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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八仙新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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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楼下面的美女们,见他们个个都风姿卓绝,却又姿态万千。各有各的风流,实在是难以割舍。吕洞宾实不知该抛向哪里,在那里兀自忧郁了老半天。那些美女们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便有人起了哄般的叫嚷着。吕洞宾见楼下群情激昂,若此时再不抛,势态便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情形,或许会有个跑上来抢绣球。如果是那样,弄不好自己会被众人踩扁。所以吕洞宾下了下狠心,既然抛绣球就是凭天意,自己干脆来个更加彻底的。他背过身去,用力将绣球往身后一抛。

只见那绣球轻轻的向众女头上落去,正当佳丽们争相伸手去接的时候。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刹时间飞沙走石,害得众人都不敢睁眼。待那阵风过去了,绣球竟也不见了。

值此情形众人均感愕然,那吕老员外头一个反应过来,冲到汉钟离面前质问道:“仙长不是答应小老儿的请求了吗?更何况这抛绣球择妻的主意也是您出的,为什么此时却又做法将绣球吹了去!”

汉钟离一脸的委屈道:“老员外误会贫道了,刚才真真不是我干的。要不我们再找个绣球重新抛过,您看这样如何?”

吕老员外见汉钟离说的诚恳,似乎没有说谎。便道:“既如此,是小老儿错怪仙长,我们重新来过。”

正在这个当口,突然听到左边院墙处有人骂道:“是哪个王八糕子,用这玩意打的本少爷?”

众人齐刷刷的往那里看去,见有个面目异常清秀的少年书生正骑在墙头上,手里挥舞着绣球,兀自咒骂不休。众人见此情景不禁全体大笑,直把那少年笑愣于当场。吕洞宾见此人气质不凡,慌忙从楼上跃下,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来到了那少年的跟前。

吕洞宾抬头向上拱手道:“这位兄台,小弟有礼了!”

那少年见吕洞宾露出了这等身手,眼睛不觉一亮。又见他人长得异常英俊,并且态度谦逊,一时间便把刚刚的怒气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从墙上来了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的落于地面之上,姿势优美至极。那少年拱手道:“小弟还礼了!”

众佳丽见他二人纷纷显露了极优雅的身手不觉痴了,叫好声此起彼浮。

吕洞宾见他露了这等身手,也是甚觉惊讶!想不到他年纪轻轻,武功竟也有如此造诣。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吕洞宾非常婉转的像那少年诉说了绣球飞出墙外的经过,他本身觉得此事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说着说着便有些脸红了。谁想那少年听了吕洞宾的话,脸竟比他更红些。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吕洞宾见误会已经解除了,便说道:“小弟与兄台一见如故,只恨相识太晚。若非俗事缠身,真想立时便与兄台把酒言欢,好好畅谈一番!未知兄台高姓大名,可肯相告否?”

那美少年迟疑了一下才道:“小弟姓陈名阿九。”

吕洞宾拱手道:“愿来是陈兄,久仰!久仰!”

陈阿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原来你这个人也这么虚伪,你我素未谋面,况且我又未曾有你这般名声显赫,久仰之说从何谈起!”

吕洞宾闻言颇有些尴尬,道:“兄台教训得极是!”

陈阿九道:“你心里定然觉得我这个人是个极不通情理的,你对我彬彬有礼,我却是无礼的很呢!实话告诉你吧,我生来便是这个样子。无论说话办事都喜欢直来直去,所以经常得罪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人很讨厌啊?”

吕洞宾笑道:“兄台说得这是哪里话,我吕洞宾虽交友甚广,却不曾见得一个似兄台这般坦诚实在之人。而我一生中最喜欢的便是坦率直接的人,兄台这个朋友我吕某人是交定了!”

美少年笑道:“既如此,我们从现在起便是朋友了!”

吕洞宾伸出手来欲与陈阿九击掌为誓,陈阿九再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手来与吕洞宾轻轻的击了一下掌。吕洞宾觉得着手处软绵绵的,似有一股缠绵之意。吕洞宾不禁全身一抖,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值此时,他身后的众多佳丽中有人喊道:“快点重新抛绣球啊!大家都在等着呢!”吕洞宾对陈阿九道:“今日乃是小弟的大喜之日,待小弟抛过绣球,再与兄长好好喝个痛快!请兄长先将绣球还给我。”

陈阿九非但没有将绣球递给吕洞宾,反把它藏在了身后。只见他撅着嘴说道:“哪有这种道理,既然绣球打中了我,那这个绣球理所当然就是我的!”

吕洞宾见他一时间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也不禁莞尔一笑道:“兄台要他何用?”

陈阿九嗔道:“这你管不着,反正它现在是我的了,谁也不给!”

吕洞宾闻言哈哈一笑道:“既如此,我便把他送与兄台了。只不过再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兄台肯答应吗?”

陈阿九奇道:“什么要求?”

吕洞宾道:“待我先用它选定了娘子之后,这绣球便是兄台的了!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陈阿九道:“你不是已经选好了吗?为什么又出尔反尔,还要再选一次?莫非你连老天爷都要欺骗吗?”

吕洞宾大奇道:“兄台何出此言?我此番是抛绣球选妻,不巧打到了兄台的头上,这纯属于意外,自然不能算数的。我总不能娶你吧!”

陈阿九俏脸一红,低下头自言自语小声嘀咕道:“这又有什么不能的!”

吕洞宾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便追问了一句道:“兄台在说什么?”

陈阿九抬起头柔声说道:“你莫要一口一个兄台的叫好吗?把人家都叫老了,我可没有你年纪大!”

吕洞宾忙应道:“是,是!贤弟说得对!”

陈阿九接着说道:“你这次抛绣球择妻,无非就是想让老天爷为你选一位可人的妻子。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这绣球到了我手中,就说明你我有缘……”

吕洞宾见他说话越来越不像样,所以抢白道:“有缘自是有缘,不过我们顶多不过是兄弟之缘。总不会是夫妻之缘吧?我吕洞宾自问不好男风,贤弟莫要想错了!”

陈阿九瞪了他一眼,微怒道:“你这人怎么不等人家把话说完,就抢着胡说八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吕洞宾知道自己失言了,忙向陈阿九赔礼道:“贤弟教训的是,愚兄错了!我实在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望贤弟海涵!”

陈阿九转怒为喜道:“这还差不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哈哈……”

吕洞宾忙作谦卑状道:“那就请贤弟接着往下说。”

陈阿九道:“我有一小九妹年芳二八,和我面貌长得一般无二。无论是才华还是人品都可称得上是上上之选,恰巧她还没有定下婚约。我想凭她的条件,决不至辱没了你。所以我欲将她许配兄长,不知你意下如何!”

还未等吕洞宾答话,围着他们的佳丽们便已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纷纷嚷道:“不同意!不同意!”

陈阿九说道:“你们懂什么,我和小九妹乃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双胞胎,所以我接到了绣球便等若是她接到了绣球,你们又有什么不服气的?”

他这一番话如何能够服众,一时间叫骂声此起彼伏,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陈阿九的脸多少有些挂不住了,他双手攥紧拳头,狠不得上去痛打她们一顿。可他静下心来思索了一下,便又把这诱人的想法放弃了。他心道:值此情形,看来只好把老爹抬出来镇镇场子了。

她咳嗽了一声道:“实话与你们说了吧!我乃是苏州知府陈老爷的公子,你们谁要是不服的话,尽可以到苏州府衙与我老爹讨个说法。”

众人见他如此说,一个个便都闭上了嘴巴,一时间全场默然。陈阿九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交给吕洞宾道:“这便全当作是定情信物。你择个吉日到苏州府衙迎娶九妹,本公子告辞了!”

言毕,不待吕洞宾答话。陈阿九脚尖点地,一个旱地拔葱,轻飘飘的飞上了墙头。他站在墙头,回头朝吕洞宾嫣然一笑,便不见了踪然。

众人呆立当场,谁也说不出话来。好好的一个选妻活动,便被这么一个神秘的苏州知府的公子给搅了。吕洞宾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找吕老员外和汉钟离商量此事,吕老员外认为知府的公子是万万得罪不起的,所以只得依他所请。而汉钟离则认为这实乃天意,若违天而行必遭天谴。所以吕洞宾只好下定决心,花了些银子将众佳丽遣散了。

却说三天后便是黄道吉日,陈知府正在后宅陪夫人聊天。忽听下人秉报说是吕家庄吕老员外会同公子吕洞宾求见,这陈知府对夫人道:“我与这吕洞宾父子从未打过交道,不知今日他们前来所为何事?”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夫人道:“这吕洞宾我倒是也曾听说过,他的文才武功皆是上上之选,在我苏州城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听说他最近正在忙着娶妻之事,却为何又忽然跑到我家来了!”

陈知府道:“说起吕洞宾我也是小有耳闻,此人也算是颇有些才干的,只可惜他无心功名,要不然定可成为国家栋梁。至于他忙着娶妻的事,我也听说了。据说有无数的少女都梦想着做吕夫人呢?幸好我家九姑娘对这事没上心,不然我这当爹的弄不好还要备些礼物到他吕家走走后门去呢!呵呵……”

陈夫人闻言也是一笑道:“好了!好了!闲话就不要讲了,赶快请人家进来吧!”

吕洞宾一行人随着待者进了府衙后宅,见知府和夫人正在喝茶,三人忙给知府及夫人行礼请安。陈知府见吕老员外一脸慈善之相,又见吕洞宾长得英俊不凡,再加上一个仙风道古的汉钟离,皆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心中甚是欢喜,忙吩咐下人给三人看座上茶。

陈知府开言道:“下官与诸位平日里未曾有过往来,不知今日诸位来此何干呢?”

吕洞宾奇道:“莫非贵公子之前未曾把我们的来意说给大人听吗?”

陈知府闻言更是一头雾水,他心道:我陈某人今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儿子,接连生了九个女儿,实在是让人烦心。我这里又哪来的什么公子啊!可看吕洞宾的样子又不像是有意戏弄本官,待我细细问来!想至此,陈知府问道:“还请吕公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清楚!”

吕洞宾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最后又掏出陈阿九送给他的玉佩呈给知府及夫人观看。夫人看过玉佩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这个丫头啊!真拿她没办法!”接着又转过头来在陈知府耳边小声说道:“你看咱们这宝贝丫头,如今已和人家私定了终身,还让人家上门来求亲,你这个当爹的拿个主意吧!”

陈知府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小声说道:“真拿这个女儿没办法。唉!都是你我惯的!”陈知府转过头对吕洞宾等人说道:“几位贵客海涵,我和夫人有些事情要到后面去办,望各位稍后片刻!”

吕老员外忙应道:“府台大人请随意!”

吕洞宾见知府和夫人走后,便对汉钟离道:“看此情形,知府大人当真不知此事。不知陈公子为什么没有和府台大人知会此事,这件事莫不是他和我们开的玩一个玩笑吧!”

吕老员外未等汉钟离答话便抢先说道:“若真是开玩笑,这人也着实不地道了些。这可是关系我儿终身的大事,他竟然视作儿戏!”

汉钟离答道:“不然!我刚才见陈知府和夫人虽一脸茫然,但见那玉佩后都面露喜色。仿佛并没有拒婚的打算,至于那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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