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我收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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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是谁,但总能感觉不再是孤单一个,因为有人在每天记挂他呢。
第二天夏银璇并没有让陈橙在心底记挂太久,比前两次早了十分钟到了教室。后来的十分钟可说是浑乱。因为夏银璇带拿来了一张古董级的《回乡》当范画,被十多个人围堵在当中水泄不通,先是看画,然后又问这问那的请教,如果不是倪樱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张藤椅一定要夏银璇坐着,陈橙很怀疑他还抵不抵得住这样的热情。再然后陈橙又被点名批评又被罚做练习。不过,即使是一样的事情,相互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第四章
三月的天飘起了雨丝,细密像牛毛的雨不大但也不小。教室里因为天气的原因灰暗暗的,大家都各忙各的事情等着上课。突然不知道是哪个趴在窗口看风景的人叫了声:“有一辆奔驰停在我们楼下。”一时引起窗边的几个人探头张望,然后他们就看到夏银璇从里面出来,看到不知哪里冒出个纤致的身影往他怀里塞了一封插着玫瑰的信跑开了。
夏银璇竟是个坐着奔驰上班的主!夏银璇来上课一个星期就收到爱慕者的公开情书!这两条消息一时炸开沉静的教室。
陈橙在办公室里的小桌上一划一划的做着练习,不过待遇有所改善--从面壁换成了面里。在夏银璇的督促下她的水平正在好起来,不仅是山水课,因为花鸟和人物课的进度夏银璇也都会关心使得陈橙每天到办公室近两小时的练习成了必修课一样。不过陈橙倒是挺享受这一时刻的,因为只有在这时候夏银璇才能和她像朋友一样的聊点什么,当然还是陈橙主动些。
看到桌子上拆了的信封还有一边冷落的玫瑰,陈橙不由地想到她一到教室寒豆就报告特大新闻的表情。“你知道吗?通过班里的几张大嘴巴,你现在已经成了全校的新闻人物了。”
“噢。”夏银璇没什么表情的应了声,把手里的报纸放到一边,瞟到那封信好奇问,“现在已经开放到学生可以主动向老师约会了?”
“呵呵,大学这方面好像是比较开通点。你未婚,她未嫁,约着喝个茶吃个饭什么的也很正常啊。”陈橙不以为然的回答。
“她约我去游泳。”
“啊?”陈橙手一抖,画坏了一笔,“是大三的吗?真是大胆呢。嘻,要知道眉毛不能画,睫毛膏不能上,唇膏都不能涂的地方可是一般要死会了才会去的。想来一定条件不错。”
“死会是什么意思?”夏银璇扬扬眉。
“死会就是男女关系已经很确定的意思。”陈橙见怪不怪的回答。
这两个星期相处下来,她发现夏银璇真的是除了画画写字看古董以外其余都很无知。那天他问她寒豆说去泡马子是什么意思,然后还问QQ是什么东西,甚至问她一个冒号和半个后括号是什么含意,差点没让她当场把喝的水喷出来。不过她能感到他对她的信任正在逐渐往上爬,也许全仗他问这些白痴问题的时候她都回答的很认真吧。
“噢。那你天天不画眉不涂唇膏的是和谁死会了?”夏银璇又问。
“我只是懒惰啦。”陈橙急急申明一句,说出了,却又觉得应该想个更好的理由,羞红了脸。“你去约会吗?”不想被臭的陈橙赶快岔开话。
“当然不去。”夏银璇随手拿起信封扔进纸篓。
“你是因为不会游泳才不去的吧?”陈橙突然心情大好,不禁调侃。
“我只是讨厌湿露露的。”夏银璇更正。
“看得出来,呵,天一下雨你的心情明显低两度!”陈橙举起两个手指晃晃,不意外的看到夏银璇眉头一皱。嘻,就是这样,兴趣从逗他开心又发展到挑战耐心了。当然,限度仅是让夏银璇有些无可奈何,可不是真想和他过不去。
“不过真好,有人会送玫瑰,我可是到现在一次都没有收到过。”陈橙看看那朵估计也噩运难逃的玫瑰不由感慨。
“那我把这朵玫瑰送你好了,反正我这里也没有花瓶。”夏银璇边拨电话给阮伯边说。
“啊?这是玫瑰啊,怎么能随便送人?意义不一样的。”
“玫瑰有什么意义?”夏银璇想也不想的又向陈橙讨教。
陈橙真的被问的愣了一秒,看看表情,夏银璇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玫瑰是代表爱情的,只能送给喜欢的人。”
“原来全世界都知道。”夏银璇古怪的重复了句,脸上的表情却突然阴沉得像门外的天。
完了,一定伤了他的自尊心了,陈橙心里暗叫不妙,“当然,花就是花喽,菊花,百合,玫瑰,有什么意义也全是人为加上去的,不知道也正常的。”
她在安慰他?不是奇怪他无知地像个白痴而是一脸自责的安慰他?夏银璇的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她是值得他信赖的吧。
“阮伯已经来了,你自己练,我有事先走了。”夏银璇拿起外套出门,走到门口突然又补了句,“花还是你拿着吧,还能多开两天。”
看着被合上的门,陈橙没劲的耸了下肩,接下来的时间会无聊到家的吧。
“啊!夏老师上报纸了!”陈橙看到身边看报的倪樱很不淑女的大叫了一声有些好笑,是不是被她带坏的?有名的古典美人也开始不沉静起来。
声音的广播很有用,没两秒钟就有十来个人围在一边和陈橙挤着看那张一尺多宽的纸片。报纸的标题赫然写着--“一句话价值一百万!”正文内容是昨天夏银璇应邀参加一个文物拍卖的预展,当他看到那张起拍价10万的清代古琴后就一口咬定那其实是要更早的明代古琴,并在琴体内侧有着制琴师的题词落款,而琴背后被以为年代出处的落款只是清代的一个收藏家补提的。在除去老尘再用专业的灯探照后证明夏银璇说的一点没错,这张古琴的起拍价格从10万一下跃至110万。夏银璇也为此成了新闻人物被拍照访问。
“夏老师太厉害了!”倪樱用毫不掩饰的崇拜口吻感叹。听在陈橙却只是觉得好笑。一个知道不知哪里来的古琴内壁里有落款的人却不知道玫瑰代表爱情这样的常识。夏银璇真是太古怪了才对。
“夏老师穿得老气了,唉,照片照出来的表情也硬硬的。”倪樱继续的感叹,听在陈橙耳朵里却不由心里一动,是啊,怎么没想到?作为朋友应该好好帮他拾道拾道才对。
「今天不练习,陪你去形象改造一下如何?」夏银璇把手上的纸条莫不做声地揉成一团扔进纸篓。这小妮子胆子越来越大,竟然在上课的时候递纸条给他?还当人看不见的躲在画板后面一脸得意。
“你们先走,卫生我搞好了。”倪樱一边收拾废纸篓一边说,见人走光后从纸篓里找到了那张被揉成一小团的宣纸,打开一看脸就白了。她什么时候和夏老师这么熟了?自己每天两次的交画稿都没有打破那张冷漠的脸,但他却允许她给他递纸条?难道是因为陈橙每天去他那里练习的原因?是吧,应该就是那样。那,他们俩人到底多亲密了呢?倪樱心里七上八下,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想如果可以,就哭一场。
“你要带我去哪里?”夏银璇被陈橙硬拉的走在路上。
“很难说啦,一个地方肯定是不够的。啊,对了,你有没有带钱?”想到这个关键问题陈橙的手就主动往夏银璇口袋方向游了过去。
“有。干什么?”夏银璇抓住那只越轨的爪子。
“有多少?如果很少也很麻烦的。男的都比女的贵。”
有些莫明其妙但夏银璇还是说:“现金三千左右吧,还有一张卡。不过,我没看过,也不知道有多少钱。”
“三千应该是够了吧。呵呵。走吧!”陈橙弯弯脑袋露给夏银璇一个请安心跟我来的笑脸,拉着他继续前进。
看着陈橙拿了一堆衣服在他身前比划,然后拿起三件把他推进试衣间,夏银璇总算是明白她想干什么了。
看着手上布料闪亮的诡异的衬衫、超乎意外柔软的背心、粗硬的兰裤子夏银璇有一丝好奇。这些都是他不熟悉的,有些也看到别人穿过,现在要亲自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吧。
紧身的深色Lee牛仔裤把修长的腿型完全的显露了出来,克瑞格白色無袖绒线背心和圣保罗的紫色梦幻衬衫恰到好处的衬托那有丝忧郁带点冷漠的气质,望着从试衣间里出来的夏银璇陈橙毫不犹豫的说:“小姐这些都买下了,对了,再加上那条手工银扣的皮带。”
西装很好搞定,走进专卖店直接拿了一套全白的让夏银璇试,出来时耀眼的像个王子。“我就知道白色一定出效果。”陈橙喃喃自语,而一边的营业员则开心这套难卖的衣服终于找到了个好主子。
“夏银璇,这套西服要二千呢,你那个卡能不能试试?”看到价格表,陈橙没法的求助。一划五位数,陈橙又笑的没眼了,接下来购物就更有底气了,接着血拼!又卖了三双鞋子三套衣服二条裤子一个皮包,陈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饿了,求助的看看夏银璇,得到了一个了解的眼神后往边上的湾仔牛排馆冲了过去。
“来一个黑糊椒牛排套餐,六成熟。你呢?”靠窗坐下理好一堆纸盒纸袋的陈橙望望坐在对面的夏银璇。
“一样吧。”
“你在不高兴吗?我花掉了你六千多块钱。”陈橙看到夏银璇那张脸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一付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不由小心翼翼的问。她太粗心了吧?虽然他一直很配合,但也太沉默了点,也许……他一直在忍耐着没发作?
“这没什么,买的也全是我的东西,不能说是你花掉吧。”夏银璇淡淡的说。看得出还是没能让陈橙相信他是真的不在乎,想了想只能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从来没吃过西餐,有点不习惯。”
原来!陈橙轻舒了口气。这样说来,只要他一开始拒绝的时候很有可能是开始害怕喽?露出个了解的笑容,“我也和你一样,呵,两年前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吃饭,紧张的不知道手要放哪里。臭死了!不过,后来发现这里规矩没想的这么复杂,而且真的懂得只怕也没几个,你看,全是中国人,是不?一会儿我怎么来你也怎么来,一定不会出问题。呵,再说,不会的事多了,都要有个知道的过程嘛,没什么好怕的。”
夏银璇望着眼前一会儿笑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吐舌头的脸,她总是这样活泼开心,不知不觉地影响着他的心情。她凑得近近的,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她总是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体贴的留给他自尊,甚至贬低自己来安慰他。“你再叫些什么吧,反正我请客。”夏银璇突然说。
看着她的示范,尝着开胃酒,玉米浓汤,沙拉,汉堡,牛排,夏银璇开始慢慢的进入状态。
“下一回我和你去唱卡拉OK,泡酒吧,跳迪斯科,溜冰,上网,跳街舞好不好?”陈橙突然说。
犹豫了一下,夏银璇点了点头,“可能有些不喜欢,不过可以去试试吧。”
“呵呵,这样才像28岁的现代人哟。”陈橙为自己得到的信任而高兴。
“现代人?呵。像你这样标准的现代人又为什么考国画系的?”夏银璇难得主动的问。
“因为考艺术专业分数低,然后国画系又不像那些应用美术,装饰设计这么热门。”陈橙咬着叉子想了想,又补充说:“而且老爸说,学好了国画可以做假画,这样转手一卖就赚大了。”
“天。”夏银璇看看陈橙:“我可是专门辩假古董的,你这样的志向好意思到这我里来说?”
“呵呵,我知道,我不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