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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明天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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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九三魂七魄一下飞了大半,吓得从棺中一跃而起,落地就要疾奔,又被自己刚才褪到脚踝的裤子绊了一跤,也顾不上疼,拎起裤子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此后几天常九魂不守舍,不在僧庙道观里睡觉就得被吓醒,将身上的银子都用来买纸钱超度王妃,直到后来听到风声,所谓楚王妃得了急病其实是被王府内另一争宠的妃子下了毒,也不知是那毒药失了灵还是王妃的命太大,当时只是假死了过去,下毒的妃子怕旁人看出纰漏,撺掇楚王道是横死不利于王府风水,急匆匆的下了葬,本来就算假死在棺椁里呆上几天也该真死了,却偏被盗墓贼连夜里盗了墓,王妃那口气缓了过来,逃回自家娘家,那王妃家中也是当地有名官绅,寻上王府呈明缘由,楚王大怒,处置了那争宠的妃子。
  看来是皆大欢喜,恶有恶报,王妃肯定也不会跟人提及自家被盗墓贼奸污,问题是你在人楚王的封地上盗王妃的墓,虽说是救了人可也是赤裸裸的打了楚王的脸,楚王下令彻查,又根据王妃描述绘制画影图形,传令各地缉拿盗墓贼,其他各地的藩王一看有人盗我们老朱家的墓,那还得了,不杀一儆百将来备不住自己挂了后也不得消停,都下了死力拿人,一时间不止地鼠门,整个大明倒斗这一行都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常九无奈一路北窜到了京师,投靠了刚刚执掌东厂的刘瑾。
  刘瑾正值用人之际,只要有一技之长的来者不拒,便将他收了下来,反正也无人知道他真名实姓,说我东厂窝藏要犯,笑话,你们哪个王府屁股干净,找咱家来给你说道说道。
  所以常九对刘瑾感恩戴德,凭着自身长于隐匿的本事,将京城中四品以上大员的府院布置摸得一清二楚,东厂坐探无往不利常九的蛇鼠之道居功甚伟。
  待二人进来,丁寿把疑惑一说,计全先道:「长风镖局出城程采玉只是躲在车里,由锦衣卫查勘,不过久闻程采玉博览群书,精擅易容也不奇怪,若行李代桃僵未尝不可。」
  常九躬身道:「翁泰北一直没有大的动作,只是派出密探盯紧镖局的行踪。」
  丁寿用折扇敲打着手心,「昨夜有锦衣卫到长风镖局去么?」
  「这个……,」两人相视一眼,常九开口道:「启禀四铛头,东厂的人手不如锦衣卫,不能周全,长风镖局出镖之后附近人手已经撤了,所以……」
  「所以你们不知道是么?」
  两人躬身,「请四铛头责罚。」
  「算了,咱们本来就是人手不足,责罚你们有什么用,若锦衣卫那几万人在咱们爷们手里,哼哼……。」丁寿展开折扇轻摇道。
  「四铛头,锦衣卫虽无异动,小财神邓忍昨夜却曾造访长风镖局。」计全突然道。
  「哦,为何没有禀告。」丁寿眉毛一挑。
  「他连门都没有进去,只是在大门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您说程采玉失踪会不会……。」
  丁寿闻言不再多话,招手将常九唤到身前,「常九,你过来跟我说说,小财神府的布置究竟如何……。」
  ************
  梆子敲到三更,小财神府后院寂静一片,一间客房内,程采玉在烛光下翻阅一本古书,小财神府内藏书不乏珍品孤本,若非有这番机缘平日里倒还无暇读得。
  光影一闪,程采玉抬头见眼前多了一名蓝衣人,正是数日前曾拜访镖局的丁寿。
  「采玉姑娘,在下救你出府。」
  程采玉一脸警觉,「丁公子如何知晓采玉在邓府?」
  丁寿将偶遇胭脂酒坊老掌柜的事简要说出,连声催促程采玉动身。
  程采玉浑如不觉,只是饶有意味的看着丁寿:「丁公子多虑了,长风镖局与小财神府本是故交,采玉不过在此做客,何用公子搭救。」
  丁寿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搔了搔鼻子,「恕在下直言,大小姐被请入邓府,即便是东厂坐探也未知情,何以今日就有人在胭脂酒坊透漏消息,有心人如此做无非就是想让贵镖局出镖之人得到消息,自乱阵脚,以郭、程二位局主与大小姐的感情定会不顾一切回京救援,一旦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镖队的其他人等安危堪忧。」
  程采玉默然,明知对方言之有理,可对其身份仍旧提防,「采玉有一言无礼之处还望公子恕罪,如今锦衣卫与武林人士对长风镖局虎视眈眈,皆为十二尊翡翠娃娃,公子既身在东厂,想必不会不知,何以要以身犯险,相助采玉脱身?」
  丁寿双手一摊,索性把事情挑开,「于公,厂卫不和,翁泰北丢失御赐之物我东厂乐见其成;于私,丁某爱花惜花更愿护花,莫说小财神府,就是刀山火海这护花之人某做定了。」
  程采玉听他言语轻佻,本待发怒,却见他一番神情又不似作伪,暗道东厂行事若只为了官场倾轧,倒是解释的通,至于今后的事,且走且看吧,当下起身随丁寿离开。
  带了一人自不能像进来时的轻松,好在府内布置一早就已打探清楚,丁寿携程采玉三转两转,就已到了后花园,从这里出墙便是临街小巷。
  刚到园中一阵锣响,四角亮起数盏灯笼,几十名锦衣卫布满花园,翁惜珠当中而立,周围护持着曲星武为首的数名锦衣卫官校。
  翁惜珠相貌不差,只是双唇略薄,颧骨也高了些,显得有些刻薄,「采玉姑娘,不是说好在本府作客几日,怎的急着要走?」
  程采玉不慌不忙道:「采玉今日思念家兄,忧虑繁多,不宜再做叨扰,只有谢过夫人美意了。」
  「即便如此也应告知我夫妻二人,何以不告而别,还有这位夜闯本府的看着眼生,不是贵镖局中人吧。」翁惜珠皮笑肉不笑道。
  「在下还真的不是长风镖局的人,好像翁大小姐很失望。」丁寿无所谓道,凭这些货色想拦住他往外带人,做梦。
  「牙尖嘴利,来人,将这夜入小财神府的歹人拿下。」
  一众锦衣卫一拥而上,丁寿将程采玉护在圈内,从容应对锦衣卫围攻,无一人可以近身,戏耍够了,正待携程采玉离开,忽觉几道暗劲从背后袭来,一把揽住程采玉腰身拧身回步滑开七尺躲开偷袭,身后多了身穿花花绿绿衣服,鬼头鬼脑的四个人物。
  偷袭无果,其中一人道:「崂山四怪请教阁下姓名。」
  「哼哼,刚才若是中了几位的道也不劳动问了。」一不留神险些吃了暗亏,丁寿不由动了真火。
  忽听怀中人轻声道:「公子小心,崂山四怪武功怪异,且擅长以四象阵法合击,圆中有方,阴阳相成,齐鲁之地鲜有敌手。」
  丁寿看怀中人脸色绯红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还在揽着人家姑娘纤腰,连忙松手,程采玉也知刚才被人突袭情急无奈之举,待看他将手指伸到鼻尖仔细嗅了嗅,仿佛在回味自己体香,不由恨恨跺了跺脚。
  丁寿知道自己没出息的样子被人发现了,长笑一声做了掩饰,展开身形向崂山四怪攻去。那四人展开四象步,步法忽左忽右、穿来插去,不时以古怪轻功、刀法加以攻击,丁寿不敢人前施展天魔策中武功,只是顺手拆解,未及三十招已是心烦,佳人在侧,显得自己端的无用,右手一翻,逼退大怪,左手骈指如刃,由右腋下递出,上下划出一道线,对方的几处大穴全都暴露在指力之下,四怪老三避之不及被一指点倒,随后两手化作鹰抓之势,分袭另外二人。
  那两人在其可撕筋裂骨的掌力下仓皇避退,丁寿踏前一步已到了最初逼退大怪身前,一拳打出,那人避无可避,被丁寿当胸一拳打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这几招兔起鹘落,弹指间二怪倒地,四象阵破。
  剩下的两怪不敢靠前,又不忍扔下自家兄弟,进退不得。
  丁寿看已震慑全场,便要走向程采玉带她离开。
  这时一个锦衣百户忽然走到翁惜珠身前,耳语几句,翁惜珠一愣,冷笑道:「我还道谁有这么大胆子敢闯进小财神府,原来是东厂的鹰犬,不怕你们主子治罪么。」
  丁寿心中一沉,仔细一看,那百户正是当日与辛力在街上碰面时前来盘问的那个,也不隐瞒,「不错,可即便某是飞鹰斗犬,也是在皇家门前奔走,不劳翁大小姐动问。」
  行到程采玉身边,忽听一声娇喝:「慢着,既然是皇家的奴才可认得这是何物?」
  丁寿回头看翁惜珠右手一面黄锃锃的金色腰牌高高举起。
  「御赐金牌?!」丁寿迟疑道。
  「御赐金牌,如朕亲临。还不跪下。」翁惜珠螓首高昂,说不出的得意。
  「跪下!」周遭锦衣卫大喝。
  丁寿咬紧后槽牙,缓缓的跪下一腿,再至双膝跪地,行三拜九叩之礼。
  翁惜珠洋洋得意,周遭锦衣卫讥笑阵阵,程采玉面露不忍,丁寿浑若不觉,跪罢长笑而起,「采玉姑娘随在下走吧。」
  翁惜珠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还敢带人离去,「大胆,你……」
  「翁大小姐,在下刚才已经跪过御赐金牌,为的是对皇家的敬畏,大小姐莫非还要代天子行令,如今诸位已经知晓在下身份,还要强行留阻,便是袭击皇差,难不成都以为我东厂不敢杀人么。」
  声慑全场,丁寿带着程采玉开门而出,留下翁惜珠在院中恨恨不已。
  「丁公子此番因救采玉而受辱,程采玉铭感于心,今后……」程采玉还有再说却被丁寿阻住。
  「采玉姑娘休要客气,早已言明于公于私救人都是丁某自家事,姑娘休要挂念,在下着人护送姑娘追赶镖局大队,待遇到贵镖局中人便可让他回来。」
  言罢安排计全护送程采玉上路。
  翌日,东厂堂前点卯,拜过刘瑾,这老太监阴沉沉的看着丁寿道:「昨晚的事咱家听说了。」
  丁寿明了定是常九已向刘瑾禀报过了,「属下擅自主张,打草惊蛇,坏了督公大计,请督公责罚。」
  「事情交给你和小川了,怎么办是你们的事,没到最后成败之时谈何责罚,咱家说的是你受屈下跪的事。」刘瑾捏着自己邹巴巴的下巴说道。
  「属下折了东厂的威风,给督公脸上抹黑了。」丁寿故意语含悲愤的道。
  「呵呵,咱们本就是皇家的奴才,给主子行礼有什么抹黑的……,」刘瑾平静的说着,语调突然激烈起来,「可那也轮不到翁家那小丫头折辱,御赐金牌了不得么,这个场子咱家替你小子找回来,你就听信儿吧。」
  丁寿受宠若惊,「属下之事不足挂齿,切莫因小失大……」话未说完,刘瑾就挥手让他退下。
  待丁寿下堂后,旁边一直不做声的谷大用道:「那小子说的没错,这不是什么大事,有必要现在就跟翁泰北撕破脸么。」
  刘瑾扫了谷大用一眼,「翁家有金牌早晚是个麻烦,能趁这个机会收回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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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府,后花厅。
  呯的一声,一张红木桌子被翁泰北一掌劈个稀烂,邓忍和翁惜珠在厅前站立,噤若寒蝉,其他下人更是连头都不敢露。
  翁泰北气呼呼的走到翁惜珠面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金牌就是太皇太后赐给你玩的」,双手向斜上方一拱,「代表是皇家恩宠,万岁信重,不是让你拿来为非作歹,狐假虎威的。」
  翁惜珠不服反驳道:「爹,那小子不过一个小小东厂铛头,竟敢夜闯内府,还敢对女儿出言无礼,女儿不过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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