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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十四年猎鬼人-第260章

小说: 十四年猎鬼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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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工在安装的时候,电钻是透过天花板上的石膏板,然后直接钻到了骨灰盒,导致骨灰散落出来,这才造成了一系列很实际的诸如鬼压床,鬼上身等现象的发生。

我告诉小彭,我可以断定,这天花板上放着一个骨灰盒,而被钻破后骨灰掉了出来,才出现了这么些怪事,我很佩服他当初的观察能力,有时候我甚至心想,假如我能有小彭那种缜密的心思的话,或许很多看似很难的案子,也都会相应简单许多。我告诉小彭,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打电话报案,让警察来拆了这天花板,但是你得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去说服他们,也许他们能够帮你破案,但是未必就真的能把这鬼给带走。第二个选择就是你告诉我那个房东的两个电话,由我来想办法找到他,让他自己说出实情,并且承担自己的责任,这样的话,我也比较容易找到根源,从而带走这个鬼,不过我没有办法保证我一定能够找到这个房主,如果我找不到他,那么你只能再度把房子贱卖,或者硬着头皮住下去。

小彭思考了一阵,他大概是觉得即便是交给警察,就算是抓到了人,也是治标不治本,鬼依旧还在,所以他还是选择了第二种方法,接着他给我他手里的两个号码,一个是那个房主自己的号码,但是我打过去就如小彭说的那样,是一个空号。我没有办法去给这个号码充值从而掌握机主的信息,甚至能够查到他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从哪个城市里打出来的。空号是充不了的。于是我接着打通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也就是原来房主的婶婶,那个说不要再找他的老年女人。

“喂。。?”我是用我自己的电话打的,当那边接通后,我立刻就说:“你好,我找XXX,我是重庆警方。”我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极高相似度的模仿了人民警察说话的腔调。我必须坦白,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冒充警察同志了,有时候我必须用这样的身份来混淆视听,首先让别人对我在小心的同时多了一种害怕,这样稍微威逼一下,也就比较容易诈出实话来。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要害怕警察,我也不知道。但我绝对不相信人人都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也许是“警察”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一种具有震慑力的词语吧,例如我前阵子去给儿子上户口,那个女警察就让我挺害怕的。人民的公仆嘛,他们是公,我们则是仆。

果然对方一听我说是重庆警方,就有点慌神了。对我说她不是XXX的号码,她们也无法联系到XXX,有什么事我们应该直接找本人比较好。这一套说辞和先前回答小彭的几乎是一样,于是我就咳嗽了一声说,不行,我们现在在对XXX的犯罪情况进行排查,任何和他相关的人,我们都要一个不漏的调查,否则我怎么知道你的电话的,我还知道你就是XXX的婶婶!

我把婶婶两个字刻意加重了语气,以达到有点吓人的效果。我接着说,你们最好是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不要有任何的包庇行为,一旦被查证有包庇现象的话,你们一律都会被当作从犯,协同犯罪,那可是大罪!要枪毙的!

然后我察觉到说枪毙好像是有点过了,于是改口说,就算是不枪毙,判你个十年八年,也是容易的。所以你最好是告诉我他的情况,否则的话,十分钟后我们就上门抓人,你配合好了,说不定还是举报有功,给你奖一朵大红花……不,锦旗!

对方毕竟是个老人,被我这么几句话一吓,就开始慌乱了,她赶紧说,XXX的那些事情和我真的没有关系啊,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天老爷咋个晓得就整出人命来了嘛,送医院都没救得回来,这个确实不是我的错啊!而且还惊动你们警察了,我们是远亲,都好多年没走动了,这次要不是他老婆生孩子,XXX打电话喊我到城里去的话,我死都不会到他们家里去的呀!

我一听好像奏效了,于是我就说,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我们都将记录在案,你把你知道的全部情况如实招来,劝你不要有所隐瞒,我们可是掌握了大量的证据的,如果你说的和我们掌握的情况不合的话,那么就是你在撒谎,你撒一次谎,就足够你多判一年,包庇重罪!

与此同时,我突然发现这种吓唬是一件挺过瘾的事。

XXX的婶婶告诉我,XXX是自己老公的堂侄子,喊自己幺婶,XXX的爹妈早年都去世了,他18岁到部队当兵转业回了地方以后,就一直在给那些当官的开车当司机,三年前娶了个老婆,也是农村考大学考出去的,在城里的一个艺术培训学校教书。直到一年前怀孕了,全家都欢喜,但是他们乡下人,对一些事情比较相信,认为孩子还是要在家里出生比较好,要让孩子睁眼看到的第一个环境就是自己的家,这样的孩子好带大,也能长得比较结实。于是长达10个月的孕期,XXX和他老婆都没有去做过一次孕期检查,他们认为那种检查是浪费时间,中国人几千年都是这么繁衍的,何必要去让医院把自己的钱给挣了呢?于是到了临盆的时候,幺婶就从乡下来了城里。

我问幺婶,我说你的职业是什么?她说她就是个种地的,但是以前帮村子里的很多孕妇接生过,所以XXX才叫他来,觉得自己家里人随便怎样都要放心一些。说道这里的时候,幺婶突然哭了起来,她说,哪个晓得我这个至儿媳妇,体质本来就不好,怀个仔仔还是个“坐灯儿”。我对她说,撒子叫做“坐灯儿”,幺婶说,就是头上脚下的姿势,一般胎儿都该是头下脚上,头上脚下的几率其实并不大,但是当时幺婶和XXX包括他老婆都不知道这个情况,还在一个劲的叫她用力生,于是就难产。我告诉她,恐怕不是难产吧,恐怕是连生都生不出来吧?她说是的,中途侄儿媳妇大出血,还休克了,掐人中打耳光都没用,于是没有办法,就打医院的急救电话,送到医院后,还是稍微晚了一点,XXX的老婆已经死亡,但是医院尽力抢救出了肚子里的孩子,母亲就没能救回来。

我在电话这头摇摇头,我说真的是愚昧啊,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生孩子还在喊在家里用力生,你当是在大便啊。我说,那孩子呢?幺婶说孩子现在在家里她们全家帮忙在带,我说那XXX呢?她不说话,但是又有点支支吾吾的。于是我说,我想一想,你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知情不报,重判5年以上!幺婶慌忙说,别啊!我这不正打算告诉你吗?她说,他现在在农村的老房子的,就在他们村子里,自从他爹妈死后,房子就一直空着,不过房子周围的庄稼,就被叔叔和幺婶一家拿过来种地了。我说他在家里呆着干什么,她说心情不好啊,孩子也不养了,都是我们在帮忙带。

我说,关于你侄儿媳妇,你知道她的骨灰放在哪里吗?幺婶又一次不说话。我说,你只管说,说出来是立功,要减刑,不说就是欺瞒党和国家,要重罚!她说,在他们农村有个说法,如果娘亲死了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活了,这说明这个孩子命大,是皇帝命,如果孩子是皇帝,那死了的娘亲就是太后了,按照农村以往的习俗,是要厚葬后人世代供奉的,但是城里没地方埋死人,运回农村又不现实,只能火化了,本来想带回乡下放到老屋的房梁上,算是供着了,但是这个侄儿媳妇也不是我们当地人,妈死的早老汉又是个武疯子,她死了就没人管,也回不了老家,于是我就给XXX说想办法就放在他那个房子里面。但是后来他是怎么处理的,我就不知道了哦,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了,当天我给他说完这些规矩后,毕竟死了人,我觉得呆着也不合适,我就自己回来了。

“他把你侄儿媳妇的骨灰,藏在天花板上了!”我严厉的说道,那一瞬间,我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警察了。我在和她的对谈中,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一切事情的根源,竟然是一些乡下的陋习造成的。我告诉幺婶,你现在一路小跑步,到XXX家里,叫他立刻马上给我们打电话,不要打110,打了110就直接抓人了,让他打我的电话,我还能帮你们说说情况。幺婶连连说要得,我说,另外,把你侄儿媳妇的名字告诉我。我的确需要她的名字,因为我想要跟她沟通的话,总得知道是谁比较好。于是幺婶告诉我说,她叫王XX,咦,警官,你们这些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我说,谢谢你的配合,你现在叫XXX回电话给我!

说完我就挂上了电话。

夏天的关系,而且关闭了电源,没开空调,所以我出了一身汗。当我把电话放回口袋里以后,看见小彭对我伸出了大拇指,咬着嘴唇,似乎是被我的精彩演技感动了。于是我对他摆了一个“嘘”的姿势,说,要低调。(3-U-W-W)

在等着XXX回电话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测算骨灰盒的位置,然后在与之垂直的地面上画敷。在画好以后,我又一客厅的边缘为界,钉上钉子,拉好红绳,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在绳子的下放围了一圈坟土,包括窗台上,我甚至还在绳子上贴了符咒,以保证现在被绳钉围绕起来的这个范围,就好像是一个牢笼,让王XX只能乖乖就范。因为我知道它就算是逃跑,也不可能从电路里逃走,因为鬼是最害怕电的。等到一切就绪,幺婶的电话也打来了,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了一声以后,我就直接问他,你是XXX是不是?他说是的,我心想先前骗老人那套显然是不能行得通了,于是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对他说,我是你不久前出售的那套房子现任房主请来的阴阳先生,现在你的房子里闹鬼,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现在这个鬼就是你难产而死的老婆,现在这个鬼很可怜,她想要离开,但是你却把她摆在天花板里,天花板还联通了电线,这稍微不小心就足够让她灰飞烟灭,你们相爱一场,她还为你冒险生了个孩子,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你就现在立刻马上回来,跟我一起把这件事善终了,否则的话我有本事带走你老婆的鬼魂,我也有能力让她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缠着你,缠着你的家人和孩子,你信不信?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去当小流氓,然后终日和其他一群小流氓在大街上挨个店铺收取保护费,因为我每次吓唬别人,都是那么得心应手。

其实我跟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存有侥幸的。因为我分析了他的动机,其实并不是心肠狠毒,而是因为愚昧无知。枉他还当过兵,还给官员当过司机,他之所以选择这么做,说到底还是出于对自己老婆的爱,但是由于陋习和愚昧蒙蔽了双眼,他的行为虽然是无心的,但是却是根源所在。

电话那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接着啪的一声电话断了。然后十几秒钟后,电话重新打了过来,XXX在电话里开门见山的说,你是说她,现在过得很不好?“非常不好!”我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他说那要怎么才能让她过得好一点?我听他的口音,甚至都带着哭腔了,于是我心想,其实他自己心里还是非常矛盾的,把自己的爱人丢在别人的房子里。于是我和缓了一下我的语气,我对他说,綦江不算远,我们可以等你,你现在就出发,几个小时后就能到。想想你们之前的好,你应该让她去该去的地方,而不是让她孤零零的在天花板上。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沉默之余,还有浓重的鼻音,我知道他在电话那头,一定是哭了。接着他告诉我,好,我来。我说好,我们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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