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5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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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不甚清晰,趁程风等人停滞之刻,说道:“几位,公孙先生已经让你们停下来了”说着晓有其事的朝公孙儒方向笑了笑点了点头,却是假传圣旨之举。
程风半信半疑,见易寒表情,也觉得大概如此,却是不知不觉被易寒所欺骗。
公孙儒见程风等人与麒麟一起走了过来,也没去思考程风为什么返回,却叹息错失杀了陆机的良机,在麒麟面前,他可不能似对待齐子明一般用强硬的手段,这是一尊只能敬,不能辱的大佛。
齐子明见到易寒,欣喜若狂的朝他走了过去,“久仰将军威名,今日有幸得见,子明见过将军”说着施了严谨一礼。
易寒心中暗笑道:“怕是我出现解决了你的麻烦,所以才会如此开心吧”嘴边却笑道:“齐先生不必客气”一语之后笑道:“公孙先生,我听说你要杀了陆机,却不知道这陆机犯了什么罪行,让先生非杀他不可呢?”
公孙儒一时支吾,立即道:“这陆机对华中王爷无礼冒犯。”
易寒点了点头,“只是这陆机在我管辖的范围,就算我的子民,此事我却要好好的断一断,给华中王爷一个交代”齐子明与公孙儒顿时一愣,什么时候这陆机是他的子民了,难道麒麟想将陆机占为己有,两人心中顿时不悦,奈何麒麟之名,就算麒麟霸道也不可奈何。
公孙儒沉声道:“将军什么意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将军怎么说这陆机是你的子民”易寒讶异道:“是谁将北敖军队驱逐此地,莫非这保州地区不是我的地盘吗?”
此话无理却是有理,却让两人辩无可辩,沉默不应。
易寒笑道:“我知道两位来大张旗鼓的来大茂山是何用意,放心,我不会跟你们抢,只是这陆机却杀不得,他乃我们大东国的旷世奇才,是日后对抗北敖联军的能人贤士,不管谁得到这陆机相助,我都是很高兴的,这样吧,你们先商量商量,陆机就先寄放在我那里,等你们商量好之后,再来我这里接回陆机可好”易寒所说的商量,自然不是让他们真的商量,自然是用武力决出胜负。
两人一听之话,顿觉麒麟处事公正,对于齐子明来说只要陆机不死,就什么事情都好说,对公孙儒来说却觉得这是一个死地后生的机会,有麒麟将军做主,说不定真的就能得到陆机这个旷世奇才,而不必狠心将他杀死。
“好!”
两人竟不约而同的应了下来。
这番话之所以会起到这样的效果,易寒自然是站在了两方上面考虑,而其玄妙之处,就是自己此刻的身份地位,让两方不必与自己为难,又有一个合理的台阶下。
易寒笑道:“好,那两位好好商量,我就不插手其中了,免得日后被人说我处事不公”易寒返回,笑道:“陆机,我又救了你一次”陆机淡笑道:“那陆机只好谢过将军了”易寒叹息道:“只可惜啊,不知道你拿什么来回报”陆机淡道:“不知将军需要陆机怎么回报呢?”
易寒一脸思索,不知为何刘文龙与范杰特别紧张激动,特别希望易寒说出:“助我收复山河”在他们想来麒麟得到陆机,远比西王府得到陆机要有利的多,因为麒麟此人大义,并没有西王府的野心。
易寒沉吟道:“我若说出我心中期盼,却让陆机你为难,让陆机你失信于人,所以我打算还是不要说的好,让陆机你暂时欠我一个人情”野利都彦微笑点了点头,麒麟越发成熟聪慧了。
陆机施礼:“陆机再次谢过将军”易寒淡道:“陆机不必客气,反正这个人情我是记住了。”
转身看着山下局面,说道:“陆机虽去意匆匆,不过眼下大局未定,不如我们返回寒舍休息一夜,明日再说”陆机淡道:“夜长梦多,我还是在此等候,局势很快就会变得明瞭”易寒道:“看来我只好在此作陪,只可惜啊,长夜漫漫却是煎熬”陆机笑道:“将军不会等太久的”易寒看着远方,“我也不想等太久,赶不上热闹可就可惜了”此话意味深长,或许有些人能听懂一二。
第67节神兵之威
齐子明很快就离开,而公孙儒立即调动五千兵马严阵以待,同时朝天空发射了一枚信号弹,很显然想告诉李墨,该动手了。在公孙儒想来,这一场仗未必真打的起来,而齐子明刚开始的强势可以理解为他的气愤,因为三千人对一万五千人根本没有胜算,一个有清醒头脑的人,看到这样的局面,一定不会选择送死,当齐子明看到李墨的一万兵马与自己联合的时候,应该就是这场争执的结束。
没有阴谋诡计,硬碰硬,纯属以武力分出胜负的一场战斗,信号弹发出的那一刻,华东王府一万人兵马迅速移动靠近,林道山路之中似乎突然间出现密密麻麻的萤火虫,这些火把就像元宵花灯一样,给这寂静的大茂山带来热闹的人气,而早在这些军队出现在大茂山脚下的时候,当地的乡下人已经预示到了什么,或逃离此地,或紧闭门窗,一步不出家门,他们都希望这里的战斗快点结束。
而离乔单所率五千人马半里远的西王府部队却按兵不动,将山谷映的通红的火光并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
山摇地动的震动声越来越响,预示着华东王府的部队越来越接近,公孙儒对着乔单道:“乔将军,这一仗就靠你了”乔单决然道:“公孙先生请放心,西王府的人倘若真想找死,我会成全他的”公孙儒放心的点了点头,看着华东王府的军队逐渐靠近,心中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而这也表示着陆机已是囊中之物。
就在华东王府的军队要从侧翼将西王府部队包围的时候,西王府的三千人突然动了,其前进的方向却是朝公孙儒的方向而来,莫非丝毫不将华东王府的一万兵马放在眼里吗?侧翼有被袭之势,还胆敢不顾一切正面进攻,这种举动,就好像要等两军到齐一起收拾的意思。
乔单见对方举动,露出讶异的表情,照理说西王府以寡敌众,应该占据有利地形才是,为何反而主动进入包围圈,前段时间与西王府屡有交战的乔单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是对方确实只有三千人,有什么不对劲,他却说不出来。
公孙儒见乔单脸上有忧虑之色,问道:“乔将军,有什么不对劲吗?”
乔单沉声道:“从敌人的举动,我认为这三千人是来送死的,可是战场上又有谁会愚蠢到让士兵去送死,我一时想不明吧。”
一语之后谨慎道:“公孙先生,我决定改变策略,以守为攻,静观其变。”
公孙儒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西王府明知道我们有一万五千人还敢叫板,来到部队一定是精锐,不过他是精锐,我们又岂是草包部队”只见华东王府一万人从侧翼靠近西王府的部队,在五十丈远处摆好阵型,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是想以势压人,瓦解对方士气,化一场争斗于无形之中,能不战而胜屈人之兵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只听李墨朗声道:“齐子明,还不速速撤退,再向前一步就不要怪我士兵手下无情了”西王府的军队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齐子明也未有任何回应,就在李墨打算让士兵出击的时候,西王府从侧翼方向突然列出一队黑乎乎的骑兵部队,越有几百人之多,只听战鼓一响,这几百骑有如箭速朝自己冲来,统帅将领曹善当机立断,朗声喝道:“全军迎敌”一万人的部队刚起冲锋围剿之势,几百骑却如野狼一般已经近身,火光一照,他们终于看清楚了这支黑乎乎骑兵部队的摸样,身披黑色长披风,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手持砍马刀,那双眼睛露出来的精芒,就似乎从来自地狱收割生灵的使者。
前排的士兵只是看了一眼,还没来的及看第二眼,已经被这些黑衣人快的让人不敢想象的刀劈成两半,未哼出一声已经变成一副残骸,而对方的马刀却似天空中划下的流星几乎没有任何阻力,银光一闪,又是一道不同轨迹的流星,一刀斩杀一人,行云流水,实在太快了,短兵相接的一瞬,一万人的部队已经死亡千人。
而统帅将领曹善还恍若不觉,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一马当前率领几骑领头冲锋上去,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随他冲锋的士兵,在与敌人短兵相接的一瞬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几个黑衣骑兵迎上了曹善,曹善“杀”字出口,恍然不知队友已经死去的身边几骑,欲举枪交锋,在人头落地前的那一刻,他们看见的只是一道快如闪电的银光从自己脖子划过。
曹善见马刀朝自己脖子砍来,提枪一挡,当的一响,只感觉虎口发麻,马蹄一滞,心中刚起“好霸道的一刀”立即感觉马身前倾,战马已被齐颈砍断,两匹黑骑似风从自己身边吹过,肩膀一冷,双臂齐肩脱离自己的身体,疼痛还未传来,只见正面骑兵单臂握住长刀一式横劈,曹善双臂与头颅前后落地。
主将被杀,而且看到对手杀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凶残,战斗还未真正开始,所剩的士兵已经被吓破了胆,从四面八方逃窜,任李墨如何大喝也阻止不了士兵的逃亡之心。
而这几百骑看到一万人阵型混乱,化作鸟散,也未追杀,掉转马头返回大队。
这会李墨呆若木鸡,如置梦中,震惊已经不容表达他此刻的心情,这帮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部队?
不远处的华中王府五千精兵,看到这一幕已经军心动摇,虽然碍于主将命令没有人逃跑,但是心中已经没有战斗的决心。
乔单一脸严峻,他的内心同样也是震撼的,看着后排张拉弓箭做好迎敌姿态的弓箭手,他们颤颤发抖的双手,让乔单犹豫不决,敌人部队缓缓靠近,并没有立即冲锋,然而每前进一步都给自己造成强大的压力,自己身为主将尚且如何,士兵更是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身为将领应该以战死为荣耀,但是这一仗,乔单知道自己必败无疑,他朝公孙儒看去,是战是退,由公孙先生做主。
这个时候公孙儒已经一脸苍白无色,他实在想不明白西王府哪里来这样一直恐怖无敌的部队,从来没有听说过,生平更不曾见识过,这样的部队又拿什么去打败他呢,或许可以打败,但是这样的部队,对士兵内心的冲击力是巨大的,会让一个有必死决心无比勇气的士兵瞬间就被恐惧的阴影所笼罩,这才是这支部队的可怕之处,真正做到不战而胜屈人之兵。
公孙儒黯然道:“乔将军,我们撤退吧,此仗打不了了”一向倔强不服输的乔单也点了点头,几乎没有半点犹豫,领部队撤退。
战斗结束的特别之快,并没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然而留下人心中的印象,却比一场大战还要印象深刻。
易寒感叹道:“好一支燕云十八骑!好一支不战而屈人之师!好一支王者之师!”
野利都彦道:“今日终于见识到神兵的风采,不过燕云十八骑并非不可战胜,双方士兵的级别相差太远了,所以才一击而溃,倘若遇到大漠黑骑,燕云十八骑就无法做到让敌人摄魂撼胆,而在以寡敌众的局面下,燕云十八骑必败无疑”陆机淡道:“上品大人是在指出燕云十八骑的弱点吗?在我看来这个弱点却是不存在的,因为燕云十八骑不会给大漠黑骑这种机会,他们不是一支莽撞不知进退的士兵,而燕云十八骑最擅长的就是避其锋芒,攻其虚弱”易寒道:“要战胜这样一支部队,硬碰硬是不理智的,最好的办法是将其逼入绝境,而要逼迫这样的部队,谈何容易”刘文龙道:“倘若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