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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要做皇帝-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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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刘德选择了先贤著作中篇幅较小的《洪范》作为匠人们的练习目标。
  通过逆向工程,让张汤将这些字反着写给匠人们看,不求他们懂,只要他们知道某个字怎么雕刻就行了。
  于是,一个多月的不断努力和练习之下,终于在今天结出了成果。
  “试一下!”刘德兴致勃勃,满怀期待的命令道。
  张汤点了点头,拿着那块木板,在其上刷了一层油墨,然后,拿了一张白纸覆盖到雕版之上,用刷子在雕版上轻轻的刷了一下,然后,取下白纸,张汤将之呈给刘德。
  刘德点了点头,接过白纸一看,吟诵道:“武王胜殷,杀受,立武庚……”
  “此是社稷重器!”刘德欣慰的点点头感慨着,抛开雕版发明的影响力不谈,仅仅是现在有了雕版加上白纸,他再乖巧一点,说些好听的话,便宜老爹再大的火气也该消了!
  “来人!”刘德拍拍手。
  “殿下有何吩咐?”王道立刻上前问道。
  “所有工匠,于国有功,其赏钱各一万,布帛十匹!”刘德吩咐着,能赶走便宜老爹回来前,弄出雕版,这些工匠必须赏!
  “多谢殿下!”工匠们一听,顿时一个个笑开了怀,只觉得这一个多月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第153章 吴国之变
  就在刘德正在欣赏着雕版印刷之时,在遥远的南方,越过长江,一座雄城矗立在江畔,舟船往来,人流繁多。
  这是广陵城,汉家南方重镇,吴王刘濞所都。
  一身戎装的吴王刘濞,此时正迈步于城头之上,远眺大江两岸的锦绣河山。
  “寡人当年随高皇帝,南征英布,诛杀汉贼,高皇帝以寡人勇悍,封为吴王,授以安南重任,四十二年来,寡人夙兴夜寐,才有如今吴国的大好局面!”刘濞今年虽然已经六十二岁,在汉室诸侯王中,他最为年长,但依然身体健硕,且极为健谈。
  跟在吴王刘濞身边的,俱是他麾下信任的大将。
  不管世人如何评论刘濞,仅仅以其吴国的治政而论,他确实是一位明主。
  四十二年来,借助盐钱的利润,刘濞锐意进取,使得当初被战争打的残破,千里无人烟,满是沼泽与废墟的吴国,如今已经是人口繁多,农田连绵、工商发达,军力鼎盛的南方大国。
  吴国治下三郡五十三城,除田税之外,其余一切苛捐杂税,刘濞统统免除了。
  因此,在吴地,民众只知有吴王而不知有天子,吴国的将领,只认吴王虎符,而不认天子虎符。
  特别是新一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更是几乎都快忘记了有个地方叫长安,还管着他们!
  在这些人心中,吴王才是他们的君主!
  刘濞走上城楼,继续说道:“可惜,这大好局面眼看就要毁于一旦了!”
  他转过身子,看着他的将军们,道:“汉有贼臣,无功天下,侵夺诸侯地,不以诸侯人君礼遇刘氏骨肉,绝先帝功臣。陛下多病志失,不能省察!”
  “赵王遂何罪之有,竟削其河间郡!”刘濞愤愤不平的质问着:“胶西王卬不过是典卖爵位,就要削六县,昨日削赵国,今日削胶西,明日或就要轮到我吴国了,敢问诸将,寡人何以相对?”
  不得不承认,刘濞的演讲才能不错,语气把握的非常到位,很快就煽动起了将军们对于朝廷的愤怒。
  汉室削其他诸侯,吴国的将领都没什么意见。
  但要削吴国,万万不能答应!
  为何,在吴国,就算是个最低层的农民也能过的很滋润。
  吴国虽然地处南方潮湿之地,遍地沼泽,但奈何这里只要交三十税一的田税啊!
  什么更赋、口算统统不用交,吴王一并承担了,不单如此,吴王还把践更都给取消了,这等于说,这里就是一个没有苛捐杂税,人民能安居乐业的世外桃源。
  在这样的好处诱惑之下,四方流民甚至藩国如南越、东鸥、闽越的穷人都纷纷跑到吴国境内定居。
  十几年时间,就将本来破败的地方,变得繁荣起来,沼泽被填埋,屋舍随即建立起来,田园阡陌开始出现,时至如今,吴国三郡人口已经将近两三百万,平均一郡就有一百万人!
  这是吴王刘濞无法抹杀的功勋!
  至于吴国的贵族跟上层,日子更是滋润。
  丰厚无比的食盐与铸钱收益,让吴国能以三郡之地,吸纳天下半数财富,在如此巨额的财富之下,只要不是太傻的,都能过的很逍遥。
  这时候他们听说朝廷居然要削吴国的封地?
  这那里还能忍?
  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给自己的家族、乡亲父老想想!
  是在吴国过安逸生活,还是回去给汉家朝廷缴纳各种苛捐杂税,服徭役,这就算用屁股也能做出选择!
  一位将军出列拜道:“大王,朝廷削其他封国,末将没有意见,但天子若要削我吴国,臣死都不答应!”
  吴王刘濞看过去,那是他的爱将恒霸,年轻有为,在军中也颇有名声。
  恒霸这样一说,其他将军纷纷激动的跪下来道:“正是,天子若要削我吴国,我等宁死都不肯答应!”
  刘濞一看自己的将军们都支持自己,心中老怀大慰,但还是装模作样的感慨道:“可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寡人身为汉臣,世受国恩,安敢反抗天子?不为也!”
  “大王!”一位将军跪地泣道:“我等不反天子,只反奸贼……就以清君侧的名号如何?”
  “清君侧?”刘濞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个借口好!
  于是,他抚摸着胡须,道:“寡人既蒙高皇帝恩德,封镇吴国,为汉诸侯,安可坐视奸贼乱国,倾覆社稷,重演吕氏之祸?”
  他朝将军们一拜道:“既然将军们都愿意支持寡人,寡人便舍下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为天下讨一个说法,为刘氏骨肉讨一个公道!”
  “请诸将回去,整顿军备,操练士卒,待寡人联络诸侯,并起清君侧,诛奸臣,安定天下,功成之后,寡人不吝重赏!”刘濞郑重的拜道。
  “诺!”将军们黑压压的拜倒:“谨遵王命!”
  昔日,三千越甲能吞吴,如今,强盛的吴国,也并非没有可能不能问鼎天下!
  刘濞站在城楼上望着遥远的长安的方向。
  他在心中念着:“我儿啊,你且看为父为你报仇,讨还公道!”
  他的长子,他最爱的儿子,最有出息的儿子,死在长安,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儿子的棺木从长安运回广陵之时的情况。
  尽管尸首已经得到处理,但模糊的面容,还是告诉了他,他的儿子得到了怎么样的不公正的对待。
  自那之后,他就发誓,一定要复仇!
  十六年来整军备战,积蓄粮草,囤积军械,到现在,终于有了一战之力了。
  而且吴国境内,军心、民心甚至士林之心,都在他这边。
  再有诸侯相助,真是不愁大事不成,大仇不能报!
  “刘启,我要让你偿命!”刘濞在心中怒吼着,杀子之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时刻都在煎熬着他的内心,现在,终于看到复仇的希望了,他如何能不高兴。
  于是,当晚吴王刘濞宿醉。
  而在刘濞没有注意的地方,汉室安插在广陵城中的一个细作,却在这个夜晚,带着一封蜡封的密奏,悄悄的从广陵城的一个码头乘上一艘小舟,趁着夜色一路向北。
  十二个时辰后,这封密奏到达荥阳,荥阳太守闻之大惊,立即八百里加急发往长安。


第154章 阳弋
  第二天,长安城外。
  刘德骑在一匹白马身上,目视着前方。
  “父皇车驾现在到那里了?”刘德问着伺候在一边的王道。
  “回殿下,奴婢打听过了,陛下现在车驾应该已到了弋阳!”王道回答道。
  “知道了!”刘德点点头。
  所谓弋阳,就是后来的阳陵县,等到两年后,便宜老爹的陵寝主体工程竣工,就会改为阳陵,成为天子陵园。
  “皇兄,母妃让您过去一趟!”这时候,刘阏也骑着马来到刘德身边。
  “嗯!”刘德点点头,同时在心里深吸一口气,也确实该做个了断了!
  只是,说话的方式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否则,当着满朝文武,外戚彻侯的面,闹出一个母子不合的笑话出来,那就真的丢死人了!
  兄弟俩骑着马,来到了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之旁。
  林中停满了大大小小的各式马车。
  刘德下马,带着刘阏前行,没多久,就走到了粟姬的马车前。
  “儿子刘德、刘阏拜见母妃!”兄弟俩躬身跪下来,再怎么样,粟姬也是生母,就算是真过继给了薄后,这面子还是要维系。
  “起来吧!”一个多月没见,粟姬的样子显得憔悴了许多,只是表面上,她还是装出一副强硬的模样,板着脸对着刘德兄弟。刘荣满脸愤愤不平的站在一旁,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刘德,仿佛刘德欠了他几千万一样。
  刘德将这一切收在眼里,心中自然是叹了一口气,何必呢!
  刘德站起身来,问道:“母妃唤儿子过来可是有事?”
  “刘德啊,都是一家人,何必显得这么生分?”这时一个男子笑嘻嘻的走到刘德身边,扯了扯刘德袖子,亲热的道:“有什么话,不妨扯开来说,一家人,母子之间,哪里有什么化解不开的误会?”
  “舅父大人!”刘德见了此人,躬身一礼,此人正是粟姬的从弟,他的亲舅舅粟冉。
  不要看此人一脸和气,慈眉善目的样子,就以为他是什么好鸟!
  前世刘荣做了太子之后,他这个舅舅在长安跳的那叫一个欢。
  今日抢民女,明日抢民田。
  一年之内就被廷尉和御史大夫弹劾了三十次……
  直接打破了汉家外戚被弹劾的总记录。
  他自己作死也就罢了,偏偏每次还要打着刘荣的旗号,刘德前世光是为了给他收拾烂摊子,避免事态恶化,就已经心力憔悴,窦婴更是头发都愁白了许多。
  粟冉见到刘德对他还挺有礼貌以为自己的面子起了作用,于是就想拉着刘德到粟姬身边,坐下来好好说和说和。
  但刘德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舅父大人不在家安心斗鸡走狗,来这作甚?”刘德抬起头,看了一眼粟冉,慢慢的道。
  这话一出,粟冉就发现,眼前的这个外甥真的变得陌生而冷酷了。
  先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被刘德这话一堵,粟冉立时就哑巴了。
  刘德挺直腰杆,冷冷的道:“母妃若是无事,儿子就现行告退了,皇祖母那边还要儿子去伺候呢!”
  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刘德转身上马,对刘阏道:“阏弟,跟我来去给皇祖母请安!”
  刘阏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与舅舅还有长兄,一咬牙,跪下来拜别道:“母妃,儿子失陪了!”
  刘德、刘阏兄弟一走,粟姬就气的几乎都要发狂,一脚踢开地上的一个物件,气呼呼的道:“逆子!逆子!”
  但她能有什么办法?
  太后在上面顶着,就算她再怎么闹腾,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最多是给刘德添堵而已。
  再说,她若是胡搅蛮缠,到时候太后出面,说她得了失心病,直接关进永巷。
  这可不是没有先例的事情。
  ……
  “皇兄,您何必跟母妃闹的如此僵?”骑在马上,刘阏也忍不住劝道:“母妃固然有错,您难道不能原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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