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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监控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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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下一口口水,“你们说的外援是指我?” 

小冰耸耸肩,“别忘了是你自己要找我们的。” 

我的脸一定扭曲了,“但是你们自己都说了那种鬼专吃灵力球的呀~TT” 

“你不是已经不是球了吗?” 

“但我心里还是有这个阴影的。”我抱住小飒,用脸蹭她的头发,顺便吃豆腐,“小飒~换一个任务吧~换一个吧~~” 

她叹口气,“现在手边没有其他的工作了……我们负责监控的第七医院今天早上刚死了一个大概十七岁的男孩──你要不先附身到他身体上,我们再想办法将你转到疗养所──那样你既可以就近监视疗养所内部的情况,而且也不用怕什麽鬼来吃你了……” 

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想了想,继续蹭,“但我找到他後怎麽抓他呢?” 

“给他贴上这个。” 

我看著小飒手中一张黄黄的纸片,“这是……抓鬼符?”难道电影里的情节都是真的? 

“不是!”一排黑线打上小飒的脑袋,“这是用地府驱虫草的汁浸过的试纸。饕餮这种鬼最怕的就是这种草的味道,如果让他闻到了,一定会全身无力的,那时候你只要再打个电话叫灵场的人来回收就可以了……” 

“哦~”我点头。这个任务看来果然很简单。 

小飒叹口气,“小球~” 

“啊?什麽?”我低头。她还有什麽事吗?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这才发现我从刚才起就一直抱著她……“啊~我就放~”我尴尬的笑,收回手转头要走,正好碰上身後凉吃人的目光…… 

马上明白将要发生什麽的我镇定地理了理小骨给我买的新外套,然後很严肃地看著凉,“请等一下。” 

他抬起下巴哼了一声。 

我走到他身前一米处站住,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後双手抱头蹲下,大叫一声,“我准备好了!你踩吧!” 



一片死寂…… 



等了半天,发现凉意外地没有反应。於是我抬起头看他。他的表情并没有过多地透露他心里正想的事情,我只听见他说,“小球你最好别去。” 

“诶?”我看他的眼睛。他眼中似乎有什麽闪动了一下,然後又像是逃避的别过头去。 

“如果你想要冥镜我可以买给你,但这次任务你最好别去。”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难道凉他…… 

“如果你把任务搞砸了,检查长那老头又会要我交万字报告书。小球,我绝对不准你去。” 

………_…|||||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十 

凉的极力反对反而促成了我要完成任务的决心。在小飒和小冰的协助下,我附上了一个叫徐悠(徐悠客串)的死去少年的身体,开始了我向专业监控者努力的第一步。 

看著吧,凉!我会凭自己的实力赚回那面镜子的。 





“就这样,七个小矮人和後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我结束了我长达一个小时的对名著的窜改,低头看一眼一直趴在我床头的冬冬。如我所料,她已经睡著多时了。 

“磨人的小鬼。”我轻轻下床,将她抱回她的床上。从我第一天来这里起,她就缠著我要我给她讲故事。但每次才讲一点,她就会睡著,而这个时候还不能停。如果停下来,她就会突然的惊醒,然後大声的哭闹。这种时候,我心里的念头往往只有一个──“她该不是凉派来专门折磨我的吧……||||” 

“咚”走廊上奇怪的声音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小心替冬冬捂好被子,然後脱下拖鞋,悄悄向房门走去,打算仔细听听房外的动静。但直到我在门旁站得脚都冻僵了,也没发现其他的响动。 

难道是我的错觉? 

我才要放弃,却听见身後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幽灵般窜进我的脑中,“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门後罚站吗?” 

我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没事的。我告诉自己,而後缓慢而戒备地转过头去。 

走廊上微弱的灯光通过门上方的玻璃窗照进房内,在正对的墙上打下妖异而模糊的影子,半明半暗间,三号床的老头直挺挺地坐著。苍老枯瘦的脸上看不出兴奋还是期待的表情──他舔了舔嘴唇,然後说,“你睡不著?那就陪我玩玩吧。” 

一阵头皮发麻。这麽阴沈的气氛……||||他……他不会是个鬼吧! 

“不不不不不用了,”我带著哭腔说,“我只不过是因为脚上的冻疮又犯了,所以下床光脚冰镇一下……” 

“哦。”他阴森森地笑,“我在世上过了这麽多年,第一次听说这种治疗方法。” 

“这这这是我奶奶的独门偏方,她以前是个接生婆,所以我也是第一次用。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还是先睡了。晚晚晚安。”我箭步冲回被窝,拉上被子盖住了头──在我看来,只要全身都包住,感觉就安全了……||||| 

在被子里抖了很久,发现老头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心中稍稍一宽,想起这四天在疗养所看到的情形来…… 

这间疗养所是一名富人开的慈善机构,专门收容一些孤寡老人或是身体虚弱的孤儿,当然,如果交钱的话,是谁都可以住进来的。和我同房住的总共三个人。一号床的小女孩冬冬,说是先天弱智;二号床的周阿姨,不过在我来後的第二天就死了──奇怪的是,当我用远程灵力电话向小飒报告这件事时,她竟然说周阿姨的死期应该还没到。 

“你去找找她的魂吧。因为是刚死不久,所以应该还是人型状态。”她说。 

而我翻遍疗养所山头也没有找到她的半点踪迹。“会不会已经被吃了?”我问。 

“不可能,饕餮只是低级鬼,其灵力还没有人型的魂多,所以除了饕餮鬼王,一般的饕餮只能吃灵力球。而鬼王们都被关在地府最底层的结界里,是不可能跑出来的。”小飒认真给我分析,“所以周阿姨的魂很有可能是去她生前想去的地方了。如果是这样,小球你就不用管了,以後会有其他人专门调查的。” 

“哦。”我应一声,还想问她其它事情,她却已经匆匆挂了电话。 

结果因为疗养所的床位很多,所以直到现在,二号床的位置都是空的。 

接下来的就是三号床的凶老头。我倒是从没见他发威过,说他凶的是值班室的漂亮姐姐们。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个逃犯,在黑帮里混的时候死里逃生过好几次。我於是敏感的想到,他也许已经是鬼了──小冰曾说过,一个人如果意志力或生欲够强的话,他的肉体就可以以鬼的形态保存下来,不过那就要不断吸取人的阳气。说起来,就像传说的吸血鬼一样。 

然後,除了我在同房中接触的这几人外,就是那几名护理人员和几位大夫了。其他人还好说,有一位却让我感觉不太好。蓝医生是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实习心理医生,差不多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得虽然没有我的本体好看,却也和凉可以一拼高下。因为各方面条件都算优越,所以很受疗养所里护理小姐们的欢迎。我并不是排斥有人比我人气高,一直觉得他不对劲的理由是──他在第一次见到我时,竟然对我说,“你的灵魂比你现在的肉体要漂亮。”──这这这当然是大实话,但是正因为它是实话,才使我不得不对他保持警惕…… 

继续想下去,就觉得每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了。隔壁房的几名住客也是一开始看到我就很阴郁地笑,而且最近他们的行动也越来越迟钝,越来越怪异:常常喜欢结伴地发呆,或者是一起到後山上去锻炼,如果我想跟去,他们还以我是新来的为由拒绝我;每次看到冬冬和我在一起,就露出很防备的神情,虽然冬冬是疗养所里的小天使,但也不至於不让人碰吧,毕竟要交朋友的选择权在冬冬;然後是他们的胃口,所有人的饭量都是一天比一天多,就好像鬼上身一样──啊,不对,我上别人的身时就不是这样的,被我附身的人是狂吃零食……||||| 

翻来覆去,我在被窝里捂了一身冷汗。就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也许躲在这家疗养所的鬼不止一只呢……TT 

想起当初小飒他们还说这只是小小的任务,现在想想,搞不好是整我的也说不定。如果真是骗局,幕後主谋一定是凉!肯定是凉!绝对是凉! 

我紧紧抓住被角,昏昏睡去。一滴晶莹的泪还挂在我的眼角,我翻个身,睡梦中叫著凉的名字── 

“凉……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TT……” 



十一 

我在睡前将我四天来在疗养所看到的一切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发现了很多疑点。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要硬著头皮撑下去。一边想著任务结束後要怎麽报复凉,一边就这样沈沈地睡著了…… 





疗养所的早晨阳光满布,一扫夜晚的阴暗恐怖。 

我伸伸懒腰,在护理小姐的催促下穿好衣服,去院子里做早操。 

冬冬从醒来见到我起就开始缠著我。我偷眼看隔壁“冬冬亲卫队”凶狠的目光,咽了口口水。 

蓝医生照例到院子里视察了一番。然後凑到角落来把魔手缠上我的腰。 

“徐悠~早呀。”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吹气。 

“唔唔。”因为被冬冬拖著手,正好以半弓的姿势站著,所以被他抱住时,嘴巴刚好被他的围巾堵上。 

闷了半天,他终於发现不对劲时,我的魂已经脱了一半…… 

“唉~”他在把我放到草地上後叹口气,“如果是你本来的样子,抱起来应该更舒服吧~” 

而上午的太阳,将我的浑身都晒得暖酥酥的。我懒散地打个滚,和躺在我边上的冬冬打闹起来,所以反应了很久才想明白他说的话。 

“哈,蓝、蓝医生你的笑话真好笑……”我嘴角抽动地看他,而他别有用意地笑笑,拍拍我的头,“别叫我蓝医生,为了让我们更加亲近,还是叫我凋吧,我的名字是蓝凋哦~你以後要记住,不可以忘记~” 

= = + 

“烂掉!”我如他所愿,叫他。 

一张俊脸突然放大,在我眼前来了个让少女尖叫的大特写。尽管其上黑线无数,但声音绅士如常,“是~蓝~凋~” 

“哦!滥调!”装白痴谁不会。 

某人青筋暴跳,拳头有绷紧的迹象。而我则想,这情景为什麽好像似曾相识…… 

想起小骨说过,凉从不在别人面前发脾气,只有对我特别凶。 

原来是因为── 

红颜祸水呀………… 

“他们都是在嫉妒我的美貌。”我不理会头上的高气压,捧著自己的脸扭动著。而此时疗养所的後山顶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怎麽回事?”我立刻从草地上坐起,结果头正好撞上蓝医生的下巴。看他吃痛地趴下,我顾不得判断他的反应是真是假,一边叮嘱冬冬好好看著他,一边便向後山跑去。 



山顶上早已经围满了人。我奋力挤进拥作一团的人堆中,吃惊地看到中间空出一圈的场地里,一名护理小姐坐在我正面方向最右边的地上瑟瑟地发抖,眼神写满惊恐,她的身边散落著刚刚洗过待晒的衣物。而顺著她面朝的方向,我在我左面五米处看到了“冬冬亲卫队”的全体──他们不知在何时离开了院子,聚到了这里。而他们现在正在干的事,却是每人拿著一把刀,轮流捅著一具被绑在树上的尸体,一具不知从何处挖出,已经腐败的尸体。 

真是恶心。在场的每个人应该都是这样想的。但眼光却无法离开。即使那情景再血腥诡异也无法离开。因为拿著刀的人的表情是那样麻木而奇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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