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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妇如此-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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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怕!”柳儿拉拉白君凡的衣角,眼泪汪汪的,娇小的身子也在隐隐颤抖着。
  白君凡上前抱住她,然后将被子裹住她们两个,也许这样就可以驱走一些恐惧。
  “别怕,有我在怕什么?谁若是敢欺负我们你小姐我决不饶他”白君凡很有气势的说到,柳儿听后点点头便靠着她的身子渐渐睡着了。
  外面奇怪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反而好像知道她们害怕而更加嚣张起来,已经是真正的秋天了,夜凉如水,寒气逼人,也不知他们睡在外面会不会受寒。
  见柳儿眉头渐渐舒展开想必已经熟睡了,白君凡轻缓的将她放好,然后又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喜婆正靠着车口睡着,看她眉头深锁想必睡的并不安稳,见她盖着的衣裳已有大半掉了下来于是伸手为她盖好。看她也三四十岁的人了,来这遥远的南方跟亲想必一路也辛苦的很。平日里她虽不怎么与她和柳儿说话,脸上也不见笑意,但做事却很是细心的,一路还好有她照顾,不然她和柳儿怕是会有很多不便。
  展管家和随从们靠着大树睡的,穿的并不厚,即使睡着但怀里都还都抱着刀剑。一旁的火堆只剩零星的小火苗在噼啪燃烧着,散发出微弱的光亮和极少的热度,见火堆边有树枝她便添了些柴,火势这才大了,也映照得她脸色微红散发出一种温暖柔和的美。
  “夫人为何不睡?夜里风大,还是上马车休息吧!”醒来的展管家担心的看她,轻声说道。
  白君凡没想到这时会有人醒,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拍胸口。展管家见她那娇憨的样子就像自己女儿一样可爱,于是故意逗她,轻笑道:“老夫长的很吓人吗?”
  “呵呵,没~~没有,展管家说笑了!”不是您长相吓人,是您忽然开口说话吓人好不好?天,她居然还是被看了笑话。
  见她强装镇静展管家也不再逗她,虽然她与自己女儿年纪相差无几,说说笑笑本没什么,但主是主仆是仆还是分清些好。
  “夫人是睡不着?”
  “嗯,也许是没睡过树林,觉得有些~~~恩~~有些兴奋。”她才不愿说出她是被那怪声音给吓得睡不着呢!多丢脸啊!
  不过她话里的意思展管家还是听懂了,相对那些大家小姐来说他们这位夫人表现的相当不错,甚至可以夸奖一翻。
  “原来如此,不过还是回马车里睡一下吧!相信夜里不会有什么好玩的‘稀奇事情’发生。”所谓‘稀奇事情’当然是指某些事件。
  她自然听得出展管家话里所说的‘稀奇事情’是什么,看看天空有些泛白,想必也不会发生让人不愉快的事情,那就会马车里睡一觉好了。
  说了声谢谢,白君凡准备回马车休息了,毕竟折腾了一晚,再不去跟周公约会恐怕他会赏自己一对熊猫眼,为了白天不被人笑话她还是乖乖睡觉比较妥当。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因为‘稀奇事情’还是发生了。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渐近,展管家慌忙叫醒随从。然后又让傻站在马车旁的白君凡赶紧上车,并且叮嘱千万不要出声,觉得喜婆坐在马车口不安全她将喜婆也拉进了马车里。白君凡挑开帘子,展管家和随从们都已将刀剑藏在了贴身处,这边刚掩饰好,那边一群服饰怪异且凶神恶煞的便来到了他们跟前。
  为首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脸上一条骇人的刀疤又长又粗,身穿黑衣,高大健壮的身材坐在马上,很有把他身下那匹黑色马儿压成肉饼的可能。他身后是十几个同样黑衣凶恶的手下,十几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直直的盯着马车看去,狰狞的脸上显露出居心不良的邪笑。
  “小姐,他们是干什么的?”怀里的柳儿也被惊醒了,白君凡不得不小心的安抚她。
  “别怕,他们是~~~是~~路过跟展管家闲聊的,等下就走了!所以你可别开口打扰他们聊天,知道吗?”见她难得乖巧的点头,白君凡觉得这个借口好像还蛮好的于是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像哄孩子似的。
  喜婆听着她的话,差点站起来狂吼,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哪里是来聊天的?这丫头眼睛有没有问题哦?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首的刀疤男拿刀直指展管家,傲慢的开口问道,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耐烦。
  展管家心里虽不悦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低声说道:“我们是普通人,想回青州老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时还可以但今日却不行,毕竟夫人还在马车上,若有个闪失着实让人伤脑筋。
  “青州?”
  “是”
  听了展管家的回答那为首的刀疤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马车,探究的眼神盯着马车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轻轻挥了下手便有手下走向马车准备掀起帘子。
  “住手”
  




8

8、第八章:差点 。。。 
 
 
  展管家厉声喝住将要掀开帘子的人,转头看向刀疤男,不悦的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显然刀疤男也很不高兴,因为展管家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这让他一贯膨胀的自尊心受不了了,手下对他可全都毕恭毕敬。
  他大刀一挥,咆哮道:“我什么意思?你以为猛虎寨吃饱了没事做在半夜里乱溜达吗?他娘的,你是想找死”说着话那把大刀便向展管家的脖颈处挥来,若是平常人此时一定吓得尿了裤子或是头已被那十指宽的大刀削了下来,但是展管家不同,只见他轻轻向后退了一步,泛着寒光的大刀便在他眼前扫过,并未伤他分毫。
  这场乱战是避免不掉了,展管家吩咐了几个人守住马车,然后带着其他人进入战况。马车里柳儿和喜婆瑟瑟发抖不敢向外张望,就连听着外面刀剑厮磨声就惊慌的捂住了耳朵。倒是白君凡没一点俱意,反倒好奇的从帘子的缝隙处向外偷瞄,心里为展管家和随从们加油打气。
  混战持续了一刻钟始终没有分出输赢,就连那伙强盗也没料想到看似普通的老头和随从竟都是有武功的。
  君子与小人的直接差别就在于君子是明道明抢,而小人则是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刀疤男见继续耗下去对他们很不利,于是示意几个手下攻向马车,马车边只有两三个随从又要顾虑马车又要一边应战,自然就有些□乏术。展管家心急如焚,想来马车边营救却力不从心,那刀疤男功夫不弱,一时之间竟分不出高低。
  看顾马车的随从渐渐处于下风,看的白君凡心惊肉跳很为他们担心,可是老天好像跟她作对似的,她怕什么便来什么。一个高大粗鄙的大汉将其中一个随从逼到马车边,手起刀落就要朝他头顶砍去,也不只是那来的勇气,白君凡从马车里伸手拿了个东西就往那大汉身上砸去。只见他双手抱头吃痛的跪倒在地疼的嗷嗷直叫,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殷殷的流出渗进黄土之中。
  “他???没怎么样吧?”闯祸了,闯祸了,天啊!他流了好多血。
  白君凡看向刚被自己从大刀下解救的随从,眼神里满是惊慌恐惧,这可是她第一次伤人,不知道会不会死?
  “应该没事,你不需要愧疚。”他说,脸上没有无任何表情。
  他感激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如此娇小美丽的南方女子居然会这么做,即使北方女人见到这种场面也是惊叫连连哪里还会机智勇敢的营救别人。他承认他很好奇,她很不但只是外表美丽,她很聪明也很有胆识,柔弱却不做作,跟前些天在江南见到的那些女子相比她是特别的,有时甚至比北方女子更为洒脱不拘。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呢?
  此时展管家已将为首的男子解决掉,见白君凡等人没事也放下了心,散去了防备。
  白君凡抚着心口,渐渐平复了心中的恐慌,这场混战终算以展管家和随从们取得胜利而告终,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那些面目狰狞凶恶的的抢匪。目光扫到刚才被她砸上的抢匪身上,而他的身边赫然躺着自己从白府中带出来的玉石枕,那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现下却差点变成了杀人武器。
  没多想,她便跳下了马车向那玉石枕奔了过去,若是这最后一件东西就这样被自己毁掉她非懊恼死不可。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损伤,感谢苍天哪!见她兴奋的样子展管家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虽然场面有点不适合女子看见,但她好像根本不害怕。
  白君凡正高兴,那被她打伤的抢匪却在此时将她劫持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展管家等人的料想,所有人都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没了主意。
  “小娘们,跑不掉了吧?害的老子差点见阎王,今天不跟你算这帐老子死活不甘心。”见她花容失色,他就觉得很开心,虽然头上的还是他娘的疼的要命。
  “你???你想怎么样?”她怎么这么可怜,被迫出嫁,眼看熬过一路辛苦就要到展家了现在居然又被坏人劫持,还有没有天理,老天爷是不是在打瞌睡啊?
  展管家和刚被白君凡救的随从上前一步想去解救,但却被那男人一声喝住:“站住,再敢向前一步别怪老子不怜香惜玉,这么白嫩的皮肤不知道划破后还好不好看,小娘们,吓着了吧?哈哈,叫你拿东西砸老子,今天我绝不让你好过。”说着,他就将那柄泛着冷光的大刀架在了白君凡白净秀美的颈子上,展管家和随从更是不敢再进一步,深怕他会伤害到白君凡。马车中的柳儿也早已吓得哭了起来,拼命想从马车上下来却被一旁的随从拦住,场面一片混乱。
  劫持白君凡的抢匪感到奇怪。他以为她会吓得昏倒或是嘤嘤哭泣,但是事实却并非他想的那样。
  听着他恐吓的话,白君凡不知为什么反而渐渐平静下来,心里也不再像刚刚那么害怕。“喂,你的伤口在流血,真的不要止血吗?会死人的,你可要想清楚!”血还在流,没想到他的血这么多,啧啧~~~
  劫持白君凡的抢匪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说这话,微楞了一下觉得头上的伤确实很疼,他还不想死。
  “你是有那些富人小姐吧?活该老子今天发大财,我要一万两,如果不给我就杀了她。”说着那把大刀离白君凡的脖子又近了几分,而他张狂的大笑着,双眼偷瞄白君凡美艳精致的脸庞,一张丑陋的脸变了形,显得凶狂暴虐。
  可是正当他笑的得意之时那笑声却戛然而止,眉心处一颗细小的石子嵌入了他的两眉之间,没有鲜血流出,但人却是没了呼吸像失去牵线的木偶倒在了地上。
  白君凡惊慌的捂住嘴巴,没让自己尖叫出声,她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劫持她的坏人就这样在顷刻间死了。
  被白君凡所救的随从上前将她带离了那人的尸体,担忧的看着她惨白的容颜却不能说任何安慰的话,只因他们身份悬殊。
  “二哥,你出手太重了吧?”
  众人还未回神之际忽听一男子的说话声,语气中满是责备,话虽听在耳力却不见他人在何处,话音消失一位俊美温润的翩翩少年从林中一棵高大的树上落下,一双纯净无污的眼睛轻望众人,脸上是无害的笑容。另一位男子随后从树上跳下,英俊刚毅的脸上一片冰霜,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众人,高大伟岸的身体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回到马车中的白君凡并未看到展管家和随从纷纷跪地的场面,此时她已经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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