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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清梦纪事-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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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七道黑影从义诚镖局后门闪出,四骑向北三骑向西,飞驰而去,我与钢子、老胡正是向西而行。不过全速奔跑了二十几分钟,领路的钢子放慢了速度,勒马停在了一个黑灯瞎火的小巷子里。我此时完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有跟着他们下了马。钢子示意老胡躲在巷子口准备随时出手阻止来报信儿的,原来这是阎府的后街,暗巷里藏人的确防不胜防。钢子辨别了方向后,拉上我嗖的一下跳进了院墙,这时候我才实际感觉到钢子的轻功不俗,虽然我也有些根基了,但是自己翻墙还得用手撑着跳。
  跟在他身后,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直奔主卧,看来他早已踩好了点。摸到窗根底下,却听到房里传来了让人脸红的声音,夜里很静那声音就更显得格外刺耳。钢子突然转过身向我俯下头来,双手拂上了我的脸。我一下子僵直了脊背瞪着他,心里突突的乱跳,心想这小子要干什么?不是受了刺激想对我动手动脚吧?这也太不靠谱了。还没等我想好要怎么应对,钢子就将我的蒙面巾拉了上来,拈起两角给我塞住双耳,才明白原来他是怕我听到不雅之声。我感觉好笑,这小子还真是愚腐,连谪仙居我都陪你逛过,这点小状况又算什么?舔湿手指就向窗中戳去,竟然没有戳破,这北方的窗纸果然比江南的要结实得多。从靴子中拔出匕首向里轻轻一送,窗纸被无声无息的割开了一条缝,钢子伸手捂了我的眼睛把我拉到身后,从腰里抽出竹管伸进窗纸缝轻轻一吹,不知道他吹的是什么类的迷药,只是我俩蹲在窗根下面,听屋里渐渐静了下来。又等了一会,里面没什么动静,钢子轻轻从门缝里挑开门拴走了进去。我本想跟他一块,又想到那个姓阎的此刻大概是赤条条的晕倒在床上,那具恶心的身体看见了是要倒胃口的,何况钢子还会不好意思,念及此就没有跟进去。站在门外感觉有凉凉东西纷纷落到脸上,天空飘起了雪花。
  良久,钢子才从里面出来,胸口鼓鼓的不知塞了什么东西,我想许是顺了点银票之类,虽然镖局还算赢利可分到他手里也没多少了,上次给他那一千两虽然不少但架不住谪仙居这个销金窟啊,他一直没有再向我伸手,估计自己的钱也搭进去不少,反正这个姓阎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留他一条狗命已经应该偷笑了,就当给钢子的个人福利了,他没有解释我也就装着没有发现。
  此时城北方向夜空里升起了一个红色的烟花,这是我们事先商定的联络信号,看来是得手了。我们迅速跳出院墙,连狗也没有惊动,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阎府,巷子里马少了一匹,也不见老胡人影,估计是看到迅号先离开了。下了雪正好掩盖了马蹄印,老胡平常的那句俚语“月黑风高大雪天,杀人放火劫财夜”此刻真应了景,看来他的确有做胡子的潜质,进了天地会这项才能被埋没了。照例兜了个大圈回到镖局,郝金彪他们也已经回来了。从郝香主手里接过了那沉甸甸的包袱,我的心情有点复杂,终于第一次将这幅各方势力都在争夺的画卷抢到手了,感觉有点太轻易。我叫自己不要多想,只是机缘巧合、因为情报准确,其实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现在我拿到它了,本来是从乐坊被夺走的,现在只不过是失而复得。
  展开卷轴,边角上有火烤过的痕迹,并不是焦黑而是一种暗黄,画卷是似木非木、似竹非竹的一种材质。虽然历经百年,画的色彩已经有些暗淡了,但并没有影响此画的整体效果。雄伟的山峰,壮丽的景色,飞瀑流泉,镜湖奇松,虽然只有朱砂一色,但深浅不同,颜色堆叠得很有层次感,明明是平面图却有种立体效果,画旁题着两句诗“银河落下千堆雪,瀑布飞流万缕烟。”在座的弟兄大都是粗人,没什么欣赏常识也都被这画珍贵的用料和气吞山河的气势所震撼。我虽然对绘画没什么研究,但好歹和郑板桥也结交了许久,多多少少能看得出祖师爷的画功不俗。我让二发给我烧盆热水端来,只留下郝香主与钢子帮忙,让其它人都回去休息准备天亮出发。
  当郝香主将画卷一寸寸浸入沸水时,字符也一个一个出现了,真佩服他的掌上功夫,伸入滚开的水中竟浑不当回事,原来他的开碑裂石掌还是打小在滚油里练的呢!钢子在旁用笔帮我抄录,这些字符只是琴谱简字的一半,即使是懂音律的人看到了也想不到,钢子抄得是一头雾水,我却渐渐明了了,不由得更佩服起祖师爷的才智来。自从住进赫府,我常常在难眠的夜里捧着铁尺把玩,铁尺上面的那些笔划早已烂熟于心。如今看着钢子抄下来的符号,我闭上眼渐渐在心里组合成简字,再翻译成这样十个字“弧缘接池缘,圈点连路径。”我瞬间明白了铁尺的用法。收了画那些字也就又渐渐隐在纸页之下,见我一脸了然的样子,他俩也松了口气,虽然仍是不解的神气,却没人多问一句。
  我正准备到后房里去小憩一会,郝金彪出去之前却问了一句“钢子,怎么老胡没和你们一起回来?”我才注意到刚才回来也没见着老胡不禁担心起来,他们却都放心的笑着劝我说“老胡机灵着呢!除了有点贪财好色没大毛病,虽然干瘦武功还是可以的,至少自保绝没问题的,估计是想到要离开段日子就到相熟的姐儿那里温存去了。”郝金彪正要拉着钢子去厢房睡,我突然想到了这季节天池大概也结冰冻实了,想要取水恐怕还得准备点zha药,就喊了一句“钢子你等一下”。结果郝香主好像意会了什么似的,拍着钢子的肩笑笑,掀帘子独自走了。
  “您要在圣湖里用zha药?算了,我只问您这次进山有多大把握能搞到解药?”钢子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
  “跟着图上路线走至少应该可以顺利到达天池,至于能不能遇到老参捉到棒槌鸟就要看芊璐的造化了。”
  “你确定那图你看懂了?不会弄错了吧?”
  “唉!我知道你急,可你是关心则乱!放心吧!芊璐是个金枝玉叶,自有贵气保着她呢!好好去睡一觉,下面的日程都会很辛苦,早一日拿到解药她才能早一日脱离危险。而且你这担心的态度最好也收敛些,若是被弟兄们知道费了这么大周折是为了救个满人格格的命,就是我也不好交待啊。”
  “钢子明白了,堂主也早点歇着吧!zha药的事我来想办法。保准不能耽误明日上路。”
  雪整整下了一夜,直到清早才停,我们打扮成山客整装待发,大水兄弟俩也把装备都绑到了马背上。“堂主,去老白山路途可不近,你这身子骨能受得住吗?若是非要骑马就让大伙轮流带你吧!”在他们眼里虽然沁芳是堂主之尊,却仍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不要小瞧我哦,虽然我功夫不如你们,马术却未必。不用担心,保管不扯大家后腿。”我左手在马鞍上轻轻一撑就跃上了马背姿势熟练利索,轻轻一磕马肚,率先驱马前行。老胡今早也归队了,只是神情有点委靡,大伙都打趣他纵欲过度,但当着我这个女生面也不好意思说得太露骨。
  要说女人出门的确是麻烦,前赶后赶却仍赶上了月事。可是冰天雪地的出门,身边又是一群男人,实在是不方便极了。拼着破坏了规律临行前服了汤药将月事逼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太霸道,骑在马上却感觉小腹如绞、冷汗淋漓。好在只是阵痛,忍了一会儿也就撑过去了。
  出了城我们就纵马奔驰起来,看来还有比我们还早的赶路队伍,路面上零乱的马蹄印并排竟有大半幅路那么宽,我有心想摸钢子的底,就指着马蹄印让他猜猜这队人马大概有多少。钢子略看了看就告诉我,从蹄印的形状和数量来看,最少有十个人。我不禁大为惊叹,可是又不能全信,就向骑马跑在我左侧的老胡求证,没想到他扑了风,一下子咳嗽个不住,脸色越发苍白了。
  当晚我们赶到了昌图,沿途只看见一个小客栈,担心错过了宿头,老胡提议今晚就住这里。本来我们都还想再赶赶路,可是想到今天他精神这么不佳总要体恤他些,也就赞同了。一进院就看见小伙计正在当院铡草料,见我们进去非旦没高兴反而垮下脸来。嘟囔着说:“今天也不是马王爷生日啊,怎么这么些马?这草料我得铡到什么时候啊?”听见人声,一个年纪四十上下的男子迎了出来,看穿着打扮大概是老板,他笑着上来牵住走在前面的郝香主的坐骑,热情的往屋里让。“快!屋里请,炕上有烫好的酒给爷们儿暖身子。”我们下了马,跟他往屋里去,经过小伙计身边时,那男子轻轻拐了他一脚,“还不快把马牵到厩里去好生喂料,再偷懒呆会儿我让你娘拿掸子抽你。”
  屋里砌着南北两座大炕,对着门口的是灶台,另两个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大通铺,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车店啊!屋里南炕上十个猎户模样的男子正围着大炕桌在喝酒吃肉,我们七人则被老板娘让到了北炕上。“各位爷先在这喝点酒暖暖身子,我这就把屋里的炕给点上,保管不能误了爷们困觉。”
  “老板娘,有什么好吃的给往上招呼啊!”二发这个吃货,一听说有酒有菜马上两眼放光。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铁锅炖鱼、雪里红炖豆腐、木耳炒白菜、玉米面大饼子。几大碗就把一个八仙炕桌给占得满满的。几杯老白干一下肚,大家的话就都多了起来。不只我们这一桌,隔壁桌的说话声音更是响亮,叽哩咕噜的说的极快,我只听得出是朝鲜语,至于说的什么那是一句也听不懂。看我好奇,二水告诉我这离吉林已经很近朝鲜族人特别多,可惜他也不懂高丽话。这时候刚才那个小伙计带着条大黄狗跑进屋来,那黄狗极其乖巧,进屋也不乱窜,趴在灶台旁边取暖。我一直很喜 欢'炫。书。网'小动物,尤其喜 欢'炫。书。网'狗,看黄狗可爱就从碗里夹了块猪肉扔给它,它跑过来吃肉还不忘对我摇摇尾巴,我摸摸它的头,索性把我碗里的肉都挑给它吃了。桌上的人都看着我笑,也许我的举动真像个小女生吧。这时临桌的鲜族人操着生硬的汉语喊:“阿祖玛,这狗很好,杀了吃肉,我付银子。”
  小伙计一听赶紧跑过来抱住狗脖子嚷:“这是我的狗,给多少银子也不行。”那几个鲜族人看他这样哈哈大笑,其中一个掏出把碎银子往炕上一拍,从旁边的包袱里摸出绳子就跳下来抓狗。我很生气可是不又愿节外生枝,从那人跳下来的动作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了,但让我眼看着可爱的小狗被勒死吃肉也实在是做不到。还没等我有所动作,钢子已从炕上跃了下来,握住了那个人的手腕,朗声到:“这位大哥,店家是旗人,在这里吃狗肉似有不妥。”那人一怔,脸渐渐憋得红了,炕上的一个男人冲他说了一句什么,钢子也就松开了手,让他讪讪地坐回去了。小伙计赶紧把狗带了出去,而那个男人一顿饭期间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们好几眼。
  我轻轻地向钢子道谢,他却低低的问我,“你是喜 欢'炫。书。网'狗呢?还是不吃狗肉?”“两样都是。”“我也不吃狗肉。”“你怎么知道店主是旗人?”“根据屋里陈设猜的。”“你刚才是不是手上使了暗劲所以那人才罢手的?”“嗯!”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我们吃饭的心情,虽然是有任务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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