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生香-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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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秋娘与坤并肩在一起,他就开始问:“我想知道你们在山顶做啥呢?怎么二公子下来了之后,那么高兴呢?”
原来这是个八卦党,狗仔队的好苗子。陈秋娘看了看这人,一脸的八卦模样。她很平静地回答:“吃东西,看月亮,聊天。”
“都聊啥了?”坤继续八卦。
陈秋娘正琢磨怎么回答,月忽然灭了火把,将坤的火把也吹灭,低声说:“别动,有人。”
三人顿时停住脚步。陈秋娘推测这会儿应该是到了山体的底部,就快进入地下城了。
“不是你们的人么?”陈秋娘低声问。
“不清楚。但是这会儿应该不会有我们的人来到这里。”月低声回答,继而说,“我去瞧瞧,坤,若我过一会儿没有回来。你带她迅速返回古墓。”
“不许去。”陈秋娘一把拉住月。说,“这会儿,不可轻举妄动。我与坤留在原地。你速度返回告诉二公子。”
“不,我不能让你冒险。你对二公子很重要。”月说。
陈秋娘沉默。心内很是愧疚。张赐那样待她,可她注定要远离他,如同他的母亲那般,不成为他的负累。
“那些人未必知道这里,他们或许只是发现了地下城。好在我们现在还没有进入地下城。”坤分析。最终,三人就站在这里等了片刻,那些人果然走远了。这会儿,月才动身去报告张赐。
不一会儿。张赐与十八骑中的另外一些人一并赶了上来。张赐一脸凝重,随即又抽了两个人护送陈秋娘回去。但并不是走的陈家的那条暗道,而是走了*镇东门外半山上一个小小的山洞。
陈秋娘从东门外的山路悠闲地走回了*镇,一入*镇,巡逻的廖捕头眼尖就看到了她,连忙迎上前来,说:“哎呀呀,江公子,你这是去哪里了?”
“去那刘云山里走走啊。看看有什么可吃的,或者可以用作调味的。”陈秋娘折扇扇着。
“你也不跟陈掌柜打个招呼。之前陈掌柜都到处找你呢。还问我可曾见到你。”廖捕头抹了抹汗。
“我表哥报官了?”陈秋娘询问。
廖捕头摇摇头。说:“没有呢。只不过是出来找你了。说是重要的事要找你呢。”
“哦。我还以为我表哥报官了,把廖捕头都惊动了。”陈秋娘这会儿就打开话匣子与廖捕头闲聊,自然扯到了昨日社戏戏台的事。廖捕头连连叹息表明捕头难做,受气的很。尔后,他又说起坊间传言念奴快不行了,连神医景凉都束手无策啥的。
陈秋娘也就听了听,信步回了云来饭店。陈文正见她回来,整个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立刻拉了她进办公室,压低声音说:“你终于回来了。”
“让大哥担心了。”陈秋娘面对陈文正,总觉得有些愧疚。这个男子其实也是真的疼她。真当她是一家人,为她做了不少事的。
“回来就好。以后出门记得跟门房说一声。免得我这心里荒落落的害怕。”陈文正拍了拍胸口。
陈秋娘鼻子发酸,点点头。说:“我一定记得。”
“没事了,没事了。我就是担心你。”陈文正嘿嘿笑,笑得陈秋娘心酸,心里全是愧疚,不知道该说什么合事宜的话。
“可是,我担心你,却什么都帮不了你。真感觉自己好没用。”陈文正忽然就压低了声音,低下了头。整个人显得十分的颓废。
陈秋娘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陈文正这样脆弱的一面,忙不迭地上前,焦急地喊:“大哥,大哥,你帮我很多了,真的。你看,我马上还有事要拜托你呢。”
“是么?”陈文正抬头看她,一脸的苦笑。
“是的呢。”陈秋娘连忙笑着,将陈秋生要上学的事,以及买房子的事都一并说了,还说上学识字这种事,她是一点都不在行,这附近有好几所书院,还几个知名的先生,她也是选不好。陈文正便认真分了陈秋生的情况,又说搬过来也好,他可以亲自督促秋生秋霞学习。
“这事有大哥就是好。”陈秋娘趁机拍马屁。
陈文正无可奈何地笑着。陈秋娘又趁势问了与叶家的合作如何,还说这云来饭店总是要找个靠山的,叶家财富权势都很不错。陈文正对叶家也有自己的考量,说可以让其入主,但不可让其掌大,毕竟赵宋定了下来,肯定会着手收回很多东西,包括制盐这种事关一国经济命脉的东西。
这陈文正果然是政治奇才,一看就看到了重点。陈秋娘连忙赞美了他一番。他却只笑说:“沦为商贾,每日蝇营狗苟之事,却还被你安慰说这也是民生大计了。”
“本来就是民生大计的事了。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大哥不要想太多,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吃过饭,这也到了晌午了,让厨房做点清淡的,我陪大哥喝一杯果酒。”陈秋娘提议。
两人便在豪门盛宴吃了一顿饭,天马行空一阵的闲谈。从当今形势到云来饭店的发展、陈氏农场的建立等都做了深入的探讨。
一顿饭吃了许久,几杯果酒下肚,陈秋娘有些晕乎乎的。正好又有投资人上门,陈文正去接待去了。陈秋娘便独自回了新宅,让喜宝套了自家的马车回柳村去了。(未完待续)
ps:对于跳章订阅,回头又告诉我看不懂的亲,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好啊。你既然跳章订阅,说明你觉得你跳掉的章节不影响你的理解。可是,你回头又来说看不懂……
第169章 身世
黄昏,马车停在柳村家门口。
陈秋娘下了马车,不觉呀然一惊,夏日破败的房屋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六间木屋,都是上好的老柏木,盖的大黑瓦。院墙用的是方方正正的石头砌成的。唯有院门还没有最后完工,几个工匠正在修整,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王婆子的老公办事还真是利索,这才短短几日。这房子就修整得这样好了。
“哟,是公子回来了啊?”王婆子的丈夫阿贵,因为驼背,大家都叫他驼背儿。阿贵眼尖,看了看来人,就立刻迎上来。
陈秋娘点了点,说:“劳烦贵叔了。这办事又快又好。”
阿贵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多谢公子夸奖,为公子办事,自然要尽心尽力。”
“喜宝,你认识贵叔吧?”陈秋娘问跟在身后的喜宝。
喜宝立刻上前两步,站在陈秋娘面前,回答:“回公子,小的与贵叔是邻居,只隔了一条巷子,早就认识。”
“嗯,贵叔办事办得好,以后有什么事不明白的,可以向贵叔请教了。”陈秋娘对喜宝说。
“小的遵命。”喜宝回了陈秋娘的话,立刻又向一旁的阿贵行了拱手礼,说,“晚辈升任了江公子府邸的管家,诸多方面不明白,以后还请贵叔指点。”
“呀,好说好说。”阿贵也应承,随即又向陈秋娘介绍了这段时间家里的情况。陈柳氏的病早就好了,陈秋霞与陈秋生常常去隔壁柳郎中家里帮忙晒草药,顺带学些学问,至于两个小的孩子,其中一个有些不舒服,他们也说不上来。就请了小柳郎中来看,只洗了一副药,就好转了。至于陈全忠。伤口都愈合了,小柳郎中有教他自行移动。
“小的命人为陈老爷打了一副拐杖。一张木轮椅子。不过,陈老爷不待见小的。”阿贵说到陈全忠也是叹息了一声。
陈秋娘知道陈全忠必定是什么难听的都骂了。她不在家,就会骂代表她来做事的阿贵。
“辛苦了,贵叔。”陈秋娘安慰。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陈老爷这样骂,终究不太好。”阿贵低声说。
陈秋娘脚步一顿,站在菜圃边问:“那贵叔有什么好的办法么?”
阿贵看了看喜宝,才说:“阿贵大字不识一个,哪能有什么好办呢。”
“喜宝。你把这礼物带到那边那户人家去。那是柳郎中家,他们一家帮了我很多,你就说是陈秋娘送来的谢礼,另外询问一下小柳郎中,最近的诊费多少钱。办事机灵点,说我晚饭后去拜访。”陈秋娘支开了喜宝。
等喜宝走远,陈秋娘才说:“贵叔见过的风浪可比我多多了。这些事,贵叔肯定有办法的。”
“这——”阿贵看了看周围,犹豫再三,才低声说。“这些日子,小的在这里做事,听陈老爷骂骂咧咧的意思。公子也不是他亲生的。而且我听乡邻说他对公子很不好,就是他那一身残疾也是因为追打公子碰翻了磨盘被砸的。公子却还好心让秋生秋霞好生伺候着。”
“他是我爹。”陈秋娘已经猜测到阿贵想说什么,便斜睨了他一眼。
“公子做得够多了。俗话说‘人不狠,站不稳’。如果是任由陈老爷这么闹下去,迟早会为公子您带来杀身之祸的。”阿贵声音更低了。
陈秋娘一惊,眼神一凌厉,沉声问:“你知道些什么?”
阿贵大约没见过陈秋娘这模样,吓了一跳,有些犹豫。陈秋娘瞧着远山归鸟红霞。缓缓地说:“贵叔是聪明人,既然决定说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小的只是怕说了,有挑拨的嫌疑。怕公子怪罪。”阿贵恭敬地说。
“贵叔今日能这么对我说,必然是真心护我。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好歹呢?你且说给我听听。”陈秋娘语气神色放柔和了些。
“只要公子不嫌弃小的多事,小的便是说了。”阿贵试探性地问。
“贵叔,男子汉哪能拖拖拉拉的呢?再说,我岂能是分不清好坏对错之人?贵叔不要有所顾虑才是。”陈秋娘又耐心给予定心丸。
这阿贵才抖了抖依旧擦了擦汗,压低声音说:“小的来这几日,陈老爷总是骂骂咧咧的。除了骂公子的那些难听的话之外,有几次却还听到他总说等他好起来,去报了官,看你还嚣张不嚣张。小的起初以为他是在说公子对他不好,他要去报官讨个公道。可是,有一天,他骂骂咧咧自言自语说‘就算是个公主,也是个亡国的,全家都被抓到汴京去了,你以为你逃得了么?’小的一听,前前后后结合起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陈老爷的意思是公子你是克父克母的亡国公主,从小父母都不要你的。而且,你的族人都被带到汴京去了,你这不去就是欺君,他去报官还有奖赏,你蹦跶不了多久了。”
陈全忠果然是在说这件事。大约陈全忠真的是恨陈秋娘入骨,觉得是这个女娃让他落入不幸,死了发妻,又屡次赌博都输。是这个女娃让他的人生一团糟糕,而今他腿脚不便,又没有什么朋友,不能去报官。他就只能这么骂骂咧咧,期望全村人都知道,这事迟早传到官府的耳朵里去。反正朝廷至今还有奖赏告示说如果还有蜀国后宫皇族不曾去汴京的,只要向官府举报,就有奖励的。不过,如果是虚报什么的被查出来,也会有严厉的刑罚。所以,一般来说,不是有十足把握,都不会去报官的。
陈秋娘听闻阿贵这么说,更加讨厌陈全忠了。这个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有一点不幸就各种推卸责任。他一味说陈秋娘给陈家带来灾祸,怎么就不想想当时为何陈柳氏突然从宫中回来,陈家为什么突然有钱了?那还不是因为费贵妃怕自己的孩子过得不好,才给了陈家丰厚的钱财。要不然就凭陈全忠那种智商,陈家那种家底。就是十辈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