为了杨度遇刺的事情吧?我刚才已给南方几个情报站去了电报,让他们盯着点。”
  “我可没点名叫你过来,不过你既然回来了,那正好,你干脆就在局里坐镇,指挥各方情报站的工作,暂时哪里也不要去了,我总觉得,杨度遇刺这事不简单。”
  赵北对于田劲夫的主动工作态度非常满意,经过这几年的磨练,这个小农出身的军人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情报头子了,以前赵北还担心他无法胜任这个工作,但是现在,他已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能力,有他坐镇情报局,赵北就可以全力关注其它事务了。
  赵北示意田劲夫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正打算对今后的情报工作做一个战略指导,但是不等两人言归正传,侍从室主任李燮和就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卫队长秦四虎。
  “南京来的急电!南京警备司令部迅速出击,一举捣毁一处叛乱分子窝点,搜出大批枪支弹药,与行刺杨度的武器是相同的型号,另外还搜获一份名单。事关重大,请总统亲自过目。”
  李燮和这几句话有些危言耸听的意思,赵北惊讶之下接过电报抄稿,看了一遍,然后将电报抄稿递给田劲夫。
  “什么?国民同盟预谋政变?难道是他们策划了对杨度的刺杀行动?”田劲夫站了起来。
  赵北摆了摆手,示意田劲夫坐回去,嘴角露出丝冷笑,淡淡说道:“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国民同盟的那帮人都不是笨蛋,更不是疯子,他们明白力量对比,想搞政变?他们还嫩了点。另外,南京警备司令部出击迅速,可是却没抓住一个嫌疑人,只是抄出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叛乱分子’名单,这也太蹊跷了,对方有时间逃脱,难道就没有时间销毁名单?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这件刺杀案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确实比较蹊跷。会不会是一个阴谋?”田劲夫拧着眉头,将那封电报又看了一遍。
  “阴谋?现在跟我玩得起阴谋的人还没几个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就算是一个阴谋,咱们也不必大惊小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的联合阵线,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联合阵线了,想靠几个小花招、小阴谋搞垮咱们,那是做梦!”
  说完,赵北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摇通了总机。
  “总机,接京畿警备司令部!叫他们往总统办公室这里回个电话。”
  趁着总机接线的工夫,赵北压下电话,对李燮和吩咐了一句。
  “你马上回电南京方面,对于这份名单的事情,暂时保密,不要向新闻界透露,也不要告诉杨度。”


第599章 单刀赴会
  日落西山,整座城市已笼罩在落日的余辉中,就像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北京,张謇寓所。
  与往常不同,此时的张謇并不在书房里,也不在办公室里,而是端坐于东厢上首,与一帮国民同盟的高级干部商议时局。
  就在中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从电报局传播开去:江苏的省长、总统跟前的大红人杨度在南京遇刺,虽然全身而退,并无大碍,但是堂堂一省之长竟然在省城被刺客伏击,此事确实让人惊骇,足以与当年汪兆铭遇刺案一较高下。
  电讯有可能夸张其事,但是作为目前实力较为雄厚的政治集团,国民同盟在全国各地都布有眼线,根据南京眼线传过来的可靠消息,杨度确实遇刺了,虽然杨省长只受了一点轻伤,但是刺客也没有抓住,在刺杀现场,警察只发现了一些传单,而传单的内容似乎表明了刺客的身份,他们显然反对杨度提出的“终身总统制”,而且正式将杨度称之为“国贼”,号召国民人人得而诛之。
  收到消息,国民同盟的不少人都弹冠相庆,因为在他们看来,杨度这是自作自受,他做事狂妄,从来就不给自己留余地,也难怪会遭人嫉恨。
  弹冠相庆固然可以,但是这时局也不能不商量商量,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政治就是这么的复杂,杨度遇刺,很可能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国民同盟作为联合阵线的对头,不可不防,虽然杨度确实也不是联合阵线的正式成员。
  于是,张謇便以国民同盟党魁的身份召集了此次会议,商讨应对办法,看看如何利用杨度遇刺案为本党谋求利益的最大化。
  会议已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众人已达成一致意见,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无论如何先稳住自己阵脚,前段日子国民同盟已通过江苏省议院对杨度进行了几次阻击,虽然双方暂时还没有分出胜负,但是他们相信,只要杨度还处于遇刺之后的惶惶不安中,那么江苏的国民同盟就可以找到机会一举定乾坤,既然联合阵线和那位赵大总统最看重这个“民意”,那么,国民同盟就制造这个民意,将杨度排挤走,将江苏省重新抓在自己手里,控制这个相当富庶的南方省份。
  杨度因为“终身总统制”的事情遇刺,这似乎可以从两个角度进行完全不同的解读,从联合阵线的角度来看,杨度这是“因公遭袭”,理应全力抚慰,但是在国民同盟的角度上看,杨度这是自作自受,不仅不能抚慰,而且还必须追究杨度“妖言乱国”的罪名,如果不是他提出“终身总统制”,或许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血光队”。
  所以,这帮人在张府议了这么一个多小时,他们已拿出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案,而且他们相信,中枢政府应该不会拒绝这个方案。
  这个方案其实也不算复杂,就是由中枢派遣一支调查团前往南京,对杨度遇刺案进行深入调查,而在这个调查过程中,国民同盟将想办法安插进自己人,然后利用这个人调查杨度在江苏的所做所为,并利用江苏省议院的关系,彻底搞臭杨度,然后用舆论迫使中枢将杨度调回京,如此一来,江苏省也就落入了国民同盟手里了。
  战略战术已经制订,剩下的就看中枢什么时候做出反应了,作为民国副总统,张謇很清楚那位总统先生的性格,刺杀高官,这种挑战中枢权威和总统权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只要总统还想掌握民意,他就必须派遣专人前往南京调查这件刺杀案。
  但是另一方面,鉴于上次江苏“国民同盟大逮捕事件”的教训,张謇和他的部下不得不谨慎从事,一旦总统露出打压国民同盟的企图,众人就必须立刻停止行动,以便坚持到国会选举的到来,他们手中可打得牌确实不多。
  虽然会议已接近尾声,但是众人仍是兴致勃勃,都想看看杨度接下去还会如何表演,他们一点也不担心杨度会以此为借口整肃省议院,如果不是总统给他撑腰的话,他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所以,众人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是总统的行动。
  众人心里明白,杨度其实只是赵北的一颗棋子而已,杨度宣扬“终身总统制”,实际上就是在为赵北制造舆论,现在杨度突然遇刺,赵北不可能不闻不问,考虑到他做事的一贯风格与手段,众人心里多少也有些担心,毕竟,当年江苏的“国民同盟大逮捕事件”给众人留下过深刻印象,和这样一个军事强人打交道,必须时刻谨慎。
  众人正在东厢里议论,这时,张府管家走进东厢。
  “老爷,袁大公子求见。”
  本来,众人以为是迟到的人赶过来了,但是一听管家的话,不少人都是摇头叹息。
  袁大公子就是袁世凯的长子袁克定,自从袁世凯死后,这位袁大公子就成了没人管的纨绔,虽然拥有国会议员的身份,但是国会里长年累月看不见他的人影,倒是花街柳巷、时尚会馆常常能看到他与人应酬的身影,这样一个纨绔公子,能赢得众人好感才叫奇怪。
  袁克定也是张謇府上常客,这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上次“外蒙古风波”事件中,国民同盟很好的利用了袁克定,团结了一部分北洋旧人,虽然最终功亏一篑,但是不可否认,袁克定并非一无是处,现在将他供养起来,以后未必不能再派用场;其二,张謇与袁世凯是故交,早年两人不仅共过事,而且还有师生之谊,虽然后来因为政见分歧而分道扬镳,但是因为立宪的事情两人最终又走到了一起,所以,在张謇看来,他是袁克定的长辈,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助这个晚辈,这也是考虑到当年与袁世凯的交情,于是,袁克定就成了张府的常客,而且有时候过来,往往还会带上一幅字画,请张謇帮忙鉴赏,以便卖个高价,而张謇也往往碍于情面,多数时候是自己掏钱将字画购下,然后谨慎收藏,至于那些字画是否就是袁府所藏珍品,却是无人知晓了。
  现在,袁克定又过来了,众人多数认为他是来打秋风,自然不会正眼看他,只有张謇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的意思,吩咐管家将袁克定领到东厢与众人见面。
  等袁克定走进东厢,众人这才发现他是空着手过来的,显然不打算再向张謇推销字画。
  一进东厢,袁克定就扯着嗓子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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