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一千年前-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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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他们赋予很高评价的那场比赛,似乎并不怎么让这个女孩感兴趣,侍卫官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近乎呆滞的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哦,那个呀,还有很多不足。”林笺终于从落差中回过神来,看着侍卫官有些尴尬的表情,她也有些尴尬起来,“您太可气了,我是军校生,属于预备役的军人,您的军衔比我高,请不要对我用敬语。”
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似的,林笺深呼吸了一下,决定强迫让自己将此时的注意力放在即将见面的父亲身上。
飞车以高速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缓缓的降落在了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官邸前面,此时要塞上空透明晶体中的移动恒星已经降落到了地平线以下,暮色已经降临,宅邸前的立灯亮了起来,很复古的橘黄色灯光。跟着侍卫官走进宅邸,在一进入大厅后,林笺便看到了那个站在大落地窗前,挺拔的背影。
他还穿着军装,此时仿若正在专注的看着窗外慢慢笼罩着的暮色。
他今年应该已经年近六十,可是从背影看来,林笺甚至会以为那是林默站在那里。听到侍卫官的报告声,他缓缓的转身,林笺仿若看到了一个年老版的林默。
像的太可怕了,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没有相似之处。但是,那周身的气质,静立在远处便能散发出来的气场,都跟林默完全一样。
林笺立刻明白了,她与兄姐完全不同的黑发黑眸原来是遗传自这个站在十米之外的人。原来在这个家庭中,与他外表上最为想象的竟然是家里最为顽劣的小女儿。可以想见,这个人会有多失望。
一时间,林笺脑海中思绪翻飞。
“你……长大了。”有着年轻人一般的挺拔身躯,有着年轻人一般强大的压迫力,可是一开口,林笺便听出了这个人的苍老,听着这个人说出的这句话,一霎时,她觉得心中一热。
这位父亲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对于女儿千般失望,万般不耐。在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位最为平凡的父亲,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小女儿,一时间只能说出一句“你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这一章写的我很纠结……关键就在于父亲的方面。
最终,我还是改变了最初的设定,我还是不能将林默的父亲设定为一个冷酷的人。
071 民用航道巡逻处
直到林笺躺在了为实习生们安排的临时宿舍的床上,她的脑海中还在反复回荡着几个小时前两人的相处。
在她的面前,林元哲收敛起了一身的气场,将他作为帝国最前端最重要军事据点司令官的气势完全的敛去。他坐在沙发上,林笺的对面,客厅中明亮的灯光让他两鬓白色的斑白无所遁形。一点点,一滴滴的询问着,从与军校同学的相处,到那场让她出名的比赛。
面对此种场景,林笺觉得自己额头都沁满了汗水。她一直以为林默是在这个世界上给他压力最大的人。可是现在却有些改变想法了,面前这个人用另外一种方式却也让她感觉到一种莫大的压力。这与面对林默不同,林默用他的气场让她觉得压抑,而林元哲则用这种春风细雨式的问候让她无所遁形。
在她内心深处,始终还隐藏着一种情绪。在来到这个世界,见到了人类千年来发展的奇迹,在满怀壮志的冲向星空,可以随手抚摸星子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这个身体原来是属于别人的。而这个念头,不管是林默状似冷酷表面下的关怀,还是林元哲毫不掩饰的父爱都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所以她有些刻意的躲避这些“家人”,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她会去找格兰夏尔,去找莫里斯,却很少去找林默,从未去找过那两个极少见面的兄姐。
她想要一个人去面对,却发现无法挣脱这份羁绊。也说不定是她在内心深处并不想去挣脱。不不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林笺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却看到了窗外已经泛白了的天空。
天,马上就要亮了。今天要正式开始实习了,林笺叹了口气,紧闭了下双眼,等她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疲惫与迷惑已经完全隐去。
翻身跳下床,将放在衣架上的军装穿上,林笺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身军装并不是帝国军部统一编制舰队的军装,而是属于德奇沙斯要塞的军装。事实上,在这个还算是和平的年代中,帝国的舰队们几乎没有正式的出征过,他们最多也就是平定一些偏远星系的叛乱或者是进行一些星域演习。而真的与银河系人类另外两大政治体有过交手的,就只有德奇沙斯要塞的驻军,他们是帝国长刀的最尖端。所以,在帝国军校的年轻人心中,也许他们会因为某个名将而去某只舰队,也许会因为某些政治原因加入到属于那个阵营的舰队,但是在他们心中,德奇沙斯舰队那是最铁血的军人。
这是一身黑色的军装,因为是最低阶士兵的作训服,所以没有什么花俏的装饰,用的是最普通的卡其布,布料粗糙,紧贴在身上有种轻微的摩擦感。林笺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给她一种很让人怀念的感觉,很久以前她也穿着类似于这种布料的作训服摔打在训练场上。
“每年会来我们进行实习的都是当年在军校中最为出色的学员,在这里,你们不会学到更多的所谓的理论知识,因为我们这里没有优秀的教官。”说话的是要塞总事务官,一副在要塞中少见的文质彬彬的模样,他站在十名新学员的面前,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容,看起来甚至不像个军人,而像是站在讲台上的教授。“所以,一切东西都需要你们自己去感受,我们不会特别安排你们去学习,进入到各个中队中,你们将会跟士兵们同样的进行训练,希望在实习期结束后,你们会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军人。相信我,这跟军校教给你们的,完全不同。”
林笺正听得热血翻滚,冷不丁莫里斯将脑袋微微的凑了过来,只能听见声音却不见唇动,“我每去一个地方实习,都会听到相同的这一句。”
有些无奈的看了莫里斯一眼,却看到对方目不斜视,笔挺的像是插在办公桌旁的旗杆。
“现在开始分派实习生。”看着十位实习生恭敬的模样,事务官显然很满意,“按照你们的实习学号,分别到第一至第六中队报道。然后是夏丽芬娜方连帕克你实习的地方是后勤科,将会全面参与这一次要塞的补给工作。陆意涵你的实习地是幕僚总参部。”
在说到陆意涵实习的部门后,几乎所有的实习生都对他露出了羡慕的目光,幕僚总参部那是一个部队最为首脑的区域。对于一个战略指挥科的学生来说,没有比那里更好的去处了。
“莫里斯冯沃尔西斯,你的位置是陆战队,这个应该很适合你。”事务官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实习生分派资料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显然是有些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他迅速抬头看了林笺一眼,林笺也看到了这一幕。
“最后是林笺,你的实习区是民用航道巡逻处。”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结果就是林笺还没反应过来,莫里斯先替她不满了,“为什么她会去那种地方?凭借她在新生赛的表现,去总参也不为过吧?”民用航道巡逻处可以算是这个要塞最不受重视的部门了,他们甚至不能算是舰队的正规编制。一时间,林笺也有些不明白。
“咳,林笺的安排是司令官亲自安排的。”事务官举着手中的资料无奈的耸了耸肩,说实在的,他也不太明白司令官阁下的想法。
想起昨晚林元哲询问她关于以后想要走的路,林笺便有些坦然了。言谈间,其实林元哲似乎不太想让她进入军界,这一点他跟林默的想法有些相似,林笺不是很明白他们的想法,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孩?林默与林梓的发展都相当的好,这点就可以看出林元哲绝对不是那种希望子女靠接着他的羽翼富贵闲散一生。也许林元哲让她去那里有其自身的用意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她拉住莫里斯,表示自己不在意。
看到林笺坦然接受的样子,莫里斯虽然依旧有些恼怒,但是也无法可想,只能点了点头,不再吭声。
就这样,实习生十人都被安排了各自的去处,有人被羡慕,像陆意涵。也有人被怜悯,像林笺。
林笺所要前往的民用航道巡逻处是众人中位置最远的,所以当她到达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这里几乎是基地的最远端了,一方面是因为民用航道在这个要塞周围的航道中只占据了相当小的一部分,而这个区域正是距离中心最遥远的一个区域。另外一点就是这个部门确实不受重视。
所以当林笺跳下飞行车后,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无奈。
这些军人与她之前在要塞中心看到的很不相同,他们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军装褶皱没有半点齐整,甚至有人只讲军装外套套在身上根本没有将扣子系上,林笺一下子就想起了林默同志,那胸前一排扣子扣的那叫一个整齐,大热天的最上面的扣子都系的那么密实,让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从来不脱军装。
林笺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这里,相比起中心,这里显得相当的寒酸,没有什么气派的建筑,都是些几层的小楼散落分布在这一片不大的区域。
甚至看不出哪里是这里的主办公楼。
“嗨,能告诉我到哪里能找到……呃,布兰特上尉吗?”林笺重新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报名单,这里的最高长官名叫布兰特,上尉。“我是来报道的实习生。”
“这个时间,大概在格斗训练场吧。”被林笺拉住的是一个二等兵,像这里所有的人一般,他也敞着军装上的几个扣子,在听到林笺的话,抬手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不过你现在过去的话,估计他也没有时间接待你。”
林笺没有搭理他后面的话,在问明了训练馆的位置后,便朝那边走去。
“居然把一个女孩派来这里,那些大佬们在想什么。”看着林笺朝着训练馆走去,二等兵嘟囔了一句才离开。
所谓的训练馆也不过是个低矮的小楼,说实话,这个区域让林笺有种回到千年前的感觉,完全感觉不到这里是一千年后的世界。一栋低矮的建筑,外边看起来很是斑驳破旧,林笺犹豫了一下抬脚走了进去。
里面有些暗,能听到阵阵的欢呼叫好声,带着男人的粗犷还有些不羁的味道。林笺走进去才发现,这个建筑真正的功能区是在地下,而地上的部分只是一间间的办公室。
那些巨大的欢呼声是从地下的区域传来的。
带着些好奇,林笺朝着那里走去。等到走进格斗区,这才发现之前在路上看到的那些人,军容已经很争气了。这里三两坐在一起,大声叫喊的人,哪里像之前她看惯了的带着繁复时代优雅气息的挺拔军人,这里就是一些街头流氓啊……他们有些人甚至没穿上衣,有些人举着酒瓶,大声的叫喊笑骂。
“布兰特!昨晚那个娘们让你也变成娘们了吗?哈哈哈哈!”
“布兰特!我可把今天的酒钱都押在你身上了啊!”
“喂喂,席立夫,你是不是为了今天,才让那个骚娘们勾搭布兰特的!”
一连串粗鄙不堪的话让林笺皱起了眉头,她朝着格斗台看去,上面是两个赤膊上阵的男人,两人都有着健壮的体格,其中一个刚刚结结实实的吃了对方一记老拳,此时正伏在格斗台边的围栏上,听到台下人的叫嚷,露出了一个充满杀气的笑容,挑衅的朝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