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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夏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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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但愿是我多虑!
  他气结地瞪住她,一时间真不知道谁比谁更不可理喻。
  “好!”他松开她,咬牙切齿地冲她吼,“你这个傻瓜!只肯听陛下的话是吧?我这就去找陛下过来!看你听不听!”
  他攀上马,甩鞭之前再看她一眼,她也正仰脸望着他,迷惘又无辜的脸,让他喜http://。345wx。欢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容颜,真怕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她了,真怕!
  他突然俯□去,将她凌空抱起,她来不及反应,人已坐到了马上。
  “曼赫普瑞少爷!”
  “坐好!”他沉声道,“我带你去见陛下!”
  “但是——”
  他不要听,没耐性听她哭闹,缰绳一抖,追了一鞭子,坐骑一仰蹄,奔出去。
  而七,他的七,不得不伸手抱住了他——他的心脏怦然一跳,骤然沉得分明,直直往下坠落,坠进尘埃里,马蹄踏过,沙尘扬起,鲜血淋漓。
  




30

30、第三十章 弃 子 。。。 
 
 
  法老来时,步调轻快,轻快里一点点年少气盛的急躁,急着来去匆匆。
  “陛下驾临!”
  莫叶塔蒙夫人领着内殿的一众女官行过告退礼,消失得干干净净。
  荧荧烛火从数十盏雪花石膏的灯座里散出光来,在殿内笼了层明亮柔和的光纱。
  “母后,我回来了。”
  她陛下闻声走来,细细朝他打量,“是瘦了些,”她含笑说道,“可是年轻多好啊,连着十几天马不停蹄赶回来,瞧着还是朝气蓬勃的。看见你这么精神,我也安心了。”
  “您在我的眼里,也正是容光焕发。”法老心情不错,难得敷衍了半句,“您已见过森穆特了?”
  “嗯……”她陛下心不在焉般应道,“你判得……挺好的。”
  “判得急了些,若为此案而在主神领地上牵涉得太广太深,也并非我所乐见。”
  “挺好的,挺好的,”她陛下微笑道,“森穆特还怕你会因循私情,罔顾众怒,要将那祭司当庭赦免呢。”
  她微微仰起脸盘,端详着继子神采奕奕的脸,说话时只顾出神,形容间似有些犹疑不决,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他也无心盘问。
  “您急召我来,就是为了询问这个吧?”
  “嗯?”
  “母后,”他略略催促地问,“还有什么事?”
  她陛下瞟了他一眼,不无嘲弄之意。
  “就这样不耐烦?”她微笑道,“又是为了那孩子?”
  听见她稍带些戏谑的轻快口吻,他不觉有异。
  “是,”法老回答,“北地的工事还需耽搁一季,我这次中途折返,就是为了带她同去。”
  “眼前的官司还未全了,北地的工事仍在进行,身为两地之君,你记挂的却只有七么?”她陛下轻轻摇头,走近几步,若有所思地,抬手替他理了理头巾,“怎么想起戴它了?”她轻声问,却不为等他的回答,只是借机定了定神。
  “对图特神的疏忽之罪是逃不过了,”她不急不徐启口笑道,“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南北库什的那些卑劣小人,除了我们的小法老,还有谁能镇得住呢?前几日刚派了人去催你,我正愁这几个月该要怎样熬过去呢,这可真是主神眷顾!图特摩斯,该准备的我都已替你安排妥当,你稍事休整,赶在日出前拔营上路吧。”
  法老一怔:“这么急?”
  “南库什司库泰依要急疯了,正苦盼着救兵过去,”她陛下微笑道,“你在西岸忙了一年多,正是带出去检验的时候。玛亚将军家的那个儿子不也正好赶回都城了吗?也带他一同去见见世面吧——说来真可算是暴殄天物!瞧你们一个一个,都是两地亟需倚仗的大好男儿,却都甘心只做那柽柳田庄的支柱!”
  听见她说“柽柳田庄”,法老不觉敛眉微笑,眼神也跟着冷。
  “母后,”他低声道,“掌药祭司奈巴蒙在审判厅上说的话——她的来处——森穆特应当告诉您了。从来就没有什么柽柳田庄的七,她是从至乘之地——”
  “祭司说的那些,”她陛下含住笑,却是极其罕有地打断了法老的话,“你不必急于相信,七的出处,日后我会细查,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这么说,”法老的脸上浮现出亦真亦假的惫懒神气,笑着问,“在母后看来,那奉献祭司也是在空口无凭地捏造神意了?”
  她陛下微微一笑,笑意隐在他望不到的深处。
  “一提起柽柳田庄的七,你就神不守舍,连话都听不清楚。能将我们了不起的荷露斯迷成这般的女孩,我倒怀疑她是神谕里示意的邪灵呢!”她曼声笑道,“奉献祭司说的那些,不过就是他当时所见到的情景。七是从哪里来的,他即无力详查,也不曾细问,仅凭着似是而非的观感就断定她是从至乘之地来的孩子,这结论下得着实草率了,与存心扯谎又有何异?一样是贻害人心!那小姑娘为什么会在初始池上?可能是北宫里打杂的小鬼乘隙溜进去玩而已,可能是哪家特意送进来奉献给主神的女儿,可能是大庭院外边的蛮荒小奴隶趁着没人管束,跑去对那祭司装神弄鬼,糊弄得他以为真见着了神恩——”
  “母后!”法老截断她道,“神恩莫测,勿要妄言!”
  被勾起的隐痛一瞬间从那恩典降临的破晓追来,她陛下反而笑出了声。
  “唉,图特摩斯,”她微笑着叹,“你视她如神恩,我却当她是不详呢!我们的小法老也让邪灵迷住心窍了么?你清醒些吧!图特摩斯!哪里会有什么莫测神恩?!倘若阿蒙…拉能送给柽柳田庄一个想要的女儿,为什么偏不能将我朝思暮想的男孩送来?难道我的虔诚会输给那柽柳田庄的小祭司?”
  “但主神不是将梅瑞特赐给您了吗?”他冲口而出,“主神能赐给您一个恩典,为什么就不能赐给我一个恩典?”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收不回来了。
  她陛下却是颇感意外地一愣。
  “哦,”她道,神色间竟是平静了些,尘埃落定似的,“原来你信的是这个……好吧,图特摩斯,谁在轻信,又是谁在妄言主神旨意,还是留等哈普塞那布回来裁夺吧!”
  法老不语,在继母略带嘲弄的注视中来回踱步,极度懊恼之下,越想要挽回,越是觉出覆水难收的绝望。
  你说错话了!
  纵使两地之上能有两陛下,可真正的恩典却只能有一个!
  你怎能让她认定主神与你亲近?!
  教谕里说:沉默并非谦卑,而是优越于他人的标志;真正的智慧是真正的力量,它意味着控制人的冲动,避免因情感而失去自制的情势。
  “母后……”他忽道,停住怔怔瞅着她,欲言又止,却惹得她陛下笑得更愉快了:“怎么叫得这么亲热?好些年没听见了,图特摩斯,又怎么了?”
  再听见她语声轻快的反诘,他不禁浑身发冷。
  继续做你的她陛下吧!你的神庙,我不会碰的!她对我有多么重要,你怎么就看不真切?她在我心里的分量,重过一千座至乘之地!你放过她吧!
  “母后,”最后一次诚挚地望住她,他说,“不管她从何而来,我只想和她一起走到永生之地,我的愿望,仅此而已。”
  “你以为这是很容易实现的愿望么?”女法老轻声反问,“来日方长,人心易变,无人可及的珍贵也会被岁月淘得面目全非。图特摩斯,别把话说得太绝了,你能为她放弃南北两地么?还说什么仅此而已的傻话?你是王族唯一的男嗣!头戴蓝冠的两地之君!降临之日主神先已替你选择了南北两地!把你的愿望留到来世去许吧!”
  跪下来恳求吧!求她吧!
  只是,他越要表明心迹,越是犯她的忌讳。
  两陛□前身后,权势牵扯,利益纠葛,又能有何信任可言?
  他在,她不会动手,南北两地只会当他无端挑衅,企图将玛阿特秩序下的平稳毁于一旦,结局是可以想见的——神怒人怨,他的恩典是真正为祸两地的邪灵。
  但若要等到他师出有名,又为了谁呢?
  他不敢冒这个险。
  “那就等到哈普塞那布回来再说吧!”法老冷冷道,“我正要为那则无端而起的诡异神谕劳烦首辅大人彻查至乘之地!“
  “是吗?”她陛下接过他的挑衅,她仿佛笑得有些吃力,俯□缓过口气,才又扬起脸笑道,“可是怎么办哪?要等哈普塞那布回来,可还得等上一阵,在那以前,打算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的恩典做你的两地之君么?”
  “我要带她一起离开!”
  “好啊,”她陛下冷笑,“那你就试试!”
  他转过身,只想,这一去,若不带着她,赶不及哈普塞那布回来她就会被消失无踪,可若带着她,蛮荒之内,宵小环伺,疫病潜伏,比不得山温水软的柽柳田庄,他真有把握护她周全?
  “好了,图特摩斯,”却又听她陛下在身后柔声劝道,“多大的人了,还跟我意气用事!瀑布以南是多么严苛的地方,怎养得住那莲朵一样娇嫩的孩子?再说,那些你倾注心血训练的护卫们,若是瞧见你带着姑娘出征,还能有心思振作杀敌么?再别为了这些不着边际的琐事辜负了你与生俱来的荣耀!图特摩斯!难道你想看着我戴上蓝冠亲征库什?”
  多聪慧的她陛下,应和着他的踌躇递来这致命的一刀,分毫不差。
  “想戴就戴吧。”
  他漠然道。
  从此再无言语,颔首行礼,转身离去。
  一出宫门就看见了她,与曼赫普瑞等在主神的羊首狮身像边。她一望见他就笑着迎面跑来,他却连让她安心的勉强一笑都装不出来。
  “图特摩斯,”她轻快地笑着唤他,像是正与他讲到一个笑话,“少爷又来胡闹,忽然做了预言家,信誓旦旦地告诫我,说我就要大难临头,他要带着我去逃亡呢!”
  法老冷冷朝他的侍卫官看过一眼,“很好,”他简单地道,“曼赫普瑞,你打点好了就到西岸王陵来接她吧!”
  “是,陛下!”
  侍卫官求之不得,立即响亮应下,她却被他惊到,血色顿失,煞白的俏生生的脸蛋。
  “图特摩斯,”她小声问,“我……真是非逃不可吗?”
  悔恨哽在喉咙里,他答不上来,侍从牵来“暴雨”,他抱她上马,暗夜里看得真切,当拉神踏上新一天的征程,柽柳田庄就成了今夜风声里的沙,化入过往,七年的等待湮灭无形,他真的等到她了么?
  带着她躲进王墓的黑暗里,紧紧抱着她,亲吻她,无用的泪水流到她的脸颊,她顿时惊慌失措。
  “是因为我吗?”她怯怯问,“是我让她陛下误解了吗?图特摩斯,我去求她行吗?恳求她不要乱想,让她知道我根本就无足轻重!图特摩斯,你别担心,别为我担心,真的!”她边说边擦掉他的泪,自己却跟着哭了,“图特摩斯,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图特摩斯,我们怎么办?”
  是我不好!阿洛!是我太冲动!说错了话,连累了你,是我的错!是我太过狂妄!高估了自己!还以为已经能够保护你了!我该多等些年再去找你的!是我着急了,害怕你会被别人娶走,只想早点与你重聚,却忘了自己原本就是根基不稳,摇摇欲坠的两地之君!
  对不起……我……还不够力量保护你……对不起……
  她搂着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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