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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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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动身,一路急驶,终于在中午时分赶到了闻名遐迩的西安。

在回雁楼上尝过了西安佳肴“羊肉泡馍”、“葫芦鸡”、“奶汤锅子鱼”和“黄桂稠酒”,三个马夫就忙不迭地拉了施大宝去杀“童子鸡”。可怜的老麻苦着一张面孔,被闵总管叫去赶车、逛街和购物。

龙红灵总算开明了一次,没有把方学渐关在客栈里背书,叫上一辆驴车去了南郊的大慈恩寺。大慈恩寺出名是因为有一座大雁塔,大雁塔出名是因为里面藏着唐僧西天取经,从印度带回来的大量梵文经典和佛像舍利。

这些宝贝,两人自然是无缘目睹的,他们只是在佛祖像的跟前烧了一炷同心香,然后捐了五两银子。

晚饭安排在城内最豪华的贵妃楼,一席“唐宫膳”仿造得精致绝伦、美仑美奂,与桐城“龙眠酒楼”的“宋宫膳”相比,自然多了一些雍容和大气。

有了施大宝这个憨憨的乡巴佬可以调弄,席间自然少不了热闹的气氛。当马贵绘声绘色地讲起下午到“怡红楼”戏耍的情景,施大宝如何一见漂亮的女人就面红耳赤,如何和女的坐在一起就紧张得满头冒汗,如何像公鸡似的,尖起嘴巴接吻,如何抓着裤带硬是不让脱下的等等丑事,更是引得众人大笑不止。

深秋的阳光软软地流下来,八百里的秦川腹地织金如绣。依依不舍地告别古城西安,山庄众人继续驱马西行。

绕过周至县城,已经日上三竿。施大宝提议在前面找家铺子歇一歇,下午加把劲,天黑前还来得及赶到宝鸡。一行人中只有老麻见多识广,他没有意见,其他人自然免开尊口。

又奔出二十余里,前面出现了一座小市镇,人来人往的,居然十分热闹。方学渐探出头去,只见街道的两旁棚子林立,摊贩如云,油锅、火炉和蒸笼热气腾腾,铜勺子敲着锅边当当的响,吆喝的小贩提着篮子、箩筐叫卖着酱鸡、卤蛋、夹肉火烧、糖炒栗子和点红馒头等等小吃。

小地摊更是多不胜数,兜售着用麦草、纸箔编制的各种玩具,如身上写着“富贵有余”字样的红鱼,手捧元宝笑嘻嘻的“招财童子”,盛满银锭、金光闪闪的“聚宝盆”,还有象【炫|书|网】征“带福回家”的绒线蝙蝠。

大小姐嫌车子走得太慢,拉着方学渐跳下马车,一下子见到这许多北方特有的风俗事物,一路东张西望,十分新鲜。

一个“太白酒楼”的布招子呼啦啦地飘在空中,墨迹淋漓,飘逸如仙,看上去颇有宋代书法家米芾的风骨。

走梁飞檐的构架和二层高的楼面,在小镇白墙黑瓦的平房建筑群中显得十分醒目。两人携手走进酒楼大门,店堂里黑压压的居然坐满了人,一色全是身穿灰衣的汉子,猜拳斗酒,好不热闹。

方学渐的眼皮突地跳了一下,目光转到靠墙的几个角落,那里堆了许多的铁锹、锄头和扁担。他的心脏跳得越发纷乱了,隐隐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时间又想不出个究竟。

单看这些人的装束,绝非一群普通的河工,难道是某个帮派在这里聚会?周至县南依秦岭,北濒渭河,难道是漕帮的渭水分舵?

酒楼的三个伙计绕着十几张桌子奔来跑去、送这送那,忙得陀螺一般,哪里抽得出空来招呼新到的客人?

龙红灵团团地扫了一眼,拉着他走上二楼。楼上安静得多,却依旧坐满了灰衣汉子,只有中间的一张桌子孤零零坐了一个客人。

这客人大咧咧地居中而坐,正低头啃着一只炖鸭,一身鲜亮的黑衣看上去神采非凡,居然有些眼熟。

龙红灵轻轻“咦”了一声,那人抬起头来,两条眉毛又浓又黑,一对大眼炯炯有神,居然是漕帮北洛河的齐烈。英雄难过美人关 第五十九章 惩罚

 第五十九章

惩罚

“我等两位好{炫&书&网}久了,”齐烈拿起毛巾擦了擦嘴巴,笑眯眯地道,“这里的炖鸭不错,坐下来一起吃?”

前面几桌的灰衣汉子哗地站起来,上前把方、龙二人团团围住。

方学渐哈哈一笑,道:“能在这样一个小地方遇上鼎鼎大名的‘霹雳虎’,也算不虚此行了。”

齐烈的目光闪了一闪,收起笑容,道:“你知不知道,老包是我拜把子的铁哥们,比亲兄弟还要亲三分,你却把他杀了?”

“老包是我杀的,”方学渐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可是,文武山庄的韩智奇不是我杀的。”

齐烈的面孔陡地沉了下来,尖锐的目光钢针一样射在方学渐的脸上,缓缓地道:“杀死韩智奇的凶手是赵复阳,天下谁不知道?”

“可是那碗放了‘十香软骨散’的虎鞭汤呢?还有那一招‘白云出岫’,啧啧,深得《回风落雁剑法》的精髓,让我大开眼界啊!”

方学渐冷竣的眸子里露出了一丝狡黠,微笑着继续说道:“齐爷是聪明人,何必要我说得太明呢?万一这里的弟兄有那么一、两个和你不是太齐心,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对大家都没好处嘛。”

龙四海自从坐上了漕帮帮主的位子,对下属的猜忌心越来越重。老包劳苦功高,名义上虽然是南洛河的坛主,实际权力却一直掌握在龙四海的手里,整天无事可做,几年下来便成了一个装疯卖傻的老油子。

齐烈因为出道较晚,虽然武功高强、能力出众,在帮内的威望毕竟不足,短时间很难形成大的势力,这才被派来分管北洛河的事务。

如果他与薛蓉儿密谋的事情传到龙四海的耳朵里,就算只是捕风捉影,后果也将不堪设想。

齐烈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儿红得像要溢出血来,一会儿又变得比纸还要白,突然在桌上拍了一掌,大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齐爷,他就是那个杀死包爷的凶手啊!”楼下有人应了一句,接着脚步声响,施大宝兴冲冲地跑了上来。

分开楼梯口的众人,突然伸长手臂,砰地在方学渐的脸上打了一拳。施大宝缩回拳头,得意洋洋地走到齐烈对面,弯腰行了一礼,道:“齐爷,我把人带来了,我的事情……”

齐烈抓起吃剩下的半只炖鸭,狠狠地扔在他的脸上,喝道:“兄弟们,给我揍死这小子。”

七、八条如狼似虎的汉子登时一拥而上,不等他反应过来,拳头和脚掌就像雨点般落了下去。施大宝抱着脑袋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痛得嗷嗷乱叫。

方学渐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一阵头晕眼花,捂着鼻子定了一会儿神,瓮声瓮气地道:“他奶奶的,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一头好鸟了,哪有人突然跪下来拜师的?亏你吃得下那一大碟辣椒,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我和你无冤无仇,用得着花这么大力气害我吗?”

施大宝蜷缩着身子躲避着密如暴雨的脚跟,突然大叫一声,却是被人在要害处踢了一脚。

方学渐摇了摇头,叹气道:“齐爷,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就不打扰你用午餐了,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齐烈冷冷地看着他,道:“什么要求?”

方学渐指了指“拳风脚雨”中的施大宝,笑道:“我要把他带走。”

齐烈挥了挥手,灰衣汉子们退到一旁。

黄澄澄的松木地板上血迹斑斑,施大宝像一只大虾似地躺在那里,微弱的呻吟若断若续。

齐烈看着他提起施大宝的衣领,携着龙红灵的小手一步步地走下楼去,突然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希望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方学渐抬起头来笑了笑,道:“黄河十年九灾,我对这里不感兴趣,一定走得远远的,保管不会打扰你的发财梦。”

三人下了楼梯,看见老麻等人被一群灰衣汉子围在门口,双方剑拔弩张,随时要开打的样子。

方学渐知道又是施大宝捣的鬼,伸腿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提起嗓子,喊道:“齐烈齐大爷说了,这件事情全是施大宝惹出来的一场误会,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讲的是和气生财,何必因为一个小人的挑拨而大动干戈?”

脚步声响,楼梯口跑下一个汉子,高声喊道:“齐爷叫大家坐回去,继续喝酒,放他们走。”

方学渐心中大喜,从怀里摸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到这汉子的手里,道:“转告齐爷,说我承他的情,不会给他小鞋子穿的,这五百两银子,就当我给兄弟们买酒喝。”

带着山庄众人出了客栈大门,他把施大宝扔给老麻,道:“看住这个欺师灭祖的小子,找个地方要好好地开导开导他!他奶奶地,老虎头上抓痒,活得不耐烦了。”

经过这一变故,大家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出了小镇,又一口气跑出十多里路,这才在一个靠林子的路边停下休息。

龙红灵拿出西安时买的“黄桂柿子饼”、“腊驴腿”和“蜂蜜凉粽子”等小吃,分给大家享用。

方学渐就着羊皮革囊喝了两口清水,转眼瞥见地下的施大宝,两条手臂已被牢牢地反绑在背后,粗大的喉结上下滚动,正鼓着眼睛吞口水呢。

他刷地拔出腰间钢刀,指了指他的裤裆,道:“如果还想留着你的小鸡鸡撒尿,就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为什么要出卖我?”

“我赌钱欠了二百两银子……”

“靠,二百两银子?”方学渐气得脸都白了,用刀背狠狠地在他的头顶拍了一下,“老爷我口袋里的一百多张银票,最少的也有二百五十两,你这个愚蠢透顶的猪脑袋,二百两银子只能买只车轮子。”

“不是……不是这样的,齐爷答应过,只要事情办成了,他就介绍我加入漕帮。”

“不管你怎么狡辩,我都做过你的师父,你出卖我,就是欺师灭宗,就是死有余辜!”

“师父,我下次不敢了。”

“靠,还有下一次?”方学渐又是一刀背敲在他的头上,“以前也有两个混蛋背叛我,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施大宝摇了摇头。

“其中一个被我捆在一颗高高的大榕树上,下面堆了半圈干柴,我派人专门看火堆,火大了压点湿灰,火小了就加块干柴,就这样用温火烤了七天七夜,直到把他最后一块骨头里的最后一滴油榨出来,整个人才噗地灰飞烟灭。”

方学渐慢条斯理地讲着,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诡异,握成拳头的左手蓦地张开,做了一个烟灰飞腾的姿势,翘起的嘴角露出了两颗白得晃眼的牙齿,问道:“你有没有听过人油落到火焰上的声音?”

施大宝的眸子里露出了深深的恐惧,慌乱地摇了摇头。

“一滴油落下去,嗤的一声,一条血红色的火舌就卷上来,热热的,从脚底心烤出更多的油来,然后就有更多的火舌卷上来,一般用不了半个时辰,两只脚掌就会变成两块黑炭。”

施大宝眼睛都吓得绿了,咽了口唾沫,道:“另一个呢?”

“我还记得,”方学渐抬起头来,空中的云彩好像一朵朵绽瓣的白棉花,悠悠地说道,“那是一个很冷的清晨,呼口气都会结成冰。我让人剥光那个叛徒的衣服,然后把他浸在后院子的一口井里,浸一会儿,拉出来吹一会儿冷风,整整炮制了三天三夜,这才没了气。你猜一猜,他咽气之前说了一句什么话?”

施大宝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是…是不是,请你饶了他?”

方学渐摇摇头,缓缓地道:“他说,下辈子宁愿做条狗,也不愿再做人。”

施大宝猛地一个激灵,脱口说道:“他为什么背叛你?你要用这样狠毒的手段处罚他?”

方学渐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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