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穿越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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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蓝天赐给他娘重修了墓后,原来的银子早已所剩无几,他在王家干活还不到一个月,面儿没有发钱,而且几两的月银,绝对买不到这一对玉手镯的。
面儿虽不懂鉴定珠宝。却看出这对镯子非比寻常,似乎不是一般的玉。
蓝天赐脸红红地道:“我没什么好送给你的。我娘留下一对镯子,我又没有妹妹,想着它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它送给你。”
这可是蓝家的家传镯子。一个男人送一个姑娘这样的首饰,这份礼物太重。
古代人对传承看得比生命还重,即使在生死边缘挣扎,也绝不变卖传家宝。
“这对镯子价值不菲,我不能收。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当初她宁死都不愿卖掉它们。你应该把它们好好收藏着。”面儿盖上盒子,把它郑重地放到蓝天赐手上。
蓝天赐局促地把手藏在背后,“我把你看作妹妹一样,你就收下它们吧。”
“你可知道这对礼物送出去的意义?”面儿认真地看着他。
蓝天赐脸红红地道:“我娘去逝时。我太小,她死时连句遗言都没留给我。我看到你,就会想起我娘,所以我才想把这镯子送给你,那样我会觉得我娘还活在世上!”
囧!
蓝天赐有恋母情结,把面儿当成她娘了。
其实面儿很喜欢这对手镯。蓝天赐也够可怜,竟然在她身上寻找母爱。笑道:“这样吧。我先帮你保管着,让你觉得你娘还活着。若是将来你成亲时,我便以妹妹的身份,把它拿出来,送给新娘,可好?”
蓝天赐挠下头,怕面儿再推辞,傻傻地点下头,开心地笑起来,“面儿快戴在手上,看看是我娘戴着好看,还是你戴着手看。”
面儿将手镯戴在双手上,暗红的手镯映着白嫩的手碗,显得更加珠圆玉润。
蓝天赐眼神勾勾地看着她的双手,“我娘的祖上曾经也当过大官,所以才有这么对镯子流传下来。只是一代不如一代,到我祖父后,三代均是一脉单传,家里一贫如洗,因为太穷,便饿得病死。我娘死时才二十多岁,可是一双手瘦骨嶙峋地象枯树一般……”
泪水顺着他英俊的脸上滑无声滑落。
面儿心中一酸,蓝天赐这时象个可怜的大孩子一样,掏出一方小娥娘送的新手帕,掂起足尖,温柔地为蓝天赐抹去泪水。
蓝天赐泪光迷乎中,面儿的面容与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娘重合在一起。蓝天赐情不自禁捉着她的一只手腕,抚着玉镯,甜甜地叫出声:
“娘。”
可怜,唉。权且扮演一下蓝天赐的娘,让可怜的人心里舒慰一点吧。
“娘。”
蓝天赐快乐之下,竟然把“娘”搂在怀中,紧了一紧,极舍不得把脸贴在“娘”的脸上,他满脸的泪水沾湿了面儿的一边脸颊。
面儿一挨到蓝天赐的脸,象触电一般,脑子里嗡地一下立即失去知觉。
很快一个意识清醒地警示:“别犯糊涂!他现在把你当娘。而且小娥喜欢蓝天赐。还有,你确信你爱蓝天赐吗?而他对你是喜欢还是爱呢?”
面儿巧妙地从他宽大的怀里逃出来,端着桌上的一个茶壶,递到他面前,“别哭了,喝点水吧。”
蓝天赐抱着水壶,对着壶嘴开心地大口大口地喝凉凉的茶,发出咕噜咕噜地声音。
这才三月初三,春寒未尽,喝太多凉茶会坏肚子。面儿见他有饮尽一壶冷茶的架势,吓得夺过茶壶:“喝两口就行了!会坏肚子!天色晚了,快回房睡觉去!”
面儿放下茶壶,打开窗户,蓝天赐象个听话的小孩一样,笑眯眯地飞窗而出去。
面儿关上窗,扑吃扑吃吐几口粗气,又打几下胸口,刚才还好清醒过来了,可是心里还跳得慌,两世以来,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得这样近,刚才她真怕蓝天赐会吻她,若是他吻她,她会不知所措。
面儿抱着茶壶喝两口凉茶,脸上的烧热渐渐退下来,举起双手,温润的玉镯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面儿心里升起一股特别的柔情,暖暖的,融融的,很舒适。
一个意识跳出来问道:“刚才蓝天赐是不是装的?”
面儿打个颤抖,若是蓝天赐是装的,那他不是藏得太深?
面儿收拾好屋子里的东西,把礼物分门别类的收捡起来,脱下身上的新衣,折叠好放进箱子,抱着箱子放到过年前欧阳真送的箱子上,找出一把锁往上一锁,便存封起来。
该睡觉了,面儿打散头发,换上睡衣,吹熄灯,躺在床上,可是屋子里充满了蓝天赐的味道一般,浓浓的包围着她,令她兴奋和喜悦。
原来异性相吸,就是这个道理?
面儿心中有几分忐忑,不敢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和一个二十岁的男人之间的故事。
脑子里晃来晃去都是蓝天赐高大的身影,和孩子般明净的表情,以及他刚才不断地叫她“娘”。
他刚才是骗我的吗?面儿有些迷惑。不如去他屋里悄悄看看便知。
蓝天赐今晚心情特别好,特别满足,回到屋,倒在床上,鞋都没脱,也没吹灯,便含笑入睡。
面儿运用极乐洞天悄悄来到他的屋子里的一角,听到他不时发出一声梦呓“娘……”
原来是真的。他这么快就鼾睡了,而做梦都在叫娘。
面儿歪着头往床上看一眼,只见他抱着被子一角,贴在脸上,满脸幸福的表情,仿佛那被子就是他娘亲。
可怜的孩子。他真的把她当成他娘。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把她当成了他娘。
面儿蹑手蹑脚上前为他盖好被子,安心回到自己屋里,抛开杂念安然入睡。
鸡叫头遍。
刘大娃便早早地起身,悄悄地来到磨房。依照往常,大家都是卯时才来王家开工。而此时才丑末。
磨房里点起一丝光亮,接着光明扩散许多。
刘大娃端着一竹箕九分麦,坐到一只单手磨前,一只手往磨眼里放麦子,一只手轻巧地旋转磨子,磨房里发出轻微的推磨声,白白的面粉顺着磨缝抖落下来。
“刘大娃,你起这么早?”蛮牛住在东厢最头上的屋子,紧挨着刘大娃的房间。虽然才丑末,他的瞌睡一向极好,可是刘大娃的起床声惊醒了他。
“我来推,你来添麦子吧。”
蛮牛是个极勤快的家伙,醒了不愿再睡,便洗了把冷水脸,也来到磨房干活。
“嗯。”
两人极默契地磨着面粉,没一会磨槽里便积了一磨子面粉。刘大娃将面粉扫进一只密不见缝的箩筐里。
“我们换大磨子推吧。”蛮牛劲大,单手磨轻便,磨的面粉较少。
刘大娃又装了一竹箕九分麦,走到大磨前,拿起把长勺,将一勺麦喂进大大的磨眼里。
蛮牛不紧不慢地推磨,“大娃,你有心事。”
刘大娃瞟他一眼不出声,只专心添麦子。
“你喜欢小娥。昨天欧阳真送一箱衣物给小娥,你很不高兴,后来天赐回来,小娥一直跟在天赐后转来转去,你尤其不高兴。”蛮牛直言不讳,眼神死死盯着刘大娃。
刘大娃依然不抬眼睛,淡淡地道:“谁说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3 早晨
蛮牛笑道:“这样的事还需人说?旁人谁不明白?”
刘大娃依然不出声。
蛮牛回头瞟了一眼还黑黑的屋外,放慢磨速,小声道:“小娥的心思不在你这,可是人家的心思不在小娥这。刘大娃,依我说,只要你有耐性,受得小娥的冷落,时机一到,美人自然会入怀。”说罢蛮牛加快了些磨速。
“哐”地一声,刘大娃手上的木勺被磨杆撞飞出去,吓得刘大娃后退两步,瞪着他:“蛮牛你做什么,时慢时快的?”
蛮牛放开磨杆把,捡起木勺,洗了洗,拿起一方布拭净,交回刘大娃手上,拍拍他的肩道:“大娃,我这磨速由慢到快,并未时慢时快相差极大。若在平时, 我的磨速变化大些,你手上的勺也不会撞到磨把。是你分神了,照照镜子去,你最近脸色都差了许多。”
刘大娃咬咬唇,专心添磨。蛮牛再不说话,磨房里只有推磨的声音。
鸡叫二遍。
蓝天赐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才发觉自己鞋子都没脱。昨晚他作了很美的梦,梦到娘回来给他盖被子。傻傻一笑,抱着被子亲了亲,走出屋里,东方泛着一丝极浅的灰色。磨房里灯光隐约,已经有人在干活,一定是蛮牛早起了,蛮牛是王家帮工里最勤快的一个。
舀一瓢水,折一根柳枝,蓝天赐漱了漱口,再洗一把脸,精神十足地走进磨房。
“天赐来了?”蛮牛不用回头。已经听出背后的脚步声是谁。
刘大娃眼睛都不抬,手微微一颤,木勺又差点打在磨杆上。
蓝天赐走到蛮牛身边,一起抓着磨杆把。用力推磨,磨速变得更快,刘大娃丝毫不敢分神。全心全意飞快地添磨。
“刘大娃今晨也起这么早?”天赐笑道。
刘大娃嗯一声,不说话。
空气中有种莫名的僵持,刘大娃心里对蓝天赐有抵触。蓝天赐浑然不觉。蛮牛怕刘大娃会流露出来,连忙道:“天赐。你不是帮着面儿设计磨面机吗?我们可盼着的呢。”
蓝天赐看着飞转的大石磨,心中一动,“我去制面房看看。”
高大挺拔的身影快速移动出去,刘大娃斜一眼蓝天赐的后影。不得不承认,天赐不只长了一张轮廓分明吸引姑娘的面皮,还有一幅高大健硕迷人的身材,而且他不是欧阳真那身花拳绣腿,力气大。做事又麻利。
每天晚上王家熄灯前,蓝天赐要仔细地把王家角角落落巡视一遍,早晨他起床后,仍然要四处一一检查一番。
蓝天赐干活的精神和勤劳,有目共睹。面儿有了这个帮工,的确省心很多。刘大娃心中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王家帮工以来,做得没有天赐这么周全。若不是小娥迷上天赐,刘大娃其实很欣赏他的。
蛮牛感觉到刘大娃内心的复杂。轻声道:“我娘在世时,曾教导我,为人处世当和私情分开。”
王家的帮工里没有一个坏人,也不允许有一个坏人。刘大娃心中的别扭和异样因此退下去许多,升起另一种复杂,有种自卑和惭愧。谁让自己没天赐出色?无论哪方面都不及天赐,也难怪小娥会喜欢天赐。
蓝天赐四处巡了一圈,在制面房呆了一会,磨面机的事,还是想不出个头绪,便去后院喂鸡喂猪,然后烧热水,天气还带着几分寒意,面儿早上要用热水。
刘二娃跟着起来了,洗罢脸打开王家大门。有帮工陆续来到王家,刘大娃从磨房出来,小娥一家正好从大门进来。
“林大叔,林大婶,小娥早上好。”刘大娃打起精神和他们打招呼。
林家夫妇很喜欢刘大娃,为人忠诚,手脚勤快,又极关心人。
“你这么早就起来干活了?”小娥娘笑问。
刘大娃不好意思道:“今晨略起早了一点而已。”
“我去厨房烧火。”小娥看一眼刘大娃,往厨房跑去。
蓝天赐端着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