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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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梅眼睛睁得很大瞳孔迅速收缩,流露出心中的骇惧。
严温道:“别怕,我会叫一个很丑陋,像野兽的男人,很强壮,我要他糟踏你,然后你仍可活下去,如果,你肯永远跟着他。”
那男人的确很丑陋,突出唇外的犬牙又尖又黄,赤裸黝黑身体好像很污秽,但果然很强壮,由胸口直到下腹长满黑毛,严格一点说,他像野兽比像人还多。
严温指一指王若梅。
那男人便像野兽一样扑上去。
王若梅看清楚那张面孔,涌起恐惧。屈辱、恶心种种感觉,肉体痛不痛苦,甚至有无快感已经全不重要。
因为她心中知道自己快要晕过去。
人昏迷之后任何问题都暂时消失,而王若梅在昏迷一瞬间脑海闪过一个疑问:如果刚才扯动红绸带,命运有改变么?比现在好些抑或是更惨?严温的密室,大概当得上天下最秘密,最坚牢的地方。
所谓密室并非只有那么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而是一幢高大的房子,铁质大门之内,有厅房还有天井。
天并能选天光和空气,但有八层铁枝焊牢的网严密覆护。
所以他的密室不如称为密屋。
密屋内有三条密道之多可以通出外面,其中两条根本不能通行,除非利用预先已备妥的铁铲凿通寻丈泥土才可透出地面。
但另一条密道却可通行,出口是一座幽静院落。
这座院落就在严府后园中,大江堂以及严府任何人都不准踏入这座沁红院,假如他知道沁红院中住着的是血创严北。
整个严府占地甚大,房屋连绵衔接,最少可容上千人居住。
但严府上下只有五十名仆婢,其余都是护院和严温随从卫士。
真正属于姓严的人只有三个,老的是严北(一辈子独身),中的是严温(发妻已亡),小的是严星。
严星这时只有六岁,由乳娘卢大娘以及十二个丫环传养,住在内宅。严府另有密道由外面直通严温书房(不是密室),所有卖身甚至掳劫回来的女子都从密道运入。
所以严府大门很庄严干净,两只巨大石狮高踞傲然地看着街上行人。王若梅仅仅是由密道运入的第七十八个妙龄少女,她后来死了也好活着也好,都不过像大海中一点小小的泡沫。
存在或不存在对于广阔无限的人海全无影响。
繁华富庶的地方,歌舞升平的时代,黑社会势力必定迅速兴盛,赌。娼是供应养份的两大血脉。
此外一些奇异的命案窃案亦往往于此时此地出现。
但杭州五年来,比任何时期还平静安宁,衙门没有一件未破悬案。
原因说来简单,浙省总捕头沈神通本人坐镇杭州。
沈神通只有四十岁左右,人很和气,身材高瘦,他出身决不简单,是全国钦仰的神捕中洗碗柱孟知秋的得意门生之一。
他亦不愧是孟知秋得意门生,任何奇怪神秘命案到他手中必是迎刃而解。
尤其江湖黑道人物只要踏入浙省地面,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因此没有人愿意轻易招惹如此神通广大的公门强人。
越是高手就越懂得这个算盘。
但即使有沈神通坐镇,杭州城内强奸、抢劫。斗殴、谋杀等案仍然不断发生。
这是人性和社会环境关系,与沈神通威望无关。
你总不能要一个强好或谋杀犯,在动手前先考虑到沈神通吧?杭州财势双全的马家,秘密请沈神通前去,马二爷摒退左右仆从,私下要求沈神通秘密侦查一宗奸案也就不算稀奇。
沈神通踏勘现场,是宅内一座右接的二楼上,查明二十四名护院武师巡逻时间路线,还有十只灵警凶猛巨犬助阵情形。
在静室中只有马二爷和他。
清香扑鼻的热茶和精致果子点心,点缀些许气氛。
马二爷道:“总座,此案非你亲自出手不可,家兄已向朝廷告假回家省亲,到时定亲自来叩谢。”
马二老爷的兄长便是马大老爷,官居刑部左诗郎。
不但有钱有势,还恰好是沈神通上司。
沈神通心中叹口气,欠欠身道:“岂敢当得大老爷征顾,府上的不幸事件,本来就是在下应尽的责任。”
老实说即使没有马老爷的权势,即使是普通穷苦百姓,只要沈神通知道了,亦从未有过疏懈不管的。
沈神通又适:“在下勘查之后,有一点最重要的却无法判断。”
马二老爷道:“哪一点?我帮得上忙么?”
沈神通简直叹气出声道:“二老爷当然帮得上忙,但……”
马二老爷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决,道:“那就清说出来,我马仲海永不后悔。”
马二老爷默然想一下又适:“一定受得了,就算少这么一个孙女也受得了。”
沈神通道:“此案很特殊,很难判断,在下除非耳闻眼见经过情形,否则不能判断出手。”
马二老爷点点头,亲自入内宅安排。
一盏热茶后,沈神通又处身二楼香团内。他并不孤单,一个头发蓬松的少女坐在窗边,夕阳霞彩使她面庞不至于太苍白推停。
她很娇俏,长眉飞鬓,显示出固执任性的性格。
但现在她有如病猫,毫无性格可言。
沈神通道:“玉仪姑娘,先回答我一句真心话,你想不想破案,抓到侵害你的恶徒?”
这话问得多怪,受害人想报仇?谁不想恶徒落网,受到应得惩罚?马玉仪半晌没作声。
沈神通很有耐性,徐徐将问题又说一遍,过了一会儿,马玉仪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沈神通面上,她轻轻道:“这一问真有必要么?”
沈神通道:“有。我认识一个女孩子,七年前,也遭遇同样的不幸,当然那时不在我辖区亦未认识,但现在提起旧事,她只有伤心而并不想报仇。”
马玉仪惆然想了一会儿,道:“我不懂,这种伤害还不够深矩?”
沈神通道:“她被伤害后甚至还有了一个儿子,你当想像得到她处境何等的苦,况且她家一向相当穷困。”
马玉仅打个冷战道:‘漠非你看我像哪个女孩子?”
沈神通道:“不,你一点不像,我只不过告诉你,世上具有这种事情。”马玉仅连叹数声,才道:“我希望你抓到他,请问我该怎么办?”
沈神通站起身,凝立如石像,目光严肃冷酷得能使人连打十个寒噤。
马玉仪不敢看他的眼睛,垂头道:‘镇的请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沈神通道:“根据我勘查所得,此案最辣手、最难判断的是恶徒身份,他可能是普通人,也可能是武功超卓的高手,我第一步须得决定侦查方向才不至于误人歧途。”
普通人和武林高手两者相去悬殊,当然非有准确判断不可。
沈神通又严肃地道:“因此,我不能不触及你身心伤痛,找出最正确的判断。”
马玉仪虽然全身乏力瘫软,但低低应道:“我该怎么做你才满意?”
沈神通一个字一个字说出:“那天晚上一切过程全部重演一遍。”
马玉仪叹气点头。
沈神通道:“别答应得太快,全部过程我投那恶徒,不但解带脱衣手法动作照做,连最可怕的每个动作都照作。”
他决不是开玩笑,因为他声音严肃得近乎严厉冷酷。
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如果每个动作都照做,马玉仅这朵鲜花岂非又要遭一次风雨之劫?马玉仪忽然抬头直直望着他,竟不畏惧他冷电似的眼光。
沈神通道:“好,现在开始。”
马玉仅举手挽拢头发,姿势很好看很动人。
接着她解开衣带脱掉外衣,她身上只有一件极薄,简直透明的内衣以及一条短裤。
于是晶莹大腿都裸露不说,连胸前挺突的乳房也等如全无遮掩。
任何男人看见就算不扑上去也必会心跳加速。
沈神通眼睛瞬也不瞬从头到脚细细瞧着。但哀怪的是他好像不受一点影响,好像只在瞧一件非得细加观察不可的事物。
马玉仪两手又有动作,是扯脱仅有的短裤。短裤刚脱下一点,沈神通道:“等一下,当时你没穿裤子?”
马玉仪声如蚊叫,细声道:“我刚要穿上。”
沈神通道:“好。”
于是那花朵似的少女变成半裸,除了上身透明内衣别无丝缕。
马玉仪走到床前,作出要穿内裤的姿势。
的确很难有这种强大诱惑力的场面,连沈神通内心也不得不承认,所以移开眼光,道:
“暂时不必如此逼真。”
马玉仪道:“那时窗户已闭,窗帘也拉上,窗帘忽然开一下,不知何故我想到一个人,并且想到是那人钻进来。”
“当然我很害怕,因为那汉子逐邪的眼光叫人忘不了。”
沈神通对这消息好像不起劲,道:“你几时见到此人?”
马玉仪道:“前天中午。”
这件强奸案发生于前晚,她白天见到淫用邪眼光盯着她的汉子,晚上出事,她自然就会想到他。
马玉仪又道:“那汉子有说不出的邪气,面孔又丑得可怕,我心中想起他时,果然一个黑布蒙住头脸身穿黑袍的人站在我身边,而我居然骇得连声都发不出。”
沈神通道:“如果你叫得出声,有何后果?”
马玉仪道:‘我知道楼下永远有人巡逻,如果惊动他们……”
沈神通道:“好,清说下去。”
马玉仪咽住护院武师方面的话,又道:“他伸手搂住我。”
沈神通突然又站在她身边,道:“是这样子。”
她用手指示对方的手,所以沈神通左手搂住她纤细柔腻腰肢,而另一只手却落在她的乳房上。
紧接着在她的指示下,沈神通楼腰的左手(腰身滑到臀部,后来还陷入深沟内。
但沈神通问的却是右手,道:“这只在衣服下面还是隔着衣服?”
马玉仅低声道:“衣服很薄,隔不隔着有分别么?”
沈神通道:‘有,万一你这透明内衣是天蚕丝织的,又万一有移宫换穴奇功。他右手在内衣底下等如紧紧缚起,但如果在衣外,随时可以捏断喉咙,分别是很大的。”
马玉仪道:“我记得在衣服外。”
沈神通忽然发觉她全身重量都落在他手中。
如果松手她一定落在地上。
马玉仪又道:‘那时我全身发抖也没点气力,我的心好像眼身体分了家,很清楚看见他把我放到床上,又看见他脱掉黑袍,里面没有衣物,白白的一个身子,接着……”
沈神通忽然截住她的话,道:“除去他白白的身子外,还瞧见什么?”马玉仪立刻道:
“他的手,五指纤长白晰,连指甲也极干净而湿润,好像涂过不带红色的指甲膏。”
马玉仅被放在床上,那曲线玲球白晰的铜体,确实当得玉体横陈四字。沈神通也躺下,甚至把她压在自己身下……房间内,仍然是沈神通和娇美的马工仪两个人,灯光不甚明亮,却仍足够使他们互相瞧个清楚。
但不同的是,第一点:房间已不是马玉仪杭州的闺房。
第二点:两人都穿着很整齐,沈神通似乎心事沉重,叹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你牺牲多大?”
马玉仪看来姿采风韵娇美动人,比初见时之推伴相差很远。
她道:“我知道,沈大哥,我不打紧,但可惜可恨连累你。”
沈神通陷入沉思中,过一会儿才轩眉笑道:“只要抓到他,我一生事业成就已达到巅峰,我敢打赌除去家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