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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吃货穿越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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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的居住比较紧密,大户人家的宅子大多居于角落。

    河道是古代的运输要道,青河县来往的多是各地商人,因此城里不少居民,靠出租房屋便能为生。

    面儿从极乐洞天,取了一只小木桶,把荷叶放在里面,走进城西的米记米铺,城北也有米铺,可是离王家的面铺近,所以她得在城西买好米和面粉。

    “米大娘。我买一斤米,和两斤面粉。”

    铺里,米大娘看着面儿俏生生地走进来,愣了愣,她认得面儿,她家有面粉的,怎么还上这来买,而且城北的米铺更近。

    “面粉放桶里,米用荷叶包。”面儿把小木桶交给米大伯,看米大娘充满狐疑,笑嘻嘻地解释,“我们家面粉用光了,晚上没有吃的,所以先买点回去急用,刚才我去看了陈家的胭脂,就顺道从你们家买东西回去。”

    陈家的胭脂在青河县最有名,米大娘笑了,疑惑尽消,难怪面儿会从城北来城西买米和面粉。

    “给,刚好八文。”

    米家的米三文一斤,面粉五文两斤,若只买一斤也算三文。

    米大粮接过铜板,笑盈盈地看着她,“你爹娘不在了,家里生意还好吧?”

    “我不太管那事,有大伯他们管呢。”

    面儿接过米大伯递回来的小木桶,向他们笑一笑,“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面儿出了米家米铺,脚踩大石板街道,很朴素亲切。大石板街不象现代钢筋水泥的街道太过机械生硬。

    一道黑影挑着个担子似不小心一般,窜到她面前,又极巧妙地停下来,刚刚好没有碰到她。

    面儿后退两步,抬眼看着他,却是刚才同船的汉子,他稳了稳担子,冲她点点头表示欠意。

    面儿笑一笑,没在意此事,转身向对面的米汤街绕路去北门。若是从四目广场去北门,会经过王家的面铺,她现在要悄悄地回王家,不能让大伯他们知道她没死。

    那汉子的络腮胡里藏着个阴笑,挑着担子步子极轻地跟在她后边一段。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面儿知道他在她后边,以为只是碰巧而已。

    每家商铺前挂着自家的灯笼,形式不一,贴着自家的字号,看着十分有趣。

    青河县城的风光,在回来的路上,脑子里早浮现了千百遍,所以身临其境时,已经没有多大的稀奇。

    当脚步一踏进青河县城时,满腔的愤怒和不平,面儿的爹娘肯定是大伯家害死的。到王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帮苦主一家报仇!

    不少铺子的人都认得她,不时和她点头招呼。

    面儿不怕别人认出她,别人并不知道她死过一次,按照正常的逻辑,和她打过招的人,不会专门去王家铺子说有在哪见到过面儿吧。

    只要一到王家,她藏进极乐洞天了,哼哼,别人再说见到过她,都是神马浮云,大伯他们一定会以为他们认错了人。

    穿过米汤街就是通往北门的外环路,外环路极宽,这时挑担推车提篮进出的人最多,面儿小心地瞅着广场大街北面的路口,把头勾得极低,在一只货物高高的板车的掩护下出了北门。

    城外黑漆漆的,白云村在城北外四里处,村子后面有座风景优美的白云山。越往前走,同行的越少,大家都住得四面八方的,光城北外十里内就有十多个村子。而且行人们各自忙着回家,没有人注意到面儿。

    白云村就在前方了,白云村的的人家住得分散,都是单家独户,面儿家在村尾,靠白云山脚边。

    走进大白石路左手边的一条小径,那是通往白云村的路口,前面有棵两人合抱的大榆树时,走到树后,进了极乐洞天。

    她要试验极乐洞的出现范围,是不是只能哪里进,就在哪里出现。她希望极乐洞天,能够带来点距离移动的空间。

    “去王家柴房。”

    这里离王家还有近二里。王家的柴房在后院西角。意念之后再现身,没有实现,只到了村中间郭家的院外。面儿立即又进了极乐洞天。再出来,就准确地到了王家的柴房。

    知道了,极乐洞天的进出距离限于六百米左右。面儿乐坏了,这个范围已经是超级庞大的功能。

    哼哼哼!本姑娘代表可怜的苦主回来了!

    待本姑娘先研究晚餐问题,就考虑如何报仇的事。

    极乐洞天里没有蔬菜,面儿提着个木桶,小心地出现在菜地里,四周黑漆漆的没人,分三趟摘了些黄瓜、茄子,掐了些蒜苗、葱子和野紫树,拔了几窝莴笋,又挑了个老南瓜和老冬瓜,今天的晚餐,肯定丰盛。

    面儿安排好晚上的菜谱,一盘烤南瓜饼,一盘凉拌黄瓜,一份青炒莴笋,白米饭,冬瓜汤。昨晚剩的一个馒头,从梨花村出来后,在路上已经被吃掉。要是再有点肉吃就好了。

    肉?哼哼,王家后院的鸡窝里养了五六只鸡,是大伯母苟氏养来给大堂兄王大宝和二堂姐王小钿吃的。

    哼哼!面儿立即出现在鸡窝口,伸手捉了一只公鸡,顺手拿走喂鸡的木盆,将里面的苞谷子倒在地上,杀鸡是个肮脏的事,可不能弄脏了极乐洞天里的用器。

    公鸡被捉,鸡窝里的鸡“咯咯”“喔喔”地直叫。

    一个妙龄少衣手上举着只蜡烛,听到鸡叫,往鸡窝边走来,却见地上倒着一堆苞谷子,喂鸡的木盆不见了,再往鸡窝里清点一下,少了只大公鸡,连忙尖叫起来:“娘,有偷鸡贼!”

    一个精悍的妇人提着根棒子出来,凶恶地道,“贼在哪里?”

    十四岁的王小钿,惊恐地道,“娘,你让我来看后院门关好没有,听到鸡窝里鸡在叫,过来一看,喂鸡的木盆不在了,鸡食倒一地,少了最肥的那只大花公鸡。”

    苟氏四下看看,没有贼来过的痕迹,扬扬眉疑惑道:“莫非后院有黄鼠狼?”

  2 倒污物

    面儿在极乐洞天里,忙得不亦乐乎,多了一只鸡,便去掉两样素菜,拿半只鸡作辣子鸡丁,去花木林里找到黄芪当归党参,半只鸡炖补汤。

    面儿才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身子显单调了一些,得好好补一补。现代人重视健康,喜欢拥有一幅强健的身体,才不要象古代的姑娘们,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被称为秀气。灵魂宁愿粗鲁点,强壮点,不然怎么为苦主报仇?

    打整好大公鸡,面儿看看一大盆鸡毛和污物,俏生生的脸蛋上浮出个邪恶的笑,端着一木盆鸡毛和污物,藏在后院暗处。

    王家的厨房在后院,此时,大伯母苟氏和堂姐钿儿正边作饭边说话。

    “娘。黄鼠儿狼真会偷,居然把那只最大的公鸡给偷走了。”

    “等你爹和你哥回来,让他们找找后院哪有洞,让黄鼠儿狼钻进来了。”

    面儿在暗中直瘪嘴,心中暗骂,哼哼,你们才是黄鼠狼,白眼狼!

    两年前,你们一家在青州混不走了,听说咱爹从白云山上搬下山住到城边,卖面卖出了名,有不错的家业了,便举家来投靠,咱爹为人老实,把新修的三间东厢房给你们一家住,还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大伯王久做生意,是你们自己背时,做啥赔啥,耗光了银子。咱爹心眼好,又让你们一家跟着我们做小面生意,赚的虽不是大钱,却也细水长流,日日有盈余。你们眼红了,盯上我家产业,前年我爹不过是感冒一场,后来竟变成了伤寒,竟然吐血死了,咱娘傻,以为爹真是病死的,你们一家装得勤快善良,一文不贪,骗得我娘的信任,把家里的生意交给你们帮着打理。

    就算是爹是病死的吧,可是去年秋天,大伯母跟咱娘一道去给城东的云外楼送了面,绕城东外的路回来时,为什么咱娘会掉下磨子沟摔死,而不是大伯母?

    如说那是意外,为什么面儿会被绑着扔进河里?你们竟然还非要给面儿订下罗家杂货店的傻儿子,就为了那一百两银子的聘金,便要让面儿嫁个傻子,再侵吞王家的财产?

    哼!

    面儿悄悄出现在钿儿屋里,把一盆污物倒在她的绣架上,苟氏正在给她四处张罗打听好亲事,钿儿每天在家里,赶着绣嫁妆。

    钿儿长得如花似玉,却跟她爹娘一样坏,才到面儿家时,嫉妒面儿爹娘疼她,天天给面儿做好吃的,又经常给面儿做漂亮的衣服,有一次钿儿悄悄把面儿的一件新衣服给剪了个洞。

    面儿娘可是心好得,给面儿做新衣,从来没少钿儿的,不就是邻家林小娥说句“同样的衣服,面儿穿着比钿儿好看”,她就作那么可恶的事。

    这么可恨的人,我要不把你整治够,我不是21世纪的童宝宝。

    此时钿儿娘俩在厨房忙,大伯和大宝还没收摊回来。

    面儿灵感冲上心头,本姑娘现在穷得叮当响,先把咱家的银子取走再说。来到东厢中间苟氏屋里,她还没搬进爹娘住的大屋里。走廊上挂着盏小灯笼,外面的灯光从窗户映到床头的柜子上,一个带双锁的钱箱摆在柜子上,面儿抱着钱箱,忽地一闪,回到极乐洞天。用一把大铁刀哐哐几下,劈开钱箱,露出一堆碎银来,数了数有五六十两。

    咱家应该不只这点银子,而且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呢?

    古代的女孩命贱,不少富人家为了节约陪嫁,都把女儿从小就抱出去作了童养媳。面儿爹娘却极疼爱女儿,拼命给她攒嫁妆,想她以后嫁到夫家能过得有地位点。所以,面儿娘已经给面儿攒了几套金银首饰和不少银子。

    趁现在苟氏屋里没人,去把它们找到拿走。想着爹娘辛苦挣下的钱,被大伯一家舒服地享受,面儿就怒火中烧。

    揉揉肚皮,肚皮呀肚皮,再忍一忍,等我几分钟就好。

    极乐洞天省了这间屋跑那间屋的麻烦,可以神出鬼没地用意识切换。

    在苟氏屋里,面儿没找到首饰,柜子边还有两口大箱子锁着,沉沉的,面儿搬不动,便去钿儿屋里寻找,说不定首饰在钿儿屋里。

    钿儿的屋子就在左手隔壁,屋里黑黑的,看不清楚,正这时,面儿听到院坝里传来声音。

    “娘,我们回来了。”是王大宝的叫声。

    “把小车停好后,你去备热水。”王久进了院子,边关门边吩咐儿子。王大宝推着四轮小车,吱哑嘎吱哑嘎地往面房走去。

    来日方长,我且先撤退,去解决晚餐问题。面儿忽地一下进了极乐洞天,去做她的美食晚餐。

    王久习惯地先回屋里放钱袋,屋里不太光亮,点了一盏灯,屋里透亮起来。

    黑漆木桌前,灯光映着王久方正的脸膛,一双浓眉挑了挑,从肩上取下沉沉的布搭袋,坐在桌前数了数布搭里的钱,一共卖了八百四十文铜钱,今天卖了一百斤生面,八十碗素面,净赚两百四十文,小小生意不起眼,每天净赚两百多文,一个月便有六七两,一年七八十两余银,可是一笔大钱。

    咧开方唇笑了笑,摸一摸下巴上的一撮小胡须,心中感慨万千,早年家穷,他和王老二自幼父母早亡,在白云山上靠掏野菜为生,家里只有两间烂草房,二十岁时他跟人去青州城发展,凭着年轻有气力,赚得几两银子,在青州城娶了卖凉茶的苟氏女儿,苟家在青州城有片院子,拿了三间长年出租,过着不愁温饱的日子,苟家只有个女儿,老头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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