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7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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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呆在何郁香的身边。
大房的护院家丁跟随苏中行退出二房居住的院落,院子变得一片狼藉,这一次的矛盾也就这样告一段落,何郁香也没闲着,吩咐下人打扫整理院子,同时请大夫医治受伤的下人,她心中担心婆婆回来之后听到这件事情定会大为震怒,两家人到时候又要起争斗了,傍晚时分,唐氏从庙会回来,世上没有不透墙的风,何郁香不打算隐瞒,只不过她却把问题的严重性缩小了许多,原因就是不想让唐氏太过愤怒,能忍让一步那是最后不过了。
唐氏听完虽然表现的很安静没有立即发作,但是何郁香却能从婆婆的脸上感觉到她很生气,正在强行压抑心中的怒气。
唐氏虽有愤慨,却表现的很是冷静,将管家叫来,让他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了一遍,管家所陈述的经过可比何郁香说的要严重了许多,处处显示大房那边的霸道无理。
何郁香心里有些担心,低下头默默不语,只是唐氏听完还是没有发作,唐氏在大房面前向来不肯示弱,能争的话,一定要争出个胜负来,这一次的安静倒令人感觉怪异。
唐氏让管家退下,淡道:“郁香,我知道你的苦心,你是想让我们与大房的人以和为贵,但是我跟你明说了,两房的矛盾是不可能缓和的,你越软弱,她们就越霸道放肆,就像当年我无论忍让退步多少次,大房永远是贪得无厌不知收敛。”
一语之后却说出一句让何郁香感到安慰的话来:“事情都过去了,争也争不出个结果,闹也闹不出什么好处来,就这样算了”
婆婆的这句话显然让何郁香非常的惊讶,她甚至无法理解婆婆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何郁香却不知道,唐氏已经和何家联合起来进行算计苏中行的阴谋,苏中行将变得一无所有,她可以将大房永远踩在脚下,又何必急在一时,这会跟她们争这一些是是非非呢。
唐氏的行为是怪异,若是知道个中隐秘,却也是怪异的合理。
易寒被苏中行请到了所属大房的宫徵堂,受伤的下人就交由管家去处理,苏中行、楚雯、楚留情,易寒四人共坐一堂,对于易寒来说这是一个很满意的结果,这样一来他就能名正言顺的靠近苏洛,而他这一次来杭州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见到苏洛,将两个人的血缘关系弄个清楚明白,他的真正身份却不能公布,树大招风,居顶端,蔽目障听,哪能清楚了解底下发生的一点一滴,就像一国之君,高高在上,却那里能够了解到臣子之间的隐秘,碍于身份,有些想说的话也不能说,说到底和微服私访一个道理。
易寒将与欢儿在西湖边结怨的事情说了出来,并陈述矛盾的起端,却是欢儿怀恨在心,设计陷害,苏中行夫妇与楚留情听完是又气又怒,苏中行和楚留情异口同声骂了声“贱人!”
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平日里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此刻却暴了粗口,可以想象他们是如此愤怒,若不是因为易寒与楚留情是至交,这件事情就会因为这个贱人而闹得不可开交了。
楚雯原本心疼欢儿的伤势,心中愧疚无法给她做主,这会却气的说不出话了,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欢儿应得的,活该如此,心里越想越吞不下欢儿欺骗利用自己这口气,突然起身,气冲冲的就要离开。
苏中行问道:“雯,你去哪里?易先生还在这里呢?”
楚雯冷声道:“我要打死那个小贱人,没空招呼客人了”
易寒三人却没有出声阻拦,婢女如此,她这个主人也有过失,是该好好管教一番,却不是一位的纵容宠爱了。楚雯疾步来到欢儿的屋子,大夫正在为欢儿治疗伤口,见楚雯进来,欢儿哭哭啼啼的喊了一声“夫人”是那么的委屈可怜。
楚雯的脸色却铁青没有回应,突然对着大夫道:“你出去”
大夫应道:“夫人,这个伤势现在不小心治疗的话,可要留下伤疤,以后”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楚雯打断,“我说现在出去!”
她的语气坚决,没有半点迂回的余地。
大夫只得收拾东西离开,欢儿察觉到楚雯的愤怒冷漠,心中暗暗担心起来。
楚雯突然对着左右伺候的两个婢女道:“将欢儿给我绑起来!”
欢儿闻言大吃一惊,惊呼道:“夫人,小婢犯了什么错?”
楚雯冷冷笑道:“现在你还跟我装傻,你真以为我愚蠢到可以让你随意戏弄欺骗的吗?我告诉你,你平时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心里,只不过是以为你从小服侍我,我将你当做亲妹妹看待,想不到你胆子大到竟干出这种事情来,我现在若不罚你,难保你日后更加放肆,惹出更大的篓子来”说着对着两个愣愣发呆的婢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欢儿绑起来”两个婢女这才动手,心里却暗暗欢喜,以前就没有少受欢儿欺负,这一次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却把欢儿捆绑的很紧,没有半点留情。
楚雯转过身去,对欢儿的求饶声充耳不闻,她已经下了决心硬了心肠,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站在楚雯的欢儿已经被捆绑起来了,欢儿又求饶起来,说了一大堆动情的话,楚雯回应她的却是藤条狠狠地甩在她的身上,欢儿顿时痛叫起来。
楚雯想起自己被人泼尿的憋屈,无名火又冒,又是甩了几鞭,直打到欢儿的惨叫声越来越小。
欢儿就这样被楚雯打的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楚雯停了下来,“给她松绑,把大夫叫回来给她医治,我看着小贱人以后还敢不敢乱来”说着冷漠的转身离开,躺在地上的欢儿看着楚雯离开的背影露出凶狠的眼神。
再说易寒这边,在楚留情的穿针引线,却越聊越欢,楚留情说了以前在金陵的一些趣事,苏中行插不上话的时候就静静听着,时不时也说上两句,当他知道易寒与赵家赵博文和李毅将军府的李明也交情不浅,却越看重易寒,如今他要继承家业可要仰仗别人帮助,同时这件事情是个误会,错在他们,二娘那边又该怎么交代呢?依二娘的脾气,一会回来之后获悉此事,定是不肯罢休,此事最好让母亲出马,假如真的解决不了,就只有把罪魁祸首的欢儿交出去,死活就任人家处置了。
这时管家进来禀道:“大少爷,老夫人回来了”
苏中行道:“易先生,我把家母介绍给你认识”
一会之后苏中行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易寒看去,一眼就能从这个妇人身上看到苏洛的影子,她的容貌与苏洛有些相像,只不过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让她变得苍老,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温和,很慈祥,眼神中却透出一种骨子里的冷漠,有种人是外冷心热,也有种人是外柔心硬,眼前这五十多岁的妇人大概就属于后一种类型吧。
张氏瞥了易寒一眼就收回目光,将目光投射在楚留情身上,微笑道:“留情,你也在啊,今日的事情让你见笑了”看来她已经听到一些风声了。
楚留情微笑道:“无碍!都是一家人。”
张氏在苏中行的搀扶下,坐了下来,这才又朝易寒看去,微笑问道:“这位先生是?”
苏中行未答,楚留情却应话:“这是留情在金陵的至交好友易寒”
易寒站了起来施了一礼,“见过老夫人”他如此恭敬却是看在苏洛的面子上,怎么说也是苏洛的母亲。
易寒?这个名字估计没有人会不认识,对于她来说更是一个敏感的名字,因为这关系到易家,而她与易家也有说不完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是的,麒麟将军的父亲是她在这个世间上最仇恨的人,她巴不得易家一门倒霉遭殃,只可惜易家出了一个易寒,让易家的声誉攀升到了极点,这让她对这个名字感到非常的厌恶。
眼前的中年男子也叫易寒,但却不可能是麒麟将军易寒,看起来倒像个穷酸才子,问道:“不知道易先生籍贯何地,家中又有什么人?”
却是问起易寒的家世来。
易寒笑道:“一介草民,孤身一人”
张氏温和笑了笑,目光却难掩轻视之意,“易先生能让留情引为知己,定有过人之处”却是明赞暗贬。
楚留情喜道:“是啊,易兄在诗文的造诣要远胜于我,也是少数能让我心悦诚服的人”这一番话却是真情而吐,当然癖好相同这些却不好在这个老妇人面前提起。
两句话,张氏就已经落实了对方的身份地位,一个普通的穷酸才子罢了,笑道:“留情,你先招待易先生,我和中行有事要商量一点”
楚留情也明白,定是关于今日的事情,这些是他们的家事,确实不好在他们这些外面面前提及,点头道:“好的。”
张氏与苏中行母子离开,将大厅留给楚留情和易寒。
见易寒静静不语,似在思索着什么,笑道:“易兄不必拘谨,我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我亲自来招待你,我们兄弟之间就不必太过见外了”
易寒回神笑道:“楚兄盛情,我岂敢不从”他刚才在思索一个问题,倘若苏洛与自己真的有血缘关系,那就是说这张氏与父亲有一腿,那她与父亲又是什么关系呢?而最后为什么不嫁给父亲却嫁给苏茂生呢,父亲那封信中也承认了苏洛是他的女儿,这张氏又是拿出什么证据让父亲相信苏洛就是自己的女儿呢,这件事情看起来迷雾重重并不简单啊,陈年往事想要查个水落石出却没有那么容易,父亲已经去世,而能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估计就只有这张氏了,自己又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她吐出实情呢?或者说苏洛已经证实了自己的身世,一切却要等见到苏洛再说。楚留情感慨道:“易兄,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为何变得如此沧桑”易寒实在不忍心欺骗这个真挚的好友,可是他又暂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模棱两可道:“四处流浪,四海为家”楚留情看着易寒的眼睛,诚恳道:“易兄这些年一定过的不平淡,对世间的人与事有了一番更深刻的感触”却是现在的易寒与当年的易寒还是有很多的变化。易寒笑道:“若说感触,就是世事多变,有些事情是人力所无法改变,当我们遇到无法接受的事情,只能让自己释怀的去接受,去面对”楚留情哈哈笑道:“易兄锋芒不在了,想当年你放诞不羁,却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明知不可为,只要兴趣所然,却偏要为之。”
一语之后感慨道:“兄弟我也成家了,有了家室,有了儿女,却也不能似当年一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起当年一起的日子,怀念的很呐”
易寒“咦”的一声,“楚兄已经成家了”楚留情笑道:“是啊,五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整个楚家的重任都压在我的身上,我才明白承担起一个家业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现在也没有少年的轻浮性子了”一语之后突然笑道:“易兄,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若要兄弟帮忙尽管开口。”
易寒哈哈大笑,可是这笑声却掩饰不住他心中的悲伤无奈,有些人已经不在了,早已物是人非,想当年自己是何等的雄心壮志,偕美同欢,可也只能不去多想了,越想就越压的他喘不过去来,也许人生就注定有遗憾,注定不完美。
楚留情惊讶道:“易兄何以如此悲哀”他也听出易寒笑声中的伤感。
易寒却没有回答,岔开话题道:“楚兄,我们喝一杯吧”
楚留情也知道有些事情确实说不出来,只能埋藏在心底,这就是男子,不会似女子哭哭啼啼找人倾诉,笑道:“好,今日我们兄弟相遇一定要喝个痛快,尔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