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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战斗在甲午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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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张佩纶说的一针见血,直白明了,然后扭头问自己的大舅子:“听说楚宝想要回去丁忧,我认为不妥。”

    “不回去了,昨晚和何家小子喝酒,何长缨一句‘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越躲别人就越说你心里有鬼,到时候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当时就恶心的楚宝吐了一痰盂,不过再也不提回去丁忧这事儿了。”

    李经方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大笑着说着这个小插曲。

    “这小子!”

    张佩纶正在吃着一块黄澄澄的蟹黄糯米糕,顿时也是一脸扭曲的吃不下去了。

    “呵呵,这个何家小子本来是一块读书的好料子,看来在江自康的大营里呆了两年,倒是养成了这些兵痞子的流气;既然这样,让他审一审也好。”

    李鸿章也是莞尔而笑,之前在他的心理也是不赞成自己的这个亲外甥回去丁忧的,不过自己这个当舅舅的不好开口说话,现在倒让何长缨这个泼皮小子一句恶心的话给阻止住了。

    这个时候,李鸿章第一次的产生了想见一见这个混蛋小子的念头。

    “士珩怎么还没到?”

    李鸿章看了一眼签押房的西洋钟,有些奇怪。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略急的脚步声,随即,张士珩就手里拿着一本新书走了进来。

    “楚宝,你手里拿着什么好书,这名字可够奇怪?”

    张佩纶一眼就看到了封面上那两个清秀的小草:呐喊!,就新奇的问道。

    “是何长缨这小子新写的一本书,我从武备学堂一个学员手里拿到的。”

    张士珩没敢当着舅舅的面说他允许700多名学员出营的事情。

    说实话只是看完这个序,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儒生,都已经让他看的热血沸腾,激昂不已,那些学员迫切的想看一看近在咫尺的真人,在他看来也是十分可以理解的。

    “我看看。”

    李经方好奇的把书拿过去,看着封面的大大小小清秀的小草,轻声读到:“呐喊,弱国无外交,今日长缨在手,何时手缚长龙?国朝养士250年,为国捐躯,正在今时!”

    李鸿章初听‘呐喊’两字,就有些不喜,哪有书籍用如此直白浅陋的名字?

    再听‘弱国无外交’这五字,不禁微微动容,觉得只这五个浅白大字,就一句道尽了几十年来自己办外事的一切心得。

    接着又听到那句‘今日长缨在手,何时手缚长龙?’,就让李鸿章似乎昏花的老眼猛然锐利起来。

    何为‘龙’?

    大清天子为龙,大清国朝为龙,大清的国旗上面绣的也是龙!

    虽然民间诗词也多有以龙来点缀,就像苏轼的’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刘基的‘雨过不知龙去处,一池草色万蛙鸣。’,可是何长缨的这个‘缚龙’,还是让当了一辈子的大清国的‘裱糊匠’的李鸿章不喜的警觉起来。

    然而李经方随即读出的那句‘国朝养士250年,为国捐躯,正在今时!’,顿时又让不喜的李鸿章满意的放下心来。


第四十二章 北洋内部的汉奸

    第二天清晨,何长缨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出门看了一眼薛迎春那间紧闭的房门,心里略微失望,就举步朝着客栈外面走去。

    昨晚整条巷子里闹哄哄折腾了大半夜,学员们才在何长缨的劝说下才不舍离去,搅得这一条街的宿客和街坊都没睡好觉,所以这个早晨,客栈院子里竟然是罕有的格外宁静。

    何长缨在街巷边吃了一大碗酸菜馄饨,就叫了一辆人力车子,不久就来到了津海关道的道衙。

    进了道衙,何长缨先去了刑房,里面掌管刑狱的金师爷,一脸的晦色,估计这几天没少遭到盛道台的鞭策。

    何长缨看了一下供词,跟自己后世记忆里的基本大同小异。

    就是在今年2月初,石川伍一通过小恩小惠结识了津门城防营的弁目汪开甲。

    而目不识丁也根本都不懂得什么叫情报战的汪开甲,就很‘义气’的把石川伍一介绍给了津门军械局的书办刘棻。

    于是石川伍一就经常主动当‘冤大头’,大方的邀请刘棻和汪开甲到东洋人开的妓院里,玩东洋姑娘喝花酒,不久就把这两个人收买成为东洋的走狗。

    何长缨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在看下去了,这些繁体字看的他眼睛真累。

    况且现在这个石川伍一间谍案,在何长缨看来,其实就如小葱拌豆腐一般的一清二楚,就差石川伍一招供画押而已。

    时间紧迫,何长缨也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他的目的是能尽快的面见李鸿章,然后得到一部军队的直接指挥权,开赴朝鲜,参与平壤守卫战。

    如果被这个破案子拖住了后退,显然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在何长缨的印象里,甲午战争中的间谍事件,对北洋军队破坏力最大的,其实并不是这些东洋籍的间谍。

    而是那些土生土长的中国汉奸,其中有一个叫沈传的北洋军官,毁坏力尤为酷烈。

    包括高升号的出航日期,满清此次四路大军对平壤的增援,以后辽东守卫战中各路大军军力分布的等许多细节,里面都有这个汉奸的‘卓越贡献’。

    不过何长缨只知道这个‘沈传’,是他1895年去了台湾,投靠东洋人新起的名字,至于原名却并不知晓。

    “何书办,津门北洋护卫亲兵营炮队十年前的军弁名册给你找来了;还有武备学堂的第一期的名单。”

    金师爷带着一个手里抱着一大堆名册的道衙皂班,满头热汗的走了进来。

    “有劳金师爷了。”

    何长缨示意那个皂班把名册放在桌子上,坐下来开始分类。

    “何书办,这个章程,大人既然交给了你,你说如何去办?”

    金师爷虽然已经快六十的人了,却依然沉不住气的问道。

    “不急。”

    何长缨点起一支烟,慢条斯理的说道。

    “行,那你慢慢看,我去南监让老刘再给那两个狗汉奸松松皮,看能不能挖出来一点东西。”

    何长缨看到金师爷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一脸的猥琐。

    何长缨点点头,首先拿起武备学堂第一期的花名册,开始仔细的一个个的看了下去。

    何长缨里里外外的看了大半个时辰,两相比较,确信自己绝对不会弄错,才合上名册,头晕眼花的走出了刑房,径直拐进了左厢的一个占地近千平米的偌大院落。

    津海关道衙门的南监,就设在这里。

    “啊!”

    前方刑讯房里面,隐隐传来一个女子的嚎叫,还有一群男人得意放纵的嬉骂声。

    何长缨的脸色顿时就暗了下来,朝着刑讯房走去。

    “啊——,你们这群畜生,有种你们今天打死老娘!”

    刑讯房里,一个带着东北口音的女子,嘶声大骂着。

    “哈哈,一个狗汉奸的贱婆娘,还这么嘴硬?看你哥哥们今天伺候不好你!”

    “啪!”

    随着一个津味儿的流痞话声落下,又是一记响亮的鞭子声传了出来。

    “哥几个闹的欢啊?离老远就听到这里嚷嚷。”

    何长缨用脚踢开房门,脸上皮不笑肉笑的说道。

    “何书办来了,老刘正在招呼兄弟们伺候刘棻的婆娘,不过这娘们的小嘴儿倒是硬实。”

    看到何长缨走进刑讯房,金师爷一脸兴奋的招呼,里面几个拿着鞭子棍子的狱吏也停止了施用刑,纷纷恭敬的给何长缨行礼打招呼。

    “屁!不是大人交代这娘们儿只能揍不能摸,老子早就叉开她的两条大腿,放在木驴上一架,保准儿话而倒的比豆子还快。”

    边上坐着的一个抽旱烟的老狱吏痞子,砸吧着嘴巴说道:“刘棻这个狗汉奸,倒是找了一个细皮嫩肉的俊俏婆娘,你看看这乃子屁股大腿,啧啧,真是馋死个人;汪开甲这条光棍的老娘都八十多了,听到儿子作孽,直接就在屋里一头撞死了,他汪开甲要是有个女人,两人屁股对屁股的绑着,那打着才爽快,嘿嘿。”

    何长缨点点头,看到架子上绑着一个二十出头的丰满女人,衣服被这些狱吏故意的泼上水又扯打的七零八落,露出来一对白嫩嫩颤巍巍的倒扣大玉碗,上面布满了鞭子抽打的道道血痕。

    更让何长缨吃惊的是,这个女子的下身的亵裤居然已经被这几个龌龊鬼完全褪到脚裸,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同样布满血痕的丰满大腿,和根末处那一簇惊心动魄,让人面红耳赤的蒿草。

    “是不是有点过了?毕竟汉奸是刘棻,不是这个女人。”

    何长缨看的有些不忍,这种株连家人的行为,作为一个未来人,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刑讯房里猛然冷场,金师爷更是僵硬着老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呸——”

    那个女人猛然张口,吐了遂不及防的何长缨一脸带血的口水。

    那个叫老刘的狱吏头子更是乐的哈哈大笑:“何书办,您看到了么?这女人就是一头倔驴子,不是大人讲究规矩,老刘我早就脱了裤子嫩的她服服帖帖。”

    “你日啊,你日啊?你个老杂毛,老娘我全当被野狗嫩了,今天你嫩不死我,你就是我亲儿子,你一屋子都是乱人伦的杂碎!”

    那个女人抬起了头,露出了满头秀发下面一张说不上很漂亮,但是却充满野性的小麦色的脸蛋,目光里面带着绝望的疯狂,死死的盯着老刘嘶吼着。

    “我槽你个贱货!”

    那个狱吏老刘一听就气红了眼睛,嘴里面不干不净的咒骂着,冲到那个绑着的女人的身前,举起手里的巴掌,就重重的朝着那个女子高扬起的脸蛋扇去。

    这时候,那个女子猛然大大的张开了她的小嘴,露出一嘴洁白里染满血红的利齿,偏着头颅,如同凶悍的野狗一般的,狠狠的朝着老刘扇过来的大手咬去。


第四十三章 审日间

    “吓!”

    刑讯房内,包括何长缨几人,看到那个女人露出野狗一般的森森利齿,伸嘴朝着刘狱吏的大手咬去,都是头皮一麻,金师爷更是惊得一声大叫。

    同样惊得心颤的老刘,连忙想收回自己的大手,可是手势太猛,右手的小指还是被这个女人死死的咬住。

    “啊——”

    老刘疼的一声惨叫,历来只有揍别人的老刘,那里吃过这种剧痛,顿时鼻涕眼泪都涌了出来。

    “卧槽你麻——,啊——”

    老刘刚骂了半句,嘴里又发出一声嘶天喊地的哭嚎。

    在众人震惊的神情里,那个女人乌黑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戏谑的讥讽,小嘴猛然狠狠一合,樱唇上顿时飚出一股猩红的鲜血,直接把老刘的半个小手指给咬了下来。

    “啊,疼,啊——”

    老刘疼的抱着右手在地上来回打滚,他手下的几个狱吏暴怒的拿着皮鞭棍子就要朝着那个吐出断指,满嘴鲜血狂笑的女人扑去。

    “够了!”

    何长缨猛然严厉的叱喝道:“这是津海关道的南监,不是乱七八糟的淫窑子;她是女犯,不是窑姐儿,你们是堂堂关道府衙的衙役,也不是一群只能在女人身上逞威风的嫖客;都出去,带老刘出去包扎,我要亲自审问这个女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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