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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一皇妃1-第23章

小说: 第一皇妃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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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除了自由。”她说出他心底的话,还有,他坚决不让她见关押在地牢里卡尔他们。
    “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他挑起她的下颌,璀璨如星辰的绿眸看进她眼里,更想要看进她的灵魂。
    她抖着唇,说不出口。
    “你还是不肯松口。”他轻叹,倔强的女人。
    “你呢?”她反问,他的温柔是否只是因为他还没得到她,就像在圈养一只有着爪子的小猫前,首先要哄它,宠它,然后再诱惑它,直到它收起利爪,甘愿躺跳上他的大腿打盹。
    “我不知道。”他也迷惘了,只想着要她爱上他,忽略了他心里到底是何种感受。
    她刮弄着他的脸颊,淡淡一笑,他们是在暗中较劲,因为他们都怕输,更怕输了一样更重要的东西。
    他缓缓回眸,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徘徊在她那与他曾经三次短暂接触的粉唇上,水润粉嫩的视觉感受,怎么也冰镇不了他胸腔里剧烈的翻涌,他清晰的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耳际几乎快敲破耳膜的隆隆心跳声。
    他的心,需要一个解放的出口。
    “我想吻你。”猛地,他托起她的下颔,印上她的粉唇。
    阿尔缇妮斯晕眩地捉紧他的臂膀,放任自己去接受。
    第四次,他吻她,她心甘情愿。
    急促地喘息着,他的唇离开她的,火花在他眼眸里跳动。
    “你果然很会接吻。”她轻抵住他的胸坎,脸庞嫣红。
    “我不介意,再来一次。”他吻上瘾了。
    她以指抵住他的唇,“我拒绝。”
    他留恋地抚着她如脂的唇瓣,“真可惜。”
    她别开头,退离他的怀抱,不再说话。
    唉,又是一个纷乱无眠的夜。
    *
    由于萨鲁的受伤不能碰水的关系,所以即便天气炎热,他也无法泡在水池里疏解身体的燥热,取而代之的是只能用沾水的帕巾擦拭。
    很简单的一件事,却没有侍女敢接这份差事,因为她们恐惧,恐惧得泪眼涟涟在阿尔缇妮斯面前哭诉。
    恐惧什么?阿尔缇妮斯完全不知道,直到她亲自替受伤的萨鲁擦身,她才明白。
    冒着热气的铜盆里白色的帕巾像朵到映在水里的白云,随波漂浮。
    她惊愕的看着那满布在他宽阔背脊上的伤痕。
    他的背很宽,黝黑的肌肤纹理细致,脊线分明,宛如雕铸的背廓却被很多大小不一的伤痕给破坏了,像是在上好的大理石上用刀子割下杂乱无章的线条,毁了一张堪称完美的人皮,丑陋得让人惊恐,不过她看惯了,她是学法医的,那些新鲜的、血肉模糊的、支离破碎的伤口,她看得都麻木了。
    这似乎是鞭伤,而且应该很久了,疤痕早已变白,变成了突起的肉疙瘩。
    但,为何会有鞭伤?他是皇帝啊,难道是打仗留下的?
    不对啊,按照她这个职业法医的鉴定,这些伤应该有十几年的历史了,那时,他才几岁。
    以他现在年龄估算,他最多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去打仗?
    她还未曾细想,突然他肩胛骨附近一小块鲜红色的东西突入她眼里,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块呈半月形的胎记,像极了箭伤,鲜红的颜色,像是刚拔过箭,还流淌着鲜血似的。
    没由来的,她的心掠过一股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狠命的戳刺着,痛得她脸色发白。
    “怎么了?”萨鲁回首看到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五官纠结,像是快要昏厥过去了。
    他站起身,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痛!”她喘息地轻呼,像是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她的心。
    萨鲁脸色大变,焦急得将她抱起,正打算呼喊御医,却被她冰凉小手给制止了。
    “别,一会儿就好。”这种痛,她经历过,就算在医学昌盛的二十一世纪,也没能找出原因,何况是这个连心电图都没有的时代。
    那是极为熟悉的痛,每当那个梦来侵扰她的时候,她就会发作,只是,这次痛得更为厉害,让她几乎以为自己快死了。
    她埋首在他怀里,卷曲着四肢等待着疼痛过去。
    “阿尔缇妮斯……”他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逐渐冰冷,相比之下他的心冷得更快,紧紧地拥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他想叫御医,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要。
    好久,好久,她才抬起汗湿的小脸,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别担心,宿疾而已。”
    痛渐渐散去,但是她的心好似缺了一块,有些空落落的。
    萨鲁替她捋开汗湿的头发,“是我的伤吓到你了。”那些丑陋的疤痕,任何人见了都会害怕,更代表了他惨痛的回忆。
    他厌恶别人眼里的恐惧,曾经,他为此杀了一个替他洗身的侍女,只因为她害怕得摔倒在地,恐慌的眼神仿佛见到了魔鬼般。
    手不自觉地握紧,他害怕她也会恐惧。
    空气一下子有些凝结,阿尔缇妮斯感觉得到这些伤有着什么秘密,但她没有问,想着,怪不得他一开始极不愿意她替他擦身。
    见她不说话,他的脸黑沉的吓人。
    空气比先前更为凝重,他看起来很介意有人看他的伤。
    她试图缓解一下气氛,俏皮地眨了一下眼,“你的伤,挺有艺术感,有点像毕加索的画风。”抽象派,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图形。
    他楞了一下,“你不害怕?”对她话里的疑惑瞬间被心中的欢愉代替。
    “害怕!?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你刚才……”她明明看上去很痛苦。
    “宿疾!”她道,她照了几百次心超,做了几百次二十四小时动态心电图,以及找了几百个心脏学家,依然查不出病因的宿疾。
    “你有病?”他慌了,莫名地慌乱不已,眼里有着担忧,有着焦急,更有着心痛。
    她看到了,他这副模样仿佛她快要死了。
    抬起小手,轻拍了一下他过于担忧的脸颊,“放心,只要熬过去就行了。”除了痛,它从未带给她其他不良反应。
    “让巴鲁尼看看。”对于他的医术,他绝对信得过。
    她甩了甩手,“不用。”就算看了也白搭。
    她的脸色开始渐渐地从惨白恢复到红润,身子也暖了起来,想舒展一下四肢时,她才惊觉,她一直躺在他怀里,两朵红晕瞬间延伸到耳根。
    “放我下来。”他的怀抱似有一种魔力,会让她迷失了自己。
    “你确定没事了?”他有些不放心。
    她用力点头,只想尽快逃离他的怀抱。
    萨鲁仔细地审视了她一遍,直到确认她的确安好,才放下她。
    双脚一落地,她立刻离得远远的。
    他皱眉看着她急欲逃离的身影,脸色沉得更黑。
    为了阻止他突然发狂,她突兀地转移话题,“你的伤怎么来的?”
    萨鲁一震,比包公还黑上三分的脸突然刷白,“别问。”他撇过头,拒绝回答,那是被他埋藏在心底深处的伤痕,只要稍一碰,就会鲜血如注。
    她眼见,觉得他似乎是有意隐瞒,心里尽管好奇也只能忍住,也有一点被伤害的感觉。
    是因为她还不够资格知道吗?
    她在心底苦笑,“来吧,我替你擦身体。”她没忘记今天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她做势准备拧干帕巾,却被他从背后抱住。
    “抱歉,现在还不行,但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告诉你。”现在的他还没有勇气向她坦白,因为他还不明白对她到底是何种情感。
    “答应我,你会等的。”他像是在渴求着她某个承诺。
    “我……”她闭上眼,感受他每一次呼吸吐出的热气,她可以清晰听到他的心跳声,声声都敲击着她的心灵。
    心,已经无法自拔了。
    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是永远,她会等吗?
    看着水盆里倒映出的自己,眼波里流露得是肯定的答案。
    但,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萨鲁手一叠握顺势一拉,吻上她的唇。
    “你……”他似乎真的吻上瘾了。
    “我先来盖个印。”他继而落下更多的吻,吻得缠绵悱恻。“就当你答应了。”
    他狡猾的舌夺去了她的思绪,脑子里呈现一片空白,轻飘飘让她忘了理智,忘了反驳。
    他愈吻愈狂烈。
    一抹小小的火星在吻中擎擦,激起灿然的火花,无声的爱如一株嫩芽从她心的缺口冒出,开始成长……即使她仍不承认。
第一皇妃 ⅠⅡ 卷二 宿命的邂逅篇 逃离

    梦,她又做梦了,但不是原来的梦,而是另一个。
    刺骨的痛。惟心的疼。
    让她沉浸在梦里无法苏醒。
    闪着银光的箭锐利得仿佛可以刺透任何东西,它沾着血,每滴落一滴,就像是墨汁在宣纸上化开,在大海里,在地面上,越扩越大,直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猩红色。
    红色的天地间,有一个女人,她的背影是那么地哀伤,她手中握着那把箭,血也将她染红了。
    猝然间,她回过头,哀泣的眼中只有空洞,没有灵魂,凄然地笑让她美丽的面容愈发的苍白。
    她蠕动着嘴唇,血泪纵横。
    然后,箭刺进了她的胸口,喷洒出的鲜血四处飞溅,倏地,她的脸孔逼进,鲜血浸染了她的头发,眼睛,嘴唇,她像是厉鬼,狰狞的吼叫着。
    别爱他,不要再爱他,只有不爱他,他才会远离危险。
    千万不要再爱上他。否则,他会受伤,他会死。
    你的爱只会害了他,只会毁了他。
    她张开双手,浓稠地血在她的手上继续滴落。
    滴滴答答,血流个不停。
    沾满血的手,朝着她而来。
    越来越近……狰狞的面孔清晰了起来。
    那是……
    “不要!!”
    阿尔缇妮斯张开恐惧的双眼,心神俱颤,她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血,什么都没有。
    她闭上眼,睫毛因惊恐而颤抖着,她看到了,她看到了梦里那个女人的脸。
    赫然,是她自己。
    那么的真实,仿佛就在眼前发生过。
    “小姐,您怎么了?”凌乱的脚步传了进来,守夜的侍女慌张地来到床边,为昏暗的寝殿点上烛火。
    她张开眼睛,先前的恐惧在通明的烛火下逐渐消散,但她挥不去,梦里女人说过的话。
    “小姐,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何止是噩梦,简直是梦魇。
    “小姐……小姐……”她的呆滞和无言,让一干侍女紧张起来,她要是有个闪失,她们全都要人头落地。
    好半晌,她才说的出话来,“我没事,没事。”她安抚道,不知道是安抚她们,还是安抚自己。
    丽莎担忧的看着她发白的小脸,“小姐,要不要喝杯羊奶。”
    阿尔缇妮斯涣散的眼神逐渐找到了焦距,定定得看了她好一会儿,“不,我不要。”
    随即,她卷缩进棉被里,仿佛那是世上最安全的堡垒。
    “那您好好休息。”丽莎以为她想睡了,正吩咐侍女们将烛火熄灭,却被阿尔缇妮斯尖叫声吓了一跳。
    “不要熄灭它,不要!!”她像是一只饱受惊吓的兔子,眼神充满了恐惧,她害怕黑暗的来临。
    “好,好,您别紧张,我们不熄灭她就是了。”她到底怎么了,入睡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人都变了。
    这可怎么办,皇帝陛下去了神庙,要早上才能回来,万一她出了什么事,这个罪可就大了。
    丽莎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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