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时代周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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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保罗这个原本在东京城扬州门地段凶名卓著的三流角色,经此一役,声名大盛,尤其是他的暗器,居然能射伤轻功天下第一的钻天鼠,隐隐然有了暗器大家的风范,有人甚至说,他可以排入武林暗器高手前十。
五鼠败了,但是却丝毫不损名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被几十张诸葛连弩瞄准是什么滋味,五人闯东京,在那种情况下还能逃出生天,就已经是了不起了。
而展昭,声名更盛,独战五鼠的风范让他站在了武林最顶端,这个境界这种名气,不过寥寥十数人罢了。
这一仗,其实谁都没输,大家各有好处,当然,五鼠和御猫的恩怨结的更加深了,恐怕日后免不得刀剑相向。
……
保罗很惬意,睡的是阮阿蛮香喷喷的床,喝的是波斯的葡萄美酒,吃的是石髓羹、炙羔腰、炒蛤蜊、煎炙獐,还听着阮阿蛮弹琵琶,这日子,拿个王侯来也不换啊!
阿蛮软着身子,云鬓散乱,脸颊上粉红一片,快速收拾了一番,然后拿剪水双瞳狠狠扫了一眼那该死的冤家,在门外两个丫鬟的陪伴下,窈窈出门下楼,今儿有一帮江南的士子学生邀请她弹奏几曲,一则,她看在江南同乡的份上,二则,四大花魁都热衷于参加文人士子们的活动。
其实,这和后世的歌手举办歌友会是一个道理,你可以拒绝富豪的包养,可以拒绝高官显贵的胁迫,但是,你不能拒绝热心的粉丝。
秋月看自家主子下了楼,又给赖在床上的保罗手中拿着的酒杯中倒了一杯葡萄酒。
“我说爷,您可真是……小姐出门去参加那些士子们的聚会您就一点儿都不吃醋?”秋月对保罗对人对事的很多奇怪态度表示不理解。
保罗把一手枕在脑后,舒服地喝了一口酒,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吃醋啊?”
秋月恨恨,“您真傻还是假傻啊?小姐是去和一帮男人聚会?您就真确定小姐不会喜欢上其中某位才高八斗的俊俏少年郎?”
小姑娘十五岁,情窦初开,对保罗总是有意的勾引,但是却又总替自己的小姐着想。
“小丫头不懂。”保罗笑笑,一个明星可能跟自己的某个粉丝相恋么?“难道你希望我整天把阿蛮像是一条狗一样拴在身边?”
狠狠一跺脚,秋月大嗔,“你老是喜欢拿狗来打比方做什么?”
他露出雪白的牙齿,看着秋月很无赖地笑了笑,把秋月笑得面红耳赤的,可又不愿意移开眼光,就这么和保罗对视着。
“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许多人啊,连狗都不如。”保罗这是典型的美国想法,“再说了,你不觉得阿蛮自己也很喜欢参加这些文会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她去跟朋友聚会聚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小丫头被气得不轻,“懒得理会你,等小姐喜欢上别人,你就哭罢!”
她说归说,身子却坐在了床边,伸手在保罗腿上按摩捏拿起来,没一会儿,该死的无赖呻吟着,发出快活的声音。
秋月听着这声音,心跳不由加快,只觉得自己脸上烧得厉害,身子也软软的没力气,心里面很是恨眼前这人,老是吃自己的豆腐,却又不肯真的发生些什么,常常搞得自己浑身无力,感觉身体里面有流淌着的热流,却找不到一个宣泄口。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继续在这位无赖大爷腿上捏着,她鼓起勇气低声问:“爷,你……为什么老是不愿意要我?”
她是小姐的,小姐是眼前这位眯着眼睛享受的保罗爷的,那么,间接的,她也是这位爷的,姐妹们都说男人好像馋嘴猫,没一个不偷腥的,可为什么眼前这个猫死活就不偷她呢?
保罗睁开眼睛,一口喝干杯中酒,然后把酒杯放在床头几凳上,没直接回答问题,却问:“秋月,如果你养一头猪,才一百来斤,而你又不缺吃,你会不会杀了猪来吃?”
秋月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蛋使劲在他大腿内侧掐了一把,“你怎么不被那个白玉堂一剑刺死。”
看小姑娘真有些生气,保罗起身,从背后搂着她娇小的身躯,秋月浑身打了个激灵灵的冷战,一下子瘫软在保罗怀中。
“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保罗在小姑娘雪白的颈项间轻吻了下,“我可是把你当成能说话的人看,难道你希望我像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今天跟女主人上床,还没几个时辰,又把女主人的丫鬟也拉上床?”
“那就是红颜知己喽?”小姑娘很容易哄,眼睫毛低垂,轻轻眨了两下,一时间心里面很是一片愉悦。
“我很喜欢小猪,我们是共享着连阿蛮都不知道的秘密的好朋友。”保罗在小姑娘耳垂上吻了一下,小姑娘差一点晕过去,身子快乐地直颤抖,和小姐的情郎共同拥有着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这样的情话可比什么赞美的诗词歌赋都来得动听。
“好啦!”保罗站直了身子,“等小猪养肥了,我就来吃,怎样?不相信的话,咱们拉勾。”
小姑娘上了无赖的当,红着脸蛋伸出雪白的小指跟这位保罗爷轻轻拉勾,心里面恨不得自己马上养得肥肥白白,好让这位保罗爷杀来吃。
“我可真要回去了,在这儿赖了好几天,再不回去阿风要找上门来了,那家伙,甩脸子的时候连我都怕他。”
默默拿起黑色外袍,秋月站在他身后给他套上,看着他转过身来一笑,小小年纪,心里面却泛起春愁来。
“跟阿蛮说一声,我一得空就过来。”
小姑娘看着无赖出门,心里面一阵酸,低声喃喃,“当时一句情话,惹起多少魂牵梦系,天亦不知,情郎怎知?”
可以肯定,即便是东京城的妓女们,起码有一大半的人在诗词的素养上比陈保罗要高。
不过,保罗向来不认为泡妞需要念诗咏词,你诗词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柳屯田么?既然这样,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出了鸾凤楼,走了没多远他就觉得有人跟踪自己,皱了皱眉头,快步在前面巷子一拐。
李三娘紧跟过去,刚转过巷口,就看见自己心里面那冤家双手拢在袖子里面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这位小娘子,老跟着小生干什么?”保罗打量着眼前女子,脸蛋精致娇小,显然有一些儿胡人血统,偏生上面还点缀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光看眼睛十分纯情,但身体却婀娜多姿体态妖娆,用后世的话来说,标准就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或者叫“萝莉的脸蛋,熟妇的身材”。
脸上一红,李三娘低头,低声说:“笨蛋,跳汴河啊!”
保罗脸色一沉,这句话,是他对白玉堂说的,当时声音极小,连背后搂着自己的赵娴也不可能听见。
“你先站着等等。”他转身去在街角买了几味南食,还带了一壶女儿红酒,这才走过来,“走罢!前面带路。”
李三娘看他问都不问,有些好奇,“你怎么不问问我?”
“佳人有约,不亦乐乎。”保罗的笑容让李三娘心中一阵狂跳,“那人伤势怎么样?”
李三娘黯然,原来他都知道,低声说:“他很好。”
“没想到他也很风流啊!居然有小娘子这样如此标致出色的红颜知己。”保罗一笑。
李三娘慢慢走着,忍不住低声说:“奴什么身份,怎么有资格做保罗馆主好友的红颜知己。”
保罗奇怪,心说这小娘子怎么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哀怨。
跟着李三娘到了胡饼巷家中,他四下打量,院落打扫的极为干净,也没看见什么使唤丫头,倒是极为僻静清幽。
李三娘一推门,里面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青年,正是锦毛鼠白玉堂。
“白兄真是好胆色啊!”保罗笑着走过去,把手上南食和女儿红酒放在桌子上。
白玉堂微笑,伸了伸手,“坐。”
李三娘忙碌着把南食用大碗装了,又取了酒杯出来,给二人倒上酒水,保罗坐那儿笑笑,“白兄好福气,这样的红颜知己很难得。”
“保罗兄错了。”白玉堂慢慢喝了一口女儿红酒,“蓉娘是玉堂的义妹。”
保罗噢了一声,语气中显然透着怀疑,说起来也是,像是李三娘这样的尤物,他白玉堂又不是太监宦官,怎么就不动心思呢!
“玉堂一生癖好武学,至于男女之情么!跟保罗兄这样的风流人物可不好比,蓉娘的确是我刚认的义妹。”白玉堂再一次强调义妹这两个字,“说起来,蓉娘暗底下喜欢的可是四海武馆的馆主陈保罗这样的大英雄。”
看着白玉堂那奇怪的笑容,再看看旁边红着脸不说话的李三娘,脸皮厚如保罗,也不免有些尴尬,“白兄调笑了,我那点儿本事,最多算二流角色罢了。”
白玉堂摇了摇头,伸手摸出两根钢钉来,保罗讪讪笑着接过,“这个,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当时保罗其实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钻天鼠卢芳出其不意被他手上科尔特执法者一射咽喉要害,恐怕就得血溅当场,彻地鼠韩章肩头吃了欧阳风一下,也是小伤而已。
两人互相说着闲话,李三娘在旁边倒酒,谁也不提正经事情,说了好一会儿,倒是免去了客套,互相直呼其名了。
一壶酒眼看着就要空了,白玉堂话锋一转,说:“保罗,你我相交,朋友贵在知心,我这个义妹,向来深慕你的名头,不如,我今天就做个媒人,许配给你为妾如何?”
保罗还没说话,旁边李三娘眼眶发红,低声说:“奴什么身份,万万配不上保罗馆主……”
微微一皱眉,白玉堂有些不悦,“我陷空岛锦毛鼠的义妹,便是皇帝老子也伺候得,蓉娘,这件事情你别多嘴。”
看他们两个唱做俱佳,根本分不出真假来,保罗有些苦笑,“这个……我暂时还没打算成家。”
“你红颜知己多整个东京城都知道,我又不是让你做什么承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点担待都没有?”
看着白玉堂白玉一般的脸膛,保罗心里面实在有些好笑,如果一个虬须大汉拍着胸脯说男子汉大丈夫如何如何倒也没什么,可白玉堂白衣胜雪姿容俊雅,说这话,未免就有些叫人不习惯了。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沉默,保罗一口喝干杯中酒,伸手去摸酒壶,晃了晃,酒壶里面却没酒了。
看他这副模样表情,白玉堂长身而起,“给你个了解我义妹的机会。”说着就转身出门,顺手把房门也带了起来。
外面白玉堂带上门后,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陈保罗,这可是报那天你硬拉我去嫖妓的一箭之仇。”
保罗这才发现,房间素雅简洁,分明是人家的闺房,有些苦笑,心说有强奸的,强买强卖的,可没听说过有强迫纳妾的。
李三娘低着头,轻咬嘴唇,脸上涂了胭脂一般殷红一片,心跳如奔马,哪儿敢说话啊!
等了小半会儿,那冤家依然没说话,她自惭身份,一时间,不由落下泪来。
正哭着,一块雪白的手帕伸了过来,随即一把温柔的声音,“哭什么呢!眼睛哭肿了可就不是美女了。”
伸手接过手帕,李三娘心里面更加难受了,想了想,隐瞒着不说没任何好处,不如直接告诉他,也不指望什么了,能脱离李三那死鬼,再也不过以前那般行尸走肉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于是低声抽泣着就把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一口气说完后,心里面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