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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我要做皇帝-第4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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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这些家伙笃定了朕,会选择后者……”刘彻冷笑两声。
  统治阶级的节操一向低的令人发指。
  说过的话,就像放过的屁一样,不是偶然,而是常态。
  在不利的时候,忽悠百姓背锅接盘,有好处的时候,一口独吞,连渣渣都不剩下。
  对于官僚和贵族们来说,忽悠百姓算个毛的罪啊?
  孔夫子一句民可使使之,不可使由之,道尽其中的真髓。
  只是……
  “朕是要做大事的人,安肯如尔等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丢了节操?”刘彻深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无论是与匈奴争霸,还是未来殖民印度。
  他都需要他的子民清楚的知道,他这个皇帝,说话算数。
  就像商鞅原木立信,给秦帝国七代的风光和强盛。
  但毁掉这一切,却只需要一年。
  当秦帝国灭亡的时候,连关中大本营,三秦父老,都抛弃了它。
  那些曾经帝国的基石,支撑秦帝国追亡逐北,统一天下的三秦子弟,袖手旁观,看着咸阳毁灭,看着赢氏坠入尘埃,落入地狱。
  孝公之时,秦国连函谷关都丢了,河西之地尽入敌手,秦没有亡。
  秦武王之时,秦国被天下围攻,秦没有亡。
  长平之战时,面对赵国的消耗战和相持战,秦人连八十岁的老人,都开始向前线运粮,秦还是没有亡。
  六国攻秦,兵临函谷关,全天下都开始围攻秦,秦还是没有亡。
  为什么在其统一天下,南并三越,北逐匈奴,几乎全盛之时,被几个农民吼了一嗓子,他就亡了?
  历朝历代,无数人给出了无数的答案。
  但在刘彻看来,秦的灭亡,是因为它亲手毁灭了它赖以为强盛的基础。
  这个基础来自商鞅的原木立信。
  当秦帝国失去了它的公信力,它的贵族阶级,它的统治阶级,和它的官僚阶级抛弃了它的本来。
  于是,它的灭亡,就不再奇怪了。


第569章 司马季主出仕
  “去将剧孟叫来……”刘彻稍微思考一下,立刻下令:“还有义纵、汲黯,也都一并叫来!”
  今天不是休沐日,义纵、剧孟、汲黯,都在宫里面当值。
  一刻钟后,三人就联袂来到了刘彻面前。
  “有个事情,你们去办……”一见面,刘彻就布置任务“虎贲卫和羽林卫,明天全部出勤,去少府、内史、大农令在长安的各官衙和粮仓戍卫!”
  义纵和剧孟显然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一脸的茫然,但出于本能,他们还是立刻领命,拜道:“诺!”
  如今虎贲卫和羽林卫,都经过了一次扩充。
  各自达到了三千人的规模。
  合起来就是六千武装力量,这支力量,别说是监视少府、大农令和内史衙门了。
  就是在长安实施戒严,都是绰绰有余。
  “汲爱卿,明日卿带着宫中所有不需要随驾的侍中、尚书、谒者以及郎中,下到少府、内史和大农令的所有衙门和官仓之中!”刘彻对汲黯布置任务。
  汲黯倒是对外面的事情有所耳闻,闻言立刻就恭身道。
  汲黯早就知道,外面的那帮家伙想要做的事情,是注定不会得逞的。
  因为,当今天子的性格,就是一个绝对不会也不可能被臣子牵着鼻子走,更别说会为了所谓的大局,所谓的影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
  在这位年少天子满脸温和笑容的背后,隐藏的是一个随时准备掀桌子的独裁者。
  想跟他玩手段?
  就要做好被发现后,被他一脚踩到地上,还反复抽上一百个耳光的准备。
  过去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
  而且,这位天子的脑洞跳跃性非常大,所作出的掀桌子策略,常常超出人们的想象,却又能避免打击面太大。
  正如这位天子自己所说的:治政之道,在于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
  只是,不知道,这次要倒霉的一小撮是谁了?
  单从这架势上来看,那些家伙,估计要死的很惨……
  汲黯,当然不会同情这些发国难财和趁火打劫的五蠹和蛀虫。
  甚至,他一点也不介意,在这些祸国殃民的家伙的尸体上踩上一万脚。
  因此,他非常乐意的道:“诺!”
  然后,想了想,汲黯问道:“请陛下示意,臣此去的方略……”
  刘彻闭上眼睛,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限购!”
  “卿带人下去后,盯着所有的衙门,不管是谁来购粮,都必须出示户籍竹符,每人每天,最多只许购粮五石,同时,关中所有粮仓,一应粮食谷物的进出,卿都给朕盯紧了!”刘彻睁开眼睛,看着汲黯道:“此事,事关重大,卿跟下面的官员都要交代好,不管是谁,拿着谁的名帖,说什么话,都不要听,也不要接话,有竹符,就给粮,最多五石,多了没有!”
  那帮列侯大臣,打的是什么主意,刘彻自然清楚。
  在正常情况下,按照过去的经验来看,刘彻真是没什么办法。
  但,作为穿越者,刘彻却有的是处理这样的官商勾结,左手倒右手的抢劫的对策。
  一个限购令,足以让这些人的算盘落空。
  只是,仅仅下令,是不够的。
  历朝历代,都有的是皇帝下令,严令下面的人怎样怎样,结果下面的人阳奉阴违,撒泼打滚的例子。
  若是没有尚书台的监督,刘彻毫不怀疑,下面的人,肯定能把他唬弄了。
  最多,就是做做样子,将明目张胆的抢劫行为,变成私底下私相授受的权力交易。
  类似诸如此类的事情,翻开人类历史,简直不要太多了!
  所以,才要将虎贲卫和羽林卫派出去,守卫各个衙门和官仓,告诉这些家伙,别玩火,玩火必自焚,同时,让汲黯带着尚书台和宫里面的近侍下去监督,防止有人玩暗渡陈仓,甚至打着红旗反红旗。
  至于已经发生的那些事情,刘彻现在却只能选择默认和承认。
  没有办法,这是汉室的传统和立国精神——法无禁止则不纠。
  在法律没有规定,甚至就是规定了,但相关条文还没贴到露布下,广为人知,那么,政府也没有理由去管——在古典中国,子产以后,法律和政府政策,就已经从过去的“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的神秘法,变成了铭刻在青铜鼎上,公开示众的公开法,秦国更是极力追捧子产的国家,所有法律,制定后,全部公开贴在露布下,这就是所谓的“以猛服民”政策,汉承秦制,同样继承了这个制度,执法者们都认可子产的理论,认为只有让百姓知道犯法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才能制止犯罪。并引申出了“不教而诛是为罪”的执法理论。
  而经过前廷尉张释之与太宗皇帝联袂出演的那几个著名的故事后。
  这个精神,更是已经深入人心。
  刘彻不想也不愿意自己破坏了这个传统。
  但是,没有人能在占了统治者的便宜后,还能逍遥法外,不受惩罚。
  刘彻没办法在这个问题上处置他们,不意味着,不能在其他地方给予惩罚。
  对皇帝来说,自由心证,可是必修课。
  “等明年岁首,朕再与你们算算账……”刘彻心里,几位在这次的事情上蹦跶的最欢的人名一闪而过。
  对付大臣,最有效的方法,当然是明年大朝仪上的座次排序。
  对于列侯,他们的睾丸则在于酌金。
  实在不行,还有定向反腐这个杀手锏。
  只是,不能对所有的硕鼠和蛀虫开刀,还是让刘彻有些念头不通达,心情微微有些郁闷。
  但很快,刘彻就开心了起来。
  因为,太史令司马谈的奏疏送递了刘彻御前。
  司马季主,终于接受了刘彻开出来的“太史令丞”加两千石《易经》博士的价码,同意出仕。
  这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这意味着,汉室的宗教界,从此就趴在了刘彻的膝前。(另外一个宗教界的巨头,许负早就是体制内的了)
  天地人鬼神,在这一刻,全部臣服在了皇权面前。
  汲黯看到刘彻在接到了一封来自太史令的奏报后,脸上都笑开花了,不由得好奇地问道:“陛下……有何喜事?”
  “司马季主先生,已经答应出仕,将担任太史令丞、易经博士……”刘彻当然愿意将这个喜事分享给自己的臣子们。
  司马季主的投降,意义重大。
  哪怕是最不懂政治的剧孟,都明白,司马季主这位天下闻名的大能,答应出仕意味着什么。
  作为天下唯一的,同时也是最权威的日者。
  司马季主的出仕,意味着,当今天子将彻底掌握一切神鬼与天像的解释权。
  更别说,此人已经连续三十年,拒绝了朝廷不下八次征辟,太宗孝文皇帝,仁宗孝景皇帝,都不能将此人招徕。
  而今上即位一年多,就令此等名士欣然入瓮,这样的事情,等于表明,今上确实是神圣天成,受命于天的真龙天子。
  于是,三人立刻就跪下来恭喜道:“恭喜陛下!”
  刘彻矜持的笑了笑,道:“司马先生即来,不可怠慢,马上让石渠阁那边整理出一个静雅的别苑,作为先生的居所……”
  “诺!”汲黯领命道。
  这石渠阁,作为兰台的附属建筑,理论上也是归汲黯管的。
  ……
  司马季主,是在今年的冬十一月,结束了他长达一年的游历,回归长安的。
  这位永远都喜欢白衣飘飘,一大把年纪,还爱满天下的跑的日者,所有与他关系好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
  当年,太宗皇帝的亲信心腹,地位几乎等同于今上身边的颜异、汲黯的贾谊与好基友宋忠,听说了司马季主的名声,特意上门拜访。
  本意嘛,当然是想听些好话,顺便刷一波声望。
  结果,两个家伙都被司马季主的口才和理论洗脑了。
  洗完脑不要紧,还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这也没什么。
  司马季主的脾气就是这样,根本就不顾忌什么地位名利。
  这些东西,在他看来都是浮云。
  但事后的发展,却有些出人意料。
  先是,宋忠以中大夫之职,出使匈奴,结果走到半路,跑了回来。
  因此被论罪,丢到了官职,从此,不复有闻。
  后来,贾谊又因为其教导的希望与爱徒梁怀王刘揖坠马身亡,悲痛欲绝,在内疚与自悔之中绝食而死。
  不知道是谁,起了一个哄。
  说是司马季主当初为这两人占卜,卜语是:务华绝根。
  于是,司马季主的名声顿时大噪,天下闻名,不知道多少王公贵族,拿着金银珠宝,上门拜访,只求一卦。
  司马季主烦不胜烦,索性带着弟子和家人,到处云游。
  其实,真正熟悉司马季主的人,都很清楚。
  这位天下闻名的日者,号称卜卦天下第一的人物,其实,对卜卦的兴趣,并不大。
  甚至于,对那些算命的同行,无比鄙视。
  认为这些家伙是侮辱了《易经》,玷污了卜噬的蛀虫。
  对那些求卦之人,哪怕时皇帝,他也懒得理会。
  但,正是这样高冷的做派,反而让人将他捧上了天下第一卜者:日者的宝座上。
  此时此刻,与司马季主对坐的是他的本家,太史令司马谈。
  “公答应出仕,陛下必然欣慰,委以重任!”司马谈对司马季主忽然改变主意,非常高兴。
  作为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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