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厮混的日子-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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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他纳闷,道家众人也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虽说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天地之间却变得漆黑一片,可比刚才灰暗的天地有气氛多了,可阴阳师不会以为他们这些人都怕黑吧?王小虎呲着牙百思不得其解。
又等了会,既没发生古怪的事,也没有法术波动,那就继续往前走吧,一道黄符引路,闪烁金光,方圆几百米之内,视线一点都不受阻碍,刚走出去不到五百米,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飘渺的歌声。
歌声凄凄苦苦的,像是一阵阴风,就带着那么一股子惊悚的味道,同时阴风阵阵,四周温度下降的极为快速,要是一般人,真能被这阴冷的歌声吓掉半条命,奈何王小虎身边这几十号人,都是抓鬼驱邪的祖宗,见多识广,什么怪玩意没见过,还能被一个女鬼给吓住了?
王小虎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日本的阴阳师在搞什么鬼,黑暗中,歌声越来越清晰,前面无边的黑暗中,出现一盏红色的灯笼,灯笼里面散发出来的,并不是昏黄的光芒,而是惨绿惨绿的,怨气惊人,飘飘忽忽,晃晃荡荡,就那么靠近了过来。
王小虎捏了一道符,都懒得用黄腰带上的法器,站在那等着,本以为瞬间就会靠近,露出一颗鬼头,然后凶相毕露,凶狠扑上,却没想到,那盏灯笼突然停了下来,离王小虎有五百米的距离,惨绿惨绿的亮着光芒,歌声却没停,跟唱哀乐一样在那凄凄惨惨的唱着。
毕竟是阴阳师出招了,王小虎也不敢太大意,扭头问身边懂日语的约翰:“这唱的是什么玩意?你能听明白吗?”
约翰还真没听太明白,觉得歌声像是日文又有很大的区别,挠挠头道:“听不出来,会不会是地方小调?”杜志强一把拽过约翰,笑道:“什么地方小调,这歌词是中文,不过是音调有点偏南方口音,她唱的是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杜志强说的文绉绉的,王小虎很怀疑其真实性,问道:“日本的女鬼这么有文化?还会用中文唱歌?”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鬼见多了,大多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是抓脖子就是吹阴风的,还从没见过脸都没漏,就整出一段挺古朴诗词来的,难道来的是个文雅鬼?
“女鬼有没有文化我不知道,王掌门这文化程度可是不高,日本的文字是借鉴中国的文字才有的,在古代,汉语那更是日本高层人物的上等语言,就跟现在大家都学英语一样,女鬼会中文并不如何稀奇,这只能说明她是个比较老的老女鬼……”
风道士在那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听见王小虎和杜志强的对话,实在忍不住了,说完这段话,继续道:“前面那女鬼唱的这一段,出自出自《楞严经》卷四,当时是因富楼那尊者请问佛:“世尊,假若世间的一切万法,六根、六尘、五阴、十二外、十八界等,都是如来藏中所生之法,皆是常住真心,清净本然,既属清净则不应该更有染相之法。为何忽然生出山河大地诸有为相的染法呢?既是本然,为何又有生灭之相,次第迁流,终而复始,灭了又生,生了又灭,循环不息?”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负即是欠,你欠我命,你就要还我命。我欠你命,我亦要还你命,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必定要互相偿还。就是今世侥幸不还,但千百劫后,怨仇相遇,亦一样要还清。因此之故,众生时常在生死苦海中,不能出离。爱心生出就是无明,你爱惜我的心,我亦怜惜你的色,这是无明惑业为因,现行为缘,想爱永结同心,不愿分离。就经百千劫,都被欲爱所缠缚,不得脱离。”
风道士给王小虎几个没文化的好好上了一课,大家也佩服风道士见闻广博,连佛家的经卷也懂,但由此又产生一个疑问,这么哀怨的女鬼,那肯定是被负心人骗了,拦住他们干什么?难道又是阴阳师的式神?
“我靠,一女鬼,唱的是佛经,这么有文化,进过补习班啊?”威廉林听得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在那大放厥词:“哎!你说这女鬼真是个逗逼,对着咱们唱什么?一帮子中国老道,还能来日本负心了她?”
那女鬼没想到迎面而来的这群男人,非但没有觉得恐怖,害怕,也没有被自己的歌声魅惑,反而站在远处对她品头论足起来,怨气更加的炽烈,四周的温度下降的更快,王小虎也被这帮不着调的弄的无可奈何,先前让大家显露一手本事,是想让他们放松,可这放松的也未免太过头了吧?
王小虎出声道:“管她什么玩意,赶走就是了。”说着向前,劳木一直没机会显露本事,早就有些憋的难受,见王小虎要上前,一把拉住他道:“小虎哥,你可是灵宝派的掌门,不能什么事都你出面,这种驱赶女鬼的小事,你就交给我吧,保证帮你办的妥当。”
说完没还等王小虎答应,念叨着:“先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掏出一张黄符,折叠成燕子形状,念诵咒语,朝着前面女鬼所在方向甩去,不同于一般的黄符激射而出,气势十足,金光灿烂,而是真如一个活的燕子散发出白色的光芒,扑棱棱高低起伏的飞了过去。
歌声依旧凄凉,对飞过来的燕子没有任何反应,燕子越是靠近歌声,身上的光芒就越明亮,很快燕子停在远方的空中,随即大家就看到了一个女鬼,一个模样分外怪异的女鬼,众所周知一般的厉鬼通常是呈半透明或是笼罩着白色雾光,但是这个女鬼却是呈现红色的光!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是古装。
最为奇特的是,她胸口挂一面铜镜,脚踩着单齿木屐,嘴里要衔着一把木梳,用生铁铸环戴在自己的头上,并且插上三根蜡烛,一手拿着铁锤,另一手拿着五寸钉,眼角流出血泪,低垂着头,双眼向上翻起,怨毒的看着几十个人。
王小虎虽然没来过日本,可跟柳生麻衣的三年之约,让他没事的时候没少研究日本的阴阳道,以及鬼神,瞬间就认出了这个女鬼是谁,丑时之女!(未完待续。。)
三百八十九章 面子
丑时之女是胸中充满妒火与怨恨的女子化成的幽灵,传说这名女子因为**又被人拋弃,死后含恨变成厉鬼。在日本人是很知名的女鬼,很是凶残。因其常于丑时出现在前往神社的山林附近而得名。特别是没有月光的夜晚,使得其头顶的蜡烛显得更为幽暗、恐怖,她会找到一棵神社附近的大树,一般选择杉树,将自己所痛恨的人作成草人钉在树上,然后作法进行怨念诅咒来达到自己目的。诅咒的威力是相当的大,中招的人一般都难逃血光之灾。
跟传说中一样,丑时之女身边就有一颗杉树,杉树上面钉着个特别狰狞的草人,歪着头,眼睛刻毒而又怨恨的盯着劳木,丑时之女低垂着头,并不去抓头顶上黄符化成的燕子,双眼翻着盯住劳木,劳木被丑时之女和草人盯的背后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大声道:“小虎哥,我去把这个拦路的拾掇下来。”说罢从怀里掏出祖传的五雷令牌走了过去。
丑时之女终于动了,却不是向着劳木扑上,而是诡异的一转身用手中的铁锤去敲杉树上的草人,啪!一声阴冷的脆响,劳木突然捂住胸口“哎呦!”一声惨叫,吓了王小虎一跳,急忙上前去扶劳木,刚一动,劳木强忍着痛窜了出去,手中五雷令牌朝丑时之女拍出。
丑时之女没有躲避,又是一锤敲下,劳木哎呦又是一声,手中的令牌都差点掉在地上。身躯猛然一顿,王小虎急忙喊道:“劳木,不行别逞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劳木能说不行?毕竟年轻要面子,好胜之心又强,朝王小虎挥手道:“小虎哥我没事,我能对付他。”说罢念诵咒语:“急令避恶鬼,除治不祥,众邪消尽,魍魉逃亡。神符宜流。以知天罡,挡我者死,植我者亡。急急如律令!”
劳木快速咬破中指,涂抹到五雷令牌上,一边念诵咒语,一边朝着丑时之女虚空画了个圈。劳木的指尖鲜血涂在五雷令牌上。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令牌上的血迹并没有沁入令牌中,而是随着劳木的动作晃荡开来,轻轻一甩,鲜血在空中形成一道血线,凌空一套,将丑时之女套在了血线当中。
困住了丑时之女,劳木心中一喜。也知道这个用自己精血化成的缚鬼锁并不能困住丑时之女多长时间,急忙紧握令牌朝她后背狠狠戳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五雷令牌结结实实的戳在了丑时之女后背,丑时之女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身上血色之气大涨,周身散发出阵阵红光,这是丑时之女的怨气被劳木五雷令牌逼出来的表象,劳木一击得手,毫不留情,举着五雷令牌朝丑时之女横扫了过去。
丑时之女突然暴烈起来,挥舞手中的铁锤朝着血线砸去“嘎嘣”一声轻脆响,血线被丑时之女一锤砸开,劳木眼前顿时失去了她的踪影,不由得心中一惊,还没等回头,感觉背上一沉,急忙抖肩,五雷令牌朝被后面狠怕。
劳木的动作很快,可还是没有快过丑时之女,令牌拍到自己后背,丑时之女消失无踪,若是只有劳木自己,真就要抓瞎了,因为他没有看到丑时之女的踪迹,但太多的道教人物齐聚,那一个都是开了阴眼的,丑时之女的动作再快,也隐瞒不了行踪,风道士大喊了一声:“隐到杉树里面了!”
劳木就在杉树旁边,闻言吓了一跳,急忙向一边躲闪,恰好这时,从杉树里面无声无息冒出丑时之女的铁锤,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砸中了劳木的脑袋,铁锤不大,很小,上面怨气缠绕,丑时之女不同于一般的厉鬼,她是个类似会诅咒之术的女鬼,十分的罕见,也十分的厉害,劳木侥幸逃过一劫,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暗暗心惊,不敢稍有放松,深吸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五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元享利贞,浩荡神君。日月运用,灿烂光精。普照三界,星斗齐并。天罡正气,散荡妖氛。九凤破秽,精邪灭形。魁转罡星,尊璃哼啅。急急如律令。”
五张黄符毫无征兆的冒出火光,唰唰唰……如五把飞刀朝着杉树激射出去,恍惚间,丑时之女与杉树仿佛合二为一,劳木嘴角轻轻咧动,轻喝一声:“破!”
黄符击打在杉树上,光芒骤起,噼里啪啦纯阳气息宛如水滴溅在了油锅中,一声惨叫,丑时之女被劳木的五张黄符愣是逼出了杉树,像是受了伤,踉跄的显出身形,如此大好机会,劳木当然不会错过,快速掏出一张黄符,虚空画了个圈子,黄符紧贴在他手掌心上,接着劳木伸手一抓,扯住了丑时之女脑袋上的生铁环上。
剧烈的怨气升腾而起,劳木感觉手心一振,不敢大意默念咒语,向上一提,竟然把丑时之女提留在了手中,双眼顿时一亮,手中五雷令牌朝着丑时之女的印堂一戳,但他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丑时之女在日本虽然算不上特别厉害的鬼物,但也是传说中怨气最为深重的一位,就在劳木令牌刚举起来,就见她伸手从铁环上拽下一根蜡烛,朝着劳木胸口狠狠戳了过去。
丑时之女脑袋上顶的三根蜡烛是有说法的,分别代表着感情、仇恨、怨念三把业火,她手中的正是怨念的业火,劳木感觉到强大的怨恨气息就要戳中他的心脏,心头一阵发寒,丝毫不怀疑真要被戳中了,必然是个求死不得求生不能的境地。
危急关头,劳木顾不得去伤害丑时之女,急忙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