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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夏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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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当今的这位陛下,有能耐领兵出征的法老才是底比斯王族名副其实的继承者!所以我说她陛下是真正聪明的女人,知道想要的是什么,要不到的她绝不伸手,尽全力守住自己所倚仗的力量就足够她随心所欲了。”
  她颇感意外,一时竟忘了与他争辩。
  “我还是头一回听见曼赫普瑞少爷夸奖别人……”
  “这可不是夸奖,”他无所谓地说,“浮浅几句评价罢了。要担起穆特女神的鹰羽,先得将自欺与自弃铭记在心,眼里只落着权杖与枭,一边笼络人心,一边视性命如草芥荆棘。反正,七,就凭你如今那点小心眼,就算再活七百年,也学不来她陛下的半分聪明。”
  “七百年都学不来?”她反唇相讥,“想不到侍卫官大人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这是塞斯神附在你身上告诉你的么?”
  “我要说是你家祭司哥哥飘到我耳边告诉我的,你信吗?”
  她一下噎住,而情不自禁睃了他一眼,刹那间真的以为会在他耳边瞥见祭司哥哥的脸。
  “我宁愿相信,”她低声说,“但祭司哥哥是不会对我说这种话的。”
  “是啊,”少爷笑道,“他的虚荣心比你重一千倍,确实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耳中“嗡”地一声,火苗蹿上心口,热辣辣地,灼过她的眼,她愣在原地,呆呆看着他那若无其事的脸,几乎就要认定是自己听错,他却浮起隔岸观火的微笑,耳语般颔首轻道:“唔,原来你知道……”
  她立刻扬手朝他打去。
  只想听见一声响亮的耳光,就像一下戳破了那个深埋在心底的鼓满污血的脓包。
  他捉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挡过。
  脓血流了出来,眼泪也跟着涌。 
  他居然笑了。
  “哭什么呢?七,‘就因为我说得对吗?’” 
  “你少自以为是!”她狠狠甩掉他的手,“祭司哥哥从来都要我依照自己的心意活着!”
  “我就怕你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还能去哪里找回自己的心意!”
  “这不用你管!”
  “这个嘛,”他摇头微笑,“抱歉得很,你可管不着我!我可不会由着你变成口是心非的东西。”
  他凝视着她的异色眼瞳明亮得近乎残忍,容不得一丝污浊的澄澈。与他在昼与夜的交汇处对视,就像是在重新认识彼此,她出神地望住了他,像是眼见着另一个全然陌生的曼赫普瑞少爷,一句追着一句,破开茧壳钻了出来。 
  “是祭司哥哥拜托你的么?”
  他咧开嘴笑,像是讥笑,说道:“你就当是吧。”
  很想细问当时,又不敢听。
  停了停,她说:“谢谢你,曼赫普瑞少爷。” 
  他眨眨眼,忽然间满脸狐疑,近乎困扰的神气。
  “你就是这点讨人喜http://。345wx。欢,七,”他说,“知道好歹。”
  听他那故作正经的口吻,不过另一句浮浅评价而已。她深深地透了口气,不知从何时开始,与少爷说话竟会变得这样累心,可在以前,她对于他的孩子脾气总是很有办法的。
  这七年她真是白过了。
  “别咬嘴唇,”他冲她皱眉,“胭脂都染到你门牙上了,不知道陛下正看着吗?”
  她一惊,转头望去,走道尽头的门不知是何时敞开的,法老就在门里,远远地注视着他俩。
  他吹了吹她眉上垂坠的金片,轻响掠过的瞬间,流星坠落般碎。
  “去吧。”他说。
  说时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再也顾不得曼赫普瑞少爷的玩笑与真心,提起裙摆想要奔去,马上记起了管家夫人的叮咛。
  慢慢走,慢慢走。
  袖手直腰,屏息凝神,慢慢向前走。
  少爷在她身后笑,笑她的装腔作势。
  一步一步地走去,慢慢觉出了创口愈合中的隐痛。
  “图特摩斯……”
  她停在门边叫他。
  “过来。”
  法老站在灯火通明处说,目不转睛地看她走近,神情像是见着了一个姗姗来迟的笑话。 
  她微一迟疑,问:“你不喜http://。345wx。欢我这样打扮吗?”
  “不,”法老微笑道,“很好看。”
  她松了口气,不觉眉心舒展。
  “少爷说我没有合适的衣裳,一定要我换过,所以就耽搁了。”
  “他想得不错,这是我的疏忽。”他拨了拨系在她发梢的金穗子,“今天终于不结辫子了?谁劝你改的主意?”
  “少爷家里的管事夫人说,我还是不戴假发不描眉眼的好。那位夫人真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一眼就知道该怎么打扮才合适……” 
  “这话我也说过啊!”他微笑道,“更喜http://。345wx。欢看你散着头发的样子,同样的话,为什么别人一说你就听进去了?”
  她眨眨眼,答不上来。
  “我以为不管自己怎样打扮,你都会喜http://。345wx。欢的。”
  “不要狡辩,”他望着她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等着他说下去,可这时侍卫官进来行礼了,法老转开了注意力。
  “曼赫普瑞,”他问,“手怎么伤的?” 
  “被七拿剑砍的——”
  “少爷!”她大急,“你别乱讲!”
  法老望向她,“这不是事实吗?”他问。
  他将她的阻止听作了辩解,而他永远是会先听她辩解的。
  少爷笑眯眯地瞅住她,正要看她如何不动声色地扯谎。 
  “图特摩斯,”她只得将错就错地说,“我不是故意要伤到少爷的……”
  “曼赫普瑞并没指责你是故意的,”法老道,“不用着急,在他禀告之后,我会听你说的。” 
  他的口吻非(http://。。)常温和,却是眉峰正敛,十分不悦。
  “曼赫普瑞!”
  “是,陛下!”侍卫官继续说道,“日落前我奉命去接七,正遇上她给梦魇住,将我误当成梦里的恶人,我没小心,胳膊上叫她给抽了一剑,伤口不深,七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法老转向她,“是这样吗?”他问。
  “是……”
  “出去时将门合上,”法老朝侍卫官道,“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她惴惴等着少爷退去,一等门扉关合,马上开口:“图特摩斯,我——”
  “坐吧。”他道。
  他推她坐到包金御座上,抬手解下了她的额环。
  以为他是要吻她的眉心,他却半跪在她膝前,将双环分拆,绕在了她的脚踝上。
  “那位很有主意的管事夫人,怎么给你挑了这样一件不合身的衣服?”他微笑着问,“看你慢慢走过来,衣不蔽体似的可怜,外边那些人没有给你白眼吗?”
  “是借来的衣裳啊,”她轻声说,“你把人家的额环拧成这样,还让我怎么还回去?这可是少爷送给他夫人的礼物呢。”
  “噢,”法老不在意地道,“我会补偿将军夫人的。”
  被他握住的脚踝开始疼了,感到他掌心里的热,他却并没觉察到他的用力。
  “阿洛。”
  “嗯?”
  “把你魇在梦里的那些,都是真的吧?”
  “那不过是梦……”
  “他们都在哪里?”
  “忘记了……”
  “不想让我知道吗?”
  “不想让你难过。”
  他抬起低垂的眼看着她,仿佛没听明白。法老平静的脸上,有些被她疏远的谨慎。
  曾对少爷倾吐过的不安,并不是她不愿与他深谈——她的不安,即使深谈,他也只能旁观,他肩上担负着南北两地,已经不能再像七年以前那样百般迁就她了。结局是注定的,她得为他改变自己,努力攀上云端,不管是否违心。她不愿再纵容自己怨恨不休,她想要与他一起,斩断七年的纠扯,平复重遇的惊惶,振作,继续往前。
  “图特摩斯,”她再说,“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不想让你因为我而难过。”
  他不语,忽然失聪了似的,怔怔望着她。
  于是她迎去吻他怔怔的脸,往他颈窝里吹气,留下淡淡的胭脂印,手滑下去,抹过他的胸膛,指尖如在火 
 37、第三十七章 归 途 。。。 
 
 
  苗上轻撩,恋恋挑拨着,怕被烧到。
  他迅速捉住她的手,“别闹,”他很低很低地说,“我……可不是十二残片拼成的奥西里斯……”
  “我却听说,”她的轻笑声直吹进他耳朵眼里去,“陛下不喜http://。345wx。欢女人呢……”
  “哦,”他笑道,“所以你担心了?”
  她烧红了脸蛋,点了点头。
  要是明天就能为他生个孩子,那该多好!云泥之间,从此有了维系。
  “神庙那帮人是有点难缠,但我再也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将明天拱手他人!这次我一定要先让神前第一祭司承认,你就是主神许给我的恩典!我要带着你从阿吞神的鲁努城一路拜祭到至乘之地,让众神都来为我们祈福!不用急,阿洛,今非昔比,前路上再没有什么能够恐吓我们了!“
  他的信誓旦旦,她一句都听不懂,云端的荷露斯神又怎能明了泥泞里的忧虑?
  “可是你已经走了那么远,”她悄声说,“我怕自己再也追不上你……”
  这话他也听不懂。
  “是啊,这也是我的难题,”他微笑道,“还是被外头那些人唬住了吧?阿洛,他们谁都及不上你!神明白给了他们一双眼睛,他们从来都认不出真正的宝贝,只看得见表面风光。等会只要和我一同出去,他们就会争先恐后地来给你行跪拜礼,那样你才会觉得是在与我并肩而行了吧?”
  她蹙眉瞅着他,疑心他是在嘲弄她。
  “那我不就和他们一样了吗?”
  “有时候,”法老笑道,“被无关紧要的东西迷惑住了,难免会生出些不知所谓的忧惧,知道怎么克服吗——从今以后只把心思用在我身上!”
  她觉得非(http://。。)常冤枉:“我一直都只在乎你的啊!”
  “不对,”他对她摇头,“我在毕布罗斯水都不愿多喝一口,急着赶回来接你,你却先是顾忌着别人的跪拜礼;我为将你独自留在船上而焦躁了一整天,你却无动于衷睡到天黑,是不是今晚又想要做拉神的同路人,之后再与我错开过明天?” 
  “不会了!”她急忙安慰他道,“图特摩斯,我再不会了!都是因为连着几天没睡好——”
  “我知道,”他剪断了她的期期艾艾,问,“是因为我吗?”
  “嗯?”
  “阿洛,”他捧住她的脸,像是在问一朵盛开的莲,“是我让你不自在吗?”
  是又怎样呢?她想,你会从云端下来吗?
  “看你和曼赫普瑞说话的样子,就是我所怀念的轻快,”法老低声说,“你像是突然变回了十五岁,举手投足,都是无所顾忌的自在——阿洛,你整夜整夜睡不安寝,是因为顾忌着我吗?”
  他深黑的眼里沉着连呼吸都忘却的静谧,依旧是至乘之地不疑有它的虔敬,依旧是与她执手到永生的坚定,她被烙在他心底里,猜忌落荒而逃,他的不安,原来是惟恐不能给予她幸福的忧虑。
  她没有回答,而许诺般吻他,吻掉他的不安与忧虑,转嫁到自己心里,然后擦掉攒在他眉心里的胭脂印。
  “从今以后只把心思用在你身上,”她微微笑,“最好连祭司哥哥都不要去想,对不对?”
  他拉她立起,榕叶在左边,蝴蝶飞在右边,她在他眼前转过一圈,玎玲声别过晚风,轻和着她的脚步,掩过了短去一截裙摆的尴尬,他将她揽回怀中,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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