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穿越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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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赔不赔钱?”另个叫欧阳干,是二公子的保镖,脸上的肉一鼓一动的,剑锋指着面儿,杀气毕呈。
面儿最恨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本来心中有愧,被他们惹毛了,索性耍横起来,虽是自己撞了人家,此时概不认帐起来。
甩开拉她的那奴才,后退两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只手捧着头,一只手指着欧阳真泼起来,“二公子,你走路不长眼,撞得我……我……这头痛病都发了……我的头好痛,我要死了,救命呀!呜呜……你赔我……你赔我药钱!”
围观的人不是街坊就是吃过铁爪面的人,都向着面儿,有人又起轰,“二公子撞伤了人,快赔钱。”
面儿心里一片滚烫,亲爱的街坊邻居呀,面儿今天能不躲得过此劫,全靠你们了!
形势陡然一变,欧阳干脸色一阴,尖叫一声,指着众人大骂,“一群刁民,我要让你们知道欧阳家的厉害。”
乡邻间的情谊归情谊,可是没人有得罪得起欧阳家,连县太爷都要供着欧阳家的人,何况大家这些寻常的草民?众人安静下,刚才有起轰得厉害的,悄悄离开。
欧阳真愣了一下,看面儿哭了,心中一慌,连忙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银票放在面儿手上,“面儿姑娘,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撞到你了,这些钱是我赔你的,医馆在哪,我带你去治头痛。”
昨天他发觉不带钱很不方便时,今天出门就带了许多钱在身上。
欧阳干急得拦着二公子,脸急得扭成弯曲的苦瓜,“二公子,你疯了,你这么大一把银票给她,咱被她撞坏一只古董,还得倒贴一只给她?”
面儿呜呜地又哭又闹,听欧阳干说这把银票可以再买一只古董,灵机一动,抓过银票,边哭边道,“二公子是你先撞了我,你赔我药钱,我就用药钱赔你的花瓶,咱们两不相欠。”
围观中又有人轰叫,“好,两不相欠了。”
欧阳真明白过来面儿赔不起这花瓶,只是两个奴才讨厌,嚷着要告诉大哥,连忙道,“好吧,我们两不相欠,只是你的头痛怎么办?”
“咱穷人命贱,回去用麻火头戳几下,得好就没事,不得好只有让它疼了。我得回去治毛病了!”面儿脚底抹油,钻进人群一溜烟跑掉。
13 青山云雨瓶
欧阳真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灵活轻巧得象条泥鳅,不由咧嘴直笑,好可爱的面儿姑娘。
“二公子。这个瓶子是大公子让搬回去的,现在怎么办?”欧阳能忧虑地看着主子。
欧阳真白他一眼,不郁道,“本公子今天不好玩,这花瓶是我故意摔碎来玩的!”
二公子的怪德性要发了。
欧阳干收起剑,拉下欧阳能,示意他别再寻烦恼。
欧阳真哼地一声,冲他们小声道,“你们可知它是什么瓶子?”
欧阳能和欧阳干可怜地摇摇头。
欧阳真指着地上的碎片,挑挑如墨的乌眉,神秘地悄声告诉他们,“它是我爹要让我们带回去的青山云雨瓶。”说罢也不看他们的表情,摔袖往西门走去,似乎这件事跟他没半点关系。
“天哪!”欧阳能怪叫一声,二公子只告诉了他们这瓶子值三千两银,却没说是青山云雨瓶!往博古堂里冲进去,尖嘴里唾沫星四溅,“快一起来收拾好地上碎瓷!”
博古堂里的毛掌柜见得此景,知道这事麻烦了,只闷闷地叫了两个伙计,拿了一块大粗布跟欧阳能他们去外面捡碎片。
别的伙计们都不出声,反正二公子说了是他自己摔碎的,谁都不愿招惹大公子欧阳庆。
对面,罗一成抱着一罐药在罗家铺子的台阶上,急得头上冒汗,面儿可是从他家出去撞上欧阳二公子的,见二公子自己认了帐,放下心来,不解地看几眼收拾残局的伙计奴才们,心里奇怪,莫非这些碎片捡回去,粘上还能用?
他摇摇头,抱着罐子进铺子里面,走到通往内院的门洞处,高叫,“媳妇。给我弟弟热药。”
里面走出来个少妇,勾着头接过他手上的药罐。
罗家老爹四十开外,中等的个子,满脸阴沉地在柜台里,望着对面的博古堂,愣了半晌,嘀嘀咕咕,“面儿不喜欢我家一山,干嘛要给他送药来?”
罗一成瞄一眼他爹,“人家是街坊情谊,咱们往后别再想那事。”
罗家老娘身材粗壮,满脸精悍,白一眼大儿子,“人家送罐药,你就被收买了?我不信面儿将来嫁个男人,不是男人,还会是个别的什么玩意。她迟早不是嫁男人?我家一山就不是男人?看看青河县几条街,有哪家把聘金出到一百两以上的?”
“跟你们说不清。”罗一成跺一下脚,气呼呼地站在铺外,看着博古堂外的伙计奴才们捡碎瓷片。
***
面儿飞快跑回面铺,藏在铺里一角的一只大缸后蹲着,捶打着胸口直喘粗气。
小娥正在卖生面,回头看她一眼,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有人要你命?”
面儿冲她直摇手,又竖起个食指示意她别出声,小娥愣了愣,闭上嘴,来了几个买面的大婶,赶快卖面。
过了好半天,面儿才小心地站在铺口探头张望几下,确信没有人追来,估计欧阳二公子把他家奴才给摆平了,待铺里几个买面的客人走后,才小声和小娥说道,“我给罗一山送药,从罗家出来时,撞倒欧阳家二公子,把他手上的古董瓷瓶给撞到地上摔碎了,他家奴才非要我赔三千两银……”
小娥急得眼珠都要蹦出来了,“什么,三千两银,那不是活抢人?你认帐没有?”
面儿四下看看,此时铺子里外只有她俩,抿紧唇摇摇头,然后把嘴附在小娥耳边悄悄给她讲后来的事。
小娥扑哧一声笑起来,“真有你的,亏你想得出,头痛病,还麻火头戳几下就没事了?”
面儿自己都觉得好笑,“那欧阳二公子倒是个好人。”
小娥撇撇嘴,四下看看,总觉得这事还不够稳当,看摊板上剩的面不多,想赶快把面卖了回去,只要过了今夜无事,这事才真的没事,连忙高声吆喝,“美味面,铁爪面。”
*********
却说欧阳真本来奉大哥之命来博古堂取个瓶子,不料一出铺子就给面儿撞上,摔碎了瓶子。
他背着手边往城西外走,边思付,这个青山云雨瓶可是得来不易,是半年前高姨娘她爹高员外,花三千两银在下河镇从个土财主手上收购来的,据说这个瓶子白瓷底身,腹肚上烧有一幅青山云雨图,每到梅花将开的时节,瓶上的云雨会象真的真的下雨一样沥沥地下个不停,看着很是飘渺仙逸。到这时注入半瓶清水,折条梅枝插进瓶里,那梅枝在瓶里能结苞开放,直到次年二月,瓶上的云雨停了,花才会枯萎。
这瓶子一直未送回青州城,怕青州城的达官显贵们知道,都想要那瓶子,因此一直收藏在博古堂里。
五月时,高员外听说这瓶子本有一对,另一只瓶也找到了,一个月前他赶往下河镇,不料一到下河镇便被人劫了,后来有人在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至于另一只瓶子事,自然也是子虚乌有,不过是行凶者的喙头。
高姨娘是他爹的宠妾,高员外遇难,高姨娘悲痛万分,说要看看那要人命的青山云雨瓶。他爹便让他们此次来青河县时,顺道把那只瓶子带回去。
这瓶子收成三千银,到底值多少钱,他也不得知,有可能这瓶子根本就不值钱,除非那瓶上的画到冬天时,真的能云雨渺渺。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极小。高员外在外说是帮欧阳家到处寻珍品,不过是个幌子,找着理由帮欧阳家办事,大把地剐油水而已。
是真是假,需拿回家,经大哥鉴定一番才得知。
可是现在瓶子碎了,没法鉴定了!欧阳真揉下鼻子,怎么跟大哥交待呢?
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
刚才事情来得急,糊涂了,连忙转身往回走,还没走到博古堂,欧阳能和欧阳干抱着一包碎瓷,愁眉苦脸地追上来。
欧阳真冲他们明媚阳光地一笑,欧阳能背上一麻,每当二公子冲他们这样温暖地笑时,准没好事。
“你们跟我来。”欧阳真向他们招招手,带着他们出了西门。
欧阳能和欧阳干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他,往西北面的蝴蝶山方向走去。从一座青石桥过了磨子沟,往前一里至蝴蝶山都是是欧家的地盘,欧家的地盘的路有两条,一条大道供主人出入,一条小道弯来绕去地供佃户们通行。因此除了远处的田里有些佃户在干活,一路上几乎没有别人过路。
14 越碎越好
磨子沟往蝴蝶山二里处有一片松林,林边拴着几匹马,马儿在树下甩着尾巴,啃着林间的青草。
欧阳真坐在树林里一块石头上,让欧阳能把那包碎瓷摊开,纤长的玉指拈起一片碎瓷,对着树隙透过的阳光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仔细检查一番,这瓶子摔得颇碎,他拼了一会,那幅青山云雨图早已无法完整,就是粘补都不可能,除非重造一只。
欧阳干小心看着四周,他怕突然有欧家的人经过,发现他们在这里。
“包上给我用力砸,把它们砸得越碎越好。”
欧阳能包好碎片,看着欧阳干。
欧阳干不敢动手,这可是老爷要的青山云雨瓶,若是砸粉碎了,粘都没法粘。
“废物。”欧阳真剜他一眼,从他手上夺过剑鞘,对着一包碎瓷片,噼噼啪啪砸了一通,看得欧阳能和欧阳干的脸色青黑交闪,三千两银啊,就这么给粉碎了。
欧阳真感觉砸得够粉碎了,这才把剑扔给欧阳干,“你们抱好它,跟我回去。”
“二公子,要是大公子责怪,怎么办?”欧阳能的脸苦成一块黄莲了。
二公子若是有事,大公子就总按着他们这帮下人恶打。
欧阳真耸肩一笑,冲他可爱一笑,“你们不就是挨几板子嘛?挨不住?那往后别再跟着本爷。”
欧阳干抱着一包碎片,咬着牙,闷粗粗地在后面打,“挨就挨!”
欧阳真回头研媚一笑,点点头,“这才是我的乖乖。”
欧阳能苦着脸,挺挺胸,“哼,干弟不怕,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屁股开花。”
“哈哈哈。”松林里撒下一欧阳真一串动听的长笑,他解下一匹马,翻身上马,往幽月山庄的大道飞驰而去。
半刻钟后,欧阳真到了幽月山庄。
这是一座占地十亩的大山庄,山庄围墙高二丈,若非在高处,平地望去,仅能看到围墙内高大参天的树木而已。里面有八座三层四角顶的大建筑,均是屋顶青碧,虎纹石砌墙。
四开的朱漆大门明亮得象四扇大镜子,中间两扇紧闭,只侧边两道和角门洞开。大门两边各蹲着只五尺高的白玉石狮。
大门外六米处是一排云冈石的影壁,壁上雕着麒麟、孔雀、老虎、云雀等各类生动的瑞兽,壁顶盖着好看的双层红椽黄璃项。影壁两边是茂密整齐的香樟树,未进山庄便先闻到一股清香。
两个蓝色锦衣护院,上前牵走二公子的马,欧阳真背着手悠游地走进大门,在内阶上站着,看了看气势弘传、门廊高大的前堂处,前堂两端显露着几幢深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