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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和离不算事儿-第97章

小说: 和离不算事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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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却对着秦砚摆了摆手,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放到一旁:“你自己留着喝罢,我不渴。”

秦砚笑了笑,将茶盏塞到了苏玉的手中,转身又为自己到了一杯,坐下来浅浅啜饮了一口,缓缓道:“待到五日之后苏少将军醒来,伤口会愈合一些,到时候他应该也会好过一些。”



第一卷第一百一十四章 

苏玉点了点头:“多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秦砚又啜了一口热茶;随后缓缓道;“既然苏少将军已然无事,你还是早些回萧将军那里休息罢,此时已然寅正,也没几个时辰能睡了。”

“竟然已经寅时了。”苏玉呢喃,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秦砚柔和眉眼下那片疲惫的阴影;开口反驳道,“为何要我回去休息?按理说你已经搬去了萧将军那里,无论如何也应该是你走才是。”

秦砚瞥了苏玉一眼,忍不住低声笑道:“我确实已经搬了过去。只是因为我将定元丹化入了苏少将军的药汁中中和药性,是以我也无法确定苏少将军究竟何时可以醒过来。若是他醒来的时候我不在身旁;多少会有些危险;所以我还是要在这里守着他。”

“这不行。”苏玉断然否决道,“你今日为大哥医治已然十分消耗精力了,而且萧将军此次回来又带回了几千伤兵,明日你必然比今日更加繁忙。若是你真的如此不眠不休的连轴转,只怕伤兵们的身体没好,你便先病倒了。”

说到此处,苏玉又握了握手中秦砚递给自己的那个冒着暖气的茶盏,抬头瞥向帐中空出来的另外一个床榻道:“既然大哥这边确实需要你照应,你就睡在这帐中罢,我在这里守着下半夜,若是大哥真的醒了,我再叫醒你便是。”

“也好。”秦砚思忖了一下,回答道。从矮桌前起身走到苏逍身旁的空床榻上。将身上沾了血渍的外衫褪下,秦砚侧过头来对苏玉叮嘱道,“我只睡一个时辰,还请苏二小姐到了卯时便将我叫起来。”

苏玉点头应了,催促道:“既然只有一个时辰,你就快些睡,莫要再啰嗦了。”

秦砚无奈一笑,翻身躺了下去。

经过六七个时辰全神贯注地处理伤口,秦砚想必已然累极,苏玉只觉得他方一沾上枕头,耳边便传来了秦砚清浅沉稳的呼吸声。苏玉将手中已然冰凉下去的茶盏轻轻地放回到矮桌上,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榻前。

苏玉依然记得自己出帐时苏逍满身是血的模样,此刻他上半身缠满了绷带伏在那里,看起来竟比自己离开时要精神了一些。动作轻柔地为苏逍打理好有些蓬乱的头发,苏玉静静凝视着苏逍,此刻的他紧阖着双眼,棱角分明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安静到完全不像是他。

苏玉的手抚过苏逍棱角分明的面庞,停在苏逍的鼻子下方。

没有呼吸。

无声轻叹一口气,手又滑到了在苏逍的颈间——亦没有脉搏。

苏玉离开凌安来到睢城也才过了短短几日而已,可就在这几日,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现在细细回想起来,总觉得如过了一年那般漫长。只是一年之前,二哥与大哥都安好,虽然当时自己住在秦府不能常常与他们相见,彼此却也过得和乐安康,哪里像是现在这般。

在今日以前,苏玉从未听说过定元丹这样的丹药。事实上,若拿出这颗定元丹的不是秦砚,苏玉也断然不会同意将如此匪夷所思的东西用在苏逍的身上。如今看来,这颗定元丹必非凡品,而秦砚却毫无任何犹豫地将它给了苏逍。

心中对于秦砚做法,苏玉不是不感动,甚至除了感动,还有一丝别的感情掺杂在其中,苏玉比任何人都明白那是什么。

今日白青有一句话说的太对,和离之前苏玉有多了解秦砚,如今秦砚于她来说便有多陌生。苏玉一直以为变的那个是秦砚,却没想到这人自始至终都在自己的身边。反而越走越远的,却是苏玉自己。

将手从苏逍的脸庞缩回,苏玉站起身来走到军帐门口,轻轻将帐帘掀开了一条缝儿。

初阳从远山的顶部露出一抹尖尖角,天边已然开始慢慢泛红,正是卯时到了。

苏玉回眸瞥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秦砚。这人虽然睡下,可眼底白皙肌肤上的那层浓重阴影仍没有退去,整个人如浸泡在了浓浓的疲倦中一般。

没有依秦砚睡前叮嘱的那般将他唤醒,苏玉尽量不发出分毫声音撩起厚重的帐帘,抬头望向帐外远处那片壮丽的红霞。

出于保暖的目的,军帐的帐帘都是用最上乘的毛毡所制,质地浑厚结实。苏玉只是单手举了一会儿,便觉得右臂有些发酸,正想送了帘子直接回到军帐中继续坐着发呆,手上却蓦地一轻。

有人从她的身后为她将厚重的帐帘掀了起来。

苏玉不用回头,便知道那是谁。

“我第一天来到睢城时,便见到了这里的初阳前的朝霞。”身后传来清冷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似醒未醒的鼻音,宛如潺潺清涧之水般漫过人心,“与凌安的钟灵毓秀不同,这里大漠荒山,日出也更加震撼人心。”

苏玉没有转过身去,点了点头轻声道:“只可惜我来这里这么些天,竟然没有在黎明时分出来远眺一眼朝霞。”

“今日不就看到了么?”秦砚将帐帘抬得更高一些,声音响在苏玉的头顶,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何时醒的?”苏玉在这时回眸微仰起头来看向秦砚的侧颊,却在视线与他相对的时候不由一怔。

此时的初阳虽然依旧带着夜风的清寒,却将入目处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暖融的颜色,包括身后之人容色清华的面庞。

秦砚抬起手,温柔地为苏玉将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就在刚才,你从我身边离开去掀帐帘的时候。”

“我本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的。”苏玉目露自责道,“却没想到吵醒你的人反而是我。”

秦砚摇了摇头,如点漆般漆黑的眼睛深深凝视进苏玉的双眸道,意有所指道:“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其实睡不睡都无所谓。”

“我没打算走。”苏玉勾了勾嘴角,转过身去重新瞭望向已然铺了漫天的灿烂朝霞,“我确实是想走出帐外看看不同的朝霞,它们也正如你所说的那般,与凌安完全不一样,也许比凌安波澜壮阔,也许比凌安震撼人心,但是那又能怎样呢?”

苏玉垂下头来笑了笑:“凌安已然驻进了心中,别容不下其他的朝阳了。”

身后的秦砚久久无声,就在苏玉以为他站着睡过去的时候,厚重的帐帘突然一落而下,眼前才露出小半边脸的初阳便倏然从视线中消失,苏玉觉得自己的腰间一紧,垂下头来一看,却是秦砚修长的双臂将她从身后紧紧揽住。

面上惊诧之色一闪而逝,苏玉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做,任由秦砚用下颌轻轻抵在自己的肩头。

“秦……”苏玉一顿,却将后面的官职略去,轻轻唤了一声,“秦砚。”

“嗯。”秦砚声音低不可闻,呼吸起伏也比方才紊乱了许多,“你方才……”

秦砚说到这里一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方才是在回答我的话么?”

苏玉顿了顿,将手盖在秦砚的手上:“是。”

秦砚将苏玉揽得更紧了一些,气力大到苏玉几乎以为他要将自己嵌入他的胸口一般。

直到苏玉面上的红晕要挂不住,想教让他松手时,才听到秦砚继续开口,温热的气息在耳畔轻轻拂过,吹散了方才帐外的那丝清寒,不知将谁的心拂地一悸:“所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么?”

苏玉却没有回答,扣着秦砚的手向两边松了松,开口道:“你让我转过身来。”

秦砚的手确实松了,却揽着苏玉的腰身没有放开。苏玉在他的双臂间转过身来,这才终于望见了秦砚的面容。秦砚表情上看似从容平静,苏玉却从他的眸中看到惊涛骇浪在呼啸翻涌。

轻抚上秦砚眼窝处那层深深的阴影,苏玉清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狡黠笑意:“秦大人若是觉得此刻还未睡醒,不如再去睡……”

秦砚的眸光倏然一动,浪涛在这一瞬间倏然平息,伸手一把将苏玉的手捉住锁紧在背后,向上勾起的唇不由分说便压了下来,紧紧攫住了苏玉。

苏玉后面的话被他急切地吞噬,在胸腔之中化成一缕低不可闻。秦砚灼热的唇在苏玉的唇间辗转轻吮,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苏玉面色潮红,右手在秦砚的束缚之下动弹不得,便只好用左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

秦砚却并未将苏玉松开,反而以右手附上她瘦削的背脊,将两人身体的弧线贴合得更加密不透风。

耳畔便是秦砚灼热的呼吸,每一次都轻触到苏玉烧红的耳垂处,苏玉浑身战栗,身体不自禁的向后退缩,却无论如何都躲避不过,每一次后退,都迎来那人更加的肆无忌惮,最终只能瘫软着向军帐寻求支撑。

只是苏玉与秦砚都忘了背后便是军帐的帐帘,哪里容得起半分哪倚靠。

帐帘被靠得猝然大敞,两人皆重心不稳间不由向外倒去。秦砚的眸色在千钧一发之际恢复了清明,揽着苏玉猛地一转,将她紧紧护住,自己硬生生地垫在了苏玉的身~下。

一阵天旋地转,苏玉压在秦砚的身上相叠着倒地。喘息之声平息,苏玉阖了阖眼,入目处除了秦砚微有些尴尬的清俊面容,还有一人被漫天霞光照出的淡淡身影。

苏玉眸色迷茫地抬起头来,便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第一卷第一百一十五章 

“啧!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萧致彦口中一声轻叹;视线细细逡巡着两人的姿态;最终定格在秦砚的表情上;揶揄道;“虽然现在时辰尚早,但是你俩也好歹也该收敛一些。”

苏玉面上的红晕放落了下来;便又被萧致彦说得连耳垂都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强装镇定自若地从秦砚身上起来,苏玉顺手将他拉了起来;这才对着萧致彦道:“萧将军怎么来的这么早?”

“不来这么早,也不就错过了这番好戏?”萧致彦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

秦砚动作斯文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头也不抬道:“起这么早也不是他所愿;上了年纪的人;自然是觉少一些。”

“你!”萧致彦气得咬牙切齿。

秦砚面上挂着怡然笑意,看向萧致彦问道:“你一大早来这里,可是来看苏少将军?”

萧致彦不解气的轻哼了一声,这才正色道:“来看苏少将军只是其一。近日一直无暴雨,我便派了几名士兵去巡查道路,方才他们回来禀告,黎山的山路已经基本通畅。”

“那岂不是可以归还凌安了?”苏玉的眼眸先是一亮,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下来,眸中的喜悦与担忧掺杂。

萧致彦亦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开口问道:“苏副将身上的伤如今如何了?可受得住这般的路途颠簸?”

“按理说是可以的。”秦砚沉吟了一瞬,这才缓缓答道,“我昨日给他服用的药可以封住三元,他身上血脉不通,自然也不会因为行路而流血不止,只要路上小心一些,完全可以平安到达凌安。只是……”

话至此处,秦砚顿了顿,继续答道:“只是我们此番整军动身需要时间不说,到达凌安必定不止花五日的时间,若是在这其间苏少将军的身体的药力过了,那便麻烦了。”

萧致彦闻言沉吟:“那……如果我派一路先行军立刻护送着苏副将回凌安,是否更为保险?”

“还是会有危险。”这次回答的却是苏玉,“既然大哥有伤在身,必然以马车行路比较稳妥。”

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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