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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无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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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瞳怔了怔,只觉心口好似绕上了千丝寒线,细密地缠紧了,从心底发凉。
  眼前的男人,决然,而且冷酷。
  他还是那只暴烈的猛兽,吐出的每一字、每一句,全是霸道当真,理所当然。
  就似杆一往无回的尖矛,直到穿透红心达到目标为止,绝不退半步。
  决定与他合作,是否与虎谋皮,反会伤了自身?
  怔忪间已被杜魏风稳稳拉到身后,师兄的轻棉衣袂被劲风鼓起,坚决的沉音依旧悦耳,却含了杀意,“要什么以后?你敢欺辱她,今天我就送你下黄泉!”
  “你想找死?”寇天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快,缓缓抬手,掌间隐约紫气沛然聚敛,“真难得碰到个对手,本来还想留你一战!”
  倾瞳登时急了。现在魏风手伤未愈,外头食客正熙攘,可能还有臻王的人混迹其中。此刻动手,不仅没有胜算,更可能惊动了旁人横生波折,便扯了下师兄的衣袖,“师兄,算了,只当是我晦气。”
  魏风却执拗地不肯让步,“不行!”
  倾瞳就低叹一声,微踮了脚倾身勾在他耳畔,让他不便动弹,“他是堰丘凌王,我们不宜轻动。再者他也没能拿我如何,不过是威胁而已。总之眼下大局为重,咱们回去再谈!”
  她贴得极近,暖暖幽香的气息软软地扫过皮肤,急切间仿佛童年般甜蜜无隙。杜魏风忙匆匆地撇开脑袋,却听到对面男人的冷嗤,“女人拦着,你就怕了么?”
  倾瞳也不待魏风发作,就手挽牢了师兄的胳膊,故意笑得明媚无双,“你少拿腔作势的,当真要打么,那我随便叫几个人来围观看看?”
  眸底狂妄的赤焱登时一滞,旋而旺旺地烧起来,直烧过她那双镇定维护的手,嘴角终于邪气地挑起,“童若,你果然很好!”
  她也是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既然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她径自飞快地拉着沉默的杜魏风就往外走,青袍挥洒间,门外涌入的夜风带进一句冷魅的警告,“大家只是合作,日后你再不规不矩,就休要怪我!”
  倾瞳下楼时扫过一众食客,陡然瞧见个门口的座位上有张算熟的面孔。那人光着油亮的脑袋,挺豪爽地半掀着破衫扇着风儿,与她视线一交,居然咧嘴乐了,却是那个被自己灌醉过的鬼和尚。杜魏风察觉到她细微地停顿,顺着视线瞧过去,低问:“认识的?”
  倾瞳倒极快地恢复了从容,“此事说来话长,我回头跟你解释!”说着一径出了酒楼,楼上雅室里那张价值不菲的红木桌子,就四分五裂地碎了……
  长街夜风悄起。
  两人并肩行了一阵子,双双转进一道偏僻些的小巷。在某个拐弯迅捷一闪,后头赶上的挺肥硕的人影就扑了个空,自言自语着,“哪儿去了这是?”
  才仰头间,陡然一股宽博如海的真劲压顶而至,一点银芒是夺命的剑尖,直直顶住了他的眉心,“再跟着我们,就莫怪了!”
  鬼和尚懵了一刻回过神来,眼尖瞟见了坐在墙沿上的倾瞳,却哈哈笑了,“喂喂,酒友见面,不用弄这么大阵势吧。”
  倾瞳心底几丝惊疑,不过对面那个和尚其实落拓随性,倒是很合自己脾胃,心下也不想与他结仇。于是含笑沉声道:“谁是你酒友?我可不认识你这么个无赖和尚,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啧啧啧,你上次弄个大花脸洒家都没嫌弃了,那顿酒害我付了足足百两啊。不行,咱们一定要再比过。”
  魏风可不管那和尚的自说自话,凝气间剑尖寒芒吞吐,比言语更有说服力,“滚!”
  “哟,这禹华都城乱成这样了,居然当街杀人了?”鬼和尚好像不知道那边劲力一吐他就会命丧当场似的,还在逗弄。
  倾瞳轻盈跳了下来,甩袖就走,笑语嫣然真假难分,“不要命你就跟吧。他的剑很快,你那身肥肉削成千段百段的,估计变鬼都难拼回来。”
  魏风就利落地撤了剑随后而行,鬼和尚当真竖在原地没敢动,扯着嗓子喊:“哎我说,什么时候再和我喝酒?和尚我不服!”
  倾瞳也觉得他着实有趣,背着人挥了挥手,“我没空!再说吧!”
  第二日天儿响晴,入夜后越发明月当空,皎华似水。浅银光芒波影宁和,泻到朱阁金漆的宫宇中,就无端的染了几分繁华之感。
  宫中盛宴,是为了迎接绍渊来的贵宾。
  霓歌舞莹足,酒鼎顾霁风。万盏盈盈烛火将大殿映得辉煌如昼,牛鬼蛇神被照得色色艳面,何况这群胭脂衣锦贵之所极?
  历越君王端坐在高高华堂,绝色杜卧云窈窕在侧,白玉阶下左手边依次坐着惠敏公主和白衣丞相,右手则是臻王余战与长平王余非,再底下还有寥寥几桌陪客,也都是历越朝中举足轻重的臣子。
  醇酒美食本就色泽艳丽引人意动,加上大家整日唇枪舌剑讨论边境的纠纷问题,茶水无心,早就又饿又累,只等着余承天尊贵地扬杯,“请!”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纷纷举杯恭敬地同贺,“谢皇上!”
  余承天稳居万人之上,一身尊贵的玄黑金丝九龙袍。看面相应该已过不惑之年,五官十分深邃醒目,年轻时应该也算是个美男子。不过长目深深,直鼻薄且鹰钩,令拉得惨白瘦长的面容显得十分阴鸷。他心不在焉地叩着桌案,一双虎目只是盯着不远处闲雅如仙的白衣男人,隐隐精光微寒。
  莫怀臣似有所感,恰自抬首一对,款款起身举樽慢道:“自从怀臣与公主来到贵国,多承厚情款待。今夜盛宴,在下就借花献佛,谨代我绍渊恭敬圣上。愿吾两国永世和睦,愿圣上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余承天持杯,“莫相请。”
  他便尽饮美酒,慵绾的乌玉发丝顺着玉白丝衣柔滑垂散,浅抿了一痕笑意又自斟了满杯,“今日有幸与各位历越国之栋梁欢聚盛宴,怀臣再敬大家!”
  温雅翩翩,玉杯示人。那修眉如墨,顾盼出尘,直是个不食烟火的浊世佳公子。引得一众陪衬心间暗叹,都说三皇子余非风流潇洒,和他一比那神采气韵却就差了不止一截。谁曾想就是这个莫怀臣,在朝上不卑不亢舌战群儒,数个时辰侃侃而谈,愣是逼得群臣无可反驳,被他三寸不烂之舌硬生生要去了境内凌江五十里河川。
  皇上的脸色呢,自见到他就没放过晴,不过最后居然应允了他提出的条件。还设宴款待他和惠敏公主,看来这次是铁了心要与绍渊议和了。不过承帝惯于骤下雷霆,皇上的心哪,他们身为臣子的,从来猜不到,也不敢猜。
  虽然不敢猜,还是忍不住悄悄关注着莫怀臣身边那位娇怯怯的惠敏公主。乌漆的大眼望到哪个方向,偏左些,抑或是偏右些?
  余战,抑或是余非?
  日后为官路还长,总需迟早预备,辨清了形势押对那赌注。
  余承天始终面色发阴,由着丽妃给他拈了菜,摆花儿一样一丝丝的盛在碟中,半晌依旧是扬手饮酒,不动一箸。
  余战可能是为了弥补三弟先于自己见到公主的损失,举止故意大气昂扬,显得和蔼有度,觥筹交错十分热络,比平日要得体得多。
  余非则老神在在地坐在下头自斟自饮,偶尔幽幽眼风扫向低头夹菜的小公主,就挑过一丝自信满满的笑。
  偌大的堂皇宫宴,人心澎湃,暗潮汹涌。
  莫怀臣不过举目闲闲扫过众人,毫无意外地被有志一同地避开,唯有一名面相英武的年轻将领面色无拘,遥遥冲他扬了扬杯。
  他方才含笑颔首,就听到上头的王者犹带虚音的命令,“司马,你也算朕的家里人。既然今天正事已毕,接下来几天你就代替朕陪远道而来的贵客四处转转,好生招待着!”
  常年驻扎在绍渊边境,声名在外的镇远大将军司马性德,作陪冤家对头的绍渊莫相?
  皇上这是走的哪一步棋?
  众人虚惊着,那人却已然站了起来,朱红衣衫凛然鹤立,举止恭敬利落,“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发展剧情,筹划JQ,哦也……
深水滴亲们,偶尔冒个泡儿么,55,为嘛偶老像在自high,太杯具鸟。




☆、清歌别解

  一派愕然间,还是杜卧云掩口一笑,柔语仿若山间花溪,潺潺打破了静寂,“皇上劳累了一天,也该保养身体,多少用些饮食。今夜贵客来颐,卧云不才,愿献丑一曲,以为助兴!”
  虽然历越盛传丽妃歌舞佳妙无双,不过就算是在座的皇子重臣,也鲜少有人见过。原因无他,不过是由于承帝爱宠,一来怕她大家闺秀不愿轻易歌舞示人,二来也是把美独占的念头。难得她忽然有兴致,就连余战余非,都暗暗欣喜今天有了眼福。
  余承天原本有些不耐烦,想了想突然诡异地一勾唇,“就依你,不过要拣那首朕最喜(。。…提供下载)欢的!”
  “是!”杜卧云袅婷而起,环佩叮当,缓缓踱入大殿正中。
  且观花容端庄,我见犹怜。敛颜,垂眸,屏息,盈盈而立却不或动。直到众人察觉胸口窒闷欲缓口呼吸,她却陡然一甩缤纷彩袖,登时万乐齐奏,逼人心肺。纤盈的身体弯作不可思议的妙弧,水袖旋起流风回雪,丽眸潋滟碧水春波,犹似仙姬转世,漫舞云端。
  足踏凌波,引着甜音如蜜,揉了楚楚幽咽,随那挥袖飞拂沁凉地流入人心。
  花间一梦十年春,
  尘寰如许意无痕。
  可叹蹉跎缘君面,
  岂错,岂真?
  一朝袖风浩川江,
  小楼独对秋叶黄。
  莫若笑指烟波影,
  亦存,亦香……
  数名宫娥拂白舞出,梨花娇残娓娓凄楚。围住中间那人,皓腕如雪,长发流媚,好似一朵即将凋零的艳极牡丹。只叫人忍不住胸中那股冲动,欲轻接住她那婉转盈腰,好生柔情呵护。
  一曲终了,缤纷雪袖间,飞旋的粉樱舞裙铺泻满地,刹那销魂。
  连惠敏公主都看得呆了,情不自禁轻呼出一句众人心声,“真美!”
  的确是美!
  杜卧云收了如水之姿,再立起已然冉冉含笑换了个模样,“公主谬赞了。”
  余承天就得意地挑眉望了望下头,“司马,丽妃的歌舞,比乃姐如何?”
  司马性德是典型的军人,方正的面孔自存一股磊落豪气,恭敬鞠首道:“自然是丽妃娘娘色艺超群。”
  丽妃落了座就侧首娇嗔,“皇上您这么问,我那姐夫怎么敢说实话。卧云自知歌舞鄙陋,姐姐的才情远胜卧云百倍。”
  余承天似乎为这一番乐舞放松了些,有了心思玩笑,“你也不用谦虚,我看这三国之内,少有能胜你之人。不信你问问名冠三国的立渊公子,朕闻他才华风流,对爱妃的才情评价定为公允。”
  杜卧云一时倒怔了怔,余承天当着众人这么说,难不成是预备叫她亲自去问台下那位第一次见面的年轻男子?她杜卧云并非轻佻舞姬,而是堂堂西宫娘娘,这,这实在……乌珠不禁转向莫怀臣的方向,隐有几分踌躇。
  那人倒先自从席上立起,和若林风,“不敢当!娘娘歌美舞妙,实乃怀臣平生之仅见。”视线与她平平相交,虽无半点轻渎之意,倒也未露一丝爱慕欣赏。好似刚才不过赏了一场平凡歌舞,所以不得不讲几句平凡的场面话。
  杜卧云转而又有些不甘。原本自己十分自负的一项本领,被人瞧得轻了,那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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