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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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自己想不通,却不代表他手下的谋士想不通。郭嘉看过陈登的信件,眯着眼睛出了一回神,抬头笑道:
“陈登这是不死心啊!”
接下来。郭嘉便开始为张狂分析陈登的大致思路。
张狂的势力为当今最强,这是得到了天下诸侯公认的。相比之下,吕布在徐州的威势就很有限,完全不能对抗北边的威胁。陈登也知道这一点,却依然要争取一个比较符合他心意的结果。
作为一个穿越者,张狂缺乏在大族中生活的经历,让他其实很难理解这个时代的豪强大族们的心理变化。相比之下,郭嘉虽然属于大族的旁支,不过年幼时在士人汇集,豪强子弟遍地的颍川求学多年,对于豪强大族们的心态,倒是有着相当深刻的认识。
陈登一族目前可是徐州最强的豪强名门,张狂从起兵开始,所一直采取的施政策略,对陈登这样的豪强名门很是不利。因此,陈登确确实实是不愿意让徐州落入张狂手中的。所以,在对抗张狂入侵的时候,他可谓是全力出动手中的兵力,连老巢都不太顾及了。
但是,才能卓著的陈登,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太过于看中家族,执着于守护自家的地盘和血脉,没有放眼天下的想法。保全家族于这个乱世,大约就是陈登最大的愿望。虽然郭嘉轻蔑的将有着这种想法的人称为“守户犬”,这却是很多豪强大族共同的执着。
陈氏如能保持在徐州的权势,那当然是最好的。可要是由此导致家族的覆没,却就得不偿失了。按照郭嘉的分析,陈登全力出兵,便是想要击退张狂的进攻。一旦张狂被证明无法击退,陈登便会启动第二套方案,果断向张狂投诚,以交出现有权柄和地盘的代价,保住陈氏一族的安全生存,以便日后再行崛起。
而张狂数年前迎娶甄洛的行为,昭示着张狂统治方针的转变。既然冀州的豪强大族可以得到张狂有限度的接纳,则徐州的陈氏只要见机得早,不怕不能在张狂治下获得更好的发展。
以上这些,便是郭嘉对陈登行为方式变化的解释。张狂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陈登这家伙,的确有着翻脸不认人的潜质。既然历史上他能够轻轻松松的出卖吕布,这一次举城投降,倒也没什么意外。
郭嘉的分析,大体上符合陈登投降的原因。不过,他毕竟不是神仙,算不到促使陈登发生如此巨大转变的另一个关键点。那就是,陈登对天命的恐惧。
当年陈登在被张狂俘虏的时候,与张狂议论时事,曾经听张狂提到过未来的局势发展。而在陈登被释放的时候,张狂又故作神秘的给了陈登一个预言,说是陶姓刺史到来,便是陈登仕途大进的时候。
对于张狂的话,陈登本来并不太相信。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张狂的话一件件被局势发展所证实。陶谦来到徐州,很快便辟除陈登担任典农都尉,这成为陈登在徐州的崛起之基。
因此,陈登每当听到北方又传来张狂的什么大动作之时,心中便越发沉重。张狂若真的就是天命所归之主,陈登哪里还敢于对他抗衡到底呢?
陈登向张狂表示降服,意味着大半个徐州即将完整的落入张狂手中!
当天夜里,张狂军的哨兵发现郯县城头隐隐有一阵骚动,不过很快便平息下来。而第二天一大早,郯县的城门便被大大的打开。一身儒士装束的陈登一马当先,带着城中的近万名守军,向张狂表示归顺之意。
远远的看到张狂大旄所在,陈登立刻下马小步前行,来到张狂面前,大礼拜见:
“臣下归降太迟,望方伯恕罪!”
“何来之迟?元龙来归,正是我军如虎添翼矣!”
伴随着这样两句场面话,东海郡的东部,徐州的州治郯县,还有南部面积广阔的广陵郡,立刻变成了张狂的地盘。
陈登的投降,做的非常彻底。他一方面派出心腹,引导三千张狂军南下进入广陵郡,一方面自解兵权,将残部和俘获的曹豹、吕布的部众共计万余人,统统交给张狂处理。同时,陈登还派出陈氏后辈子弟二十余人,前往巨鹿,准备参加当年的科举考试。这种合作的姿态,在让所有人觉得吃惊的时候,也让张狂极为满意。
张狂不会因为陈登的这些举动,就对陈登真的放心下来。但是,他倒是有把握确定陈登的确有投入自己部下发展的居心。而如此配合的人物,张狂也必须好好安置,才能给后来的投顺者们树立一个榜样。
正好,北地的张燕在被张狂调动南下之后,继任幽州刺史一职的乐进,也已经在年初统兵南下。如今的幽州缺少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主事者,而陈登的才能是没的说的,担任一州之任,决计没有问题。
同时,远赴幽州,离开徐州的根基,也有利于杜绝陈登的异心。而从一郡太守升到一州刺史,任谁也不能说张狂亏待了陈登。
郯县落入张狂之手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不远处的吕布耳朵里。这个消息让吕布像是被雷给劈中了似的,呆呆的半晌无言。
就在一众亲卫担心吕布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吕布突然恶狠狠的盯着前来报信的使者,急切的问道:
“曹夫人和糜夫人可还安好?张贼可有不轨之举?”
那使者听到这等问题,瞠目结舌的答不上来。吕布见了很不满意,立刻叫出几个机灵的亲卫,命令他们立刻骑上快马,前往郯县附近,打听关于他那两位夫人的消息。
而且,吕布在亲卫临走之前,居然还悄悄的叮嘱了一句:
“若是得便,再问问杜氏的下落”(未完待续。。)
第34节吕布忆美人
吕布军中,本就因为郯县的失陷而人心不稳。在当前情形下,主将吕布得到郯县传来的消息,第一个询问的,居然是自家妻室的下落。如此昏聩的举动一经目击者传扬出去,立刻让大营的军心,再度散落了几分。
反观与吕布对峙的于禁军,在己方胜利消息的鼓舞下,士气极为高涨,居然多次出现了以只有敌人一半左右的兵力,却主动向敌人发动进攻的现象。偏偏这样的无理打法,还屡屡让于禁所部获得了胜利。
如此种种现象,让吕布军中的将士纷纷觉得己方大势已去,多有出现逃亡的现象。短短的四、五天时间里,整个大营里逃散四野和向敌人主动投降的士卒,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人。哪怕主管军法的成廉使出辣手,在自家营地外壁插上了三、四十颗逃亡者的人头,也只是稍稍减弱了这股逃亡风潮。
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张狂留下谢逊在郯县主持战后事宜,自己只带着三千护卫的人马,来到了于禁大营。接下来,外号“神射将军”的太史慈亲自出马,从百步之外,向吕布军驻守的祝其城头射出一箭。被忽然从空中落下的长箭吓了一跳的守城小校,发现长箭上还绑着一封文书,不敢怠慢,急忙将这支“消息箭”献到吕布的案几上。
由于郯县内的确切消息还未传递回来,吕布这几日脾气都极为暴躁,让好几个身边的亲随都倒了霉。不过,在得知张狂军有消息送到后,吕布急急地一把抓过长箭,摊开箭杆上绑着的文书,仔细的阅读起来。
文书内容很简单:
“吾新得数宝。欲邀温候一览。特备小帐一顶,明日巳时军前相候。君若不至,悔无及也!”
读完张狂手书的信件,吕布心中疑惑大生。
——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又想干什么?
话说吕布与张狂此前也曾经有过两面之缘。当年在并州的时候,两人还曾经合作过。一起剿杀那些南匈奴的余孽。只是如今双方分属敌人,张狂居然想要与吕布会面,也不知道张狂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对张狂的邀约想了又想,却毫无所得的吕布,只得抛弃了深思的念头,继续向下看去。后面的内容,是张狂对这次会面的安排。他提出,双方都只能带一支百人骑兵相从,但在会面地点处。每人只能带两名侍从进入,其余人等都必须等候在两百步之外。
在信件的末尾,张狂还半是恭维半是激将的提到,吕布身为天下第一猛将,应当不会害怕与他张狂一见?
看完张狂的箭书,吕布没有多想,随手书写了一封回书,也绑在箭上。然后。吕布上了城头,尽力弯弓一射。这支箭就出现在两百步以外。如此惊人的射程,让一直守在城外等待回信的太史慈,心中也是喝彩不已。
吕布的箭法,精妙处也许不及太史慈,但在力道上,却明显超过太史慈一筹。
次日一早。吕布就登上城头,观看张狂军的动作。只见城北方向,离城墙三里地左右的位置,有十多名张狂军士卒正在忙碌。
这些士卒手中并无武器,也未曾着甲胄。只是在一处略高的小丘上,搭建起了一处简易的帷帐。帷帐不高,隐隐可以看出里面的动静。接着,又有一队士卒,向帷帐里送入了草席,案几之类杂物。
如果不看周边兵戈萧杀之气横溢的军营,吕布几乎要以为这是哪一家的文人骚客,想要在此地观赏风景,会友宴客了。
太阳越来越高,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吕布在城头,远远的看见一队约百人的甲胄骑兵,簇拥着一位便装打扮的人,向着帷帐处进发。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群精骑之中,居然夹着一辆体型颇大的缁车。缁车之中,隐隐约约的有人影闪动。
既然对方已经出动,向来以勇武自居的吕布自然不甘居于人后。他动作敏捷的跳下城头,飞身跨上赤菟宝马,带着已经准备停当的八十名精锐并州突骑,将城门打开一半,然后快速的冲出城外,扬起满地的尘土。
两支骑兵队伍一南一北,同时向帷幕靠近,等双方都到达了距离帷幕两百步左右的距离时,两支队伍都停了下来。张狂一方当先一人越众而出,向吕布一方拱了拱手,高声叫道:
“忽忽十年未见,敢问君侯可还安好?”
见张狂都大胆的单独出来说话,吕布自然不甘示弱,排众而出,答应道:
“张君依然是这么胆色过人。”
听到吕布自傲的威胁之语,张狂心中暗笑,只是抬了抬手,指着搭建好的简陋帷幕说道:
“此间风大,不如前往那处细谈?”
“好!”
说罢,吕布一马当先,只带了一个魏越,两人向着帷幕所在处行去。见吕布如此托大,张狂微微一笑,策马出发,身旁也只带上了两个侍从。
帷幕中除了几张草席和几副案几,别无他物,更不用说可能有什么埋伏了。吕布到了帷幕前,跳下马匹,让魏越守在外面,自己大马金刀的在草席上一屁股踞坐下来。
等张狂不慌不忙的入座,吕布便很不客气的问道:
“张君此来,必有教我!”
听得吕布如此无礼的质问,张狂依然不动声色。对一个掌握了强大底牌的人来说,向对手展示一下风度,其实也是很爽的一件事情。
“不瞒君侯,张狂这次劳动君侯玉趾,却是有些活宝,想要请君侯鉴赏一番。”
“活宝?”
张狂的话,让吕布一愣。
“不错,活生生的宝贝儿!”
说毕,张狂对帷幕外的一名侍从挥了挥手,命令道:
“将活宝都带过来!”
吕布不知道张狂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得耐心的等候起来。被张狂吩咐到的侍从,一溜儿小跑,跑到那辆奇怪的缁车所在,然后驾着缁车,向帷幕所在进发。
“张君,这是何意?不是说好了,只许带两名侍从的吗?”
虽然从这辆缁车上,吕布的“兽性灵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