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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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是人,因为个头最大的都没有超过我的腰,但是我又看不出它们到底是什么动物,因为它们全都没了皮,就像是泡在福尔马林玻璃罐里那些标本突然活了过来、并且堆在走廊里一样!
还好拉着我胳膊的确实是乔伟,不然我大概会疯。
有了光之后乔伟也松开了我的胳膊,这样我俩的速度都可以更快。在穿过这些没皮怪物的过程中,我明显感觉到了脚边的碰撞,我管不了这样踢它们会不会把它们惹怒,只顾着跟在乔伟后面往前冲。
到楼梯口我俩直接拐了下去,刚下了半层折返处的时候,突然有两个像没皮猴子一样白花花的东西从楼上直扑向乔伟,可乔伟却像根本没发现一样只顾着低头往楼下冲。我来不及去提醒乔伟,只好甩手把已经拿出来的青铜小刀朝那两个玩意丢了过去。
估计是惊慌的缘故,我扔出去的小刀根本没奔那两个东西飞,但它俩明显是怕了。那两个没皮白猴子在空中向后退回到了楼上,动作完全违反了物体运动定律。而趁着它们后退的这工夫,我和乔伟又下了一层楼,完全跟那些怪东西拉开了距离。
我和乔伟一口气跑到了一楼大厅。大厅里同样黑咕隆咚的,因为大门是朝北的,所以连月光都没有,我的手机成了唯一的照明。
乔伟第一个跑到门口,但是我只看到了他推门的动作却没见到门有分毫移动。
不过乔伟明显比李梦佳和那些保安有办法,他没去找东西砸门,而是拿出一张黄纸符念叨了几句,然后后啪地一下将黄纸符拍在了玻璃门上,门也瞬间向外打开了!
几乎就在门打开的一瞬,一股极强的冷风从外面猛地灌进楼里来,把我吹得向后连退了两三步。当风停下来的时候大厅里的角落里又亮起了火光,依旧是垃圾桶被点着的那种感觉,同时大厅顶棚的灯也开始一亮一灭地频频闪烁。
乔伟可没像我这样去观察这些变化,风一停他就拽着我闪身出了楼门。在反身重新将大门关好之后,乔伟又立刻用双指在腰间一个小包里蘸了金粉,随后在门上画了一个大号的圆形符咒。
符咒刚一画完,楼里的灯光就灭了,那堆火也一起消失了。
我稍稍让狂跳的心脏稍微放缓一些,然后才试着问道:“完事了?”
乔伟转回头擦了下满脑门的汗,又抽了两下鼻子,然后才咧着嘴冲我点了点头。他脸色难看得很,甚至有些狼狈,看起来一时间是说不出来话了。
回到保安值班室之后,乔伟直接冲到饮水机那里咕咚咕咚一杯接一杯地喝水,一直喝到都开始打水嗝了这才停下来,然后他就一屁股坐在房间最里边的沙发上开始低头喘粗气。
屋里的三个保安都往我这边看,但谁都不敢出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我也回答不上来现在的情况到底是闹哪样。
过了足有三分钟,乔伟总算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意识到刚才的经历绝对凶险异常。
“七年前,我二舅就是这么死的!”
乔伟是十八岁高中毕业后正式拜师学艺进的八斋堂,而他二舅的死就发生在他二十岁学艺满两年的时候。
乔伟跟他二舅的关系特别好,包括“乔志伟”这个中文名都是他二舅给取的。
在二十岁之前,乔伟一直都保持着“乔志伟”这个名字,直到那次被堂内人称为“鬼王纳新”的意外事故之后,乔伟才将名字中间那个“志”字去掉,以表达他对他二舅的悼念,因为他二舅的名字就叫乔伟。
乔伟的二舅也是八斋堂内的鬼事先生。
按乔伟的说法,鬼事先生只是个笼统的叫法,实际在堂内根据个人专修的方向不同也有不同的称谓。像是专攻布风水局、下镇鬼扣子的被叫做“暗生”;专门在丧事时做超度法事、给逝者开光送行的叫“渡生”;而专门用符咒以及其他器具跟鬼正面较量的叫做“煞生”。
乔伟母亲是暗生出身,而乔伟的二舅则专攻煞生。
乔伟母亲原本只想让乔伟跟她一起做暗生,可乔伟却对煞生更感兴趣,他二舅也愿意教他。结果前两年里,乔伟暗生的技术没学多少,倒是煞生的手艺日渐精进。
在乔伟二十岁那年年中的时候,有个人指名找乔伟二舅去镇鬼。乔伟二舅询问了一下情况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就带着乔伟一起去实践一下。当时乔伟妈也在场,她听了情况后也觉得问题不大,就放心让乔伟跟着去了。
乔伟跟他二舅去了市区远郊的一个村子。
找他二舅帮忙那人是村里的首富,本来日子过的一直很舒坦的,可在盖了一栋别墅式的二层楼之后全家人就开始不停地遇灾遭病,几个月不得安生。
乔伟他二舅进到房子看了下,断定是楼盖在了坟上,而且坟主人阴魂未散,再加上屋里一面墙刚好把坟主人的尸骨从当中隔成了两段,身首分了家,所以那鬼才一直闹活人。
于是当天那首富就请人来在家里挖坑,要把尸骨挖出来让乔伟二舅给开光。结果这一挖何止挖出来一具尸骨,整整挖出来十好几副骨架,一直到太阳开始往西去了,尸骨这才全挖完。
乔伟二舅给十几个骨架开光送行之后,当天晚上就留在了那位首富的家里,也算是售后服务,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遗患。
前半夜都没有事发生,而到了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候,乔伟就隐约地听见好像有人在说话。于是乔伟就起来到处找,结果发现一个秃脑袋的老头在乔伟二舅的床头指着他二舅鼻子正骂呢。
乔伟回忆说他当时并没意识到那老头是鬼,还以为是村里谁家的老人发神经呢,而就在他准备过去制止那老头的时候,却看见他二舅冲他使眼色,意思好像是让他回自己屋。
乔伟想开口问,结果还没等问出口说话,从地底下就一下子冒出来好多畸形的人脑袋。乔伟两年来一直在练煞生,所以眼见这些是鬼,本能性地就开始抽符念咒。结果咒才念了两句那秃脑袋老头就转过头来发出一声哭嚎,然后整个屋里的灯全亮了,紧接着就都爆了。
再后来乔伟就稀里糊涂地从窗户飞到了外边,接着他感觉自己后脑勺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没了意识。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连后脑勺撞出的血都已经干了,他这才发现自己飞出了十米多远撞到了一颗树上!
等他跑回屋子里的时候,村里首富那家人还有他二舅全都死了,而且每个人的眼珠都睁得大大的,死状非常惨。
10、鬼王纳新
听乔伟讲到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他当时的脸色会那么难看。我俩刚才在楼里的经历与七年前乔伟遭遇的那次事件有太多相似之处,好在今天结果并没有重现当年的情景,我和乔伟都成功跑出来了。
因为情况类似,所以我又问了下乔伟七年前那个秃老头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于是乔伟又继续把事情的后半部分向我详细说了一下。
在那一家人全死了之后,乔伟直接就被警察带走问了两天的话。乔伟知道跟警察提什么鬼杀人必然没有好结果,所以就只说自己头撞树上晕过去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最终警察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案子也变成了无头悬案。
乔伟回到家里以后把实情跟他母亲说了。乔伟妈马上叫来了八斋堂里有辈分的人开了个碰头会,随后一共十个人一起去了致使乔伟二舅横死的那栋楼。因为当时乔伟技术还不行,经验更是无从谈起,所以并没有跟去。
乔伟妈一行人总共去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正午的时候人才回来,而且各个筋疲力尽狼狈不堪。后来乔伟听他妈说那楼里出的状况叫鬼王纳新,是非常少有但又凶险异常的一种极特殊鬼事。
鬼确实有大鬼、小鬼、厉害、不厉害之说,但并没有什么等级制度可言。所谓“大鬼出没,小鬼避退”也只是一种类似趋吉避凶的反应,其中并没有从属关系在里面。但是,鬼王却是个例外。
严格来讲,“鬼王”应该属于鬼拘魂的一种特殊形式,鬼王的形成有三个必须满足的条件:第一、必须有大量的人在同一时间内死亡;第二、死掉的这些人里必须有一个人是位于领袖地位的;第三、所有的人死后都怨魂不散化身成鬼。
最容易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就是古代帝王陵墓和发生过惨烈战斗的战场。
古代皇帝都想长生,死后心不甘极易化鬼,而陪葬的人都是被迫的,死后更易成鬼,这自然就有了鬼王。像法老的诅咒,考古队员的离奇死亡之类的,其实大多都与鬼王纳新有关联。
还有一些灵异传闻说是看到街上有冥军行军,这也属于鬼王。
所谓鬼王纳新顾名思义就是鬼王手下的人少了,他需要杀活人来补充。在这种情况下,鬼的攻击没有什么规律可循,也不会遵从什么怨念之类的,就是在鬼王的命令下大鬼小鬼一起上,目的自然是取人性命。
乔伟说他独立出堂驱鬼已经四年了,而因为打散了一个鬼魂而被其他鬼攻击的事他还从没有遇到过。再加上当时阴气快速聚拢过来,甚至周围的空气都降到冰点以下了,所以他当时就断定是遇到鬼王了。
“应对鬼王不是一个人能做得到的,所以在鬼王没有表现出攻击动作时据对不可以主动出手!”这是事后乔伟母亲告诉乔伟、并要他一辈子记在心里的。
七年前乔伟的二舅就是意识到遭了鬼王,所以示意乔伟别出手,但乔伟没有听他二舅的话才酿成了惨剧。今天乔伟意识到了有鬼王,并且告诉我别出手,还好我是个外行人,虽然他的话我只听了一半,但好在我那一声喊只是被吓了一跳的单纯喊声,并不是什么咒语,而我扔出去的小刀也没有打到任何鬼怪。
至于为什么在城市里的高层住宅区里会生出鬼王,乔伟暂时回答不出来,而这个问题也着实够我想一段时间的。
当天晚上乔伟回了郑程给他安排的住处休息,他说这楼里的鬼他自己应付不了,明天一早他就找堂里人来帮忙,后面的事就不用我管了。
事情会发展成这种状况并不是我想看到的,毕竟酬劳是上百万,这钱我得赚上十好几年才能攒得到!不过跟钱比起来,显然还是命更重要一点,我只能祈祷八斋堂里的人少来几个,等分钱的时候多少能给我点零头,哪怕几万块也算我今天没白忙活,没白被吓到。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舒鑫平常就没有早睡的时候,一般都窝在沙发里抱着腿看她的电视剧。可今天我一进屋却发现电视根本没开,舒鑫虽然也和平常一样往沙发那一坐,但却拉长了脸瞪着我,好像我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一样。
“咋没看电视呢?”
我随便问了一句,但舒鑫并没有回答我,依旧是摆着一张臭脸瞪着我。
先是被那些怪物吓了个半死,接着七位数的报酬也打了水漂,我实在没有心情去问舒鑫现在这是要唱哪一出。她不愿意出声我也懒得再问了,所以进了屋之后我也没再跟她说话,直接到了卧室把衣服一换,然后就准备去泡个热水澡。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到一半的时候,舒鑫终于从沙发上下来了,然后来到卫生间门口瞪着我,用审问犯人的口气道:“你就非得死倔的不肯主动坦白是不是?”
“我坦白什么啊?”
“今天李梦佳是不是来咱们家了?!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以后除非我在家,不然她绝对不允许进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