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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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富上任以后,很快调整了对农夫的授田过程。
原有农夫的田地不做变更,但他们并不能无偿获得这些土地。作为得到官府授田的代价,第一批农夫必须在得到耕地的前五年中,缴纳四成的收获。然后,在接下来的五年中,每年缴纳三成的收获。再接下来的五年,每年缴纳两成收获。
当农夫连续在土地上耕作完十五年的时间,那片土地以后便正式属于农夫所有。在十五年以后,农民们每年只需要上缴十分之一的收获,就算是缴纳完所有的税赋。
这个缴税比例,与大汉各地奉行的三十税一相比,看起来有些多。但是,张狂为了方便收税,也为了避免收税的小吏从中上下其手,中饱私囊,很干脆的将农民本来应该缴纳的“算赋”和“口钱”,也就是人头税,给折算在农田里了。
汉朝的赋税制度在秦朝的基础上,有了一定的发展。其中的人头税分为口赋与算赋两类,口赋也叫口钱,所有人都要交,算赋是对成年人征收的人头税。田税曾经经历由轻到重,由重转轻的过程。刘邦时期为三十税一,到了刘彻为十五税一,刘秀又变成三十税一。
另外,汉朝的工商业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发展,因而工商业方面的税收,也成为国家的重要税收来源。从已知的历史文献上来看,汉朝的工商税的税种,主要包括工商税、手工业税、商人税和关税。
如果仔细计算的话,农民们发现,虽然并州所收取的税赋比例更高,可真正需要缴纳的税赋总数,却也未必会多过汉朝的平均税赋水平。农民们都是些精明的人,在仔细算过账以后,受到可以廉价到手的农田诱惑,又惧于并州军的威势和战绩,他们勉强算是接受了沈富的缴税方案。
处理完第一批屯田移民的事情后,后来到达的那些屯田民众的事情,也就有了定例。由于最初的屯田者,已经将最好的一批靠近黄河的田地给占据了,后来屯田者所需要的土地,就必须花费一番力气,在原有抛荒农田的基础上重新开垦。
由于气候干旱少雨,河套一带的垦荒,主要看附近有没有水源可用于灌溉。当地未曾被废弃以前,官府每年都会组织民夫,清理淤积的引水渠,以方便将黄河水引到距离河堤数十里以外的灌溉农业区中。那时候,河套一带的人口达到百万之众,却依然能够向当地屯驻的边郡提供足够的军粮,其粮食的高产,可见一斑。
不过,在遭受十多年的废弃以后,这些原有的引水渠,多半都被泥沙淤积,或者自行崩坏,总之是无法使用了。所以,想要让昔日的那些良田再次变成膏腴之地,就必须先将原来的沟渠挖开,清理完毕。
这种艰苦的建设活动,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但是,以并州目前的情形,是不可能发动大量夫役来做这件事情的。为此,沈富便没有将手头的已有土地,急切的分配下去,而是将土地作为奖励和诱饵,激发无地流民们的干劲。
沈富规定,新近来到并州的外地流民,没有资格立刻得到属于自己的土地。他们必须在并州官府设定的工程队里工作,并根据劳动的表现来获得土地。
在工程队中,新流民必须学习并州官府颁布的一些相关新法令和新制度,还有对河套的气候与水土的特点介绍。当然,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在官府的组织下,从事各项基本的工程建设,比如说开挖河渠,铺设道路,修建民居,运输粮食物资,进行公田的开垦和集体耕作等等。
除此之外,流民们每个月还会被安排两天的军事训练,用以掌握一些基本的军事技巧。一些身体和精神状况适合从军的流民,便会在此时被挑选出来,成为并州军的新兵。另一些拥有一技之长的流民,也会通过在工程建设等活动崭露头角,证明自己的技能以后,成为地位不错的工匠中的一员。
在工程队中,沈富很仔细的了解流民们的生活水平和生产状态,并努力使得他们能够吃饱穿暖。那些干活认真,表现优异的流民,在为期两年的劳役生活以后,将会得到优先挑选土地和住宅的权利,并得到一笔为数不多的物资奖励。而干活不卖力的家伙,则会被责令延长劳役的时间,以补偿此人偷奸躲懒所带来的损失。
得到田宅的新居民,接下来就要如同他们的前辈那样,慢慢偿还得到土地的田价。由于经历过两年辛勤劳作,沈富将他们的偿还时间缩短了两年。这样一来,他们只要交纳三年的四成税赋,接下来就可以进入五年的三成税赋,五年的两成税赋,最终完全获得他们所耕作的土地了。
听取完沈富对屯田民众的未来规划和安排,张狂表示满意。其实,前任的郭缊能力也相当不错。不过郭缊出身豪族,对底层流民的态度有些高高在上,并不曾真正的去关心了解他们。相比之下,出身贫寒的沈富,足以让张狂在屯田的相关事务上彻底放心。
在河套呆了一段时间,张狂深入的了解了目前屯田民众的生存状况,并对沈富提出了一些改进的意见。最后,撤销了三名不称职和贪腐的小吏的职务以后,张狂冒着秋末的第一次霜冻,于九月初返回了晋阳城。(未完待续。。)
第50节夺权需威压
张狂回到晋阳的时候,董卓的使者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当张狂偶然间听到这位使者的姓名,居然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毒士”贾诩时,着实有些吃惊,甚至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应当早点儿返回。
好在如今的张狂,也算是见识过太多的三国名人。略一感慨了两句,他的心态很快就调节过来了。
——就连大名鼎鼎的“关帝爷”,都要在老子手下奔走效力,那个贾诩什么的,就见不见
对错过与贾诩的会面一事唏嘘完毕,张狂的思维,又回到了当前的天下乱局上。
近几个月里,大汉的政局依然在不断的发生变化。
起于前年的大汉新一波黄巾起义潮,在两年的时间内慢慢酝酿,如今已经有了新的发展。
青州黄巾军大首领管亥重新露面,在青州攻占县城,召集流民,已经聚集起数万人的规模。在中平元年的变乱中逃得性命的黄巾小帅们,也纷纷起兵应和。像于毒、张饶、楼异等人,各自在青州、兖州和徐州边境地区举事,拥众数千到万人不等。
而原来属于葛陂黄巾军的黄邵、刘辟、龚都等人,在去年被前车骑将军何苗率领精锐汉军击败以后,逃往豫州汝南一带避难。经过大半年的休整,他们也再次活跃起来,率领成千上万的新入伙黄巾军四处攻击掳掠,让割据当地的后将军袁术颇为烦躁。
这些黄巾军,由于完全不接受张狂所立的太平道道统约束,其实早就与张狂所部没有了多少关系。张狂在刚刚穿越的时候,还曾经想过借着张角的名头,代替曹矮子收编著名的“百万青徐黄巾”。一跃成为大汉的一流势力。不过他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当年还是颇为幼稚的。
没有“大贤良师”张角的那份号召力,任谁都无法将变成一盘散沙的诸州黄巾整合起来——其实就算张角再生,也不可能整合天下黄巾军的。这个天下已经变了。
黄巾军的再次兴起,在某种意义上,加速了酸枣关东联军的解体。由于黄巾军的频繁活动。对不少关东州郡造成了相当的威胁。后方根基出现问题,无疑让在酸枣喝酒作诗已经作烦了的州郡大吏们,有了一个理直气壮的回家理由。
再加上十数万人屯驻一地,要吃要喝,给兖州刺史刘岱带来了巨大的军粮压力。无法继续保证军粮供应的刘岱,也只能先将妹夫的天下大事放到一边,半哄半送的让酸枣诸侯陆续离开。
不过,有一个诸侯,却始终没有离开酸枣。那便是东郡太守桥瑁。
桥瑁于数年前。也曾担任过兖州刺史,在兖州官吏间颇有威信。他如今所任职的东郡,更是讨董战斗中的关键地带。仗着自己资格老,地头熟,桥瑁在失去了中央朝廷的管束压力以后,行事极为任意,明显便有些不将刘岱这个理论上的上司,放在眼里的架势。
作为故前太傅桥玄的族侄。桥瑁也算是根正苗红的名门子弟。他与袁绍、曹操的关系都还不错,却并不是袁氏一党的人。对董卓依仗武力。威胁天子重臣,把持朝廷权柄的行为,桥瑁自然大为不满。但是,袁绍自称“车骑将军”,并任命曹操为“行奋武将军”的行动,却在无意间激怒了桥瑁。
如果说董卓的行径。是为“暴政”,那袁绍的举动,便是“乱政”。董卓好歹名义上还顶着天子授权的姿态,可袁绍自称“车骑将军”,还随意任命大汉“将军”的做法。那是典型的乱臣贼子行径!
——朝廷重爵,岂容私相授受!
怀着这样的心思,桥瑁心里对袁绍很不满意。连带之下,刘岱这个袁绍的大舅子,也在他眼里变得面目可憎。当然,作为与袁绍靠的很近的曹操,也被桥瑁暗中腹诽了一番。不过,瞧在睢阳桥氏与谯县曹氏两代人都是政治同盟的份上,他还不至于与曹操就此决裂。
酸枣会盟时,刘岱为了供应数万人的粮草,可以说是忙的焦头烂额。出于分担压力的想法,他多次以兖州刺史的名义,对桥瑁提出要求,想让东郡调出些粮草来供应大军所需。既然看刘岱和袁绍不顺眼,桥瑁当然不会同意刘岱的要求。他以东郡直面司隶,属于前线地区,需要足够的粮草储备为由,严词拒绝了刘岱。
拒绝了刘岱,无疑相当于不给袁绍面子。不过,桥瑁对此毫不在意。汝南袁氏虽然名满天下,根基实力雄厚无比,却并不代表袁绍能够任意操纵这股力量。普天之下,还有另外一个人,比袁绍更能发动袁氏的势力。此人便是:
后将军袁术。
在袁术帐下,有一位深受他信任的大将桥蕤,也是出身于睢阳桥氏一族。虽然桥瑁与桥蕤相互间关系有些疏远,但毕竟是同族之人,关系天然便比常人更加亲近。为了分化兖州地方势力,削弱袁绍的潜在实力,在酸枣同盟会议召开的时候,袁术便通过桥蕤的牵线,暗中对桥瑁表示了友善之意。
桥瑁既然对袁绍不满,当然也乐得与袁术接触。袁术的后将军,来的名正言顺,可谓是货真价实,可比袁绍的自称要强得多。由于有共同的目标,双方很快达成了君子协议,进行有限度的合作,一起暗地里压制袁绍的势力。
联络上了后将军袁术,桥瑁的拒绝就有了底气。而袁术手下的孙坚依仗兵力,逼杀南阳太守张咨和荆州刺史王叡的行为,无疑给了桥瑁很大的启发。
作为首先伪造三公书信,矫诏天下的桥瑁,胆子肯定是很大的。他之所以甘冒奇险,矫诏反对董卓,一方面是看董卓不顺眼,另一方面,也是想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名声,以后在仕途上,才好更上一步,最终如族叔桥公讳玄那样,成为大汉地位最高的三公级重臣。
可惜的是,袁氏的影响力之大,远远超过了桥瑁的想象。桥瑁本以为,自己登高一呼,就能抵定大事,顺理成章的成为反董联盟的盟主。然而谁能料到,袁绍只是一个表态,居然就掀起来比桥瑁更大的声势,并借着这股声势,成为了反董联盟众望所归的盟主?
更可恶的是,后来又有袁术突然出现,横插一脚,成为了反董联盟的副盟主。而桥瑁这位反董的首倡者,却泯然于众人矣。
对这等结果,桥瑁当然不甘心,很不甘心。他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