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悬奇秘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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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爷听完家人的叙述,又给大师诊了一次脉,沉思了一会,然后便将大师的儿子请进了卧室,大师的儿子并不学医,一直在外经商,他见过太师爷诊病,自然也知道太师爷的医术高明,故此对太师爷到没什么厌恶感。
太师爷告诉他,大师显然是受了某种惊吓,才会患上这种怪病,使得太容易被惊吓到,本来这个病不是很难治,但不知为什么,大师却耽误了一年。
大师的儿子听了这话,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是知道父亲可能有救,自然也是极为高兴地,于是便急忙问治疗的办法。
太师爷淡淡的说:“首先要取上等珍珠粉三分、当归和熟地黄各一两半,人参、酸枣仁、柏子仁各一两,犀角、茯神、沉香各半两,然后用蜂蜜调和成丸,以辰砂作为外衣,做成每个两钱重的药丸,等师父醒来后服下一丸,就可以暂时无忧了。”
那大师的儿子见到太师爷说的极有自信,心里也很振奋,于是便赶忙令家人去准备这种药丸了。太师爷也利用这段时间用薄荷煮了一碗汤,放在床边等大师醒来。
在床边坐了一阵后,太师爷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叫一个家人去了一面锣来,吩咐那人站在门外,嘱咐那人说:“我和师父谈话时,你听到师父说到辰砂时,便开始不断敲锣,声音越大越好。”
那家人听了吩咐,似乎有些胆怯,太师爷给了它一块银子,道:“你不必担心被罚,即使不成,我也会全力保全你。”
那人听了这话,方才放下心来。
药丸做好后不久,大师便醒了,太师爷刚忙劝大师服下了药丸,大师却不知为何,竟极不愿意服药,太师爷连番苦劝之下,大师才将药丸服下。
太师爷见大师服下药便道:“老师,五脏中的每一脏都有阴阳,人的精神不安,大多时候都是因为肝胆与心中的阴阳两气出了问题。我方才用的药丸中的珍珠粉针对肝胆和心,都有调节作用,珍珠性质和味道属于咸寒一类,可以平息肝气中阳气的强悍盛大,又不过分伤害肝气,而它对于心气,则有安抚调和的效果,可以让心气中的一样调和,令人精神安宁,您看我这味药用对了吗?”
第十八章 太师爷之死
大师怪异的看了太师爷一眼,点了点头说:“珍珠另有清肝明目的作用,对于精神不安之人,确实是很好的。”
太师爷见大师说话,脸上露出了喜色,又道:“我用可以镇心神、安抚魂魄的龙齿作为君药,配合珍珠粉,又用酸枣仁养心肝胆之气,令其恢复平和的常态,酸枣仁的性味属于甘酸一类,特别是它的性质平和,对于您的虚弱身体,也有大的效用。”
大师听完太师爷的话露出欣慰的笑意,认可的点了点头,言语间似乎是在说,后继有人了。
太师爷接着道:“柏子仁,也是平和药物,不但可以养心中之气,还可以同时对先天之本所在的肾中之气有调养作用,它对神智作用极大,就好像位在战阵最后的将军一样,虽然不参与战斗,却也负责着战阵最脆弱的一环。”
大师见太师爷说的兴起,便道:“西洋人以为咱们中医所说的魂魄是鬼魂,实则不然,中医之魂,指的是用来滋养对于我等人类生命最为重要的精神活力的一种物质。若是此物不安,人便没了活力,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健康了。而所谓魄,则是人体吸收食物后的营养物之别称,又可指肉体中的重要部位,古人有肝藏魂,肺藏魄一说,岂是那等鬼魂之说可比拟的。”
太师爷见大师终于有了丝精神,便紧接着道:“人参补气、熟地补血、茯神补益心神、犀角专治惊吓,这四位药则是四原守卫中军的大将,在治病之余,顺便补养了您的身体。至于沉香则有调节脾胃的效果,对于身体内部的混乱之气,可以极快的压制。您猜猜我用了什么作了药衣?”
大师见太师爷还要考他,也不怪罪,随口道:“安神定志,辰砂妙,这个也能拿来考师父么?”
大师话音刚落,随着太师爷诡异的一笑,窗外响起了巨大的锣声……
锣声响起的同时,大师的身体也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太师爷急忙上前扶住大师,安慰道:“这不过是锣鼓声,您何必害怕呢?”
大师似乎没有听到太师爷的话,只是不住的抖动。直到十分钟后,才渐渐地缓和了下来,又过了几分钟,大师居然恢复了常态。
太师爷见状大喜,道:“师父,我先用药物稳住您的心神,然后以锣鼓声对您进行刺激,黄帝内经说:‘惊者平之’。所以我先让您正气充足,心神稳固,然后再以声音的刺激为辅助,这样一来,惊吓对您而言就是平常的事情了,自然也就不会成为病变了。”
大师听了太师父的话,神情反而严肃了起来,眉头紧锁;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有这种治疗的法子呢?怕只怕你医好了我的病,却免不了我的杀身之祸啊……”
太师爷听的很是迷糊,赶忙询问缘由。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大师几个月前从一位故人那里收购来了一支古朴的律管。所谓律管,就是古人调节音律所用的一种金属管子,一套共长短十二支,每一支代表着一年中的一个月,而大师所收藏的,则是象征九月的‘无射’管。
大师收到这支律管的半个月后,当时的卖主找到了他,对他说出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原来无射管并不是单单一个古董那么简单。
它还是春秋战国时大阴阳师邹衍随身携带的律管,很多古书中都有记载,邹衍曾经利用律管能调和阴阳的特性,改变过一个山谷的气候。
虽然这只是传说,但这十二支律管,却成了后人梦寐以求的秘宝。这个卖主一个月前已经收到风声,说江湖上一个极有势力的邪派盯上了这支无射管。
故此他才将无射管转卖给大师,希望借助大师的威望,镇住那些邪派人士,不想这群乌合之众竟扬言要杀了大师,强夺无射管,卖主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赶来想取回无射管,希望为大师免去灾祸。
不想大师为人也极为正直,当下便拒绝了卖主,并请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从中调停,希望此事能够和平解决。但他后来才得知,这个想要得到无射管的江湖流派,就是一个可以利用音律令人患病的医家派别。
几次调停无果后,这个派别的弟子便使出了下三滥的手段,开始蓄意利用音律令多人致病,以此来恐吓大师,不想大师的医术极为高明,音律派造出的病人,无不在大师手上应手而愈。
大师本来并不惧怕音律派的邪术,但想到这样下来可能还会有更多人受害,于是便声称已经将无射管熔化了。
音律派当时的掌门大怒,便对大师施了令大师总是受惊的邪法想置大师于死地,本来大师完全可以治愈,但想到这样还会引来争端,便放弃了治疗。
太师爷听完事情经过,随即大怒,简单拜别了大师,便回到家中写信给了十几位江湖中的朋友,共同想办法对付音律派。
太师爷为人坦荡,而且少年时也学习了不少拳脚功夫,故此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高人,十几人商量之后,找出来音律派在京城的住所,便与之发生了冲突。
而太师爷也就是死于那一次事件。只是太师爷精于一种点穴的功夫,这种功夫并不需要传统点穴那般出手快、狠、准。
此功夫点穴时,只需在一些穴位上轻轻一拍,便可达到效果。音律派本就是极小的流派,一场打斗下来死伤无数,剩下的少数人中又有七八人被太师爷施了点穴术,故此几乎元气大伤,也就从此销声匿迹了。
听完这段往事,我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太师爷虽然是医者,竟然也有侠士的心肠,九月阴盛阳衰,万物衰败,无射管象征九月,想想也知道无射管落入音律派后会有什么结果,师父,您的意思是音律派现在出现,是为了这支无射管。”
师父摇摇头,打开木匣,从中取出了支极为古朴的律管,道:“当年那位大师已经将无射管送给了一位世外高人,这位高人的姓名没人知道,只是据说他精通阴阳数术和佛道医理,是位神仙般的人物。我手上这支,只是为了纪念你太师爷所造的仿品而已,这点音律派也是知道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你在接听手机时听到的音乐,是刻意弹出的,目的则是要致你于死地。”
我正摆弄着仿无射管,听到这句话,险些失手把仿无射管摔在地上,随后才道:“您没开玩笑吧?杀我?为什么?”
师父用茶水在桌上画了三个点,道:“此事很可能本来与你无关,音律派也不知道你是谁,你看,你在火车上碰到那女孩,本是偶然,若是音律派事先就计划好要杀你,自然也就不必利用电话这般麻烦了。”
老师说完,将桌上的两个点用水连起来,代表我与美女的偶然相遇,随后又道:“那女孩与你联系的唯一途径便是电脑,音律派的人想必起初并不将这女孩看管的严密,故此才会让这女孩有机会发出了求救邮件。”
老师说罢,便将三个点连在了一起。随后道:“音律派门人不久后发现了邮件,起初或许较为慌张,因为他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生怕是女孩的好友,若是如此,那么事情便复杂了。但想必音律派中有人看出了蹊跷,若是好友,为何会不知道此女的电话呢?故此音律派门人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将女孩劫走或软禁,以逃避追踪,一边开始接听电话,以音律杀人,你起初打过去不曾有人接,正是因为他们还在惊慌之中,再而后,便是要杀你的那次了。”
我被老师说的吓出了身冷汗,道:“您的意思是,谁打这个电话,都会被那帮人用音律术杀死?那我为什么没死呢?”
师父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孩子,你还不明白吗?你是个音痴啊!”
师父话才说完,一直坐在一边没说话的子夜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留下脸上挂着三条黑线的我,居然让师父一语点破我的弱点。
之后我们又谈了些其他的事情,到了七点多,老师去吃饭,我则决定和子夜前往那家道教餐厅吃饭,顺便去那附近的药店买点八珍丸给我补补气血。
公交车上虽然无聊,我却也再不敢去打那个电话了。
按照师父的话说,人类和动物一样,都掌握着不同的与自然沟通的技巧,有些人在视觉、听觉、嗅觉、直觉等感觉上比较突出。
还有些人则在思维逻辑上很是优越,有突出的人,自然也就有感觉较差的人,像我这种,就属于对音律极不敏感的那类。
本来我气血虚弱,情绪又不稳定,极容易死于音律术,但是刚好是我对音律极不敏感的体质,屏蔽了大部分音律术的作用,因此我才能无碍。
子夜一路上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一直在沉思,我一直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见他一脸凝重,也就不好多问什么了。
第十九章 人面迷家
转乘了两次车后,我终于到了传说中的餐厅。这道教餐厅的装修倒是很有特色,极尽华丽,每个雅间都宛如一个埃及神殿一般别致精美。
这里的饭菜确实不错,味道适中且又香气动人心魄。我饿了一天,狼吞虎咽地也顾不上形象了。子夜则吃的较为斯文,不过他的饭量却也不在我之下。
等我贴在一块的肚皮被撑成皮球后,才开始转溜我两只火眼观察店里的装潢,这里和其他饭店不同,每个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