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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玄武帝后(倚剑而歌)-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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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死?

    雅静愕然,抬头看着一脸揶揄的听雨楼主,颤着手在权易真鼻子前试了试。

    呼吸都已经停止了,怎么可能会没死!

    司徒流筝也是诧异的看着自家楼主,不明白为何她会这么说。

    这权易真分明就已经停止了呼吸,为何楼主却说他没有死?

    看着两个人皆是不信的神色,听雨楼楼主好笑的拍了拍手:“骨风,出来吧!”

    “是,楼主。”应声而出现的是当初一而再,再而三将雅静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骨部部主,骨风。

    依旧还是一袭白衣,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鹤发童颜丝毫未变,就像是得道的仙人。

    听雨楼主斜了一眼骨风,笑着说道:“这人,你应该救得活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

    敢跟阎王抢人的,只有这骨部部主骨风了。医术超群自是没有话说,妙手回春,腐尸生肉的本事更是一绝。

    骨风点头,缓步走到权易真身边,伸手点在权易真的颈间,看样子像是搭脉。

    沉凝了片刻,骨风收回了手,道:“人还未死,不过也快了。现在他只是陷入一种假死,但若不及时施救,就会真死了。”

    假死?那,就还是有救咯!

    雅静激动的看着骨部部主,焦急的拉着对方的手,道:“救救他,快救救他!”

    骨风笑得和蔼,慈眉善目的神色安抚着雅静焦躁的内心:“莫急。楼主有令,我自然是会救他的。”

    言罢,就从怀里拿出一只玉瓶,从中倒出一颗药丸,塞进权易真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效果瞬间就凝结住了还在流血的伤口。

    “把他待到你住的房间,在这里老夫也不好施针啊!”骨风笑着站起了身子。

    雅静二话不说就想抱着权易真赶回自己的房间,只是权易真沉重的身体,就算雅静是出了浑身解数也抱不动。

    司徒流筝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横抱起了权易真的身体,对着雅静说道:“带路。”

    雅静点了点头,一把擦去脸上还未干的泪痕,转身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原本漫长的路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走到,此时却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司徒流筝将权易真放到雅静的床上,骨风打开由药童拿过来的药箱,打开白色的巾布,上面满满的插着全都是不同大小、粗细的银针。

    利落的割开权易真的衣袍,一手捻着四五根银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在各个穴位上一次落针。

    速度之快,认穴之精准,堪称国手。

    可也就如此快的速度下去,也是整整过了一刻钟才将所有的穴道都打通,让原本闭塞的血脉畅通无阻的运行。

    此时权易真已经恢复了孱弱的呼吸,紧蹙的眉似乎开始感觉到身体的不适。

    骨风试调落针的深度,直到过了许久,额头上已有大片大片的汗珠出现,这才直起身子,擦去额头上的汗:“命已经保住了,等过三天我再给他接骨。”

    雅静点了点头,对着骨风说道:“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骨风笑着摇了摇头:“老夫这也只是奉了楼主的命罢了,姑娘无需感谢我。”

    “可是如此多次的救助,就算您这样说,我依旧要感谢您。”说着雅静双膝跪倒在地,凝视着骨风,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请受雅静一拜。”

    雅静说着,就朝着骨风磕了头。

    此时,没有人会去阻止雅静的行为。因为大家都知道,骨风曾无条件救助雅静多次,虽然次次都是受人所托或者是上级命令,但是救命之恩仍在,感谢,那是必然的。

    骨风欣慰的笑了笑,伸手扶起雅静,又从药箱中拿出一盒药膏与一瓶丹药:“这是外敷,这是内服。”

    雅静接过,再次道了声谢。

    骨风救完了人,就飘飘然的离去了。

    司徒流筝见权易真已经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了,也调笑了几句命大之后走开了。

    听雨楼主朝着雅静暧昧的眨了眨眼,莞尔一笑,抱着黑猫跟着走了。

    到最后,连带着服侍的丫鬟也被听雨楼主以莫须有的命令掉开了。临走之前,丫鬟们脸上各种表情让雅静面色一红,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在最后,整间屋子里只剩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权易真与手拿着药的雅静二人。

    如此静谧的气氛,安静的只听得见对方轻微的呼吸,雅静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如此的坚韧,却又如此的脆弱。而此时的安稳,当是上苍最美好的恩赐。

    坐在床头,雅静看着全身被插满银针的权易真,嘴角洋溢着浅淡而幸福的微笑。

    有如此一个能够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她怎么能够不幸福。只是这份幸福来的艰涩,却也格外的感动人心。

    轻柔的为权易真除去一身脏乱的衣服,不甘用被子盖在他身上,最后也只是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沙盖在他没有被落针的地方。

    低头在他紧蹙的眉心落下一吻,雅静伸手拉过权易真的手,柔声说道:“好好养伤,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似乎听到了雅静轻声的呢喃,躺在床上的权易真渐渐舒展了眉,陷入更深的睡眠之中。

    而雅静却没有停下来,拿过放在一旁的药膏,开始在权易真受伤的地方涂涂抹抹,尤其是被荆棘扎的不像样的手,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让雅静心颤。

    这家伙到底是忍受着多大的疼痛才爬上来的呀?

    雅静心中酸涩,手指上沾了少许的药膏轻轻地涂抹着,眼里手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小心。

    而此时注意力只在权易真身上的雅静并未察觉到,门外一道已经注意她许久的视线终于在她落下那一吻的时候落寞离去。

    烨华从未感觉到如此心痛,虽然知道雅静是爱着权易真的,但是看到那样的场景,就好像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扎进他的心里。

    痛的难以喘息,痛得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因此而死去。

    “风使似乎很伤心啊?”听雨楼主坐在秋千上,满含笑意的看着步履凌乱的烨华:“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终于有了最好的归宿,难道不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吗?”

    庆祝?

    庆祝什么!

    庆祝静儿终于彻底的投入权易真的怀抱了吗?还是庆祝他终于可以死心,终于可以真正放手?

    烨华想笑,却笑不出。想哭,但流不出泪。

    心,是空洞洞的一片,不知该何去何从。

诛颜 第七章    皇后归来(4)

    最后挪动了嘴,瑟瑟的问道:“既然楼主有心成全他们,为何又要百般刁难?”

    听雨楼主莞尔,轻笑一声:“若不让权易真那厮尝尝苦头,怕是你徒弟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你自己也是看见的吧!折磨、囚禁,若这是他爱她的方法,那我真的为权易真感到可悲。他越是这样,雅静就业是看不到他对她的爱,所以我们这些吃饱了没事情做得局外人,当然只有上去好心的推一把咯。”

    烨华嗤笑:“楼主从来都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好心也确实是难得了!”

    “欸,你可别如此讽刺我,今后没准你还会因此而感谢我呢!”听雨楼主笑得狡黠。

    烨华挑眉,不懂对方话里的意思。

    听雨楼主也没有多说,只道:“这样让他们两个人看清楚彼此的心意之后,他们两个也能够少折腾一些。哎,说真的,向你徒弟这么聪明的人,当初怎么会跑到皇宫里去了。宫门似海,她该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清楚吧!”

    烨华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惆怅:“是第五白易下的圣旨。”

    于此,听雨楼主也只有耸耸肩:“果然是天意啊!”

    “楼主此话何讲?”烨华蹙眉看着听雨楼主。

    “何讲,我现在可不能告诉你,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听雨楼主笑得灿烂,只是高深莫测的拍了拍烨华的肩:“你家徒弟,要受万人敬仰咯!”

    万人敬仰?

    烨华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等在准备问这是为什么的时候,眼前那还有楼主的人影。

    最后烨华也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楼主不愿意讲,那自己怎么问都是没用的。事到如今,果然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

    权易真躺在床上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每日都是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看着雅静为自己忙东忙西的样子,也居然孩子气的躲在一旁偷着乐。

    自从最后一次施完针已经过去五六天了,按照以前权易真早就下地走路了,那还用的找躺在床上,只是有美人的服务,躺在床上也变得享受起来。

    骨风见状笑着也没有戳破,只是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看的人有些不舒服。

    但好在权易真向来都是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所以对此直接可以忽视不见。

    “风伯,易真的病情怎么样了?”因为经常来往的缘故,雅静已经和骨风变成了忘年交,一看到骨风也就没当初的客套,反而熟络的叫着“风伯”。

    骨风笑着捋着胡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这句话刚一说完,骨风就明显感觉到有两道可比凌迟的目光紧锁着自己,而后扭头看着权易真,无奈的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只是还不能下地走路。”

    “还不能下地走路?”雅静对这句话倒是担心了起来:腿骨断了有这么严重吗?风伯如此高超的医术都还要这么久的时间?更何况他还吃了这么多灵丹妙药!换作常人,早就可以飞起来了。为什么权易真身上的伤势人就不见好?

    看见雅静担忧的神色,骨风无奈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正对着雅静这样的表情格外享受的权易真,好似在说:看着人家为你担心,这下算是满意了吧!

    权易真斜了骨风一眼,眼里的不耐好像在说:你好滚了!碍事。

    骨风见此,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在权易真还没明白过来这笑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再次转过身,对着雅静摇了摇头,道:“他的元气还没有恢复,切忌,一个月内不可行房事。”

    说罢这一句,骨风就一脸仙风道骨的飘然而去,而掺杂在其间的睚眦必报、腹黑阴险,也只有权易真一人明白得了。

    雅静听了这话,面色一红,立即低下头。

    而权易真听了这话,当下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什么叫做元气大伤!该死的臭老头,不就让他快点滚吗?至于让他如此恶整自己?果然,听雨楼中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眼眸一转,看到红着脸,低头倒着药的雅静,权易真邪笑一声:以为这样子他就没法了吗?

    “静儿,我腰疼。”权易真一手支着头,一双黑色狭长的眸紧盯着雅静。

    被豺狼般的视线所定着,雅静到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放下药罐,转头看着躺在床上衣襟大开,春光外露的权易真,道:“你自己先揉揉,我给你倒完药再帮你。”

    “药等会儿吃也是一样的,我现在疼得厉害,你快点过来吧!”权易真隐去嘴角的笑意,紧蹙着眉,痛苦万分的看着雅静。

    看到这样的场景,雅静倒还以为权易真真是疼的厉害,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可人才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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