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帝后(倚剑而歌)-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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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易真端着加了红花的药碗逼迫着珍妃喝下去,嘴角一定荡漾着志在必得的轻笑。那种笑容里面包含了对她的嘲讽,以及对未来局势掌控的优胜者的姿态。
可怜的珍妃一辈子都呆在后宫里面,根本就没有见过所谓的掌管皇宫安全的平阳公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
想到珍妃满身是血的摇晃着自己身子的样子,想着珍妃满脸是泪的看着自己,眼中的仇恨与凄苦,而自己答应过她的话语依旧历历在耳边回荡。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给她一个交代?
给她一个什么交代?
交代就是权易真为了让她登上皇位不惜杀了她的孩子?交代就是其实一切的一切祸根就是她这个自以为是的白痴?
不错!白痴!她已经是天底下最笨最傻的白痴了!
明知道这场风暴之中蕴藏着自己看不见的陷阱,但对此依旧不闻不问,以为珍妃顺利生下孩子之后自己就会跟着权易真离开真混乱的朝廷。
傻啊!天下间最傻的人原来是她!
此刻,就连木祭司也沉默了。
他猜测到答案一定不会尽如人意,却不想答案回来得如此伤人心。
温柔的眼眸怜惜的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看着她僵硬着脚步摇摇晃晃的走出地牢。
木祭司很想上前搀扶住雅静,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却不想走到门口的时候,雅静忽然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楚凡之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身受重伤出现在神庙山下?”
此时,楚凡之就真的不得不佩服雅静了。
在知道这样的真相之后居然还能够条理清晰的问出每一个问题的所在,这个女人,有时候果然冷静的有些可怕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个女人是属于权易真的,接下来他只要等着看好戏就够了!
“那当然是因为你的情夫不禁是一个十足的恶魔,而且还是一个十足的小人。”楚凡之无奈地说道:“说什么给我三年的时间复国,结果就在昨天的时候我就遭到两匹黑衣人的刺杀,说一才会身受重伤。被神庙的侍童当作是犯人抓回来,我还得感谢对方因此而无意间救了我一命呢!否则这谋害皇子的罪名一定会扣在我这个‘死去’的亡国皇子身上。而此刻的权易真他名义上可是在外头剿灭那些‘不安分子’呢!人证,死了。物证,没有。所有事情与他断的干干净净,真是一个厉害的人啊!”
雅静沉默,没有说话。
“不过我当初居然会答应和他合作,果然是重伤之下昏了头了。”楚凡之无奈的叹了口气:“跟恶魔做交易,那就只有去见阎王的份了。利用完之后就杀了,不给自己留一点隐患,无怪他也能从一个军妓爬到如今这个位子上了!我还天真的以为他真的会给我三年的时间呢!果真,是一个十足的小人!”
雅静对后面的话没有再听下去,只是知道最后唯一的期望断裂之后,她就木然的朝着外头走去。
不错!
她是希望前面楚凡之所说的是谎言,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谎言,只是当雅静千丝万缕的从所有的细节中找出唯一的破绽时,对方已久从容不迫的告诉自己,雅静就知道这一切都像是一面镜子一样,碎成了片,化成了灰。
人证,已经在此。此刻的她只要去将军府看看权易真是不是在府中,就可以证明一切了。
或者直接把他拉到珍妃面前,任由珍妃指认。
只是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希望珍妃指认出权易真。
私心里,雅静还是偏袒权易真的,偏袒这个曾今为了她一步一步爬到自己面前的男子。
只是内心的谴责,会更加的强烈,每每午夜梦回雅静依旧会醒来,然后辗转难眠。
木祭司也是如此陪着雅静回到了花厅,放在桌子上的香茶还冒着热气,只是此刻的雅静却不会再拿起来品尝了。
“你要去将军府?”木祭司看着雅静准备离去的背影,如是问道。
雅静背对着木祭司点了点头,声音是平静的沙哑,似乎是极力压抑着什么而造成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求证。”
当初稳婆抱着那个肉团出现在雅静面前的那一刻,雅静就发誓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真相大白,只需要她去了将军府,一切都会被证实。
“其实有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过一辈子,也是幸福的。”木祭司走到雅静面前,温柔的轻抚着雅静的面颊:“而且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你无须太过自责。”
诛颜 第十三章 泥足深陷(3)
雅静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推开了木祭司,依旧僵硬的朝着外面走去。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这整件事情当中,无魂无魄,如同傀儡一样的朝着山下走去,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她要求证,她不愿意相信权易真欺骗了自己。
那夜的温柔缠绵,他笑着在自己耳边说着惹人心颤的情话,却欺骗着她、隐瞒着她一切
——“本来这件事情我还想让司徒去管的,不过既然静儿开口了,我就亲自去一趟。”
——“这一去最少也要七八天的时间,静儿对此是不是要好好的弥补一下我?”
这一切,都是谎言吗?
都是吗?
这本就是他导演的戏,而她却被他蒙在鼓里,直到血淋淋的事实发生了,直到残忍的真相被揭开了,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雅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将军府的,只知道她站在将军府的墙头角时,原本昏沉沉的神智才有了一丝清醒。
足尖一点墙面,雅静飞身略过了高墙。
雅静的轻功是得了烨华的真传的,绕是将军府中高手林立,也轻易地被她躲过。
此时的雅静只知道不要惊动任何人,因为她怕一有动静权易真就会狡猾的躲起了。但是她又极其的希望有人能够发现自己,这样自己或许就不会看见他了,这样楚凡之所有的话都会不攻自破了。
只是当雅静熟练的翻越到了权易真的房间时,看见屋内的景象,所有的希望瞬间都破碎了。
而此时屋内的的权易真并不知道雅静正在窗户外头的一棵大树上蹲着,依旧一手拿着酒盏,一边毫无兴致的看着歌姬们在翩然起舞。
司徒流筝不像权易真那样索然无味,一双眼睛对眼前的舞姬完全充满了赞叹,连连拍手叫好:“哇,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勾魂了!将军大人,你看了怎么就一点反映也没有?这好歹是我花了五千两银子从宜春院请来的头牌舞姬啊!”
权易真不屑嗤笑:“不过尔尔。”
什么叫做不过尔尔!他司徒流筝花了五千两银子请过来跳舞的舞姬不过尔尔?那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皇后不就更加是不入流了吗?
不过这些话司徒流筝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他怕自己话一说出口,就会被某人无情的扔出将军府。
正在跳舞的舞姬并没有听见权易真的话,但是却从那不屑的轻笑中看出了名堂。当下舞动着身子滑到了权易真身边,柔若无骨的小手如同灵蛇一般在他的身上肆意游走。
而从始至终权易真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是懒懒的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支着头,一手玩弄着酒盏。
见此,妖娆的舞姬倒是更加大胆了。
她接待过的客人也不算少数了,什么样的男人她没有遇见过,就算是冷漠如霜的男人也只是刚开始做做样子罢了,到最后上了床最疯狂的还是那种男人。
其实男人骨子里头还是一样的,渴望着女人身体,一旦被引诱了,还会管你是什么妓女闺秀!
等到了放肆的小手解开了他的衣带,不着痕迹的滑进了他的胸膛,黑如眸的瞳孔中骤然闪现出一丝寒光,使得原本还妩媚动人的舞姬一下子僵硬住了所有的动作。
她是没有想到的,原来一个人的眼神也有这么恐怖的时候。
那种眼神,就像是你已经看见了死神,看见了地狱。
黑,如磨,就像是没有轮回的地狱,涌动着的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无边的暴戾。
“滚。”淡淡的,只说了这么一个字,权易真依旧不急不缓的啜饮着杯中的美酒。
大概是被吓傻了,舞姬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只小手依旧停留在衣襟的边缘,快要碰上那如火般的胸膛。
看到黑色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司徒流筝很适时的跑了出来,一把拉扯过了舞姬进了自己怀里:“小美人,你怎么只光顾着勾引那冷血无情的家伙啊!本公子长的玉树临风,你难道就一点也没看见吗?”
舞姬依旧傻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任由司徒流筝将她带离危险的区域。
“那家伙心里只有一个人,啧啧,原本来者不拒的将军大人现在为了某人开始守身如玉了,这要是传下去,哦,不不!只要告诉无师天晓就可以了。保证那家伙半夜睡觉都会笑醒。”司徒流筝很没口德说道。
权易真斜了一眼司徒流筝,没有说话。
舞姬一听司徒流筝这么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绝美的男子不碰自己是因为有喜 欢'炫。书。网'的人了。身份如此高贵,长得又是天人之姿,却能为一名女子做到这般境地,舞姬不禁有些痴了。
这个男人,她想要!
若是委身于他,他日她必将在他心中把那名女子取而代之。凭她的容貌和手段,她有这个自信。
倚在司徒流筝的怀里,一双美眸总是在权易真的身上停留。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男子美的惊心动魄;越看,越觉得自己连灵魂都像奉献给这个男人。
好美的人!
如同被蛊惑了一般,舞姬推开了司徒流筝,在司徒流筝诧异的眼光中扭动着柳腰跪坐在权易真榻下,声音魅惑如斯缓缓响起:“请大人允许怜阳服侍大人。”
只消一夜,她就会让眼前这个男人迷恋上她的身子。只要一夜,如不成功,死也值了。
反正红尘滚打这么多年,该看的都已经看透了,虽然她现在还是宜春院的头牌,但是有许多曾进的头牌在胭脂粉中郁郁而终,这样的事情她实在是看得太多了。
所以,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就算是自私,就算是疯狂,也要这么拼一回!
面对怜阳如此主动,司徒流筝和权易真鲜明了就是不同心情。
前者是可惜了他的银子,后者是觉得这个女人还真不怕死。
嘴角勾起意思嘲讽的冷笑,权易真狭长的黑眸轻抬:“好啊!”
怜阳心中一喜,没想到对方这 么 快‘炫’‘书’‘网’就上钩了。
“不过你先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权易真依旧轻笑着:“成为我的女人,只有两个下场。第一个,作为工具,在我面前永远也不需要一件衣服。第二个,你永远也达不到,死心吧!”
怜阳诧异,没想到对方做事居然如此狠绝,如此的不留余地,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权易真嗤笑:“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想做我的女人?”
怜阳错愕的看着权易真眼中不加掩饰的嘲讽,心一狠,一咬嘴唇,站起身子就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而权易真依旧惫懒的靠在软榻上,目不转睛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