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生香-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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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睡,这长夜甚是无聊,我就来给大家讲一讲,免得以后兄弟们行走江湖做了不该做的事,白白招惹了不该招惹的。”
陈秋娘朗声说了一大段,叶宣这才算是听明白了,这位还不单单只讲给他听,她还要把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捎上。这女娃在下很大一盘棋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叶宣立刻就说:“你别讲了,你是不知道这蜀王宫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不知道了?”陈秋娘反问。心想:你不是想吓我么?我就看看你胆量有多大。
“你真知道你还敢讲?”叶宣朗声问。
“除了王全斌押解到汴京的那几个人,其余的人几乎都被屠戮了,曹彬来到这里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救下来的人大多数都是那些垂垂老也的宫妇。如果让我来向别人报告情况的话,我可能会这样写:那一日,蜀州城内,风云变幻,山河失色,蜀王宫内哀嚎一片,有血光冲天,浓烈的血腥味在成都的大街小巷弥漫,直直往人鼻口里钻,令人不由得蹲下呕吐;而那蜀王宫内,血流成了河,断肢残体洒落满地,眦目裂珠者比比皆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陈秋娘缓缓地对那一场杀戮进行了细致描绘,语气十分安静平缓。
“你。”叶宣一个字吐出来,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真的不明白这个十一岁(对,十一岁,之前以为是九岁。前几天才听张赐说实际年龄是十一岁,但归根结底还是女娃啊)的女娃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的,能够这样平静地叙述那一场杀戮而丝毫没有恐惧的神情。这个年龄的女娃不是应该在努力学女红想着怎么嫁出去么?这个年龄的女娃。不对,应该说即便是成年的妇人在说到鬼神时。不都是表现出害怕的么?难道因为她的父母不是平常人,她就天生贵胄天赋异禀了么?
像陈秋娘这样的人,他长这么大,只见过两个。一个是张赐,另一个就是陈秋娘。但是张赐是从襁褓之中就开始接受各种非人的残酷训练与培养,而眼前这个女娃却就是普通农家成长起来的啊。
可她从农家长起来,却对周围的事情有一种天生的敏锐。她美貌如花,却又智慧无双。起初。他只是耳闻了张赐竟然派人去暗中监视一个小女娃的一举一动,还派的是贴身的人去的。叶宣就此对这个女娃有了兴趣,便差了天璇、天玑两兄弟去探听。那两兄弟是他七大暗卫中的佼佼者,是探听消息的好手,但他们两带回来的消息里,这个女娃没有一丝的奇怪经历,也没有经过什么严酷的训练。唯一奇怪的就是被毒蛇咬死,然后死而复生这件事。
她的经历越平凡,叶宣就越好奇。于是他就想要更多地知道她的一切。于是,她知道了她在竹溪山为张赐做的一切。也算是布局良苦;再后来,知道她在路上对付吃人者的事。他已经惊讶得不得了了,可是当她开始着手筹备云来饭店时。他才彻底惊呆了。她一个女娃,居然是大开大合的手笔,简直是商业上的奇才。
恰好那时,机缘巧合,张赐求助于他。他就欣然前来搭救她。其实,叶宣是有私心的,因为毕竟从明面上来说,张赐作为九大家族的族长,他的媳妇已经定好了。他是订婚了的。九大家族自从族长张嘉刺死自己心爱之人之后。长老会就决定族长的夫人要族里选拔。
叶宣想张赐纵使再喜欢,也不可能有什么举动。他想着将她变成叶家的当家主母。这样的女子如同最灿烂的太阳。
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女子让他叶宣有兴趣,让他觉得不知不觉就被吸引,时时刻刻都在琢磨她想念她,甚至想每分每秒都见到她。
他知道他陷入了爱情,可是,当他看到张赐那样疯狂时,他隐隐觉得害怕。而就在刚才,当她回答他的问题时,他顿时觉得心都碎裂了。
她是多么璀璨的女子,是多么聪颖的存在。有时候,他觉得她像是在云端的神,俯瞰着整个大局,让人不得不仰视。所以,当她以这么一种情况要讲鬼神之事时,叶宣居然觉得她真的会讲得来让他觉得可怖的。
“我这是为大家好,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睡了。亏得你刚才提醒我,不然我还忘记了这里曾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陈秋娘一边说一边已经翻身下床穿鞋子了。
“你要干嘛?”叶宣问道。
“召集兄弟们讲一讲鬼行鬼道的事。一会儿,我还要给兄弟们都画一些符咒,让兄弟们不要鬼魅缠身,大家都是刀口舔血讨生活不容易的,遇见鬼魅的机会比较多。”她一边絮絮不止,一边就去开门了。
“我的公子啊,夜已深了。”叶宣立刻翻身而起要阻止她。
“放肆,本公子要作甚,需要得到你的同意?”陈秋娘忽然沉声喝道。叶宣被吼得一愣,陈秋娘趁势到了门外拍手召集众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说意图了。(未完待续)
ps:最近各种不顺利,今天貌似不小心撕扯了剖腹产伤口,在床上躺了半天,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再加上繁体出版稿费被拖欠,估计要打水漂了,心里超级不爽。人生真是运气不好时,喝凉水都塞牙缝。今晚是平安夜,祝福大家在新的一年平平安安,一切顺利。
第221章 恶趣味
蜀王宫,夜已深,刚刚经过一阵厮杀,风中还有略略的血腥味在飘荡。原本打算睡觉养精蓄锐的陈秋娘在遇见了叶宣之后,激动而又小心翼翼地打听了张赐的消息。她在知道了张赐的难处以及张赐的意图之后,更觉得应该睡觉,养精蓄锐配合张赐的行动。
可是,当叶宣恶趣味地想要以鬼魅之说恐吓一下陈秋娘之后,陈秋娘忽然睡不着了。不是她被吓着了,而是她忽然来了兴致,想把门外看守她的那批人都召集起来,在曾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蜀王宫,在这样一个夜色茫茫的深夜,讲一下那些鬼魅的传奇故事。
叶宣是竭力阻止,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别的,陈秋娘不予理会,径直出了门,拍手大叫召集了众人前来。
那带头的一人蹙了眉,问:“江公子,夜已深了,有何事?”
“术呢?”陈秋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四处看了看,寻找术的身影。
“她有事忙去了。”那人回答。
“哦。”陈秋娘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瞧了瞧那个正在假装呻吟的人,她断定术敢于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去办事,而把她留在这里,是因为她的领导在这里。那个人是可怖的存在。
“公子有何事,可以吩咐小的去办。”那人在一旁问。
陈秋娘对他摆摆手,说:“我是担心这位兄台。”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那躺在一旁的竹榻之上盖着被褥的男子,那男子的手已经包扎得跟木乃伊似的。
“有我们兄弟护着,外面还有这边的驻军在,不会有事的。”那人回答。
“你们驻守,我自然不会怀疑的。再说了。就算贼人来这里,也犯不着跟一个受伤的小兵过不去的。这点上,他绝对是安全的。”陈秋娘很郑重地说。
“啊?那公子还担心什么?”眼前的人十分惊讶。瘦削的脸上有一种可怖的神情,但此刻全是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陈秋娘对他招招手。说:“你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招呼了那人凑过来,才低声说:“这也怪我先前没想到这一层,因为这几天赶路都累坏了,先前真是没啥精神的。”她说到这里还顿了顿,算是吊足了那人的胃口。
那人一副恨不得马上就知道的样子,却又不得不忍着。继续听她说。
“唉,刚才那月娘提醒了我一下,我才想起来这里曾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于是就随意摆了个八卦阵看了看,阴气太重了,唉唉唉唉。”陈秋娘说到这里叹息了几声,然后看向了那个假装生病的人,说,“这蜀王宫有太多的冤魂怨灵。而且长时间得不到超度,怨气越积越多,法力已经不容小觑了。如今又是深夜,那兄台又受了伤,元气弱,我怕他被鬼魅缠身呢。”
“啊。这个不会了。”那瘦高的人一听说是鬼魅之事,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很笃定地进行了否认。
“你懂什么。”陈秋娘板起一张脸瞧了他一眼,说,“我好歹是玄门中人,且容我去瞧瞧。”
“公子。别污了你的眼,他受伤很重。一身的血污。”那人连忙阻止。
“胡闹。”陈秋娘长袖一甩,呵斥道。“你以为我是骗你的?这玄门中事,你能知道多少?还是说你们自恃你们的强大情报网对我江丹枫或者说陈秋娘的生平已经掌握得事无巨细了,觉得我是玄门中人这事在诓你?”
那人略略尴尬,说:“公子,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那不过是个小兵,不值得你去看。”
“那是一条命。再说了,若是因为那位受伤的哥子元气较弱被怨灵们得逞了,怨灵们就会得寸进尺,那么,我们接下来都得遭殃。”陈秋娘很郑重其事地说。
旁边一个年轻一些的人问:“真有此事?”
“我玄门中人,从不诓人。”陈秋娘斜睨了那人一眼,一脸的不悦。随后,她又对先前那小头目说:“你若不信,就去看看你们的情报部门给的情报,我年幼时在青城县陈家庄时,是不是常常去青城山的道观里。”
那小头目没说话,陈秋娘径直走到那人身旁,装神弄鬼地绕着走了一圈,倒吸了一口凉气,旁边几个不明所以的护卫问:“江公子,怎么了?”
“奇怪,真是奇怪啊。”她不由得摇摇头。
“怎么奇怪了?”其中一个人问。
她瞧了那人一眼,煞有介事地说:“照理说,在这种极其凶险之地,又是深夜阴气最盛之时。这位哥子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照理说身边应该无数幽魂徘徊不去的,可是——”
“可是怎么了?”几个等剧情等得急切的人已经在追问了。
陈秋娘又转了几圈,才说:“可是这哥子身边元气淋漓,鬼魅退避三舍呢。从这元气上来看,却不像是受重伤的样子。除非——”
她说了几句,又开始吊人胃口。先前几个等得不耐烦的人又迫不及待地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这位哥子命格好,或者说气场足,气势大。但是,气场足、气势大,或者命格好的话,不应该啊。”陈秋娘说到这里,摇摇头,连连说了四个“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那小头目也忍不住追问。
“不应该是个小兵啊。”陈秋娘耸耸肩,然后叹息一声说,“不管如何,看到他没有被鬼魅缠身那就好了,在这种地方如果被鬼魅缠身,那就是华佗在世,也没办法力挽狂澜了。”
“是不是哦?”有个人有些怀疑地说。
陈秋娘冷笑,说:“你可以不信啊。你也可以去自己砍了一条胳膊试试啊。”
“我有病啊?”那人反问。
那小头目喝道:“放肆,你怎么跟公子说话的?”
“我不介意啊,你也别呵斥他,这鬼魅也不是谁都能看到。这人啊,对于看不到的总是万分怀疑嘛。”陈秋娘说。
那叶宣假扮的月娘也在一旁,来了一句:“我们怕什么呢,这里不是有你么?公子你是玄门弟子呢,鬼魅还不退避三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