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耍无赖-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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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你喜欢这首歌吗?”
梁语天整个人晃了一下,叹口气说:“喜欢??”
“天哥,你不是说音乐就是我们的命吗?为什么唱歌,就跟为什么活着一样!”
梁语天拍拍她的头,说:“对!”
“可这个歌,我们当初为这个歌付出了多少?一遍遍的磨,改了八百遍,我成天挨骂,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还是是我的命,怎么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呢??”她一句三叹的问。眼角的泪,无知无觉的滚滚而下。
一张专辑添一首,拿掉一首歌都太正常不过了,本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和她商量。凝宣耍赖般的哭闹,却没有人会怪她。她太累了,心里郁结太多委屈,发泄出来也好。伍德,行澈,默默看着她。此刻录音室万籁俱静,她惆怅的叹气让两个大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觉得最愧疚的,不是行澈,不是梁语天,是伍德。是他最先提出这个建议的,当初梁语天和行澈也想过,但都被她的歌声『迷』『惑』得有点儿执『迷』不悟的一心想发行,期盼大众听到这惊艳的声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伍德的话再次证明二人心中的疑虑,痛下狠手,窗户纸被捅破。
梁语天看看伍德,伍德会意的摇摇头。事已至此,何必再走回头路。
梁语天关了音乐,做到凝宣对面说:“凝宣,擦擦眼泪,去跟伍德拍宣传片!大家都等着你呢!这个事我们以后再谈!”梁语天鼓着腮帮子,深吸了一口气。“哥,你先领她过去,我一会儿有时间再说!”
伍德领会他的意思,过来拍拍凝宣的头说:“小『液』晶,哦错了!小凝宣,跟哥哥走,哥给你拍出3d效果!”
凝宣看着梁语天,告诉他说:“天哥不用了,我好了!这个歌你满意就行了,放在哪里不重要!”
梁语天没说话,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闭上了眼,紧紧握起拳头,深吸一口气。
拍摄,梁语天并没有过去,伍德对凝宣说:“凝宣,你的声音没话说,但梁语天一定最喜欢你的眼睛!你的眼睛会说话,大眼睛的人藏不住秘密!”说完,他自己低头窃笑起来。
第二天,梁语天照例在录音室忙了一天,累了就躺在沙发上打个盹儿。哪怕“凡人家”离这儿只有一步之遥,他身子沉的都不愿抬腿。身体里所有疲惫,压抑,沮丧,徘徊,不安,各『色』语言,都凝结成一个感受,累!
投入的做一件事,就会觉不出时间的流逝,只有在某一个点,抬起头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换口气时,不知不觉中已是几个春秋。梁语天站在窗边,窗外宝蓝的夜空下,川流不息的环路上有一圈又一圈星星闪闪的灯光。黯然交织的璀璨画面,使心头徒然升起一股落寞。
夜幕低垂的落地窗,玻璃像幕布一样反『射』出一个活跃的身影,窗外的风景是巨幅幕布,把她的生命衬托的愈发生动。劈腿,跨过地上的障碍物。展翅,伸长胳膊去接别人递来的物品。把自己折腾个人仰马翻。
梁语天眼里暖洋洋的,看着舞台上这个活力十足的小身影。像个梦似的!仿佛看见,一时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那个自己。反正,那时他也是凝宣这般大,也是阴差阳错的进了这个圈,也是像她这么奋不顾身的时候。时光流转,多少东西活生生的从自己身上退去,留不住也找不回。然后,某日,突然发现又在另一个人身上复活,那种感觉,应该叫欣喜吧。欣喜,然后喜欢,然后渐渐不自觉的投入进爱。只因那人就是另外的自己,他每每寻找的,都不过是丢失的自己。想挽救的,也不过只自己。全心全意灌注进去的爱,也是因为,是自己喜欢。
是吗?梁语天问自己!
伴着他的音乐,她是那么新鲜,赋予活力和激情。她是那么简单,为了一个信念可以倾心付出。她是那么执着,一件件简单的小事都可以那么全情投入。真是佯装成人的孩子啊,单纯的眼睛单纯的心,抚『摸』自己心头的风霜,他突然更加心疼起她来。
“凝宣!”梁语天转过身,向前挪了几下。还想继续看下去不想打破这画面,却已经失口叫了她。
“天哥,你看看这段,这么调整一下好不好?”凝宣几步跨过来,热情洋溢的征求他的意见。
“收工吧,今天就到这儿。” 梁语天嗓音沙哑,整个人都很疲惫。
“等一下不是还要走歌吗?才这么早!”凝宣口中的“早”,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梁语天的一系列动作都是缓慢的,像在继续那幕剧,他眯着眼睛,缓和朦胧的目光流『露』出来。脆弱的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头,转身离开。
遗留的气场,像一团阴郁的灰蓝『色』乌云笼罩住屋子的所有人。大家满头雾水。老板这是这么了?心情不好,老板骂人。心情好,老板折磨大家陪他熬夜。今天是什么情况?团队原地未动,齐刷刷看夏凝宣。就好像她是一个活指标,总能准确的,间接传递出梁总心情高低起伏指数。
擦身而过的梁语天,凝宣体味到了他身上的疲惫和脚步的沉重。她没做任何表示,听了梁语天的话,低声说:“收了吧。”开始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
指标出台,纷纷效仿,很快录音室只剩凝宣一人。跟每一天一样,最后都是她累得深吸一口气,关灯落锁。但今天心情跟往日不同,因为他,沉默后的一丝笑容。不是声『色』俱厉,不是尖酸刻薄,不是咄咄『逼』人,不是拂袖而去。而是离开前努力的笑容。这种感觉,好像他很需要自己。而自己又无能为力的留在此地,想不出如何安慰得好他。想带他逃出阴霾,结果是自己也陷了进去。
“凝宣,去下楼帮我取车。”他穿上长大衣之后又折回来,掏出裤袋里的钥匙,递给她。
蹲在沙发上的凝宣,把头从膝盖上抬起来,讶异的眨着晶亮的大眼睛,看站在她面前,带着丝丝烟味儿的男人。仰视让他更高大挺拔,烟气衬托出他往日没有的悲怆。
凝宣傻傻的蹲着,心里涌上一股不知应该形容成心动还是怜惜的热流,她很想保持着这个姿势,然后张开臂弯,拢住他的腰。紧紧搂着,把头埋在他身上。
“去吧!”梁语天的提醒浇灭了就要冉冉升起的冲动。
凝宣离开,他关掉屋子里的灯,徒留一盏昏黄的小台灯。橘『色』的灯光很暖,也暖的伤人,颓然滴落的一颗泪珠,和孤傲的灯光交相辉映。那感觉,就是自己的心也跟着细微却尖锐的震了一下。
他清了清眼泪,赶紧起身离开那光源。其实每时每刻除了公司的事,其他都不敢多想,他不敢想年少,不敢想妻儿,不敢想小澈,不敢想刚刚。他知道,一旦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回忆像洪水猛兽般滔滔袭来,他是招架不住的。他明白,稍稍回顾的结果就是,影响他的工作。影响他的云淡风轻。他多了解冷淡外表下深藏不『露』的,那颗感『性』软弱的心。
惯用的伎俩,“骄傲”又一次及时跳了出来,告诉他,“你没有理由哭泣!男人的眼泪,只可以代表‘喜极而泣’‘悲痛欲绝’,却永远不能代表‘软弱’!”
凝宣取回车也不知道他准备去哪里,等他下来时,自己站在车子外吹吹风。
第6卷 v292
“凝宣,你来开,我累了。”
“去哪里?”
“三里河路,金融街旁边。”
车子在马路上奔驰,两人一路无语,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都在飞速倒退。如果不是梁语天提醒一句,“左拐!”,她甚至以为这没有终点,要和他把车开到天际,开到地老天荒去了。
施华洛水晶垂地,西洋乐绕梁,咖啡依然在壶上坐着,“咕噜咕噜”冒着泡,苦涩的香气刺激着神经。
“坐吧。”
凝宣诧异的看着他,应声落座。
“天哥?”她潜台词是,出什么事儿了?
“陪我吃个饭,我不是吃了你一碗泡面?这顿算还你!”梁语天懂的,仍是一派潇洒的摘掉墨镜,自信的和她说话。
“也不请什么人谈事情,来这么好的地方,好别扭。”嘴上虽这么说,人一坐在那儿,大家闺秀的风范还是顽强的流『露』出来。没有丝毫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
“不是撤掉你一首歌吗,补偿你。”梁语天欣赏着,她那平日鲜见的,骨子里的纡贵。
“那是我的心血,吃多少顿饭也没用!”凝宣脖子一梗,口气很彪悍,像母老虎捍卫自己的孩子。
“你这丫头!就是拧!”他无可奈何的笑。梁语天笑得时候很好看,和平日的冷面判若两人,阳光又无辜,像个梁子。凝宣每次见他这样开怀一笑,就如守了千年,终于等到花开满树的灿烂满足。
“饿了吧?你点,点喜欢吃的。不过不允许吃辣啊,你病刚好!凉的也不行,对嗓子不好。”
“还让不让人吃了?那你点吧,我对国内的菜系,仅限于泡面。”
“傻姑娘,这个厅,好好看看,是西餐!”梁语天那表情,哭笑不得。
“啊?哦!忘了!”翻看菜单一看,果然,密密麻麻一片英文。“为什么吃西餐?”
梁语天想说,想起英国,想起学校,想起泰晤士河畔的余晖,想起同在英国交错重叠的你。他看着她,心满意足,莞尔一笑,“想吃!”
菜断断续续的摆上桌,梁语天也不着急吃,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葡萄酒说:“给你讲个故事啊。”
“好!”凝宣可能是咖啡喝多了,也觉不出饥饱,摆了个很享受的姿势等着听故事。
“念书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说念这一行的,天赋,就是麦琪送给我们的第一份礼物,是光明之梁手中的那块金子。
他举起酒杯,示意和她碰杯。他看着馥郁剔透的酒红『色』『液』体,喝了一口,眯起眼睛,缓了缓继续说。
“那时我和你差不多一般大,我觉得老师说的对啊,我就是那块金子。”他嗤笑一下,说:“呵,那时候愣头愣脑,傻傻的,但心里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后来,我就开始埋头搞创作啊,写了很多歌,也被卖出去很多,大街小巷都唱我写的歌,我赢了,赢了尊重。那段日子真好啊,一辈子最值得炫耀的时间,就是那一段了,我一直相信‘腾飞’是给送我的第二份礼物。”
“有好多公司“挖”我,我从没动摇过。还记得,那时我拍着张哥的肩膀,信誓旦旦的对记者说,只要‘腾飞’存在一天,我就会在那里一天!后来,腾飞被他经营得不错,进来了很多人,模式也变了,造出来很多明星。就那时候吧,被胜利冲昏头脑,还是年纪小抵不住五花八门的诱『惑』。
“跟着家里又出了些事情……一心想做歌手的我,走上了演员这条路。总之,我没看清脚下的路,没坚持走下去,拐了个弯。”
他深吸一口气,叹息的说:“转弯了就是转弯了,方向真的变了!大众的眼睛是高倍显微镜,记『性』也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想象力比编剧还丰富。他们开始叫我,偶像啊,天梁啊,不再认为我是一个单纯的歌手。你知道吗,当你是歌手的时候,你努力唱歌觉得很踏实。但我沾上了偶像,明星,全能艺人这些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