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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总裁耍无赖-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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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语天感觉一阵眩晕,拿起酒杯压了两口酒!

    “小天,喜欢上你的女孩子有哪个还喜欢过别的男人!”他没有开玩笑,也不是在夸赞,像是无可奈何还有点认命。

    梁语天一怔。

    “别以为我夸你呢!你他妈的处处留情,处处撒种,害了多少纯情少女!”

    “胡说!”他使劲摇摇头表示否定,抡圆了胳膊在他面前一挥,手指最后定在他的鼻子上:“嘿嘿!我哪有你那么风流!”

    “拿一边儿去!”他打走梁语天的手指头。

    梁语天不成调的,哼哼起一首老歌,“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能想起你的温柔……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平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四点,再过一会儿酒吧也要关门休息,对他说:“算了,我送你回家,我跟你个醉鬼说个什么劲儿!”他努力站起身,看看白西装又嫌弃的丢掉,腾出手拽住他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拉:“起来!你能不能起来?”

    “我心里有好对话要对你说,话还没说完呢!上哪儿去呀!”梁语天的身子一半栽倒在沙发里,根本没有想走的意思。

    “说,说什么说,明儿哥再陪你说,明儿咱上台上说去!说说咱这几十年的,血雨腥风,革命友谊,风花雪月,保管把他们说得,眼泪鼻涕流一地!”

    “酒,酒还没喝完呢,酒!”他一瓶一瓶的开始用力清算桌上还剩下几瓶酒。顺势把最后一瓶抱紧在怀里,死不撒手!

    “正应该让凝宣来看看你这熊样!”张哲腾把头转向门口小声嘀咕。

    “得,拿着,咱都拿着成吗。嘿,我说你怎么越老越没品,弄得跟个小娘们儿似的呢!有点出息成吗?我没有你家钥匙,你带钥匙出门了吗?啊,你到底要回哪里,公司?不行!”张哲腾自顾自的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不能回你那儿鸟窝,那些人跟狗似的闻着味就来了!”

    “哎,我说,你钥匙呢,你把钥匙给我看看!”他用力拽出梁语天怀里抱着的那瓶白兰地,把他的手塞进他的裤子口袋里,想让他把钥匙找到。

    “哥……”梁语天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张哲腾身子一震,回头问他,“什么?”

    “我不回家,我没有家!什么叫家,我没有家!从小就没有过家!我没爸没妈,哪来的家!我害怕,我不回家……”他语无伦次的绕来绕去。最后失心疯般的大声狂笑,对他说:“我是孤儿,你不记得了吗?我是孤儿!” 醉酒之后的梁语天感情颠沛喜怒无常。

    说着说着,他就像一只装得满满的面袋子一样,身子无力的一坠,倒回沙发中,痛苦的问张哲腾:“我的家在哪里?就是这儿啊,就这儿!你不是说过,有你就是家吗?”

    他把张哲腾带回到二十年前的一个深夜,那天梁语天挨饿受冻之后开始发烧,整个人都烧得浑浑噩噩的,叫着爸爸妈妈。

    张哲腾一直照顾他,等他醒来,对他讲的第一句话就是:“从此我们哥俩相依为命,我这儿就是你的家,有我就是家!”

第7卷 v335

    那时都还算孩子,自己也不过二十出头,打那天起他真把梁语天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出生入死两肋『插』刀的兄弟。一锅粥两人一起喝,一碗儿泡面两人分着吃的日子过来很久。很苦,很快乐。二十年后,梁语天一句“哥哥”,发出心底的呼唤,又找到了彼此的频率。还有什么更重要,梁语天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爱他也好,恨也罢,他始终是他心里的第一个孩子。

    他认真的看着张哲腾问:“你忘了吗?不是你收留了我?那个大雪天,我差点儿被冻死,你忘了吗?好大的雪啊,好冷,真的好冷,真的好冷!”他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悲痛的对着他摇头。酸楚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满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孔。

    “我没忘!”太认真恳切的说,“小天,不说了,提那些干什么!今晚咱不走了,去他妈的凝宣的发布会,不管了!哥陪你喝酒!”张哲腾一早还有一场发布会,是宴请那些记者的,让他们拿到关于凝宣婚礼的第一手资料,回去好好的写那个绝世精美,浪漫奢华,催人泪下的婚礼。

    “凝宣,对啊!凝宣呢?你把她送到哪儿去了?”他抓着张哲腾的肩膀,睁圆了眼睛问。

    “她回家了!这个时间了,天都快亮了!应该洞房花烛呢!”张哲腾不以为然的说。

    “我怕她孤单,怕她糊涂!你说她,她怎么就那么傻啊!真傻假傻啊她!我就没见过比她还傻的!什么都懂,什么都不照做!”

    “她应该是真傻!先是犯你手里,这回又找个小白脸!后悔了吧,悔恨当初没把她留住!其实吧,你俩真的是一对,一对儿风华绝代,空前绝后,极品傻『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事儿到你嘴里都没好下场!我是爱凝宣,可是我对她的那份心,你们都不懂,夏凝宣那个傻子也不懂!我怎么能娶她啊?我已开始就没想招她!我有我的美景,有儿子,我是个男人啊,我有家庭就有了责任,见异思迁不是我做的事!”

    “梁语天,我早说过你命犯桃花,这女人你躲都躲不掉!”

    梁语天苦笑,他那哪是犯桃花,他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此生和蒋家的女人扯不清干系。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就想着好好培养她,她真的有天分,是个可造之材!谁知道这傻丫头这么倔,痴傻癫狂,死心眼儿。我这辈子算开眼了,她一人儿就能唱出一台戏!”

    “她不会装,演戏都来真的!爱情这事儿就是个混世魔梁,你跟它讲不出理来!”

    “我躲开她,我想她还小,现在的小孩子谈恋爱跟过家家似的不当事,我消失掉,过一阵儿她就把这事儿忘了。我就躲着她,躲她都躲到美国去了,耳朵里还成天都是她的事儿。我出去度个假也能撞见她,除夕的英国啊大街啊,撞见个中国人都比撞见鬼都难,我就能碰到她!我告诉她离我远点,我不可能离婚。她就说等我,我为什么要让她等我一辈子啊?我让好好一个小姑娘等我干嘛?我这辈子都不会和小景分开!

    天意弄人,小景她就那么红颜薄命……可当时那个时候,我怎么能……

    我不可以,美景是我老婆啊……原来和凝宣的感情还像绕指柔的话,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就化成石头了,心都死了还爱什么爱!没有人能代替美景的,没有!

    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真的!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我不能对不起小景!美景怎么办?嗯?美景怎么办……!我这儿疼,这么多年了我这儿每天都在疼,张哥,我这儿疼……”他抓过张哲腾的手,使劲往自己胸口上砸。

    “我懂!”他放下梁语天的手,用力捏一捏他的肩膀。有种痛,看不见伤口却痛彻心扉,是心痛;有种叹息,看不清表情却无时不在,是唏嘘。有种伤口,痊愈之后伤疤永不消退,是心伤。有种东西,时间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是缘分。有种人,你宁愿帮他记住所有的伤心,你甘愿受之所有的疼痛,你一开始就知道是错了却还不回头,是爱人。

    “我爱她,我只希望她好好的,幸福的,有个真正爱得起她的男人来保护她!不是我,我爱不起她!她那么透明,纯粹,我不配!”他声音越说越低,几乎是听不见了。突然又指着张哲腾狠狠的大声说:“你也不配!”

    “我呸!你不配,你扯上我干嘛!”

    “对,我不能那么自私,去爱她,拥有她!她多优秀,多美好,我怎么敢禁锢住她!我不可以!爱情不是自私的占有和享受,还包括忍耐和信仰。有的时候,发乎情而需止乎礼!你懂吗?”

    “你是什么狗屁言论!你以为这样拒绝你就高尚了?你就伟大了,无私了?你以为你是南丁格尔啊!”

    “她是女的!”梁语天默默的低头『插』了一句。

    他抓狂的尖叫:“我知道她是女的……!”

    他压下火气,“梁语天,你从来就是这样,避重就轻!你就是自私,懦弱,你看凝宣现在这么成功,你就死要面子,你就是不能忍受一个比你强的女人!

    你这个人太虚伪了!她刚到你公司的时候,成天把人家当丫鬟使唤,人崇拜你,你就觉着自己伟岸,成功,你是救世主,你是能成就她一切的神。死要面子!容不得人家一点强过你!你就承认吧,就凝宣在你那鸟窝能有现在的成就?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什么叫辉煌!”

    “是你想要的辉煌和成就吧!”梁语天无趣的低声说。

    “对,我的!要没有我,她现在还听你像个疯狗似的对着她,汪汪直叫呢!你以为你自己多高贵呢吧,你是圣人?别扯了,你骗得了别人,你骗得了我吗?”

    “你就是一人模狗样的疯狗,见谁咬谁,然后好让她跟你一起发疯!凝宣就是中狂犬病了,上了你的当,才有了你的孩子!凝宣傻?”

    “我看最傻『逼』的人就是梁语天你!我不知道那天下午你俩又来什么劲,我肯定的告诉你,凝宣跟那小子结婚就是你一手酿成的!你把她『逼』到绝路上去了!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都不知道!”张哲腾恨得咬牙切齿,对着眼前这块顽固不化的石头低声怒吼。

    梁语天真希望这是他的酒话。梁语天真希望自己早已酩酊大醉听不见他的声讨。可都不是,张哲腾的嘴一开一合,像吐火球一样的说出“你的孩子”时,酒醒就是一瞬间的事。张哲腾之后说了什么他都再没听见,他眼前突然出现了凝宣的一张傻笑着的脸,对着他,笑啊笑,晃啊晃……他从没觉得过她傻,口口声声骂她傻,都是对她无从诉说的喜爱。那傻笑,他以前只觉得有些与众不同,却不懂那是滂沱之后空空如也的粲然一笑。是忍耐,是不能说,是血泪,是我在心里对你喊了千万遍可你都听不见的苦楚,是只剩下笑,是只能笑。是良辰美景在他口中,一说成空的无奈。

    那笑是裂开的伤口,动一下痛彻心扉。

    可她还是收拾好一切,对他笑了。笑得那么真,那么傻,那么心满意足。

    梁语天紧紧闭了眼,后背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思维停顿,表情石化。只剩身体的某些部位一点点被拧干的声音。

    “什么时候?”这声音像是从头顶飘来的,不是他的声音。

    “温婉去世那年。”他的声音也有些忐忑,好像后悔说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去她家时被一个去朋友家喝酒的记者拍到,凝宣住那地方,小区公寓,不就是把自己往告示栏里贴等着别人来看吗?那记者那时候买房子缺钱,拿这个要挟我。你说这事儿要捅出来,得是多有爱的一条新闻?那时候美景也怀着你的孩子呢吧,多好看啊,整个一‘韦小宝新传’。你说,美景知道了,会不会跟你离婚?”他把眼睛凑近梁语天,冷冷的『逼』视他。

    梁语天把头转向一边闭上眼,躲避开他的目光。那时差不多是夏白纯去世后不久,他和凝宣的那一夜。

    “你想知道后续吗?”张哲腾轻飘飘的问。

    梁语天渐渐握紧拳头,恍惚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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