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后宫,废后凶猛+番外 作者:暗香(言情小说吧vip2014.05.06完结)-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晚轻呼一口气,慢慢的站起身来跟在严喜的背后往外走去。
惠妃的眼中带着盈盈笑意,侧头看着对面的甘夫人说道:“没想到皇上倒是对二姑娘印象好得很,自从孝元皇后仙逝过后,就没见过皇上对谁这样放纵上心过了,是不是甘妹妹?”
夏吟月对上惠妃的眼睛,浅浅一笑,“鲜花娇艳不过一时,持久的才是最后的赢家。后宫最不缺的便是一时娇美的花朵,你说呢惠妃姐姐?”
惠妃虽笑,眼中却无笑意,只是淡淡的说道:“一时,也是福气,没有一时,哪来一世。甘妹妹,你没发现这位夜二姑娘做事果决,倒是有先皇后的几分风姿,你跟先皇后情同姐妹,你说呢?”
☆、075:但见长江送流水(十五)
夜晚离开后,最前排右列座位第二的绿衣女子,笑着对着身边容貌异常美艳的女子说道:“阮姐姐,小妹原以为今儿个拔得头筹的应该是你这位京都第一美人,谁知道皇上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夜家的那名庶女身上,不知道姐姐可有失落?”
阮明玉闻言娇艳的脸庞上带着丝丝笑容,侧头说道:“杜妹妹嗓音婉转若黄莺,只可惜你方才高歌一曲,听歌的人已不在,倒是废了你一番心思了。”
自从阮明玉在杜鹃家的宴会上受伤,两人便不对付起来,此时逮到机会自然是要好好地落一落对方的面子。只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谁也没有讨到好去就是了。
这边明争暗斗且不说,那边夜晚却是随着严喜做上了船,到了另一栋三层小楼,停船上岸,夜晚一直默不作声,她自然知道这里是慕元澈的居所。只是夜晚有些不明白,慕元澈要见她做什么。
这栋水中小楼很安静,跟方才的那栋楼喧闹截然不同,这里伺候的人也只有寥寥几个,其中大多都是熟面孔,夜晚自然是都熟悉的。虽然郦香雪已经死了,但是慕元澈身边的人却是依旧未换。。
严喜的脚步在一扇雕花镂空的门前停住,弯腰说道:“皇上,夜二姑娘已经到了。”
“宣。”慕元澈的声音响起。
严喜忙推开门,看着夜晚说道:“二姑娘,请进。”
夜晚看了严喜一眼,这才抬脚走了进去,严喜却并未跟进去,随手关上了房门,在门外守候。
夜晚听到身后的关门声脚步一顿,抬头望去,却见慕元澈正立于书案后的窗边。窗边有阳光洒了进来,光线中还能看到正在跳舞的尘埃,那金光扫过慕元澈的衣衫,在地上投出一个影子。那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威武不动。
“臣女夜晚参见皇上,吾皇万岁。”夜晚跪地行礼,语气恭敬,礼仪周全。
慕元澈并未回头,似乎是并未听到夜晚的声音,也不说话,也不应答,任由夜晚跪在地上。
没有慕元澈的话,夜晚哪里能起来,就只能跪在那里。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时一刻都无比的漫长,夜晚只觉得双膝都有刺痛的酥麻感传来,才听到慕元澈说道:“这回倒是听话了。”
夜晚闻言抿抿唇,“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让臣女跪着臣女只能跪着,虽然臣女并不觉得自己犯了罪。”
慕元澈转过身来,看着夜晚,叹口气,“你起来吧。”
夜晚也没谢恩,扶着膝盖慢慢的站起身来,脸色有些发白,默默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倒像是无言的抗议一般。
慕元澈挑挑眉头,“你不是牙尖嘴利,这会舌头被猫咬掉了?”
时空仿佛穿越了一般,夜晚记得以前慕元澈也这样揶揄过自己,那时候她还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他也不是君临天下的君王。那时的她还是有些调皮的,时常爱捉弄慕元澈,每每被捉住自己总要坚决否认,那是慕元澈一一摆出证据,便会这样的揶揄自己。
彼时,情浓意浓,做什么也无需顾忌,想做就去做了。不用担心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处罚自己,会不会几天不理自己。
夜晚的心情有些低落,淡淡的说道:“牙尖嘴利也不过是自我保护而已,一个女子需要用伶牙俐齿保护自己,不是一种悲哀吗?”
慕元澈凝眉,“你总是有很多很多的理由,总是能让人觉得你是委屈的,你可知道今天只要你不能举证,会落得什么下场?”
“一死而已。”夜晚不在乎的随口说道。
瞧着夜晚这样不在乎的模样,慕元澈没来由竟有些生气,一个连生命都不爱惜的人,还能有什么能让她惧怕的?上回她飞身扑到马蹄下想到的也不失自身的安危,而是他哥哥的性命跟前途。
“你总是这样不在乎生死?”
“不,我在乎,可是并不是我在乎就能为所欲为的。就好像皇上明明把琉璃四角花中四君子灯送给了臣女,转头就让人拿走了,我能说不吗?不能,既然不能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来说去你还是嫉恨朕拿走那灯?”慕元澈道,看着夜晚的神色幽幽暗暗,夜晚就像是一个令人猜不透的迷雾,她随时随地都会给人惊讶,看不透猜不透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臣女不敢。”
“不敢?却不是不怨!”
“……是。”
“哼,你倒是承认的痛快。”
“那灯皇上能还给臣女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不小心被朕的爱妃摔碎了,所以无法还给你了。”
夜晚不说话了,垂头站在那里,眉头轻皱,面带难过,良久才说道:“谁摔碎的?”
慕元澈不说话,只是看着夜晚。
夜晚冷笑一声,缓缓地说道:“能摔坏皇上的东西不被问罪的,也就只有一个了,皇上不说,臣女也明白了。”
“哦?你认为是谁?”慕元澈坐在书案后,这才问道。
“自然是宠冠后宫的甘夫人,难怪臣女觉得甘夫人一直针对自己,竟是这灯的缘故,可真是冤枉死人了。”夜晚的口气越发的僵硬了,然后福福身,“皇上若无它事,臣女便告退了。”
慕元澈不答,夜晚只能站着等。
这屋子里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夜晚的心头有些烦躁。因为夜晚知道慕元澈在撒谎,那灯很有可能并没摔碎,可是为什么他却这样说?她故意试探说出了甘夫人的名号,慕元澈也并未反驳,这些都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这样的茫然无头绪的事情让夜晚很不安,因为她不知道慕元澈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慕元澈从来不是一个轻易令人看透的人,但是至少以前还有蛛丝马迹可寻,这回夜晚却是毫无头绪。自从进了这雕梁画栋精美优雅的屋子里,所有的谈话都是慕元澈一手主导,夜晚一直处于被动,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就好像把命交在别人手里一样。
夜晚不敢再轻易的出招,只能静静地等,如果她以为方才在大厅里他故意放自己一马,就是对自己有意的话,那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只是,慕元澈究竟要做什么?
想做什么?
他的目的是什么?
夜晚毫无头绪。
“朕认为你并不适合深宫。”慕元澈开口了。
夜晚心里一惊,这又是什么意思?要自己放弃进宫?心里震惊,夜晚面上却是带着些无所谓的说道:“臣女也从不敢妄想进宫。”
“是吗?”慕元澈的声音里夹着浓浓的疑虑,显然是不信的。
“是。”夜晚干净利落的回答。
“如此刚好,你自己既然没有这份心思,倒是让朕觉得轻松了些。”
“臣女惶恐,不晓得自己竟然会令皇帝陛下深感负重。”
“你的性子进了宫……早早晚晚会陨落在这里,倒不如在宫外自在些。”
“皇上真是明君,居然连这样细小的事情都能考虑到。”
“你……退下吧。”
“臣女告退。”
夜晚转身走了,尽量让自己保持寻常之态,不漏丝毫破绽。她可不敢保证方才的话是不是慕元澈的故意试探。
慕元澈瞧着夜晚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轻轻的敲着桌面,眼带凝思,良久不语。许久,伸手打开旁边的暗格,那里面放着的正是方才他们说的那盏琉璃灯,完好无损。
“皇上,已经送二姑娘直接回夜府了。”严喜小心翼翼的说道,他方才在门外自然是将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便是他跟着皇帝这么多年也并不清楚皇帝的意思究竟要做什么。
慕元澈点点头,看着严喜问道:“在你眼里夜晚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严喜一愣没想到皇帝居然这么问,想了想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二姑娘性子坦率,怕是受不得委屈的人。”
“受不得委屈?那她在夜府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慕元澈冷哼一声,委屈怕是受的多了吧。
严喜被堵得说不上话,“皇上说的是,皇上说的是,是老奴想的不周。”伸手摸一把冷汗,今儿个皇帝陛下有些不同寻常啊。晚列人笑应。
“受得了别人的委屈,却受不得朕的委屈?”
严喜一听这话大气都不敢出了,都不敢往深去想了,皇帝陛下这是生气了吧。
慕元澈看着严喜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挥手,“滚吧。”
严喜忙迅速的撤离危险之地,小命重要啊。他倒是真的有些好奇,皇帝陛下为了什么突然这样发怒,按照道理来讲不应该啊。
“严公公,本宫要见皇上,烦你通禀下。”
严喜正在深思,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却是刚刚上岸的夏吟月站在他的背后。
☆、076:见长江送流水(十六)
“奴才见过甘夫人。”严喜躬身行礼,笑着对夏吟月说道:“皇上这会儿心情不好,您看?”
“心情不好?”甘夫人面带惊讶,似乎有点不明白的样子,“不知道公公可否告知一二。”
严喜轻叹一口气,有意为夜晚减去些危险,便压低声音说道:“自然是因为刚刚送走的夜二姑娘。”严喜心里其实明白的很,甘夫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这边把人直接送回夜府就来了,分明是派人盯着呢。不过作为一个奴才,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眼睛四通八达,嘴巴密不透风的,才能是活得最长久的。
“夜二姑娘?这却是为何,皇上不是对二姑娘很欣赏吗?”夏吟月心中一凛,皇上发作夜晚,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吗?看来皇上并不是别人看到的那样对夜晚很纵容。只是……严喜的话却也不能尽信。
“嗨,奴才这就不知道了。”严喜道。“夫人您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夏吟月点点头,笑着说道:“有劳公公了。”。
不管夏吟月多得宠对于皇帝跟前的人,一向都是温和有礼的,就凭这一点便不是旁人能及,毕竟恃宠生娇的也多了去了。才躬口说公。
很快的严喜就出来了,对着夏吟月笑道:“夫人,皇上正在忙,请您先去忙,回头有时间再招您过来。”
夏吟月有些失望,面上的神情就有些微僵,不过还是神态温和的转身去了。
严喜站在那里,看着一身华服的甘夫人越走越远,那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消去。
碧亭湖宴会过后,紧接着就是海选,全国各地感到的秀女少说也有三两千人,可是最后留下的不过十中一二。每回夜晚上街,都能看到满脸失望,或者哭哭啼啼离开的秀女。
海选人较多,费时也最长,等到第一轮过后已是一月之后的事