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是匹狼,老婆请二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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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看到了哪些,又是哪些让他念念不忘,以至于三年后在秦家看了她,当即就允了他们的婚事。
这个男人比从前更难招架……
……
走进墓园,站定在两座墓碑前,安昕将花放下,又动手把旁边的杂草除去。
忙活了一会儿,她才站回原先的位置,沉默,以示哀悼。
雷少倾闲来无事将四周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定在秦季同的左边,不着边际的笑道,“都说老市长和秦总交情好,死了都要挨在一起,没准在下面的时候还能找两个搭子搓几圈牌。”
安昕好气又无奈的斜眼扫他,“我知道明年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了。”
他立刻会意,“阿深少爷的旁边?成啊,那我还得把我的另一边也买下来,我要左拥右抱!”
不用问,他的另一边是留给安昕的。
“谢谢。”
“咱两谁跟谁,甭跟我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先把你的爪子从我肩上拿开,然后……”安昕说完威胁的话,神色变得忧心忡忡,“昨天晚上叶璟琛说,他五年前在苏丹见过我。”
她见不得光
五年前的苏丹。
在那里发生的事是秦家每个人心口里一道久难愈合的伤。
雷少倾收起脸上的嬉笑,正色道,“你担心他看见你和秦深……拍拖?”
拍拖。这个词只适合于恋人之间,可他们是兄妹,同父异母。
安昕叹了一口气,蹲身在秦季同的碑前,看向碑文左侧下方,上面整齐而清晰的刻着‘长子:秦深。次女:秦悦。’还有‘养女:安昕’。
“我出生一个月后,我妈才把这件事告诉秦伯伯,并且还扬言如果我三个月大时不来领走我,就把我送进孤儿院。秦伯伯很爱娉姨,并且那时他们就已经打算要第二个孩子,是我妈破坏了一切。”
安昕一直坚持唤秦季同为‘秦伯伯’,她固执的认为这是对秦家还有舒娉唯一能做到的尊重。
谁让她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这个身份让她自觉可耻,而她的亲生母亲更让她终生憎恶!
“原本那天娉姨只答应秦伯伯借捐赠的名义到孤儿院看看我,可是没想到……”
命运在那时捉弄了所有的人。
五岁的秦深最先折服于她的微笑,而后秦季同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当着所有人的面请求舒娉:不如我们收养她吧?
看似巧合的意外,暗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非落日前的那一记吻被撞破,若非秦深紧紧抓着安昕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向他素来和善的母亲铿锵有力的质问,“假使您真的那么讨厌安昕,为什么当年要收养她?为什么让我以为她是因我才存在?”
连秦悦都在旁帮腔,情真意切的恳求,“爸,妈,你们就让哥和昕姐在一起吧!”
他们是多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一座城池都有目共睹!
当年的相遇美好如童话,除了用缘分来解释,还能是怎样呢?
答案往往比想象中残酷千万倍!
舒娉近乎疯狂的向她优秀的儿子咆哮,因为安昕的母亲与你的父亲秦季同有过一夜情!因为你们是兄妹!你们在一起就是乱伦!!!
童话只存在于故事书里,而现实往往会将那些美好在你面前揉得粉碎,告诉你,鲜血淋漓的才是真实!
那天晚上,舒娉心脏病突发,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发现,彼小说下载时身体早已凉透。
回国后,秦家匆匆为她举行了葬礼,之后安昕去日本游学,秦深到纽约创业,秦季同因为妻子的死性情大变,秦悦的厌食症在那时开始生根发芽……
仿佛在一夜之间,世界黯然失色,只剩下黑白灰。
从痛苦的回忆里抽离出来,安昕再度看定眼前碑文的内容,她加重了语气,“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秦家不能因为我而蒙羞。”
那是男人之间的约定
别再说什么眼见为实,也许在那层浮华的表象下,掩藏的是世间最丑陋的面目。
雷少倾知道,安昕一直认为她亏欠了秦家。
她静默的在内心对自己进行无情的审判,最后宣布终生获罪,全然忘记了……她也是秦家人。
低眉望着她在秦季同的墓碑前平静而沉重的模样,仿佛在她单薄的双肩上,属于秦家那些就快被人遗忘的辉煌,统统被她沉默的担负。
雷少倾心里有隐隐可查的心疼。
回想五年前,那时他在纽约专心搞他的能源公司,斩断家族能够给与他的一切,完全靠双手去打拼,竟然是……那么难!
接到秦深从机场打来的电话,他都快高兴疯了!
那天正好是七夕,雷少倾记得十分清楚,他开着在二手市场买来的那辆快要报废的雪弗兰,接了好兄弟之后,直奔唐人街。
两个大男人挤在情侣成双的火锅店吃涮羊肉,还被老板误认为是一对儿,附赠了一盘。
他对秦深说,自己从来没有过过那么穷的日子,但是很满足。
他说他的雄心壮志,说他创业之路的艰辛,说他将来要把那辆破雪弗兰摆在家里做装饰物,还说,他有个邪恶的记事本,上面写满了给他白眼看的人的名字。
最后,他啤酒喝到尽兴时,忽然站起高声怨念:祝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
结果是在一片情侣憎恨的目光下,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深忽然起身……暴揍了他。
这件事雷少倾始终都没有跟谁说过。
并非觉得丢脸,只是那天得知了秦家发生的事,他除了觉得太扯太狗血外,人生里第一次叹了造化弄人。
随后他对秦深说了一句无耻的话。
他问,“既然安昕是你妹,那我能不能追她啊?”
他是认真的。
秦深用挂彩的眼角斜视他许久,许久后他将手里的烟弹出,同是用认真的语气回答道,“如果你能做到一辈子对她好的话……那就可以。”
思绪从五年前的纽约回到d城的此时。
冬天的早晨,天色灰蒙蒙的。
不知公墓里的这些灵魂,是否都能如生者所愿那般安息……
雷少倾涣散的视线汇聚在一个人身上,还是轻松的语调,说,“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你放心,当年所有的记录我都已经清除干净,连你在医院的出生证明都伪造了一份,就算五年前真被叶璟琛看到了什么,只要你咬死不认,他也拿你没办法。”
安昕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谢谢。”
这个早上,已经说两次了。
他难得绅士一回,“我的荣幸。”
谁让我的好兄弟阿深说,只有一辈子对你好,才可以喜欢你。
去你大爷的叶太太
时间将至中午。
叶璟琛在停车场遇到的故友,其后两人一起步入小区,惊喜的发现在他的别墅前,一位年轻的女士比他早到了一步。
他和身旁的人顿步在远处,观望安昕从她的大衣口袋里掏出张卡,自如的在电子门前那么一滑,‘叮’的一声,机械的女声施展热情,“叶先生,叶太太,欢迎回家!”
她厌烦不耐的对电子门皱眉头,随口道,“去你大爷的叶太太。”
之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不小心撞见这一幕的叶先生毫无意外的黑了脸。
在他旁边,有人忍不住喷笑,“你前妻的个性比起两年前恶劣了很多啊……”
叶璟琛气不顺,眼色里透着狠劲,“叛逆期到了,更要好好教。”
周玄南点头以示赞同,“确实要好好教。”她话有所指,报复心早就在看到叶璟琛的那刻起开始作祟。
“顺带一说,我想她手里那张卡不是你给的。”
“你怎么知道?”他侧目。
她扬了扬手中自己家的那张,“小区统一的黑卡,她那张是白色的。”
叶璟琛盯着她故作神秘的脸,再问,“你还知道什么?”
周玄南撇嘴,“你没看d城早报?昨天晚上我们周家第一次和政aa府合办慈善宴,结果风头全被一张照片抢去了。”
秦家压着周家打了多少年?连故去之人都能风风火火的霸占头条,她家老头子气得血压飙升,在病房里关了一晚才回到安全线。
从医院回来,精疲力竭的周玄南就遇到了叶璟琛。
时隔两年,上次他来的时候灭了秦家,这次呢?
盯着那张俊美却过分冰冷的面皮,她心有顾忌。
再想之前是安昕进了他一直死都不肯卖的别墅……
周玄南不动声色,继续道,“小区用的是ww。e旗下的子公司研发的保全系统,雷少倾那个死宅在这方面有惊人天赋,你不会不知道他和秦深情同手足的关系吧?秦深没了,雷二少接手替他照顾两个妹妹——”
她拍响了双掌再摊开,“这不是合情合理的事儿么。”
叶璟琛听后,自然而然的想起私家侦探给他的那份过于简单的调查报告。
暗自留心着他的神情,周玄南心下滴溜溜的转着,假使他这次来只是为了一个安昕,她相当乐意助他一臂之力。
……
安昕前脚跨进客厅,不到五分钟,叶璟琛也回来了。
她横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遥控器,不停的转着台,同时给了他一个大而化之的眼神表示:我知道你的存在。
莫名的,在电视机画面的跳转中,叶公子想起她刚才那一句……去你大爷的叶太太。
顿时,头痛得无法形容……
D城老字号
看到叶璟琛定在玄关不动,望向自己的表情古怪,安昕看出些什么,遂假装关心,“你偏头痛?”
瞧她那副肆无忌惮的样子,他何止偏头痛!
刚张了口,又听她超级自然的问,“什么时候吃饭?我肚子饿了。”
叶璟琛折起俊眉,“冰箱里面的食材你没看到?”他的语气也不怎么好。
安昕不以为然,保持懒到极点的躺姿,握了遥控器的手左挥挥,右挥挥,说,“有食材又怎么样?我是客人,难道不该是你款待我吗?”
回应她的是叶公子媲美寒武纪的冷笑。
原来她不会做饭。
“起来。”他沉着脸命令,再补充,“出去吃。”
安昕闻言关了电视,干脆的起身,捞起刚脱下的外套走到玄关处止步。
她站在高两级的阶梯上和他对视。
他有高蜓的鼻子,他有深邃的眉眼,他有一张薄削无情的唇,他的笑容堪称奢侈,偶尔展露,那也是……冻死人的冷笑。
半响,他问,“看出什么结论?”
她投以遗憾眼色,郁郁寡欢,“我不会做饭也就算了,你也不会做饭。”看来他们天生就不是一对儿。
听出她嫌弃的话外音,叶璟琛提唇,给出标准答案,“如果每个人都会做饭,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餐饮这个行业了。”
为了促进d城餐饮业的茁壮发展,他请她去吃老字号灌汤包。
……
位于老城区的‘陈记’曾经是安昕和秦悦的最爱。
这更是两年前她第一次请叶璟琛吃饭的地方。
那时候,他们两家刚口头订下婚约,除了对秦氏的收购,叶璟琛在d城还有很多谈不完的生意,他与秦家亦敌亦友,这让秦季同非常紧张。
故此,刚从日本回来的安昕,被秦季同报以与紧张等量的期待。
早春的三月天,温暖的阳光无法将汇聚在秦家足足三年的阴霾驱散。
安昕回国后亦是多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极少出门,和她的那位未婚夫,也不过是在自家的后花园有过一面之缘。
对秦家的状况,还有秦伯伯的期待,她了然于心。
无非就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婚姻,这是她应该为秦家做的。
记得那天早上将近十点,她突然接到一通来自叶璟琛秘书打来的电话,对方说,叶先生想约她吃饭。
她一口应承下来,自告奋勇的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