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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5章

我要做皇帝-第1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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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比起死,名誉更重要!家族的荣誉更重要!
  绣衣卫也因此事,而在民间落下了许多恶名和夸张的故事。
  若非刘彻护着,恐怕早被“君子们”给解散和消灭了。
  总之在现在,想凑齐一个正常的使团去匈奴,太困难了!
  满朝上下,都不可能找到一个愿意去的。
  下面的官吏,也会自动拒绝出使的选项。
  但进口妹子的事情,却得找一个可靠的人悄悄的去谈。
  刘彻思前想后,决定干脆派个宦官去匈奴。
  反正宫里面想出头搏一把的宦官很多,这些渣渣的节草也就那么一点。
  更妙的是——他们掌握的情报,也就那么点,就算被匈奴人腐蚀了,也不可能出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刘彻就在未央宫里选了选,然后选中了宣室殿之中一名名为张常的中年宦官。
  此人一直以来颇为勤恳,比较忠厚,最重要的是嘴巴很紧,是个不错的人选。
  就这样,张常带着刘彻的国书和天子节,领着四十多个使团扈从,在九月中旬悄悄的从长安出发,打算从狼猛邑出塞,从龙城前往浚稽山——只要到了浚稽山,他就可以去找当地的走私商人,然后通过这些家伙与匈奴人接上头。
  刘彻相信,北匈奴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欢迎和迎接汉家使团的。
  因为上一次汉使抵达北匈奴,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而张常此行除了谈谈妹子的事情,还肩负着与北匈奴方面商谈一下共同清剿那些在大漠之中出没的蠕蠕马匪的事情。
  别奇怪为何北匈奴会与汉室谈这种事情。
  二战的时候,米帝与纳粹在战场上怼的头破血流,但在瑞士的纳粹和米帝外交官却在咖啡厅里推杯交盏呢。
  而这些蠕蠕马匪,现在可是汉与北匈奴共同的敌人。
  这些渣渣,不仅仅袭击汉家在幕南北部和西部的边境哨所与商队,有时候也会袭击那些北匈奴的商队与迁徙部族。
  可谓是汉匈共同的敌人!


第1605章 太初历
  不知不觉,便已是元德九年。
  十余年时间,弹指而过,刘彻也有些唏嘘不已。
  此时,整个世界依然一片黑暗,只有未央宫中庭院中熊熊燃烧的火盆与殿中长明的鲸油灯的光芒可见。
  “陛下,请登车临朝……”颜异走到刘彻身前,屈膝拜道。
  刘彻点点头,登上已然准备好的撵车,然后数百名卫士簇拥着他,前往宣室殿。
  今日是十月甲子(初一)。
  大汉帝国一年一度,最重要的国事会议,大朝议已经准备就绪。
  自元德二年后,大朝议的制度渐渐健全并完善。
  在如今,大朝议不仅仅肩负着皇帝与天下郡国群臣见面,并审阅郡国政绩、评判官吏表现的任务。
  更是大汉帝国与石渠阁会议平齐的重要国事会议。
  依照刘彻规定的制度,大朝议方是国家立法和修法之地。
  在大朝议上,皇帝与天下人共议过去一年,朝堂诸卿曾经做出过的决策,曾经设立的法律。
  若有人反对这些决策、法律,可以在大朝议上提出来,并经天下人共议,决定其的废立。
  不仅如此,大朝议上还有审议国家未来一年基本财政预算的程序。
  正因为不断添加了这些功能和权力,所以汉家大朝议也是越开越长。
  元德二年时,大朝议只是从凌晨开到下午,最多到晚上。
  但到了元德四年,这大朝议就变成了连续三日的会议。
  元德六年,甚至足足开了六天。
  去年,大朝议首次进行了分组商议和讨论。
  若有穿越者来到此时,恐怕会愕然发现,汉室大朝议,已经越来越像后世的人大了。
  今日,汉家大朝议与石渠阁会议,共同构成了帝国国事协商制度的两架马车。
  大朝议是决定修法、立法,审议重要国策、决定战和、制度国家政策与法律的会议。
  是体制内的自我修复和妥协机制,更是统治阶级内部的协商会议。
  是中央与地方博弈之所。
  而石渠阁之会,则是统治阶级与学术界、思想界、民间代表之间的协商会议。
  基本上,是一个歌功颂德、阿谀奉承的地方。
  石渠阁会议的与会代表,也基本都是诸子百家的巨头、精英、军政两届的高级贵族,还有皇族的诸侯王代表。
  自第一次石渠阁之会至今,讨论的问题,也一直都是空对空的学术问题。
  顶多,在皇帝倡议之后,诸子百家与列侯公卿一起吹捧一下过去一年大汉帝国取得的辉煌成就,共同祝愿大汉天子领导帝国人民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诸子百家的巨头们也都很聪明的从不在石渠阁之会上谈论具体的国政。
  于是,这石渠阁还真被刘彻玩成了一个鼓掌大会。
  当刘彻的撵车抵达宣室殿侧殿,他走下撵车之时,整个宣室殿内外,早已经人山人海。
  数以百计的朝臣,济济一堂,齐坐宣室殿之中,在九卿各官的率领下,他们依照着各自排序,恭立殿中两侧。
  而列侯勋臣与诸侯王们,则端坐于殿中两边。
  殿外,郡国上计吏及郡国两千石以上代表则默然而坐。
  今日是大朝议的第一日,照例将不会议论具体事务,只会总结、表彰或者惩处过去一年,帝国内部的郡国官吏,同时宣布一些重要事务。
  是以,郡国上计吏及两千石们,人人都是忐忑不安。
  这是他们最危险的时刻。
  随时都可能被叫进殿中,被天子或者群臣鞭笞。
  当然,也可能会得到表彰,甚至升官晋爵。
  “陛下驾临,百官恭迎!”颜异持着玉笏,走到殿中,沉声唱诺三遍。
  然后宣室殿之中编钟齐鸣,数十名唱诗童子用着楚音齐唱诗之《皇矣》,在歌颂上帝神明的颂词之中,刘彻在数十名侍中的簇拥下,升阶而上,端坐到御座之中,天子十二琉垂下,冕服之中,尽显庄严。
  “臣等恭祝吾皇万寿无疆!”丞相晁错率领百官恭拜,齐声唱诺。
  瞬间,整个未央宫内外,都响彻这朝拜之声。
  “朕躬安……诸卿平身……”刘彻挥手道。
  然后,群臣便各自落座,数十盏鲸油灯依次被点燃,将这座殿堂照耀得宛如白日。
  “宣诏吧……”刘彻淡淡的吩咐一声,御阶之上的颜异立刻恭身道:“诺!”
  然后,他便捧着一份早就已经拟好的诏书,站立到台阶正中,正色唱诺:“朕闻之:万物不同,而用之于人异也,此治乱、存亡、生死之原!故国虽强,民虽富,未必安也,尊贵高大,未必显也:在于用之!故桀纣用其材而成其亡,汤、武用其材而成其王。圣人之治国,见其材而审其弊,用其长而去其短,故其享国千年,福泽后世。朕自受先帝遗命以保宗庙,夙兴夜寐,不敢忘先帝之训。
  今日甲子,岁在丙申,群臣陛至,贤与不肖,朕与天下人共视之!”
  诏命既下,大朝议随之开始。
  太史令司马谈首先出列,奏道:“臣太史令司马谈敬奏陛下:臣自受命陛下,以改易礼法,重定阴阳之序,以合农稷之事,至今凡六岁,赖陛下神灵,社稷之福,今臣幸不辱命,作《太初之历》,诸事既成,乃敬呈陛下……”
  说着,数位博士抬着一个箱子,走到殿中,将之打开,里面装的正是一整部已经编纂完毕的《太初历》。
  自元德六年,刘彻下令让太史令司马谈牵头,与司马季主等名宿、巨头、星象家、数学家等百余人共同编纂太初历以来,在司马谈的带领下,汉家的精英们用算盘、日冕以及其他工具,通过肉眼观测日月星辰运转和数学计算,终于测定出了新的历法。
  这套历法,刘彻自然早已经看过了,并且交由少府、大农、丞相府共同审核,确认无误,可以公布天下,作为新历法。
  这部《太初历》的诞生,宣告了沿用了数百年的颛顼历寿终正寝。
  今年的冬十月,也将成为最后一个颛顼历新年,自明年开始,汉家将以春正月为岁首。
  同时,这部历法,第一次明确提出了二十四节气的划分,可以有效的指导汉室农业生产生活。
  当然,作为一部西元前的历法,你也别指望他有多精密。
  毕竟,现在汉家数学家们才刚刚将圆周率精确到三点一四。
  所以,可能过个几十年,等到数学进步,到那个时候这部历法可能就将和颛顼历一样被废弃。
  但在现在,这部历法确实是汉室乃至于全世界最好的历法,最精确的历法!
  刘彻起身道:“善!太史令辛苦了!朕为天下谢之!”
  随即,他就对群臣道:“太初之历,朕已观之,与之颛顼历相比,精确非常,当布告天下,广教士民,使四海皆知!”
  “诺!”群臣纷纷顿首拜道:“臣等谨奉诏!”
  但私底下,一些文官却起了些不该起的心思。
  “自古改历易朔,正服色而变法制……”
  “如今,历法即便,或可上书请改正朔……”
  改朔这种事情,只要做成了,那就是大功!足够让一个人甚至一个势力崛起!
  更重要的是,这种事情,压根不需要费力,也不需要花费什么功夫、努力,只要嘴巴就行了。
  比起去修渠道、指导百姓改进生产方式,挨家挨户的督促,可要轻松无数倍。
  更妙的是——一旦做成了,不仅仅可以让自身飞横腾达,载入史册,受万世敬仰,还能借此借题发挥,打击异己,清除竞争对手。
  简直不要太好!
  唯一的问题是——当今天子,会不会喜欢?会不会同意?
  上次大家伙鼓噪要去封禅,结果差点被天子抽死,齐鲁的同僚,死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这些人心里面有些犹豫,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观望观望,看看反应,或者看看有没有出头之人。


第1606章 奖惩
  不提那几个文官心里面的那点小心思,大朝议继续进行。
  丞相晁错出列奏道:“臣错昧死以奏陛下:陛下明诏臣等曰:万物不同,而用之于人异也……”他先是复述了一遍方才的诏书内容,口吻和神态像极了后世那些引用上级指示精神和XX讲话的官僚(实际上本质也差不多),然后叩首道:“臣闻圣训,深为天下窃喜,有陛下之圣德,何愁三代不至……”
  晁错的马屁功夫在当了丞相后,见长不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这个丞相,没有前任周亚夫那么深厚的根基和情感。
  要想稳坐相位,就得千方百计的与刘彻处好关系,并极尽一切可能得到刘彻的支持和信任。
  因为他是丞相,是主持国政的丞相。
  位高权重,难免会有非议,会有攻仵。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猜疑被怀疑。
  不像周亚夫,身为丞相,同时身兼武苑山长、甘棠丞、祭酒,深得未央宫、长乐宫信任。
  所以可以不拍马,可以不钻营,可以跟皇帝顶牛。
  他本身的威望也足以让他一人就能镇压九卿,压服郡国,让群臣避道,命公卿俯首。
  但他晁错呢?
  不仅仅没有这些条件,反而有一堆想看他死的敌人。
  儒生、黄老派的贵族,还有宫廷内外那些曾经深恨他的宦官、文臣。
  但凡只要未央宫的主人对他不信任了,甚至有些猜疑了。
  那他的下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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